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们无法相比,他们是会用生命去守护我的人。”
轻瑶知晓在眼前这人的眼中,恐怕即便是如今的自己也依旧是个弱者,所以不与其争辩,他和她签订的也只是平等契约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南宫家不能再待下去了,至于南宫泽,就留给他们西门家的人收拾吧!”轻瑶说完这话,便看向娃娃:
“娃娃,你去这南宫府上溜达一圈,想怎么玩便怎么玩,别让人发现就行。”
“娘亲,放心好了,现在我的肚子好饱好饱,得运动运动。”娃娃眼睛转了转,用小爪子拍了拍自己那圆鼓鼓的小肚皮,一脸狡黠的说道。
“嗯,我们先走吧……”
对于轻瑶等人来说这是疲惫的一夜,血雨腥风,生死徘徊,可是对于这整个望城的人来说,无疑成了一段传奇般的事迹,而云轻瑶的这名字,让所有人包括四大家族震惊不已,有谁能有这般胆色公然的向西门家宣战,不死不休,即便是其他几大世家之人也没有这般的气魄。
仅凭一日之间,对方所做的两大事情就足以让那些仇视西门家的人夸赞,这般气魄,这般雷厉风行的手段,这天下间,谁人能与之匹敌。相对于西门家想要公然的寻找云轻瑶等人想要将其斩草除根的做法,其他家族同样秘密派出不少人前往这望城,想要借机招揽,就凭对方的身手,就足以让他们抛下重金招揽。
而已经在一夜间成为风云人物的轻瑶等人却已经改装易容成了清一色的男子,离开这望城,朝着打听到的位于望城以西昆仑塔的方位而去。
一路之上,因为有凌天的缘故,凡是碰上挑衅之人,皆被其一掌劈杀,下手毫不留情,等到到达一小镇之时,也已经是两日后。
“小姐,这便是寒星镇了,我们只要在这寒星镇上等上几日,昆仑塔开之日我们便入山就行。”朱雀手拿地图,对着轻瑶解说道。
看着小镇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轻瑶知晓,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和自己一样,来这的目的正是为了昆仑塔的开放,想要入塔一试运气,但轻瑶与他们不同的是,因为听人说达到这塔的最顶层有可能因一股神秘的力量而到达另一片大陆,她是冲着这而来的。
“小姐,恐怕西门家的人没有想到,小姐你会女扮男装,想抓我们,没那么容易。”司马长风看着轻瑶一身红衣,手持玉扇风度翩翩的模样,甚为满意,尤其是那一张脸,可谓是俊俏不凡,这一路行来,惹了不少女子的侧目。
“错了,要叫公子。”轻瑶用手中的玉扇直接拍了拍司马长风的肩膀,纠正到。
“是,公子。”
而后又看向化身为小侍模样的冷清秋,依旧是冷着一张脸,对于白虎把他扮成这副打扮,冷清秋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她压根就说不出话来,仅仅两天的功夫,那被西门月所伤的喉咙即便是白虎医术再怎么高明,也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哑奴,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成为永远的哑巴。”
白虎对于这冷清秋身上的伤很是抱歉,从对方所伤的部位也知当时对方处在何种危险的境地,若是对方在当时失去理智,加大力度的话,那么便不再有冷清秋这人了。
从这一路的听闻他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栽赃算计成功的让南宫泽背了那黑锅,东方月当日并未能一报这‘杀弟之仇’,却也对外宣言,此生绝不放过南宫泽,若得见,必杀之,而南宫家与西门家的关系已经更加的紧张,可以说得上以处于剑拔弩张的时刻,而东方家在这件事情之上并未推波助澜,而是观望。
“去…死……”
面对着白虎的打趣,冷清秋挪动着嘴唇,无声的说着这话,如果重来的话,她依旧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无悔而为之。
“走吧,先安顿下来,再不走,今日得露宿在外了。”轻瑶朝着前面不远处的客栈行去,这时候,住下才是最主要的。
018】各展其才
一间间客栈投宿,却皆是客满,直至天黑,依旧无处栖身,果真是应验了轻瑶所言,得露宿街头了。
“小、公子,因为那昆仑塔的原因,大多数人都朝这而来,一个小镇实在是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大多客满。”白虎眉头微皱,看着这已灯火阑珊却满大街都是人的情景说道。
“真不知那昆仑塔究竟有多大,能把这些人都装进去不成?”朱雀无法想象一个塔得多大才能容纳这么多人,毕竟从打听到的情况来看,只要你不怕死,那么你便可入塔碰碰运气,没有任何的门槛可言。
“据说那塔自成一境,无人知晓那塔究竟有多大。”司马长风面对着朱雀的疑惑,说出自己所知之事。
“晚上住哪?”
