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修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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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修真女-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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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竹星听了纹香的解释,笑道:“你又怎么知道犀利兽看上了白龙,不是白龙看上犀利兽?”

“我当然知道,我和鬼六子昨天就看到了。犀利兽对着白龙又是摇尾巴,又是抛媚眼,还追着白龙跑了好几个山头,只追得白龙很恼火,喷出一大口火焰才把它给吓跑了。哎呀……”纹香拍拍脑门,懊恼道:“这事我本来想今天一见到柏师叔就打算说来着,怎么一忙起来就给忘了,真是该打啊该打。”

纹香的一番说辞把几个姑娘给逗得又笑起来。

叶卉不由莞尔,五十年了过去了,纹香多话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

看着半山腰还在斗法的一人一兽,叶卉摇摇头,脚尖轻轻一点,从窗口飞了出去。

薛之淮被白龙缠得烦恼,想走又走不了,想打又不好伤了它。

正无可奈何之际,眼前华光一闪,浅绿色的衣裙随风飘动,叶卉的纤细的身影出现。

薛之淮大喜,道:“柏师叔你来了正好,快把这畜生收了起来,真气死我了。”

叶卉微笑道:“子潭来碧华阁可是找我有事?”

薛之淮进阶金丹后,门派赐号子潭,叶卉不好端架子叫他师侄,便以号相称。

她转头看见一旁不服气的白龙,心头好笑,白龙虽然不是人类,但被别人一口一个畜生呼喝,想必心情极为不爽。它跟薛之淮斗法她能理解,不过这家伙对雌性灵兽的求爱,即使不接受也不该施以暴力吧。

笑了笑,抬手招来一个侍女,把白龙交给侍女带回碧华阁。



之淮见白龙被带走,便把怀中犀利兽放到地面去玩。他一大早晨带着灵兽出来散步,正好找叶卉有事,就顺道来碧华阁。不想刚走到半山腰被白龙截住,真是招谁惹谁了。

薛之淮的神色凝重,顿了一会儿,道:“柏师叔可还记得毕南风?”

叶卉神情一震,瞥了他一眼,默然不语。

“昨晚昆州城的城主于师兄回到门派了,说是来庆祝你的结婴大殿,可是却带回来一个人。据于师兄讲述,他发现那个人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了。他是半个月前在昆州城外的一个破土地庙外面捡到那人的,当时那人浑身衣服破破烂烂,又脏又臭。一群孩子向他身上扔石头,连额头和脸部都被砸破了,他也不躲闪,还朝那些孩子笑嘻嘻的……”

叶卉突然全身一阵,脸色微微发白。

薛之淮看了看叶卉的脸色,继续讲着:“薛师兄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感到那人身上的灵力有些熟悉,竟是有修为在身的。他让弟子们把那人收拾干净后,穿上崭新的衣服,做梦也没想到,竟是失踪多年的毕南风。”

叶卉觉得很不好受,尘封的往事又像针一样刺进心头,刺得痛苦而惶惑。

毕南风,那个噩梦一样的男子在离开她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昨晚毕南风被送回了他从前住的月亮湾,我们昔日一些相识的朋友听说了都去看望。明阳师兄也在那里,给毕南风把完脉后很是绝望。说他由于心魔入侵,致使经脉逆转,气血倒流,一身金丹期修为全废了,而且跌落到了练气期。我师父今早也去看过了,说毕南风没有多少寿元好活了。”薛之淮叹了口气,道:“可是这不是最严重的,他……”

叶卉心头宛若坠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喘不上气来。她没有询问,再严重也不关她的事,跟她没有关系,又不是她让他变成那样的。

薛之淮见叶卉没有出声,便道:“他精神失常了,谁都不认识,对往昔的一切都没有半点印象。只在别人向他问话的时候,喃喃的念着一个名字……依依,依依!他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

“不要再说了。”叶卉用手捂住耳朵,狠狠的摇着头。

她不想听,不要再听到有关那个男子的一切事情。

那个总是带给她黑暗、屈辱、伤害、绝望的恶魔。她凭什么,为什么要去关心?

叶卉有些彷徨,有些无措。一步一步向碧华阁走去,身体很沉重,两只脚踩在棉花上一样,像生了重病的病人似的。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毕南风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忍不

住去想那个人。难道她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害人对罪犯产生情感,反过来去帮助罪犯的一种情结。

不,她不要这样,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样一想,她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卉儿,你怎么了,为师叫你好几声都不搭理?”耳旁传来楚泽衣的问话。

叶卉一抬头,看见一个高挺俊朗的黑衣男子立在身前,低着头看着她,眼中流露浓浓的关心。

“师父!”

叶卉低低喊了一声,走过去,投进他的怀里。

“哦,身子这么凉,不舒服?”

