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矫情,虽然以前就做过他的女人,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心甘情愿和被强bao是两码事。
这次,她完完全全是被羞辱了,很彻底的。
拄着拐杖来到楼下的时候。恰好傅廷年也走过来,看到她的模样,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宝乐刚刚在浴室的时候很没出息的流了两滴泪,到现在眼睛还有些发红,加上整个人神色暗淡,没有一丝光彩,很容易就被人看出来异样。
“我没事。”她低声说道,微垂着头,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力气格外大。她叹了一声,轻声说:“小年,我真没事,你放开我。”
傅廷年还是不撒手,紧紧凝视着她,直到另一道声音响起:
“二哥。”
傅廷臣视线落在他握着她的手腕上,微微皱起眉头。
傅廷年抬头一看,老头、老大和老三都坐在那里,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不妥,才缓缓松开她。尽叼系扛。
宝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傅京山一边吃着饭,一边随意的问道:“昨晚你没回房?”
宝乐心里一紧,“我……”
傅廷年自然而然的替她把话接过来,“她昨晚喝醉了,我怕她打扰你休息,让云妈送她到客房睡的。”
傅廷臣听到这番话,嚯的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傅京山没再追究这件事,沉吟道:“老大,天麟集团的老总的千金张悦然刚刚留学归国,家世、样貌、才学,都配的上你,你去跟她见一面。”
傅廷东动作一滞,冷冷说:“不见。”
傅京山容不得他拒绝,语气有几分强硬:“不见也得见,我已经跟她父亲约好了。”
傅廷东漫不经心的说:“你这么感兴趣自己去见好了,万一看中了还可以那个小妾,你不是最好这口吗?”
傅京山“砰”的一拍桌子:“混账!”
傅廷东仿佛没察觉到他的怒意,我行我素的继续说:“要是怕委屈了对方,大可以把现在这个休了。反正论家世、样貌、才学,你现在这位都比不上天麟千金。怕只怕,你肯要,人家不愿意嫁给你这岁数的老头,毕竟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你现在这位没脸没皮,豁得出去。”
这话,无疑既讽刺了傅京山,又埋汰了宝乐。
宝乐心里正火大着,他还在火上浇油,也不能怪她了……
她冷笑了一声,凉凉的说道:“傅廷东,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真以为人家天麟的千金能看上你呐,像你这种没情趣只会摆臭脸的人,我看三分钟都嫌烦了,更何况人家留洋归国的富家小姐,可没工夫伺候你。万一你要是再有点隐疾什么的,人家还不赶紧躲得远远的。我老公啊,就是年纪大了点,在我看来,其他各方面条件可不比你差,他真想见我还不让呢!”
傅廷东抬眼看着她,眼里放着冷箭。
该死,她这张嘴还这么能说,昨晚就应该把她做晕过去。
傅京山似乎觉得有些烦躁,声音里带着愠怒:“够了,你们都闭嘴!”
傅廷东施施然站起身,懒洋洋的说:“我没想过要回京南,所以你也不要费尽心思给我找老婆。这么急着要儿媳妇,不如考虑一下他们两个。”
傅廷年身子微僵,没有说话。
傅廷臣不满的叫道:“大哥,你怎么往我们这儿推呀!太不厚道了吧!”
傅廷东敛眸,单手抄兜,离开。
垃圾!人渣!沙文主义猪!谁要嫁给他,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宝乐心里狠狠腹诽。
她本来就没什么食欲,被这么一闹,更是食不知味,扒拉几口饭,声称吃饱了,上楼去了。
……
一顿饭,还是老二和老三吃到最后。
傅京山离开之后,傅老三凑到傅廷年身边,低声唤道:“二哥。”
傅廷年看到弟弟一脸忧色,问道:“小臣,怎么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比较早,下楼的时候,我看到大哥从客房里出来,当时我也没多想,还以为大哥昨儿个喝多了才睡到客房。刚刚你不是说宝乐昨晚在客房睡的,你说大哥和她……”傅廷臣说到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傅廷年素来平静从容的表情微变,眼神里有了一丝波动。
他,竟然也去了客房,他怎么敢如此大胆……
“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可是那个点,也就是凌晨五点,我总觉得怪怪的……”ア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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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臣的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一想到那个女人和大哥之间不清不楚的,他就觉得心里很堵。t这个女人怎么跟谁都能牵扯不清的,还真是天生的狐狸精。骚气四溢。
傅廷年敛起自己的情绪,淡淡说:“小臣,别乱想,兴许是佣人找大哥帮忙照看也说不定,上次她发烧,也是云妈找大哥照看了一夜。”
是这样吗……傅廷臣半信半疑,心里还是不得劲。
怎么佣人不找二哥不找他,偏偏找大哥,明明,大哥也很讨厌她啊……
傅廷年虽然口上安慰老三,但是镜片之下的眸子,墨染了一般幽黑。估贞场划。
他从傅宅出来,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去了华远的办公大楼。
来到总裁办公室,女秘书见到他,心花怒放。兴冲冲的喊道:“二少爷,你来啦!”