玄武眉头深锁的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大道之上,以他们这一群人的实力若是没有凌天在这压着,恐怕杀人越货的事情会时不时的发生在他们身上。
“去花楼。”
轻瑶摇了摇手中的玉扇,现在只得上花楼碰碰运气,毕竟花楼不是客栈,客栈已满,你若是想住,却没地方可住,但是花楼不同,谁出的钱多,那谁便是大爷。
“公子,不是吧,上花楼。”
一听轻瑶如此建议的司马长风整个人一哆嗦,想起曾经入花楼的场景,不太赞同的回道。
轻瑶看这司马长风的表情,便知对方想起之前在百花楼之事,嘴角微扬,轻轻一笑道:“别把我想得太坏,这次不会为难你。”
“不是,小姐,我……”
司马长风刚要解释,便被白虎用手拍了拍肩膀,一副哥俩好的说道:“放心吧,这次不会给你下药的。”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通过白虎和轻瑶的话再联想起当日在西门家的客栈内对方给西门月下毒时所说的那番话,大致猜出了缘由,纷纷一笑置之。
“丫头,你要去花楼?!”
除了司马长风,唯一不赞同的便是凌天,用眼神把轻瑶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眉头紧皱,问道。
“是,不去那,你说我们今晚睡哪?”轻瑶任由对方打量,耸了耸肩,摊开双手,状似无奈的回问道,如果有地方去,她又何必去花楼。
“借宿人家。”
凌天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需要地方睡觉,因为他可以回到轻瑶体内的空间里去,但是轻瑶一行人确确实实的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但他并不认为对方留宿花楼是个明智之举。
“你确定你没说错,借宿人家,你认为这小镇内有善良人家?即便是有,我们能找到肯借宿一大帮子人的人家?”轻瑶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向凌天,他们这么一群人去人家家里借宿,且不说有无房舍,大半夜的别人还以为你是打劫的,或者被其打劫。
一句话问的凌天十分无语,任由着轻瑶带着大家朝着这小镇内唯一的一家花楼行去,路的尽头,红灯高挂,彩带飘飞,一派靡靡之音入耳,莺莺燕燕之声围绕。
“哎呦,几位爷来得可真不巧,我们这客满了,还请明个再来,记得赶早。”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挥舞着手中的红色丝帕,晃着水蛇腰来到凌天的面前,娇声说道。
迎面扑来的脂粉味让凌天眉头一皱,满脸不悦,强忍着把眼前的女人打飞的冲动,后退一步,一道结界隔出了女子得到近身。
“真是稀奇,什么时候花楼也有客满的时候!”轻瑶见凌天的这狼狈模样,微微一笑,手中玉扇轻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合该这白虎的易容之术,此时的轻瑶的那一笑的确有让眼前的风尘女子为之倾心的魅力,女子移动着身形,朝着轻瑶贴来,却被轻瑶以手中玉扇轻挑下巴而阻止。
“这位爷看来也是欢场常客,不过奴家可并没有骗爷,这里的确已经客满,想必爷也知晓近日之事,看爷这风尘仆仆的模样,应该也是投宿客栈无门。”
风尘女子眼神扫视了轻瑶等人,条理清晰的回道,轻瑶闻言,不得不对眼前的女子另眼相看,果然是久经风尘中人。
“我总是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花楼,终归是没有客满一说的。”
轻瑶从储物环内掏出一大把金币,放于摊开的玉扇之上,朝着眼前的风尘女子递过去,笑着看着对方。
女子在看着眼前的这些金币,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过很快的便归于平静,看向轻瑶言道:“实在抱歉,这位爷,我们这的确客满,不过奴家却能给爷指一条明路,可免爷露宿街头。”
“哦,说来听听。”轻瑶不是没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一丝心动,对于对方的提议,轻瑶也想听听对方究竟有何高见。
“从这左拐的尽头,有一处风月场所,那里,应该有客房让其留宿。”风尘女子指了指轻瑶他们身后的一处小巷。
“哦?风月场所,可我怎么听说,这寒星镇就只你这一处红楼。”轻瑶看对方不像欺骗,眉头一挑,一脸兴趣的问道。
“红楼只有一处,可不包括小倌馆。”风尘女子娇嗔的说着这话,眼神暧昧的盯着轻瑶身后的白虎等人,尤其是盯向与白虎勾肩搭背的司马长风。
被其盯得发毛的司马长风的手如同碰到瘟疫般的直接移开,并且后退一步,撇清关系。
“该死的司马长风,你那什么态度。”白虎虽心生怪异,但其身正还怕人猜想,颇为咬牙切齿的看着司马长风。
“哦,小倌馆,的确是个不错的去处,这些送给你,明日再见。”轻瑶把盛着钱财的扇子继续推到女子的面前,让其收下,然后不顾众人的异议,直接走在前头,摇着玉扇,朝着那小巷而行。
“公子,你不会真的要去那里吧!”
