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於我们拓拔家的;二来,我相信这段期间内,应该可以查到和母亲相关的讯息。」
「好,冲著可以查到母亲身分这一点,我答应帮助你们拿回老头的江山。」拓拔野正经的点头。
三兄弟达成共识,三人围坐在书桌旁讨论起收复天地盟的计画,期间还闲聊一些这二十多年来各自的生活,这一聊,浑然不觉,几个钟头已飙逝——
。lyt99 。lyt99 。lyt99
用过晚餐後,三兄弟在别墅大厅,听取几名老将们提出的收复天地盟的计画,之後,拓拔野和拓拔烈各自回到饭店,一千闲杂人等也纷纷离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後,拓拔寿大步一跨,往楼上的房间奔去。
推开房门,赫然见到一整天都窝在房内的女人,此刻跪在地上,手拿著抹布正在擦地——
突如其来的开门动作,似乎把正在擦地的她吓了一大跳,她惊吓回头,见到是他,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在做什么?」跨进房内,两道浓眉微蹙。「谁叫你做这些工作?」
她手腕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万一伤口又裂出血,感染因而发烧,她那赢弱的身子撑得住吗?
「我……」
被他的怒气骇住,她跪在原地,拎著抹布,吓呆。
「起来。」
「喔。」
她想起身,无奈跪的太久,两腿发麻。她两手撑住地面,吃力的站起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拉,把她娇弱的身子,扶的直挺挺。
突然站起身,一阵晕眩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入他怀中。
瞥见怀中娇弱女子的容颜,仍是略显苍白,她娇怯怯的模样,看进他眼底,拨酵成一种怜惜的意味。
在他凝视著她,心中情愫翻腾之际,一阵敲门声甫传进耳里,房门被推开。
「呃——少爷——」端著晚餐的仆人,没料到进来会看到这种画面,一时间,错愕得不知所措。
见有人来,尽管头仍在晕眩中,女子害羞低头,赢弱的身子忙不迭地退离他怀……
「那是什么?」拓拔寿盯著仆人手中端的东西问。
「呃,是……是要给这位小姐吃的晚餐。」
「晚餐?!」两道浓眉一拧,拓拔寿面有愠色。「现在几点了,你到现在才送晚餐来?」
「少……少爷,是……是寇管家说……说……」见他发怒,小仆人快被吓死了。
小仆人吓的脑内一片空白之际,正好走过来的寇仇见状,开口解释:
「少爷,是你交代不让别人知道她在这儿,晚餐时刻,两位少爷和齐老他们都在,如果那时候就送晚餐过来,会让人起疑的。不过我有让仆人先拿一个面包进来……」
寇仇的话语甫落,女子马上拿来吃了一半的面包给他看。
「我有吃了面包,我不饿。」轻声说著,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担忧。
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她不能给这屋子里的任何人带来困扰,尤其是曾拿钱要她离开,不要她再出现的寇仇。
拓拔寿看了她一眼,视线移向仍站在门口处,端著晚餐,手明显在发抖的小仆人。
「把晚餐放下。」
见小仆人一副吓呆的模样,寇仇索性自己去端。
从仆人手中接过晚餐,把晚餐放在桌上後,寇仇对拓拔寿说道:「少爷,我有事想和你谈……」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以为他累了,寇仇不敢打扰他休息,离去前道:「仆人已经整理好客房了。」
说罢,寇仇看了站在少主子身後的女子一眼,心中无奈叹息,旋即退出房间。
。lyt99 。lyt99 。lyt99
坐在离她几步远的单人沙发上,他静静地看她吃饭。她吃的极慢,一口饭、一口汤,都像是上天赐与她的无限恩情,含住一口,她要花好久的时间,才又送进第二口。
在他而言,浪费时间就等於浪费金钱,吃个饭都得浪费这么多时间,扣掉一天三餐外加睡眠的时间,那她一整天能做的有意义的事,大概近乎零。
「你叫什么名字?」既然决定要留下她,他要知道她的身家背景。
正在喝汤的女子僵了下,握著汤匙的手腾在半空中,低垂的眼缓缓地抬起,对上他的眼,眼底的存疑立即消散。
他有著一双令她安心的深邃黑眸。
「我……我叫曲映雪。」放下汤匙,细柔的声音,轻轻地将自己的名字说出。
「曲映雪?」凝视著她,一身的雪白晶肌,人如其名。
「继续吃你的饭。」
「我吃饱了。」
看著桌上的饭菜,拓拔寿一双浓密的卧龙眉紧蹙起。除了汤喝了一半,碗中还剩三分之二的米饭,仆人帮她准备的三盘菜,她大概都只吃一口——
吃的这么少,难怪这么瘦弱!