楚泽衣把她打横抱起来,身形一闪,飞上了半空。风驰电掣——眨眼的功夫,来到紫霞峰,在坐落中央的紫琼殿门前,他抱着她降落。

挥手赶走迎接的仆役弟子,进入大殿。

还是在那张太师椅上,他坐下来,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想了想,抬手连连挥动,在周围布下了层层结界。他可没忘记阴阳镜的事情。

“师父,我……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做那件事?”叶卉低声道,她的心有点烦乱,提不起兴致。

“不舒服,是卉儿的月事来了吗?可是没到时间啊,不是还有三四天吗?”楚泽衣抚摸她胸部手停了停,皱着眉说道。

叶卉发窘,这种事自己从来都没用心记过,他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师父,你可以继续,我没事了。”

楚泽衣没有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给为师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叶卉垂头不语,心头混乱,不知如何说起。

“让为师猜猜,会是什么事情让我的卉儿心情不好。”楚泽衣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哦,是不是因为毕南风?我听说那小子废了。”

叶卉点了点头,讲了薛之淮告诉她的事情,然后又发表了看法,说自己可能得了某种心理疾病。

“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楚泽衣问。

“就是……罪犯在折磨被害人的同时,在她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施一点小恩小惠,使得被害人对罪犯产生一种好感,一种依赖。”

叶卉顿了一下,讲道:“最著名的案例有一个名叫卡罗的女子被罪犯残忍的虐待,罪犯把她关进地窖里,全身扒光了吊在门檐上,每天用鞭子毒打一顿。然后把她光着身子吊在门檐上,脚尖仅仅踮到一点点地面。卡罗刚开始还拼命挣扎,后来完全沉在黑暗中。罪犯疯狂起来非常可怕,他会把卡罗的头按进水里,直至几乎窒息。或者用手扼她的脖子,或者接通电线,你知道电击吗?唉,那是一种很残忍的酷刑。而光身鞭打是每天的家常便饭……”



卉缓缓的讲了曾经在网上看过的故事,楚泽衣则是静静的听着,脸上神情显得沉重。

“罪犯特意用金属做了一个双层头罩和像棺材一样的箱子,把卡罗装在里面不能吃、喝、听、看,更没有衣服穿。他还在卡罗的阴‘唇上穿了一个洞,说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并说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她生孩子。当确定卡罗不会试图逃跑时,罪犯决定要和卡罗结婚。自此,卡罗有了更多的自由,她可以每天去洗澡、干家务活,甚至允许她出外慢跑,而一些邻居看到了也都以为她是这家的保姆。”

“为什么她不逃走?”楚泽衣奇怪的问,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

“因为出于对罪犯的畏惧,被害人为了转移心理压力,分裂出另外一种思想,把受到伤害,攻击、压迫、禁闭等,当成理所当然的,把受到的施舍,食物、外界消息、甚至生存权利等当成恩惠。如此经过长时间,就会把开始对犯人的恨,转变为畏,再转变为爱。以减少心理压力。咦,师父你怎么了?”

楚泽衣紧抱她的手臂微微颤动,眼眶有些湿润,自责道:“我在想那段时间,我的卉儿很可能受了很多苦,都怪为师无能。”

叶卉见他这样难过,很是懊悔讲述这个故事:“师父,我没事的,我那时候只是不能动,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在几千米以下的地底洞穴里,一天到晚,僵硬身子的躺在地面上,日复一日的重复看着沙漏数日子。

“他打过你吗?”这个问题楚泽衣多年来一直不愿问,怕她伤心,怕她流泪。但今日忍不住了,他永远记得当初在碧水潭学院找到她时,她伤痕累累的奄奄一息的样子。

叶卉眼泪流下来,咬了咬嘴唇,道:“我倒是感谢他打了我,正是他那一打,把我送去了鬼界,彻底解脱了。”

“可怜的卉儿。”楚泽衣低下头吻去她脸的泪水,过了一会儿,问:“那么卉儿想要怎么做?”

“我想去看看他……”叶卉看了看他的脸色,解释道:“不是同情着他,我是想解开心结,我是恨他的,一直恨,也许看一眼他现在的样子心里就会平衡很多。”

楚泽衣点点头道:“为师陪你去。”

…………

月亮湾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房前有一个很似弯弯月亮的湖泊。

站在窗前,叶卉不想进去,使了个隐身术,隐去了身形。

她默默的看着里面床上一个斜躺着的男人。

那人全身消瘦的像一副骨架,十根手指形如鸡爪,不见一丁点肉。

花白的头发像枯草一样散在脑后。面容憔悴,呈现一种惨绿的颜色。眼窝深陷,眼角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呆滞而空洞。

