美人鱼传- 第31部分

　　　　姚庄主凝固的脸舒展开来，他笑着道：“想我姚玉奎经历了大半辈子，面对今天的局面也是一筹莫展，我这些天没有少为此事操心伤神，真想不到，我没想到的，你替我想到了，并且条理有序，有根有据，真所谓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盼娃见姚庄主高兴地样子和对自己的大加赞赏，脸上也挂满了微笑，他轻声道：“这也不是我自己的办法，全是玲儿的办法。”

　　　　“什么？玲儿的办法？”姚庄主抿住微笑，惊愕地问道。

　　　　“谁说我的办法！”随着声音的到来，玲儿轻盈的来到姚庄主跟前道：“爹，不是我的办法，是您姑爷的办法。”

　　　　“就是嘛！我说我女儿没有那么聪明吧。”姚庄主戏谑地道。

　　　　“爹就是偏心，就是我的办法，爹也不会说是我的办法，我还不如送个人情，直接说是娃哥的呢！”娇玲晃着脑袋道。

　　　　“好啊，不管谁的办法，总之是我孩子的办法。唉！爹爹年老了，不中用了，今儿看到你们能忧国忧民，是干大事业的人，爹就心满意足了，死也瞑目了，哈哈哈！”

　　　　“爹，您怎么又说这些，烦不烦啊！”娇玲生气地道。

　　　　“好好好，爹还要活一百岁呢，爹要看看我女儿与姑爷将姚家庄治理的更加富饶，更加美好……”姚庄主关爱的拍着娇玲的肩膀自豪地道。

　　　　“再活一百岁还不成了老祸根了，瞎说呢，再活三十岁就不错了。”秋菊捧着一碗鸡蛋汤走进屋里，接过话茬道：“都是你这个老头子，好不容易弄到一只母鸡，下了蛋谁也舍不得吃，亲家母身体也很弱，怎么会舍不得吃，还每天早晨给你浸鸡蛋。玲儿需要营养奶孩子，也舍不得吃，除了你外孙争着吃一个，就算你吃的多，还活一百岁呢，想的美。”说完，将碗递到姚庄主手里。

　　　　“呵！这到成了我的不是了。”姚庄主听后，无可奈何地环视也一下娇玲与盼娃道。

　　　　盼娃望了娇玲一眼，笑着对姚庄主道：“岳父，您自从受了剑伤，身体一直不好，再说，您是一家之主，也是姚家庄的庄主，这鸡蛋就应该您吃。”说完，悄然向娇玲使了一个眼色道：“你说对吧，玲儿？”

　　　　娇玲一听，心领神会，立即上前扶住父亲的肩膀道：“就是嘛，就您有资格喝鸡蛋汤，谁要喝，甭想！”

　　　　“哈哈哈。”姚庄主高兴地大笑道：“还是我的乖女儿疼爹，爹喝！”说完，呷了一口汤。

　　　　梅姑抱着英杰走进房里嗔怪地道：“光知说笑，我孙子尿床了还不知道，幸亏老婆子及时赶到，不然，闹腾起来，老婆子跟你们没完。”

　　　　娇玲一听，急忙迎过去将英杰接在怀里，喃喃地道：“噢，儿子尿床了啊，尿床也不说一声，宝贝儿子，以后尿床要告诉娘一声，啊，不然奶奶生气的，啊，乖儿子。”说完在英杰脸上亲了一口。

　　　　秋菊关切地对梅姑道：“亲家母，你坐下休息会儿吧。”

　　　　梅姑道：“不了，我还要去烧火去。”

　　　　“娘，还是我去烧吧。”娇玲道。

　　　　“还是我去吧，这些粗活你尽量少干，管好我孙子就好了。”梅姑白了娇玲一眼，转身走到门口，又回转身子道：“狐狸三兄弟担鱼回来了，站在天井里呢，盼娃快去见他们。”

　　　　姚庄主一听，喜出望外地站起来道：“快，喊他们进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哎！”盼娃应声出门。

　　　　狐狸三兄弟鱼贯来到屋里，躬身施礼：“见过姚庄主。”继而转向娇玲：“见过嫂子。”

　　　　“免礼，快坐。”姚庄主急忙道。

　　　　“三位叔叔好！”娇玲怀抱英杰，万福回礼。

　　　　姚庄主笑着道：“三位贤侄，你们过来看，这是重阳与你嫂子制定的阡陌变法措施，你们看看是否可行？”说完，将稿纸递给狐狸。

　　　　狐狸接过来左右环视了一下野猫和猪蛋道：“我是个睁眼瞎，不识字，怎么念？”

　　　　野猫笑了笑，夺过稿纸说：“笨了不是？看……看我的。”然后低头读道：“姚家……家……庄村……村民须……知。”

　　　　七个字的一句话，被野猫念了个稀巴烂，望着他撇嘴念字的模样，大家都笑出了声。

　　　　猪蛋调侃地道：“还识字呢，像老公鸡下蛋一样，脸红脖子粗的，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姚庄主笑着道：“重阳，还是你念给大家听吧！”

