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把头放我肩膀上,重死了。”
“蠢蛋,你也搁我肩上不就好啦。”
“我不想睡。”
“闭着眼睛又不一定要睡。”说着,他便伸手把赵帆的脑袋按在他肩上,他也把脑袋微微靠过去,两人就紧挨着。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帐篷,是我们体力很好的徐哲航同学一手搭建的,徐同学,就此你有何感想?”
“我不想和这个蠢蛋睡一起。”
“对,因为帐篷紧张,所以今天我俩睡一起。”赵帆说着把手搭在少年肩上,他开怀的笑着。
对方冷嘲热讽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开心什么。”(不要想歪,说的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不是说失身,作者请问你在掩盖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才发现第四章和第十四章的小标题名字都是《谈心》,好吧,承认自己蠢到连名字取一样都不知道,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取标题适合我这种懒人,不改了,在这里告知大家内容是不一样的。
☆、(十七)十六岁
帐篷中。
“你睡了吗?徐哲航?”
“没。”
“在干嘛?”
“打□□。”少年回答这话的时候不觉污秽,极其自然。他说:“反正无聊,要吗?我可以帮你。”
“不要。”他迫切的回他,莫名的心跳加速,不知紧张些什么。
“又不是没帮你弄过,害什么臊,怎么喜欢上隔壁班花就不要我帮忙了?想让人家姑娘的小手摸……”。
“你不要说的那么恶心……”。他少有的驳斥徐哲航。
他从未见过少年这样,胸腔的火蹿起来,他一个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
“你干嘛啊?”
徐哲航一个反手,一手扣住他的双手,伸手就脱他的裤子。
“你干嘛啊……”。他似乎没有感觉到危机,只是音调变尖锐了些。
“你别喊,老师听见就不好了。”
“你别闹了,从我身上下来。”
少年附身躺在床上,露着白花花的屁股,裤子撩在膝盖上,上身也被掀起衣角,对方的手抚弄着他的胸。
他见他光着的屁股,便狠狠的拍了两下,赵帆刚要骂娘,对方又措手不及的亲了亲他的屁股。
“你……”。他真不知道骂什么好,感觉徐哲航已经疯了。
“好玩儿么,放开我。”
岔开两条白花花的腿,他插/了进去。他的脑袋一下空白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做,徐哲航并没有这个爱好,他不喜欢男人,一切出于原始的本能,身下的人疼痛的挣扎着,收缩着窄小的通孔,又温暖又刺激,他不想离开,伸手按住少年的小腹,让他进入他更深的地方。
“呜呜呜……”。他伸手捂住少年的嘴,少年发出低声的呜咽。
画面切到这里电视变按掉了。
赵帆关掉了电视。
“你关掉干嘛?还没看完呢?”徐哲航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他从床上起来,推开窗子,屋外的阳光晒进来,他□□站在窗前。
他说:“我没有想过还会和你□□。”
“你可以继续上我,但我不会像以前那样爱你,再也不会。我不允许我在那样。”
“我已经下了决心要离开你了。”
房间一下冷了起来,即使阳光晒在地板上,依旧不温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回头,淡褐色的眸子变得无情。“我想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你到底想怎样?”
“这话应该问你,你想怎样,徐哲航?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他转过身面对他,他身上还留有昨夜他欢爱留下的痕迹。
赵帆说:“你想要我的身体?你上吧,反正我反抗也没有用。如果你要我的心,那我只能说你太贪心了。既然你不会同我在一起,我为什么要爱你?因为我贱么……”。
“赵帆,你在说什么,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男人气愤的砸烂了床旁的花瓶,玻璃碎了一地。“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为什么用一年的时间找你……就算我们……我们要分开……你也该回去念书吧……”。
“我不想和你一个城市,不想和你一个学校,我受够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受够了,徐哲航,你听见没有。”
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衣服裤子套上,推开门,走了下去。
临走前,他对徐哲航说:“昨天半夜你睡着了手机响了很久,是陈雅蝶打来的,你还是给她回个电话吧。”
赵帆回来的时候,徐哲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他正趴在桌子上大喊大叫。
赵帆把他扛上楼,让他一个人在那边睡,然后打开门做生意。
“赵哥好。”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出现在他的柜台。
“老规矩吗?”
“老规矩。”
“听说你家来了位帅哥,是不是真的啊?”