傅廷年冷声问道:“他在里面吗?”
“呃……在,我现在进去……”
女秘书话说到一半,傅廷年就直接朝办公室走去,推门而进。
秘书感到一惊,二少爷每次来,都是那么温文尔雅,叫人如沐春风。可是今天,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黑暗的气息,叫人心里发憷。
傅廷年进来办公室的时候。傅廷东正在跟公司某高层管理人员谈话,看到他突然而至,对着那人挥挥手,让那人先退下。
等到办公室只剩他们两个人,傅廷东才神色清冷的问道:“什么事?”
傅廷年目光幽暗的盯着他,“你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傅廷东不动声色,“你是指什么?”
“你心里清楚。”
“这么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她。”
傅廷年微微勾唇,“大哥。你这是狗急跳墙了吗?”
听到他这句没有什么礼貌可言的话语,傅廷东眉心不悦的蹙起,“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本来,我的兴趣还没那么大,是你,让我非常感兴趣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就陪你玩玩。”傅廷年露出认真的表情。
“你这样,对得起”傅廷东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个人名。他深吸一口气,漠漠问道:“难不成,你喜欢上她了?”
傅廷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呢?”
傅廷东抿紧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兄弟三个,我要让她自动卷铺盖离开傅家。”
傅廷年语气嘲弄的说道:“大哥,你不觉得这个说辞很牵强吗。你到底在想什么,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要对她下手,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你伤害她。”
傅廷东眯起眼睛,“你已经站在她那边了?”
“我只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傅廷东眸光凛然,“保护?别忘了,她是我们的敌人!”
傅廷年微微勾唇,“错了,她是你的敌人,不是我的。”
……
宝乐腿伤未痊愈,什么活动都不能参加。每天窝在家里,无聊透顶。
白天,她会去空中花园帮傅廷年照看他的花花草草,有时候一呆就是大半天。晚上就给自己煮一杯香喷喷的咖啡,上上网、看看电视、听听音乐,也挺惬意。
这晚,她又在咖啡机前忙碌。
傅廷臣循着香气过来,看到她煮咖啡的背影。
她穿了一件真丝睡衣,长卷发披散开来,慵懒,妩媚,性感,迷人。昏黄的灯光下,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毋庸置疑,她的确有吸引男人的资本。每天朝夕相处,还是会被她的美丽惊艳到。
只是,他并不喜欢这份美丽,总觉得有几分碍眼。
他走过去,不悦的说道:“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下楼。”
宝乐睨着他,“看不惯就避开,干嘛还要凑过来!”
他抿了抿唇,看着机器里浓郁的咖啡,灵光一闪,“这咖啡豆是我买的。”
“所以呢?”
“等下给我来一杯。”
宝乐翻了个白眼,直说想喝不就得了。
咖啡煮好后,两个人一人抱着一杯喝起来。
傅廷臣尝了一口,感叹道:“嗯,好喝,我买的咖啡豆真是不错。”
宝乐扯了扯嘴角,“煮咖啡也是需要技巧的,ok?”
“归根结底还是咖啡豆的功劳。”
“好啊,下次你直接吃咖啡豆好了!”
傅廷东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黑眸微微眯起。
傅廷臣看到他,招招手说道:“大哥,一起喝咖啡吧,刚煮的。”
宝乐无语,他倒是会借花献佛。
抬眼对上男人的黑眸,心里一窒,飞快的别开了。
现在看到他,就想起他对她犯下的“罄竹难书”的罪恶,恨不得把杯子里滚烫的咖啡泼到脸上。
淡定,她必须淡定……
傅廷东端着一杯咖啡,在傅老三身侧坐下,长腿微微交叠不论何时,他总能保持一副雍容尊贵的姿态。
傅廷臣仿佛想到什么,问道:“大哥,你跟颜艺掰了吗?”