　　　　盼娃应了一声，接过稿纸一字一句地念了一遍。姚庄主道：“你们仨兄弟对阡陌变法有如何见解？”

　　　　狐狸扬了扬脖子，清了清嗓子道：“凡是有利于农民百姓的事，我们都去做，凡是庄主与大哥吩咐的事，我们兄弟三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好！”姚庄主听后大悦，他一拍桌子道：“独龙下不了雨，只要有兄弟三人帮助重阳，老夫就放心了。”说到这里，他将目光转向盼娃道：“重阳，你立即书写告示，在庄内张贴，让全庄上下了解此事。”

　　　　“是！”盼娃应声抱拳。

　　　　姚庄主又将目光转向狐狸三兄弟，命令道：“三位侄儿，你们立即将担来之鱼卖掉，回来沿街鸣锣通知百姓变法措施。”

　　　　“是！”狐狸三兄弟应声抱拳，转身出门。

　　　　“咣，咣，咣！”“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听着，据姚庄主姚玉奎指令，自三月十二日起，对本庄实行阡陌变法，望各位遵循，详情见告示！”“咣，咣，咣！”狐狸一面鸣锣，一面沿街叫喊。百姓们听见通知，纷纷出户观望告示。他们边念边议论。

　　　　有的道：“唉！这是件大好事啊，对于土地是应该整治了。我们老百姓不就是依靠种地嚒，植槡养蚕，修渠筑坝，这是咱们老百姓大家的事啊，我们拥护。”

　　　　有的道：“是啊，还有呢，池塘养藕，养蛙防灾是咱农民的保障啊，庄稼种地再好，遇到虫灾，那还不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前年那场蝗虫灾来的多么凶猛，要不是有那上万只的青蛙，咱们一粒粮食也收不到，现在想起来还害怕呢！”

　　　　另一位汉子道：“好是好，我们现在衣不遮体，饥不饱腹，分文皆无，到哪里去弄钱买棉花种和槡苗呢？”

　　　　一位妇女道：“小伙子，你就放心吧，姚庄主既然出台这一工程，他肯定有办法。再说，像前次省城购粮，要不是他家姑爷重阳前往，早就完了。还有，上次晒粮食老是下雨，还不是他想办法治住的，他们真心为民做事，你就放心去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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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美人鱼东海见龙女
　　　　第16章、美人鱼东海见龙女

　　　　“就是啊！”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道：“闹饥荒那阵子，要不是姚庄主给我们熬粥喝，我们早就饿死了，你们听说过哪一个庄上有人无偿给百姓熬粥吃的？”

　　　　“对，我们干！”众人齐声呼喊：“我们严格姚庄主的吩咐，重建家园。”百姓摩拳擦掌，士气高涨。

　　　　三月十二日早晨，一场阡陌变法在姚家庄拉开了帷幕，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向村外的河滩聚集。他们有担担的、推车的、扛锨的、提锹的、挎蓝的，男女老少，全民皆兵。

　　　　按照划分，梅姑、秋菊、娇玲分配到妇女伙食队，重点负责做饭任务。为了减少负担和增加劳动力，娇玲只好背着英杰劳动。盼娃、狐狸分配在青年突击队，负责挖石凿路等重活；野猫与猪蛋分配在后勤组，重点负责工程修复和工具供给。

　　　　首先开展的是修堤筑坝。这也是整个阡陌变法中的重点内容，整个劳动场面十分感人，一字长蛇阵蜿蜒伸展。盼娃率领的青年突击队首当其冲，他们赤膊上阵，威猛无比，铮铮有声的铁锤上下飞舞地将铁楔砸进石缝里，将块块巨石分裂成小块。狐狸率领的石匠队显得有些灵巧和富有节奏，他们每人左手握一把铁钻头，右手握一把铁锤，分别坐着一块石头上，叮叮当当地将开采的乱石敲凿成方正考究的石料。接下来猪蛋带领的运输队更加精彩：运石料的，肩挑人抬的；运土方的。小车搬运，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娇玲组织的伙食组更加喜人：有支锅的，有烧火的，有担水的，有捡菜的，有淘米的，忙忙活活，热闹非常，时而夹杂着孩子们的嬉笑声和哭喊声，真是声音嘈杂，车水马龙。

　　　　午时三刻。丁香手提铜锣“咣，咣，咣！”敲了三下，冲着工地大喊：“开~饭~啦~！”

　　　　民工们听见喊声，放下手中的工具，纷纷向四个伙食据点靠拢。他们这是第一顿野营就餐。就餐是有标准的，青年突击队的劳动量最大，相继饭量也大，所吃的饭菜相比好些，每人一个玉米窝头和两碗米饭，外加一块咸菜；石匠队与运输队相等，每人一个窝头和一碗米饭，咸菜一块；最差的是伙食队，男女老少只吃米饭，如有剩余，补充青年队。丁香负责青年队伙食，她分完饭食后，臼一碗米饭，跑到狐狸跟前，冲娇玲、盼娃叫了声哥、嫂子后，坐了下来问：“哥，怎么样，累不累？”