他点点头。
“你要跟他走吗?爷爷说你要是走,我们全村的人一定要给你践行,你得提前和我们说,不能一声不吭就走。”
赵帆一边用手舀酒一边回:“我没有要走。”
“你的酒,还有你的糖。”
“谢谢赵哥。”女孩甜甜笑着,拎着酒坛子往回走,走到门外,又回头对屋里的少年说:“赵哥,我忘了,我姐叫你今天晚上来我们家吃饭。”
“我家里有客人……”。
“你把客人带去不就好了,你不去和我姐说去,我只把消息带到。”
“你作业写完了?”
“你不用拿作业来压我,我早写完了。”
“我知道了。”
“你一定得来,我姐……我姐定亲了……村里都来……”。
“你姐定亲是好事,你干嘛欲言又止,要拿什么东西吗?”
“我姐定亲是喜事,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叫我不要到处宣扬。别人要拿,你就不用了。”
“那我不是白吃一顿。”
“爷爷说你就一个人,白吃就白吃吧。”
女孩又问赵帆:“赵帆,我长大是不是也会定亲?”
赵帆点了点头。
女孩说:“那我要快快长大,不然要来不及了。”
赵帆说她:“你怎么那么不害臊。”
女孩回:“我再不长大,你就变老了。”
赵帆笑了,他说:“你喜欢我?”
女孩爽朗的笑着,回:“是啊。”
“为什么?”赵帆问。
女孩摇了摇手里的糖果说:“因为你给我吃糖果。”
“就因为几颗糖果你便要嫁给我?”
女孩点着脑袋说:“当然啦,你不知道,我们村里好多女生都要嫁给你,不过,你不能娶别人,等我长大,你要娶我。”
“怎么,你不喜欢同桌小鱼了?”
“不喜欢了。”
“为什么?前几天你还和我说喜欢他的啊?”
“他都不喜欢我,我干嘛要喜欢他,他把糖果都给了小花了,我不要喜欢他了。”
“那如果明天他把糖果给你了,你会不会回心转意?”
“不会。”
“为什么?”
“恩……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伤心了,我想在他把糖果给小花的那刻,他就应该知道是这个结局……我的伤痛不是几颗糖果能填补的。”女孩说的不太清楚,她冲着赵帆挥挥手,说:“呀,这个时间了,不聊了,爷爷等着我的酒呢。”
说完,她就飞奔在石子铺满的小路上,手里攥着几颗糖果,甩着马尾辫,赵帆见了,由衷的露出了笑容。男人站在二楼看到了这一幕,他好久没有见过少年这样的笑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夏妍
他穿着麻质米色长衫,在一个古朴的书店,周围围着一群女粉丝,明显的很,我们顾大作家在办新书签售。
“我很喜欢你的书,请你在书上签上顾冬来爱夏妍这句话。”
他抬头,那个女孩正爽朗的笑着,阳光从屋外晒进来,明晃晃的,刺痛男人的眼睛。
签售结束,他送她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顾冬来问。
“我有一直关注你的书迷会啊,他们说你今天会来这里签名,我就来了。看,我多关心你呢?你自己呢,明明说好来看我的都不来。”
“我准备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过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先找上门来了。”
“你找到酒店住了吗?要不去我家吧?”
“我找到酒店住了,大小姐。而且我是送你去学校的。”他看了看手表,道:“你逃课出来?”
“不然我要怎么见你。”
她又狡辩道:“再说我大学了,逃课很正常。”
“他们还好吗?”
夏妍不说话。
男人看出了端倪,他说:“不好?”
夏妍说:“赵帆消失一年了,徐哲航去找他回来,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问顾冬来:“不知道为什么,赵帆为什么要这样?去年度假,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离开?”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也是他们的朋友啊。”
“你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其实……”。夏妍想说些什么的,可偏巧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个不停。
她接了,陈雅蝶打来的,她在那边喊:“夏妍,不好了,我找不到徐哲航人了,打他电话不接,公寓也没有人,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你说他会不会寻死啊……”。
“你别担心,我知道他在那里。”
因为徐哲航突如其来的事情,夏妍没有回学校,而是带顾冬来去找他。
他果然在酒吧喝得烂醉,还英勇负伤,脸上挂了彩。
“你说说你,都那么大人了,能不让人操心么。”夏妍边说边麻利的把他的东西收拾起来。
他迷糊不清的喊着:“赵帆,赵帆,赵帆……”。
“我来吧。”顾冬来看夏妍吃力,主动帮忙抬徐哲航。
夏妍虽然减轻了负担,却还是说道:“赵帆,赵帆,赵帆的喊着,你以为喊人家的名字就用吗?你以为喊了,他就会回来吗?”