去红楼虽然怪异,但总归里面都是女子,小姐不吃亏,可是入小倌馆,那里面都是男子,怎么想怎么怪异。
“不然呢,小倌倌我还真没去过,见识见识也无妨。”轻瑶摇着玉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眼神暧昧的看着司马长风等人。
“公子,不如我们把司马长风卖于那,没准能成为头牌。”白虎解气的说道。
“白虎,你去死,才该把你卖到那。”司马长风一拳捶到白虎的背上,泄愤的说道,长成这样是他的错吗?你的皮相不一样可以卖。
“公子,会不会有诈。”青骨不同于白虎他们的打趣,走在冷清的小巷上,警觉的说道。
“应该不会,我们与她素不相识,一个花楼女子应该还不至于有如此心机。”玄武推测着说道。
“南风馆,开在这深巷之中,难怪如此冷清,今夜,这倒是便宜了我们。”轻瑶抬头看着眼前这屋门大开的一处屋舍,笑着说道,在这住上几日,到可图个清静。
“公子,你这样说,若是被那女子听到,合该以为你有什么嗜好。”朱雀听着自家小姐故作风流的话语,难得不引人遐想。
“居然没有迎客之人,我们进去看看。”轻瑶看了眼身旁的凌天,询问道。
“丫头,你胆子可真大。”
凌天眉头微微一皱的看着眼前的这处南风馆,里面各个是高手,至少比他这一路行来所见之人的实力都高,怎么可能是一处小倌馆,说那女子不是故意的还真是不能让他相信。
“我若胆子不大,便也不会出现在这了。”轻瑶与凌天签订的是平等契约,自然能听出对方心中所想,弦外之音:“咱们是来借宿的,大家可得守心才是。”
“公子说得是。”因轻瑶这突如其来的这话,众人神色一正,对待眼前的这南风馆慎之又慎。
“有人在吗?请出来迎客……”
轻瑶来到这大堂之内,摆设与其他的花楼没有区别,正中央是一处供人表演的高台,高台之上则摆放着一把古琴,再看其他布局,一张桌子之上,毅然摆放着一副未下完的围棋,而再看其他,书画亦有之,这哪里像是风月场所,倒像是一赏画谈诗附庸风雅之地。
未下完的棋,墨迹未干的画,以及摊开的古书,酒杯之中还有着余温的酒,大厅内悄然寂静无声中透着诡异,让众人不得不屏住呼吸双眼四下查看。
任谁都知晓这里刚刚绝对有人,而居然让他们在进来之时都没有丝毫感觉可见在这其中之人的武功之高深,这若是供人亵玩的小倌馆就怪了。
“小姐,你看这些画……”
冷清秋因为不能言语,只得用手扯了扯轻瑶的衣袖,一手指了指那一副副悬挂在那的画,无声的说道。凉风出来,悬挂的画纸沙沙作响。
轻瑶看着眼前这一副副画,看似山水画,其实却不然,如果仔细看的话,便可看出在这山水之中每一副人都隐藏着一个人,而每个人的面目模糊不清,动作却不相同,从这点滴,轻瑶便明白,这些画是一武功心法,与她倒是无用,想来也是对方为打发无聊时而把自己所学画下来。
“看来此南风馆果真如那女子所言是个借宿的好地方。”轻瑶并未向他人点出这画中之奥妙,通过这每幅画中的提款,轻瑶便已明白此地到底是何地方。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提款处的印鉴并非私章,而是一块龙令拓印而出的印记,不巧,她手中正好也有一块东方老人所赠之玉牌,所以在这屋内之人绝对是东方家族的人。
“这棋居然无解,是死局。”
白虎走到摆放围棋的地方,看着那黑白交错的棋盘之上,啧啧称奇道。
“怎么可能是死局呢,我看看。”司马长风自知棋艺不如白虎,但见对方对一副棋如此啧啧称奇,忍不住好奇的看去,结果,发出和白虎相同的感叹:
“果真是死局,奇了怪了,不管怎么下都是死路,白子如此,黑子亦如此。”司马长风说完便伸手取出一白子想要在白虎的眼前证实所说的话。
“别动那棋……”
轻瑶的话音刚落下,身旁的白虎想要阻拦司马长风却以来不及,只见这司马长风的白子刚刚落下,却在听到轻瑶所言想再次拿起之时却已经晚了。
伴随着一阵急行的破空之声,蓝色冰箭从四面八方朝着轻瑶等人所处的地方袭来,凌天见此手袖一挥,直接撑起一道结界,把那些冰箭隔离在外。白虎等人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些蓝色冰箭如同下雨般的直接撞上透明的结界从而荡漾起的强大灵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