　　　　狐狸咬了一口窝头，边吃边道：“不累。”

　　　　丁香凑到狐狸跟前，将碗里的米饭拨给他一些道：“哥，够吃吗？”

　　　　狐狸急忙拨回去，关切地道：“我够吃的，你一碗饭怎么够！”说完，将左手的咸菜要下一口递给她。

　　　　“哟~，丁……香妹妹……今……今天真……真漂亮。”坐在旁边的野猫嘴里含着米粒，望着丁香道。

　　　　“漂亮什么？哪里漂亮啊？”丁香惊奇地道。

　　　　“花……花褂子！”野猫嘿嘿一笑，样子十分滑稽。

　　　　“饭还堵不住你这张嘴啊！”猪蛋说完，站起身子，学着野猫的样子道：“花……花褂子”。

　　　　“哈哈哈！”娇玲笑的将饭喷了出来，盼娃差点将窝头掉在地上，狐狸眯着眼睛直笑。野猫气的脸红，冲上前去打猪蛋：“我打……打死你个笨……笨猪。”猪蛋早已跑远了。

　　　　第二天早晨，天上还挂着几颗残星，盼娃就来到了青龙潭。他弯下腰拍打而来几下水面，轻声地喊：“娃娃鱼，娃娃鱼。”

　　　　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美人鱼顶着水花游到盼娃跟前，探出头来，冲盼娃笑笑，欢快地道：“楚叔叔，好久不见了，这么早的天，您有何吩咐？”

　　　　盼娃温和地道：“最近好吗？在这里感到快乐吗？”

　　　　美人鱼听后感伤地道：“也不好玩了，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想回海里去找我娘。可是……可是我答应过你要给你赶鱼虾的，所以没有擅自离开。”说到这里，她语气变得欢快起来：“正好，您今儿来，我向您告辞，让我回东海，好不好？”

　　　　盼娃笑着道：“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是让你回东海。”

　　　　“噢！我可以回东海喽，我可以回东海喽！”美人鱼闻言，手舞足蹈地在水里转了两圈。

　　　　盼娃见她顽皮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道：“我是让你去东海，但你必须准时回来。”

　　　　美人鱼那欢快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她疑惑地问道：“怎么？还得回来？”

　　　　“是的”。盼娃点点头道：“你去东海为我办件事，顺便求小龙女寻找你娘。”

　　　　“什么事要我做？”美人鱼惊异地道。

　　　　“你帮我将这个送给小龙女。”盼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鸡血玛瑙鸡心项链放在美人鱼手中道：“今天是她的生日，这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美人鱼喃喃自语，双手捧着项链反复把玩，不解地问：“这个项链挺好看的，怎么像个心啊，它代表了什么意思啊？”

　　　　“代表着爱情！”盼娃脱口而出，继而感到失言，慌忙严肃地道：“你一个小孩子家不懂这些，等你长大了自然明白；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美人鱼懵懵懂懂地点点头道：“知道了！”

　　　　盼娃又嘱咐道：“你去后必须马上回来！”

　　　　“为什么要马上回来？”美人鱼道。

　　　　“你回来还得每天赶鱼虾给百姓，现在正是阡陌变法时期，老百姓劳动强度非常大，需要充足的营养，你必须回来，千百名农民百姓需要你，懂么？”

　　　　“什么阡陌变法啊，我又不懂，你只是要我给你赶鱼罢了，你就想着什么百姓。”美人鱼埋怨道。

　　　　“你回来后，必须增加赶鱼虾的数量，最好有平时的两倍，甚至三倍，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所需。”盼娃严肃地道。

　　　　“不好吧！你让我牺牲这么多同类，我不干，本来给你们这么多，我就够心疼和自责的，我不干！”美人鱼撅着嘴巴反对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们鱼类繁殖能力特别强，失去一部分是促使另一部分繁衍的更加迅速。再说，你们鱼类没有像如你一样有思想，有感情的，除了你娘和你们这些得道的鱼类有感情，知道怜惜自己的同类以外，其它的还不是自相吞噬，自相残杀吗？我们人类是有思想、有感情的，需要有部分鱼类增加营养，我们会感激你的恩惠的，我求你。”盼娃说到这里，起身施礼。

　　　　美人鱼见此情景，急切地道：“不要不要，我遵命就是了，我可不敢接受你的什么大礼。”

　　　　盼娃见她缓和了许多，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地，但他仍然严肃地道：“今天你完成赶鱼任务后，立即动身前往东海。”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于找小龙女之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比如……比如你的三个叔叔，只对他们说我来安排赶鱼之事，懂吗？”

　　　　美人鱼点点头，摇摇尾巴，郑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