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郡主谋杀丫头啦!
第一百八十七章 郡主谋杀丫头啦!
放榜那日,是个绝好的天气。丽日高照,万里无云。晋宁一早便兴致勃勃的赶来花枝胡同,官闻景的小厮官喜更是早早的跑去看榜,花枝胡同宅院上上下下,都在翘首以待。
初七瞧着晋宁坐立不安的模样,忍不住好笑道:“你就这么关心他?”
晋宁看她那副表情,早知她的意思,不觉撇嘴道:“好歹他也算我朋友,我就关心关心又怎么了?”
她口中说着,忽然便觉得有些不对,忍不住诧异的拿眼去瞧初七:“咦,这才几日不见,你的气色怎么却变得这般好了?”
自打上巳节后,晋宁因事一直不曾来过花枝胡同,故而初七与花有重之事,她却并不知晓。但这件大事抵定之后,初七的心事总算是放下了,从前她总觉前路茫茫,不可测算,如今她与花有重说开之后,顿觉心中安稳了许多。气色也随之好了许多。
而花有重对她则更是不同,时不时总使人送些有趣的玩意给她。每日但得了空儿,总会过来同她说说话。虽然从不逾矩,但二人偶尔目光相触,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与默契,让她觉得很是舒坦,也因之愈来愈喜爱同他在一起随意说笑的感觉。
三翠四翠日日在她身边,倒还不觉得如何,晋宁有几日不来,顿时便觉出不同来。细看初七面上,只觉她肌肤格外莹润如玉,两颊晕红,眼波更是灵动流转,一似春江之水。她原是心直口快之人,一时觉出不对,当即便脱口说了出来。
初七面色微红,抿一抿唇,正欲说话,那边三翠已捧了茶来,闻言便笑道:“我们姑娘刚刚定下了婚事,人逢喜事自然精神格外爽朗!”她在初七跟前服侍久了,与晋宁渐渐相熟,知晓她的脾气后,对她说话便也随意起来。
听了这话,晋宁猛吃一惊,脱口道:“是花有重?”见初七脸红点头,她不禁恨恨跺脚道:“该死的花家小子。他倒是手脚快,趁着我这几日忙着,居然就下了手了!”
言毕,当即起了身,便要出去寻花有重的晦气。
初七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忙伸手拉住她:“你这是做什么去?”
晋宁哼了一声,带些孩子气的道:“我找他算账去!”
初七硬是扯住她,只是不肯放手,笑着央告道:“罢了罢了,今儿可是放榜的大日子,他们几个都在前面,你就别闹了!”
晋宁被她这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今儿来的目的,不禁“哎唷”一声,眉头也蹙了起来,郁郁不乐的坐下,她问道:“你们两个这事……官闻景可知道不知道?”
初七摇头道:“该是不知道吧!我这些日子不曾去找过他因而也没法同他提起,只是不知虫子说了没有?”
她约莫着花有重应该还没有对官闻景说,至于三翠四翠,自然更不会胡乱去说。
如此一来,官闻景应该还不知道。不过初七对此却并不在意。应该说,自打她见到官闻景与晋宁在一块时,她的心便已完全放了下来,晋宁其实远比她更适合官闻景。这一点,她相信总有一日,官闻景会深刻体会到。
听她这样说,晋宁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早先在官闻景那里夸下海口,说必要成全他们二人。却想不到这中间竟忽然杀出一个花有重来,如今这事,该怎么办,连她自己都有些头疼了。
“你是一个人来的么?”初七不知她心中的弯弯绕,急急岔开话题问道。
晋宁随口道:“我大哥也来凑热闹了,真是古怪!”说到晋懋,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疑惑的望着初七道:“你不知道,他近日对官闻景关心得很,真是莫名其妙!”
初七看着晋宁一脸迷糊的模样,险些一个憋不住笑了出来,晋懋关心官闻景,除了为了晋宁,那还能为了些什么。不过她可没有打算将这事揭了出来,免得晋宁恼羞成怒的闹了出来,或者对这事,反而有害无益。
垂眉敛目的端起三翠刚送来的清茶,她喝了一口道:“呃,闻景他怎么说也算是沈先生的半个弟子,与晋世子也算有同门之谊,他多关心些想来也是应该的!”
晋宁想想。也觉她这话有些道理,因点了点头,笑道:“我想也是因为这个!”她本就有些粗枝大叶,对于感情一事更是迷迷糊糊,想不通的事儿理所当然的也就丢在一边去了。
二人正说着,却听见门口传来三翠与柳书颜说话的声音。初七忙起身,亲自揭了门帘,笑道:“柳姐姐来了!”