「继续吃!」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嗄?!」
「我叫你继续吃。」
听他的话,她乖乖地拿起筷子,端著碗,吃著饭。
「你若是不喜欢吃这些菜,明天记得跟仆人说。」说完,看她一眼,他想,她一定不敢说,还是他来说。
说下一句话之前,他已经把这件事记在脑里。
「我……我没有不喜欢吃……」她夹了菜放进碗里,以兹证明。
在他把她从面包店前带回这里来的那一刻,她心中暗暗警惕自己,绝不可以犯错,绝不能给他以及屋里的任何人带来麻烦和困扰——
她深信,唯有如此,她才不会被赶走。
见她急急地将每盘菜都夹了一口,送进嘴里,似乎担心他生气似地,他瞅著她低垂的容颜,心底的怜惜如涌泉不断冒出。
他起身,步至窗边,不给她压力,让她静静地吃饭。
站在窗前,拓拔寿一语不发,视线望向远方的灯光,他在思忖今日在书房里和两个弟弟商讨的那些事。
齐老和那些老将们,建议他们三兄弟全住在这栋别墅,但他们三人皆反对,除了三人独立惯了,他考量的是经济学里很重要的一句话——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如果他们三兄弟全住在一起,那只会提供有心人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要是三兄弟分开来住,至少当某一个人有危险时,另外两人还可以及时支援。
在他仍低眼想著一些事之际,身後传来细柔的音调。
「我吃饱了,我……我可以出去吗?」
听到她的声音,他回过头,眉头一皱。「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我、我要把餐盘拿去洗乾净。」
「不用了,那些事仆人自然会做。」他慢步走到她身边。「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他先坐到沙发上,她则搬了一张小椅子,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著他,等他开口问话。
「你住在哪里?你在台湾还有家人吗?」
似乎没料到他会问她这些,她的表情明显愣僵了下,片刻後,她表情害怕地猛烈摇摇头,但一下子又停了,想点头又不敢,垂下头之际,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见状,他缄默不语,盯著她看了好半晌。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内心藏满伤痛的她无法言语,低著头,更多的眼泪串联出一串透明珍珠,直往地面延伸……
拓拔寿睨视著她,冷然的眼底,一丝丝的温度在翻腾。
从她在日本双手染血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刻,他就看出她身上背负一个异於常人的悲惨遭遇,尽管他一再告诫自己,毋需管这些「杂事」,但自她眼眶中垂下的那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滴滴不漏,流进他心底。
那一定是一段她不愿回忆的过往,他不再逼她说,但不代表他不会去查。
曲映雪——只要有名有姓,要知道她的过去,不难!
。lyt99 。lyt99 。lyt99
立在二楼房间窗口边,拓拔寿的视线定住在一棵大树下,正在打扫落叶的一抹白色娇弱身影。
她来到这里七天了,和屋里的人谈话不超过七句,每天就跟著仆人一起工作,谁需要帮忙,她就马上过去。
一开始,他反对,他不是要她来帮佣的,但他发现她会因为没有工作而不安,似乎在她的小脑袋里私自认定,只要有工作,就不会被赶出去。
她怯懦不安的眼神,总是能轻易地扰乱他的心思,令他整日挂记著,无法办妥正事。
为了解除她的不安、他的紊乱,他不再反对她帮忙仆人做家事,他想,这样一来,也能让她和别人多说一些话,免得整日关在房里,闷出病来。
打扫工作告一段落,几名仆人走了,她却还留在树下,满怀心事,望著远方,旋即惯性的低下头去——
他猜,她应该是在想她的家人吧!
他让人查过她的资料,但仅知道她还有两个妹妹,在她七岁时,父母双亡,她们三姊妹由姑姑领养,一直到半年前她们的姑姑去世,上个月,她们的姑丈换了一间豪宅,不到一个月,却被杀死在豪宅里。
低头思忖,她们三姊妹并没有一起住进豪宅,当时的她,有可能已经在日本,或者在正要被送到日本的途中。
查到的资料显示,她姑姑家并不有钱,也没有投保,没有保险金,短短半年时间,她姑丈哪来的钱换豪宅?!
整件事联想下来,他猜测,她们三姊妹极有可能是被姑丈卖了,卖了三个女孩,所以一夜致富。或许是她逃了出来,买方去找她姑丈要人,找不到人,所以成了刀下魂。
思及此,他愤恨地握紧拳头,若不是她的姑丈已死,他一定会把他揪出来,若真相真如他所臆测,他定会让他知道私贩人口的下场。
大树下,白色轻灵的身影,又做出令他心口一揪的拭泪动作,虽然隔的太远,没见到她流泪,但他猜也猜得到她又在哭了。
或许意识到自己应该去工作,擦了泪,她急急转身想回屋里帮忙,一抬头,却看见他站在二楼窗口看她——
只见她愣了一下,彷佛像是正在偷懒的员工,当场被老板抓包一般,她心虚地低下头去,拎著扫帚,怀著忐忑不安的心,快步地奔向屋内。
仍站在窗口边的拓拔寿,嘴角衔著一抹苦笑,暗想著,她就非得这么怕他吗?
