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我忘情地吻着她的嘴唇,身上的汗毛都张了起来,背脊有一颗颗汗珠滚了下来。
我喃喃地说:“我要你,我要你。”
唐思依旧闭着眼睛,胸脯随着喘息急剧起伏。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欲望,手在唐思的身上摩挲着。唐思额头冒出微汗,轻声地呻吟着。这让我更大胆,手放肆地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唐思微张着嘴唇,期待着我的亲吻。我不顾一切,象一只发疯的野兽,慌乱的解开唐思的衣扣,嘴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亲吻。唐思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身体微微颤抖。屋子里非常沉静,只有我俩的喘息声划过黑夜。
猛然,唐思一下子推开了我,呆呆地站到窗户边。我好象从睡梦中醒来一样,惊恐地看着她。唐思看了我许久,背过身去把衣服扣上,把背影留给了我。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说。
“不怪你。” 唐思依旧背对着我,轻声问:“今天初几?怎么没有月亮?”
我站到她身后,天空上只有几颗星星,被城市的灯光照得黯然。
“不知道旧历是多少,明天又是大太阳。”我说。
“又是大太阳,我都晒黑了。”
我扶着唐思的肩膀把她身子转过来,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说:“没事,还是那么漂亮。”
唐思看着我,眼睛很明亮,我想把她搂到怀里,又怕她生气。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唐思说:“我们出去走走吧,等会吴敏回来看到多不好。”
我们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向左拐到一个巷子里。
我说:“我们往回走吧,这个巷子太黑了,路都看不到。”
唐思说:“路是走出来的,又不是照出来的。”
在巷子里摸黑走了很长时间,唐思说回去吧,想睡了,明天得准备准备,养足精神后天又要出团。我把唐思送回家,回地下室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躺在床上,拿起一本论述弗洛伊德的书翻着。看着看着,想起肖光锐跟我说有啥农业新技术给他介绍介绍,王老板公司的小麦种子不就是吗?我马上给肖光锐发了个短信,把这个事情大致说了。
也许肖光锐忙,他没有回短信,我拿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睡了有多久,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
电话是肖光锐打来的,他对种子的事情很感兴趣,叫我尽快找到产品资料给他发个传真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跟齐部长说了,齐部长很高兴,说你这件事办得好,为公司创收嘛。后来文燕跟我说,平时为农科院做的产品推广公司没有多些赚头,公司的奖金都是靠帮其它地方推广产品获得的,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齐部长给王老板打了电话,没一会,他派人把资料送来了。我捡其中重要的给肖光锐传过去了。
资料传过去有很长时间没有肖光锐的消息,我想这事八成黄了,也就没再往心里去。
一晃就到九月中了,天气渐渐凉爽起来,风吹着树叶能听到“哗哗”的声音。雨少了,风却大了起来,沙尘经常打在脸上生疼。文燕还是不能经常见到,办公室她是几乎不来,她的影子在我脑子里变得模糊。有时晚上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想她,不知是想她这个人,还是自己心里的欲望作怪。
“沙尘暴”是这两年才熟悉的词,这个城市也受到了沙尘暴的侵袭,人们除了必要的生活需要外出之外,都躲在家里。窗外黄沙蔽日,窗台上停留的沙尘不愿多停留片刻,又随风匆匆地离开。这段时间我房间里的老鼠人丁兴旺,经常听到它们嬉戏玩耍的声音,今天的沙尘暴并没影响到它们的心情,发出的声音仍然那么欢快。
我不愿出去到食堂吃午饭,就点燃煤油炉子煮面条吃。刚吃完正在下决心洗碗的时候,文燕打电话来,问我晚上有时间没有,她想过来。