“你真是气死我了,去找人,结果自己夹着尾巴灰溜溜跑回来了,他不回来,你就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那你给我回来干嘛?”
“呵呵。”顾冬来见夏妍双手叉腰骂人的模样,笑了。
“你笑什么?”女孩问。
“没有想到你也会骂人。”
“我只是……只是没有想过……他们也会这样。”她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想他们这样。”
“我们不能以我们的想法活着。”顾冬来这样对夏妍说。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太高深了,简单通俗点。”她直白的说。
“你不想他们这样,不代表他们不会这样。”
“我可以努力,努力改善他们的关系,努力让他们回到以前……我有信心。”
“夏妍……”。
“啊?”
“我真希望你不要变。”
“我干嘛要变,我不会变的。”夏妍这样对顾冬来说。
他们把徐哲航送回公寓,很不幸,他第二天被人送进了医院,徐正航夜里去厕所,不当心,摔了跟头,把腿摔骨折了。
夏妍被气个半死,陈雅蝶打电话来抱怨她,说她怎么不在那边守着,让徐哲航发生这样的事。夏妍回他:“他成年了,我一个女生谁没事三更半夜守着他啊。”
陈雅蝶守在医院,徐哲航开刀,麻醉还没过,依旧昏睡。
就几天时间就发生很多事,夏妍都来不及和顾冬来告别,他就要离开了。
顾冬来拿着百合去看徐哲航,见他没有醒,待了会儿,就说了告辞。
夏妍追了上去,她问他:“你怎么那么快就要走?”
顾冬来回:“得赶着去下一个城市签售,不然书卖不出去就得喝西北风了。”
“你没钱就来我家做上门女婿。”
“你家是高老庄?”
“对啊。”
“我可不想当猪八戒。”他同夏妍开着玩笑。
“呵呵。”夏妍笑着。
“我这……也不好送你……你什么时候再来……今年夏天你会去吧,我会等你。”
“我签售十月才结束工作。”
“你不来了?”
男人点头,又说:“在看徐哲航这样,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等我忙完这事,就回来看他。”
“来看他?又不是来看我。”
“那不是一样的,我也看你。”
“哼……我知道,你是顺便来看我。”夏妍赌气的说。
“好了,我走了。你回去吧。拜拜。”
男人站在医院门口,冲女孩挥手。
夏妍也冲男人挥挥手,只是表情依旧依依不舍。
男人从街角走过,那个身穿白衬衣的少年站在街的那头等待绿灯,他手中也捧着一束白色百合,黑发被夏风吹得凌乱,眼神却没有漂到那个一瞬走过的男人。
他同他就这样错过了。
“你怎么才来,顾冬来刚刚才走。”这是夏妍见颜烛铭说的第一句话。“你没在路上看见他?”
“没。”颜烛铭假装不在意,将百合放入花瓶。他又看见桌上已经有了一束百合,就指着那百合问:“这是谁送的?”
“顾冬来拿来的,就差一点,你们就能见上一面了。”
“他怎么样了?没事吧。”颜烛铭故意扯到其他事情上。
“医生说没什么事,等醒了在拍个片子看看。”陈雅蝶回他。
“这就好。”
“徐哲航不知道这事吗?他没回来?”颜烛铭在神父学院很少外出,消息不够灵通。他只知道徐哲航去找赵帆了,不知道赵帆没有愿意和他一起回来。
“谁知道他呀,要不是他不回来,哲航也不会弄成这样。”陈雅蝶红着眼骂着赵帆。
“你出来,我有事和你说。”夏妍把颜烛铭叫了出去。
“他弄成这样,他爸妈怎么还没回来?”颜烛铭问夏妍。
“我爸联系过他们了,说他们在国外做生意,赶不回来,叫请个保姆看护看着就行了。”
“哪有怎么狠心的爸妈啊,钱怎么赚来不及。”
“别管这些了,你先去把赵帆找回来。”
“我去?”颜烛铭以为听错了夏妍的话,震惊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脸。
“对,你去,劝他回来。”夏妍道。
“徐哲航都劝不回来,我去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