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寇仇敲门进来。「大少爷,二少爷来电,他说要和你商量一些事。」
搁下多余的情绪,拓拔寿走向桌旁,神色肃穆,接起电话。
第四章
来到这栋别墅已经半个多月,曲映雪每天和仆人一起打扫屋子里里外外,俨然成了这屋子的佣人。
她不介意,反倒很感激大少爷愿意收留她,让她住下来。
「映雪,快点把那一条土虱处理一下。」仆人的头头,约五十出头的妇人阿花姨,吆喝著还杵在一旁,不知该做什么事的她。
「好。」
轻柔的声音逸出,知道有属於自己的工作,她的心踏实了些,但走到桶子前一看,里头那一条头扁大的鲶鱼约莫有五、六十公分长,活动力十足的蹦跳,著实把她吓的倒退一步。
吓退的她,偏不巧地撞到了一大早就神经紧绷的阿花姨。
「你还呆呆站著做什么?没看见大家都在忙吗?」紧张到神经快崩溃的阿花姨,捏了她一大下。「把桶子拎到外头去,快点去把鱼杀了,後头还有很多事要做!」
今天中午大少爷要在别墅宴请二少和三少,还有一堆长者级的人物,阿花姨昨晚失眠了一整夜,今早不到三点就起床,生怕张罗不好宴席菜色会被砍头。
尽管心中害怕,曲映雪仍是照著阿花姨的话去做,吃力的拎著装著大鱼的桶子,徐步地往外头走去。
她不清楚今天别墅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来,只知道今天中午有宴席,所以一大早,大夥儿就开始忙碌。
她也知道,现下大家都忙,没人能帮她,她必须要自己一个人,把眼前这条鱼给处理好——
咬著唇,她一脸害怕,手碰桶子奸几回,才把鱼从桶子里倒出来。
「映雪,帮我拿一把菜刀来,快点。」在厨房外另一头的一位妇人,两手抓了五只鸡,急喊著。
「好。」
走进厨房拿了把菜刀,拐出门,曲映雪急急地往抓鸡的妇人那头走去,未发现等著她处理的土虱,正扭著滑黏的鱼身,逍遥自在地独自散步去。
「柯婶,菜刀来了。」
「那边的鸡笼帮我拿过来,快点。」
「好。」
帮忙柯婶把鸡放进鸡笼中後,柯婶手中抓了一只鸡,一刀从鸡脖子划下,鸡血喷出,她惊吓地叫了声,赫然想起她的鱼还未处理。
急急奔回另一头,却不见鱼的踪影,她以为阿花姨嫌她手脚太慢,已另外叫人把鱼抓进去处理了。
低头,怵怵忐忐,她硬著头皮欲进去道歉之际,眼尾的余光赫然瞥见那条该在她脚边的土虱,此刻却朝著莲花池的方向滑去——
属於厨房的後院,由於要方便仆人处理食材,地面是一片平坦单调的水泥地,和前院铺著鹅卵石的庭院风格回然不同,为免乱闯的客人看到厨房後院的凌乱,於是当初的设计师规画了一个小池塘,把厨房後院隔了开来。
只是当初的美观设计,此刻却害惨了曲映雪。
发现土虱的踪影,她慌急地想追上前把它抓回,但它扭扭屹屹的身子,在她赶到之前,已先她一步滑进莲花池内,快乐悠游。
曲映雪愣眼巴睁的站在莲花池畔,眼睁睁看著逃走的土虱在池里悠游,身後传来阿花姨嚷吼别人的叫声,顿时,泫然欲泣。
如果阿花姨知道她连条鱼都顾不好,肯定又会骂她一顿,日後说不定连工作都不派给她做。
柳眉轻蹙,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把鱼抓上来再说。
卷起衣袖,尽管眉间聚拢对一大池水的不安,但她仍当机立断,双脚踩进池里。
池里的水,比她预料中的还深,水线高过她的腰部,更糟的是,一下水,水底的泥土在她双脚一踏一举下,混浊了池水,低眼,她视线所及的,全是一池黑糊糊的泥水,压根寻不著土虱的踪影。
在她慌急之际,右脚似乎被池底惊窜的土虱撞了一下,惊吓地低叫了声之余,一个重心不稳,她滑倒在池里——
吃进了一口脏脏的泥水,泪泫泫地站起,沾泥的手擦著泪,脸颊抹上黑泥,全身湿透的她,不忘要赶紧把鱼给找到。
弯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