我答应她过来了,内心有说不出的激动。我此刻知道了,这是欲望在作怪,因为我知道文燕过来将会发生什么。
文燕过来时沙尘暴已经结束,好一会后,我狂躁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我跟文燕说:“你没在身边时非常想你,那种渴望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和你在一起后,心里又觉得不安。当在你身上激情消失后,我就一个犯了错误一样深深自责。”
文燕把我的手贴在她脸上,嘴亲吻着我的胳膊,没有说话。
“我还是想问你,你能从我身上得到啥?”我问。
文燕手指轻轻在我后背抚摩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刚才声音那么大,是快乐吗?”我问。
文燕闭上眼睛,点点头。
“那再让你快乐一次吧。”说完,亲吻着文燕。又听到那摄魂的呻吟,继而是几乎竭力的呼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云朵里的鱼(32)
国庆节前,接到肖光锐电话,叫我询小麦种子和植物基因活化剂的价格。我急忙找齐部长,齐部长给了一个电话,让我自己和王老板联系,还说这事让我全权办理,他相信我的能力。我很兴奋,给王老板打了个电话过去,王老板说种子一斤两块九,植物基因活化剂每包两块三,如果要得多还可以再少些。我问王老板,植物基因活化剂每亩需要多少包。他回答每亩三包就行了,播种前,将植物基因活化剂溶于清水,再把种子浸泡一夜就行了;小麦出苗后,再把植物基因活化剂的水溶液用喷雾器喷洒在叶面上;等到小麦扬花的时候,再喷洒一次就行了。我把这个消息跟肖光锐说了,肖光锐说按一亩六斤计算,一万五千母就需要九万斤,看要九万斤种子和四万五千袋植物基因活化剂能少多少。王老板一听说九万斤和四万五千袋,想了一会说种子两块七,植物基因活化剂两块吧,不能再少了。肖光锐说这个种子价格比市场上价格贵了一角五分,整个算下来每亩不超过一块钱,可以接受。他又不放心地问我,那种子是不是象说得这么好。我说,即使每亩增产不了两百斤,至少不会减产吧。肖光锐电话里想了很长时间,下定决心说,买,你就按这个价格给我定货。
事情办得很顺利,肖光锐的种子款很快到了公司帐上,王老板的种子也如期发货。齐部长在办公室会议上点名表扬了我,鼓励我以后多努力,为公司多做贡献。我听在心里很受用,沾沾自喜了好几天。
国庆节过后,天气又返热了起来,但晚上很好过,需要盖被子了,只是蚊子比以前还要嘴硬,咬一口就是一个大包块,几天不消。这天上班,大家说美国将要打伊拉克的事,不知怎么扯到南荣县了,石老师提起南荣县最有发言权,他说以前那个葛县长因为治理南荣用功,调到省经贸委了,当啥处的处长。我笑着说,石老师又有一个当大官的朋友了。石老师双手梳理里一下头发,笑着不语,好象葛县长就是他家的儿子,是他培养出来的一样。大家正说得起劲,齐部长神秘地叫我到他办公室去。到了办公室,他拿出一个信封给我,说:“这是你上次联系种子的奖励,是蔺总亲自批的。”
我很惊讶,半天没回过神来。
齐部长笑着说:“以后要努力工作哦。”
我把钱揣到口袋里,下班回到地下室一数,足足一千块钱,心里又高兴,又不安。晚上文燕叫我到她大房子去,说给我做好吃的。文燕做了条鱼,麻辣味的。
文燕问:“齐部长给了你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
文燕笑着说:“这事我能不知道?一千块吧。”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是蔺总跟你说的吧。”
文燕知道我不高兴,陪笑脸说:“其实你得的是小头,他们拿得大头。”
我没理她,打开电视看起来。脸上装作没什么事,其实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这个钱拿着不塌实。
春节到了,我回到老家。从方伟那知道赵明霞已经回县医院,并且有了男朋友。听到这里,我心里有点不舒服,闷了很久没说话。
方伟问:“后悔了?”
“啥后悔了?”我说。
“赵明霞有男朋友啊。”
“她有男朋友是好事,我有啥后悔的。”
方伟瞅了我半天,说:“其实赵明霞挺喜欢你的,人家一直等你开口呢。这么好的姑娘给错过了,真可惜。”
“我对她没感觉,不存在啥错过,也不存在可惜。”
“还嘴硬。行了,不说了。你上次来不说要把女朋友带回来的吗?”
“她是导游,越过节越忙。”我赶忙撒谎说。
“赵明霞你都看不上,你女朋友肯定很漂亮,是不?”