只见柳书颜一身绯红衣裳,愈发衬得肌肤剔透如玉,气色红润鲜妍。这些日子,她是日日大补小补不断,加之怀孕的缘故,整个人已胖了一圈。
瞧见晋宁也在,她便笑道:“怎么,宁儿今日也来沾喜气了?”她这话里其实却是在调侃晋宁过分关心官闻景,但晋宁心中根本没想到这一层上去。听了这话,她也只是随口抱怨道:“不过是一榜进士,有什么狗屁的喜气可言,倒要愁死了我了……”
她口中说着,不免又想起当日应承官闻景的事儿来,不禁又是一阵头痛。如今初七已与花有重有了口头协议,自己却到什么地方去再变出一个初七来给官闻景呢。她一想,不由得挠了挠头。很是苦恼,却又说不出口。
这话说的很有些莫名其妙,初七与柳书颜对看了一眼,都没明白过来。只是二人却都有志一同的闭口不再问起,只笑着岔开了话题。
三人正在里头说话,却听见外头已骚动起来,初七忙起身道:“怕是榜已出来了?”她正说着,那边四翠已急急的奔进院子,还不曾进屋便已叫道:“官公子中了,中了!”
原来四翠一早上便自告奋勇的去前厅等着消息,说是消息一到。便来禀告众人。
初七与柳书颜互视一眼,还不及说话,哪知那边晋宁已是一个箭步首当其冲的奔了出去,不过转眼间人已蹿到了外头急急问道:“是第几?快说呀!中了第几?”
屋中初七与柳书颜愕然的看来对方一眼,又各自会心一笑,这才也急忙跟着出去,却见庭院之中,晋宁正揪着四翠的领子,问着她话。
可怜四翠从前厅一路奔了过来,原已气喘吁吁,被她这么一揪,更是连气也喘不过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犹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
见状,初七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忙走过去拉开晋宁劝道:“晋宁,晋宁,你想闷死她啊!快放手!”
她扯了几下,才算将四翠从晋宁手下救了出来。四翠又咳又喘,半日才喘过气来,哑着嗓子道:“听官喜说……说……说是……第一名……会……会元……”
晋宁一听这话,不觉喜上眉梢,笑道:“官小子,果真有点本事,我看看去!”言毕,也不管旁人,兴冲冲的直往前厅而去。初七无语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日才摇了摇头,回过身来,却见柳书颜也自立在廊下,朝她抿唇而笑。
二人目光一碰,都是各自摇头一笑。
柳书颜笑道:“这个宁儿,可真是性情中人……”
初七接口笑道:“只是太迷糊了些……”迷糊到看不清自己的心意。
一旁的四翠终于调匀了呼吸,闻言诧异道:“郡主迷糊么?我怎么不觉得!”
初七与柳书颜相视一笑,初七道:“多嘴丫头,快去喝盏茶。再休息会,仔细岔了气!”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喜气洋洋的庆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喜气洋洋的庆贺
再说前厅里众人也早已得了消息知晓官闻景得中今科会元。自是一派欣喜热闹场面。尤其是沈别宴一的了消息,便忍不住的大笑着拍了拍官闻景的肩:“好,十年寒窗,今儿总算有了回报,我行之书院又出一位状元!”
他口中一面这样说着,却又不觉拿眼去扫花有重。
花有重笑吟吟的坐在一边,对他隐含讥嘲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只笑道:“恭喜官兄了!我想着,过不了一会,只怕便有人拿着帖子来邀你了!”
官闻景自己心底亦是欣喜难抑,忽然听了花有重的话,却是不由一怔,还不及问清楚究竟是甚么,外头却已锣鼓喧天而来,老远的便听见有人高声报喜道:“报:河西源城官老爷讳闻景,得中今科第一名会元……”旋即便是鞭炮隆隆。
一边的晋懋失笑的摇摇头打趣道:“好么,有重,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个报喜的帖子吧!”
花有重哈哈一笑,也不说什么,只起身一推官闻景道:“走吧,先出去打赏了再说!”言罢。又回头对一旁伺候的小厮吩咐道:“来人,取我前儿备下的竹箩来!”
当下便有人应了,不过一刻的工夫,便见两个小厮吃力的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竹箩来,箩内装的却都是明晃晃、金灿灿的新铜钱。
官闻景见状,不觉吃了一惊,讶然道:“有重,这个……”
花有重笑道:“这个便算是我的贺礼吧!日后在这京中,还请会元老爷多照应了!”
他一面说着,也不等官闻景拒绝,便已不由分说的拖着官闻景直往外走。众人还不到门口,便闻见刺鼻的火药味道,大门口,更是硝烟滚滚,几乎瞧不清道路。花有重满脸溢着笑,对小厮摆手喊道:“快洒快洒!”
几名小厮发一声喊,同时抬起竹箩,哗啦一声响,光灿灿的铜钱顿时洒了个满地乱滚。外头围观诸人各自上前,纷纷捡拾地上铜钱,以沾些喜气。花有重又使人取了红包来,另赏了前来报信的人,门口一时好一阵喧哗,满耳朵都是恭喜道谢的声音。
好容易打发走了门口的人,众人才刚入内,晋懋笑道:“今儿可是闹死了,早知这么嘈杂。我该迟些来的!这下可好,可吵的我两耳至今还嗡嗡的响!”