宝乐一听“颜艺”两个字,耳朵不由自主的竖起来。
傅廷东面无表情,淡淡说:“问这个干什么?”
“我今天和朋友去半岛酒店吃饭,看到她和一个老男人出来,然后上了一辆卡宴里走了。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结果朋友也问说那不是颜艺吗,我就想,你俩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傅廷东抿了一口咖啡,淡淡说:“嗯,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傅廷臣一阵诧异,“啊?怎么这么突然……你们之前不还好好的,而且你身边就留了她一个,我还以为你要认真了呢。”
宝乐嘴上不说话,心里却嗤之以鼻,他认真?那才是天要下红雨好不好!
不过,她现在真是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跟颜艺说那些话。如果有她缠着傅廷东,好歹能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现在也不至于祸水东引,浇到自己头上。
傅廷东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转移话题道:“别光说我了,你呢?要打光棍到什么时候?”
傅廷臣捋了捋刘海,懒懒的说:“我也想啊,那也得遇到合适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这个要认真点吧,怎么可以随便试。”
宝乐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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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以为他是个风流种子,没想到丫还这么纯情、这么洁身自好、这么理想主义,看不出来啊!
傅廷臣察觉到她的视线,有点不自在的问道:“这么看我干嘛?”
宝乐眨了眨眼。“老三,别告诉我,你从来没谈过啊?”
“没谈过又怎么了,有什么稀奇的。”
“也就是说,你还是处男啊。”宝乐的笑意有几分揶揄。
傅廷臣一下子涨红了脸。
这个女人真是口无遮拦,这种话是随随便便问的吗!自己作风不检点,竟然嘲笑洁身自好的他是处男,真是不知羞!
宝乐看到他尴尬的反应,忍不住拍腿笑起来,“看来是了,哈哈哈!”
傅廷臣的表情一下子阴郁下来,“有这么可笑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太不符合你的形象了。你看起来,明明就是桃花泛滥的那种啊……”
傅廷臣顿时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傲娇的说道:“仰慕我的女人的确很多。不过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看上谁的。能入我眼的,还真是太少太少。”
宝乐头大,又来了,又来了,这家伙又开始了……
“是啊是啊,你这样的高岭之花,一般人还真是难以企及呢。”宝乐拄着拐杖站起来,“京山还在房间里等我,我就不跟你闲唠了。”
她刚刚起身,傅廷东和傅廷臣就很有默契的同时起身。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讶异。
宝乐皱眉说道:“你俩干嘛跟我这么一致?”
傅廷东秀了秀空了的咖啡杯,“我只是恰好喝完了而已。”
傅廷臣则说:“我跟大哥一致,可不是跟你一致。”
就这样,三个人一起往楼上走去。估纵名号。
宝乐腿脚不方便,上楼的速度明显落后于他们两人,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男人的速度并没有快她多少,就在她前面一米远。
拄着拐杖,费力的上着台阶,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向前倒去。
几乎是同时,傅廷东和傅廷臣同时伸手扶她。
宝乐像躲瘟疫一样躲开傅廷东,语气又冷又硬:“不用你假惺惺。”
傅廷东的手停在半空,他看到她眼底深深的恨意,沉默的收回手,孤冷的转过身,独自往楼上走去。
傅廷臣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异样,迟疑的问道:“你和我哥……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发生什么事,我们一直都不对付啊。”宝乐故作无事的说,低头看到他扶着自己的手,“还有,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傅廷臣抿了一下唇。一派轻松的说:“我就大发善心帮你一次喽,你已经断了一条腿,要是再摔坏脑子,那可怎么办。”
宝乐无言,尼玛,这个乌鸦嘴……
就他这张破嘴,还找对象呢,哪个女人受得了他啊,注定孤独一生吧!
*
宝乐看了看日历。再过一周就可以去拆石膏了,心里一阵高兴。
整天打着石膏,哪儿也不能去,做什么都不方便,她都快郁闷死了。
她都想好了,腿好之后,她要好好放松一下,出门旅个游,最好是到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说不定还能艳个遇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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