我想起唐思的模样,在我心中是最美的,不自主的笑了。
“看来真漂亮,看把你美的。”方伟笑着说。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好象啥都知道一样。”
过完节回到省城,接到肖光锐的电话,他说雪化后麦苗出的很齐,长得也很壮实,看着真让人高兴。叫我有空去看一看,还说路修好了,从县城到乡里用不着那么多折腾了。我很高兴,说有时间一定去看看。
这几天办公室里有点忙,上面来了个综合检查组,重点检查财务部和推广部。我们几个加班加点的整资料,忙了好几天,把检查组送走了,终于可以轻松了。人只要拧紧发条,就有使用不完的劲,只要松弛下来,什么也就不想做了。
周围的人开始流传广东出现一种什么怪病,面对面说话都传染,而且死亡率很高,至今还不明白这病是什么病。大家都被这怪病弄得人心惶惶的。我很担心唐思,因为她经常带团出去。就打电话给她,叫她小心。唐思说现在旅行社已经歇业了,她收拾一下,过两天就回老家去。我说走之前我们见一面,她答应了。
没过两天,报纸和电视开始证实这个流传,定名为非典型肺炎,而且不光广东一个省发病,全国有好多地方都在流行。大家更加慌张,每天的话题都是“非典”。
这天下午,唐思打电话说晚上到地下室来吃饭,说在外面吃不放心。我下班后到街上买菜,才发现街上人稀稀拉拉的,菜市场小贩只有三四家,买菜的人更少。我赶紧买了菜回到地下室,简单的把饭做好了,等唐思来。
唐思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戴着大口罩,进屋就嚷着要洗手。我笑着说:“有那么严重吗?别自己把自己吓着。”
唐思取下口罩,长出一口气说:“把我憋死了。可别掉以轻心,省城已经发现疑似病例了。”
我心里紧了一下,说:“这么快就传过来了,电视上怎么没说?”
唐思说:“现在人流动这么大,要不控制传播的还要快。也###天报纸就登了,现在谁也不敢瞒。”
我把饭端出来,唐思搓着双手说:“今天好好吃一顿,这几天都不敢在食堂吃,吃了几天方便面。”
我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手艺不好,你不爱吃呢。”
唐思吃了口菜,朝我笑了笑说:“的确比方便面好吃。“
我说:“你要不回去,就在我这里搭伙。“
唐思说:“不行,妈妈会担心的。”
吃完饭,唐思说:“我明天就走了,你也要当心。我给你买了板蓝根冲剂和口罩,你要记得喝和戴上。出门回来要勤洗手。”
我听她这么一说,眼泪就要出来了。唐思戴上口罩匆匆地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地下室里,胡乱的看着电视,这时电视新闻播出了省城发现一例“非典”疑似病例的消息,不知明天办公室的话题又是什么。
文燕这段时间很少出门了,每天准时的到办公室来,只是经常往蔺总的办公室跑,一去都是半天。有几次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想我,我也跟着附和着。大家上班都戴着口罩,有时还要求每个人都量体温。随着报纸、电视天天报道省城“非典”情况,大家更是心慌,都不知未来会怎样。特别是出现几次抢购风,大家更慌张,每天上班都在谈论“非典”的话题。
时间过得很快,“非典”的话题随着国家的大力控制而渐渐淡去。香港影星张国荣跳楼自杀又让我们找到了谈论的题目,文燕是张国荣的影迷,对他的自杀伤心不已。一天晚上到我地下室里,说起张国荣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我也陪着伤心很久,心里想如果罗大佑自杀了我会流泪吗?人是需要偶像的,有一个崇拜的偶像,生活才有趣味。
肖光锐打电话来说麦苗长势很好,看时日快抽穗了,等到“非典”结束,收麦子时到他那玩。我很高兴,问他如果小麦增产了,是不是准备调走了?肖光锐说有这个打算,他表叔也是这样说的。
全国的“非典”疫情明显好转,省城几个确诊病例已经康复出院,大家都舒了一口气。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大家也摘掉口罩,露出舒心的笑容。我给唐思发短信,问她好久回来。唐思说现在旅行社还没通知她,一接到通知就回来。我说我很想你,急切地想看到你。唐思说要不了多久了,再耐心一点。我不知怎的,给唐思发短信说等你回来了,我要向你求婚。说完脸臊的要命,急忙发短信给唐思,说收回刚才那个短信。唐思回短信说,没什么的。唐思这三个字让我弄不明白她是高兴还是生气,以至于很多天里我都在猜测这件事。
到了四月中旬,我在办公室接到肖光锐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很着急,说:“这里的小麦怎么还不抽穗,要是往常早该抽了?这品种是不是晚熟品种?”
我一听也着急了,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忙说:“你别着急,我马上给你问问,等我电话。”
李老师看我急得一头汗水,问道:“张瓜怎么了?出啥事了?”
我把肖光锐电话里说的事跟他说了,李老师很吃惊,说:“这都几月了,还不抽穗?别是……。”
他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我心里一紧,开始慌了起来。
李老师忙说:“你去问问齐部长,看他怎么说?”
齐部长正在四楼会议室开会,我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