“错了错了,”花有重哈哈笑着打趣道:“你该说,早知道今儿赏银这般丰厚,你便该早早去礼部看他们抄榜,然后提前过来报信,那赏银不就成了你的!”
众人闻言,无不大笑。
几人正说笑着,外头却有小厮过来禀道:“官公子,你家有人说是求见!”
官闻景一愣:“我家的人?”他才刚刚得了及第的消息,源城那里,又怎会有人过来。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花有重才问道:“可不就是京城官家!”这话一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也明白过来方才花有重那句话的意思。
一听是京里的主家官家,官闻景不由皱了皱眉,随即道:“请来人进来吧!”那小厮答应着,匆忙的下去了。
其实打官盈朝入宫得宠之后,京城官家已对他们兄妹二人刮目相看,官闻景入京赶考后,更是三不五时送来补品且遣人时时问候着。
只是他们这般的前倨后恭。与之前冷漠的态度相比起来愈加的让官闻景觉得有些不耐。那边虽是三催四请,他也只是借口朋友这里清净,总不肯过去。
今儿却又不同,一来他今日得中会元,心情大好;二来,京城官家虽多有怠慢,但毕竟也是一家人,他也实在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得大家面上太难看。
而官家那边,见他不肯过去,一时摸不到底,便在私底下稍稍打听了一下花枝胡同的主子。知道这里的主子乃是花家的庶子,如今京城最红火的成衣玩偶店“霓裳”的老板,而更为要紧的是,延平郡王府的世子与郡主竟是时时过来这里,且多有馈赠。更是不敢强求,只是心下难免有些懊恼。大恨之前慢待了官闻景。因此今儿一听他中了会元便忙忙使人来了。
那小厮下去不多一刻的工夫,便引了一人过来。却是一名四十余岁的管家打扮的男子,生的甚是富态,眉目间也很有些精明之气。官闻景一眼认出,眼前这人正是官家的大管家,名唤官严的。想不到,今儿官家竟是派了他来了,足可见他们如今对官闻景重视程度。
官严在京中待了多年,其他人倒也罢了,晋懋他岂能不识,才一进来,瞧见晋懋正坐在官闻景身边,神态甚是亲密,心中便是一个打突。便忙敛眉垂首上前行礼拜见。
晋懋见他进来,先赶着自己行礼,不由哈哈一笑,摆手道:“今儿原是你家堂少爷中了会元,怎么你却与我磕起头来了,不必多礼,快快起来罢!”
官严知他有意刁难,却仍是赔着笑脸起身,道:“堂少爷原是我家的少爷,本是一家人,小人便是礼数稍有缺失,那也是家事,断无责备小人的道理。世子金面,小人却是难得一见,自该先行礼的!”
言毕,这才回身恭贺官闻景,又拜见了花有重。他在官家做了多年的外事管家,性情自是极圆滑,这几句话说下来,倒让众人都是一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然面上一众人也是和和气气的说着话,花有重亦是笑着道:“请座!”
官严辞了几次,这才勉强坐了。他才刚坐下。便听见有人朗朗道:“听说官闻景中了?”官严听那人语声清脆悦耳,声音中充盈着欣然之气,却是一名女子,不觉微愕的回头看去。
此时晋宁正拐进大厅来,她今儿穿了一身绯色绣玉芙蓉的云锦襦衫,虽一贯不喜装饰,头上不过数枝银钗,但她自幼生于皇室,浑身上下自有一份高贵雍华之气。加之冬日刚过,骑马骑的也少些,皮肤也白净细腻了许多。此刻笑吟吟的走出来,愈觉容颜娇美动人。
官严猝然见她,不觉一惊,到了这个时候,他才隐约的意识到什么。偷眼觑了官闻景一眼,见他一身月白锦缎夹袍,外头罩了件石青色大氅,因见晋宁进来,已笑吟吟的长身而起,衬着两侧安坐不动的晋懋等人,愈觉长身玉立,倜傥俊雅。
心中无数念头迅速的转了几转,官严已隐然猜到了什么。只是这猜想,却愈发的让他惊心,愈觉官闻景前途无量。忙忙的起身,朝晋宁深深一礼:“小人官严,参见郡主!”
晋宁这才注意到厅中还有一个甚是面生的人,因斜眼淡淡一瞄:“免礼吧!”
顿了顿,想起来人自报的名讳,不觉微微皱了眉问道:“官严?你是京城官家的人?”官严忙回道:“小人正是!”
听他这样说,晋宁不觉瞅了他一眼,又问道:“你是来请官闻景回官家的?”
官严何等玲珑,一听这话,便知其意,忙笑道:“小人来此,原是家主遣来恭贺的。家主的意思,是请堂少爷明儿过去府上赴宴,他也好好生恭贺一番!”
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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