不错,正是毕南风,昔日年轻俊美的翩翩男子,如今满身病态,频临死亡。

他躺在那里,双手手一直在摆弄着一双鞋,那双鞋子玲珑小巧,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叶卉认得那是自己的鞋,在地底洞穴期间,她是全身瘫痪的,用不着穿鞋子。

楚泽衣留着叶卉在窗外等着,只身走进房中。

明阳真人见到来人,立即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礼。

楚泽衣向他摆了摆手,打量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弱男人,用神识扫了一扫,发现他虽然双手能动,主要经脉却毁坏严重,连修复的可能都没有。原本的金丹期修为,如今连练气二层都达不到。

“南风,宇航神君来看你,快过来见礼。”明阳真人拉着毕南风轻声吩咐。

“嘻嘻……依依。”

毕南风咧着嘴朝楚泽衣傻傻的一笑,低头继续摆弄怀中的鞋子。

“他怎么样?”

明阳真人叹息了一声:“晨月神君来看过,说很可能是练功时候心魔入侵,十分严重,治疗无望,只怕也寿元不多了。”

楚泽衣没再说什么,就退了出来。对毕南风这人他一点好感也没有,就像叶卉说得一样,过来看一眼他现在的样子也许心里就平衡了。

窗外的叶卉撤了隐身术,跟楚泽衣离开一起离开了月亮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  等待成亲

回到望月峰;她心情蔫蔫的走进了碧华阁。

楚泽衣见她情绪不好,陪在身边,说着一些轻松的安慰话语。

心爱女子为别的男子苦恼,反要爱人在一旁开导。

叶卉很不好意思;投进他的怀里;闷声道:“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想着他,只是他造成伤害像一根刺似的刺进心里;即使这根刺拔出来了。但由于刺得时间太长太久,疼痛的时间也同样长久;才不容易忘记。”

“为师理解,所以想要卉儿开心一些。”楚泽衣搂住她细细的腰肢;一只手抚摸着脑后垂下来的柔顺长发,微笑道:“再过一个月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一想到这些就止不住的兴奋,我要卉儿开开心心做我的妻子。”

叶卉的心头划过暖流,用脸颊摩擦他的胸膛,低声道:“我不会再忧郁了,因为有师父在身边。”

楚泽衣见她高兴,心情也变得好转,低头朝她脸颊吻去,还未等到这个吻落下,突然皱紧了眉头,眸光很不善的瞄向门口。

叶卉笑了一下,从他的怀中起来,几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爹爹,你来了啊?”

天河神君走进来,看见楚泽衣,对他挑挑眉:“喂,这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虽然快成了女婿,但看这小子还是不顺眼,总觉得是来抢女儿的。

楚泽衣默不作声,坦然自若的站在一旁,对老丈人的话像似没听到。

“爹爹快来坐下,女儿好想你,今天一直惦记着呢,你怎么才来啊?”叶卉急忙打圆场,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

天河神君一见女儿这样乖巧,便把楚泽衣忘在一边了,美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卉儿真乖,来看看爹拿什么来了?”说着拿出来一大张纸,铺在桌上给她看。

叶卉垂头看去,见上面是一大堆人名,什么梦瑶、诗琪、惠茜、欣苑、天瑜的……

“这是什么?”她诧异的问道。

“你那年结丹时候门派就应该赐号,可是仙魔大战给耽误了,后来你又闹失踪,正好现在一着补上。”天河神君指着纸张上面的人名,殷勤的道:“这是我想了好几天的名字,有一百多个,你喜欢哪个说出来,以后咱就叫哪个。”

楚泽衣也走过来,两个人一起研究,他提出来的,天河神君摇头。天河神君提出来的,他又摇头。叶卉提出来的,他俩一起摇头,气得她索性不管,随他们闹腾去。

两人一直研究到深夜,三更过后,四更初始——还在争论不休,各说各的道理,场面热烈。

叶卉烦了,怒了,一锤定音,就叫秋叶神君,不容更改。

她原本的名字叫李秋叶,不抛弃,不放弃。

二人见她态度坚决,相互

看了一眼,都垂头丧气。

“还不走?”天河神君对楚泽衣喝了一声,拉着他朝门口走去,出去时,随手带上门,朝女儿灿烂一笑:“好好休息。”

楚泽衣正待说什么,被他一把拽离。

于是,地球又恢复了和平。

叶卉舒了口气,朝爱床上躺去。

男人有时候啰嗦起来比女人还可怕,结婚后她说什么也要给自己留一个单独的房间。男人,见鬼去。

距离那个盛大的日子越来越近,天清门也越来越热闹。来贺喜的人非常多,出现了很多各大派的修士面孔,从金丹期到元婴期的数之不尽。

每一天每一刻的人数都在增加,知客弟子刚迎入一批,很快又来到一批。迎宾院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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