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女王系列之永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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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王系列之永夜未央-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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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一轻,似乎被人抱了起来。身体僵了僵,睁开眼睛时看到那双桃花眼中散发出的温柔光芒时,他轻叹了一声,将热透的面颊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里。

  房中的声响还在令人耳热心跳地不停传出,赵昉抱着突然之间变乖了的殷子若对着紧闭的房门勾起了笑意,然后快速地离开。



  隔天早上,墨然拖着面色不佳的白景瑄出来吃早饭,正看见殷子若托着下巴坐在桌旁发呆。

  「小侯爷呢?怎么不见他人?」墨然四处看了看,堂间除了他们三人和一桌热腾腾的早膳便没第四个人在场。

  听到墨然的声音,殷子若恍如惊醒一般将头扭了过来,却在看到墨然和白景瑄的剎那涨红了脸。

  「你怎么了?」白景瑄皱着眉,一手揉着快要失去知觉的腰,一手使劲地掐墨然的腰。

  墨然一脸的恍若无觉,只是体贴地扶着他坐好,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腰眼,缓缓地渡了真气过去。暖暖的气流在腰间回转着,白景瑄一不小心发出了满足的声音,却让殷子若的表情变得更加局促起来。

  望着殷子若一脸的尴尬和满颊的红云,墨然眉头挑了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迟缓。

  「大人,小侯爷人呢?」

  「我怎么会知道!」殷子若跳起身,抬手抓了个包子塞在嘴里,含含混混地说,「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好了!」说完急急忙忙就跑出门外。D_A

  「他怎么了啊?」接过墨然递来的粥碗,白景瑄困惑地看着殷子若逃离的背影,今天的少爷表情实在太奇怪了。不会是……白景瑄突然一拧眉毛,恨恨地瞪起了墨然。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墨然脸上满是灿然的微笑,伸筷子帮他挟了块炒蛋,「一会吃完了还要去看王爷的病呢。」

  哼。一定是被发现了,不然哪天不是少爷主动粘过来,哪会像今天,躲得跟个兔子似的。白景瑄磨着牙,狠狠地咬鸡蛋。

  「不然,吃完饭我再帮你揉揉腰?」墨然突然贴近了白景瑄的耳朵小声说。

  白景瑄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头上冒起了热气。

  「别想再碰我。」话虽这么说,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说这话时微哑嗔怨的声音有多诱人。

  墨然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一脸的笑意。

  「笑什么笑,很得意吗?」白景瑄立着眉毛,抬手向墨然嘴里塞了一筷子鸡蛋,「你也快点给我吃。」

  「好。」墨然应得干脆,低头开始扒饭。白景瑄看着墨然俊美的侧面暗暗咬牙。

  「总有一天,我要在上面攻回来。」

  只是这么想着,身体又热了起来。昨夜那些过于淫靡的画面一张张在他眼前展现,记得最后哭着求饶的似乎是自己。

  白景瑄的心脏怦怦乱跳着,如果换过来,在下面红着脸发出那些不知羞耻的声音的是墨然,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白景瑄托着下巴,怔怔地看着墨然的脸,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诡笑。



  「一大早的,二人精神不错啊。」随着清爽的招呼声,赵昉一身雪白的纱袍从厅外晃晃悠悠地踱了进来。

  「侯爷好。」墨然放下碗筷,向赵昉点头打招呼。

  赵昉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最后对墨然点了点头,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墨兄昨晚想必睡得很好,我看你眉梢眼角都带着精神气儿,容光焕发啊。」

  墨然一笑:「侯爷也一样吧,不知道想通了没有?不过在下看侯爷的性子怕是想通了就行动了吧,不知是否如愿了?」

  赵昉笑而不答,只是左右看看:「子若人呢?」

  子若?什么时候叫人叫得那么亲了?白景瑄看着赵昉打了个冷战。

  「我家少爷吃饱先出去了。」

  「哦,真可惜。」赵昉笑着敲桌子,「本来还想享受一下美人分酥而食的情趣,罢了,那我也不吃了。」

  分酥而食?美人?白景瑄的脸变成了锅底。

  墨然有些心疼地看着快被折弯的银筷子:「你轻点,莫弄疼了手。」

  看着赵昉晃晃悠悠踱出门的背影,白景瑄一把揪住了墨然的衣服领子怒道:「他们什么时候成那种关系了?我怎么不知道?」

  墨然苦笑:「我们都在一起的,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会知道……不过,这位侯爷下手可真够快的。」

  快?白景瑄哼了一声,有些哀怨地看着他:「你也不比他慢。」

  墨然很无辜地看他:「我要是快点,早二年就把你压倒了还用等现在?」

  白景瑄怒极,伸手就去砸墨然的头。

  守在门口的丁影摇头晃脑地自语:「赏心悦目啊,赏心悦目。」

  另一边的癸影好奇地问:「丁丁,你说什么呢?」

  丁影嘿嘿笑了笑,将中指竖在唇前,对他眨了眨眼睛。



  十六王爷名叫赵琛,听说年少时极得先皇的喜爱。等他们见到赵琛的时候,自然也就明白为什么十六王爷是那么受宠了。

  虽然缠绵病榻已久,面色蜡黄,形销骨立的,但那副深刻的眉眼还是让人眼前一亮。若是再胖些,面色再红润些,再年轻些,简直可以称上天下第一美男了。殷子若回头看了看赵昉,悄悄撇嘴,赵昉看来长得像他娘多一些。

  「父王今天觉得如何?」赵昉走到榻前,取了一个垫子塞在赵琛的背后,扶他坐起来。

  赵琛有气无力地点头,看了看站在赵昉身后的几人问:「他们是谁?」

  「孩儿请来的大夫。」赵昉向后招手,请白景瑄过来。

  赵琛却是疲惫地摇了摇头,轻声说:「别费心了,我这病那么多大夫也瞧不好的,就别再折腾人了。」

  赵昉沉默了片刻说:「父王说什么丧气话。您春秋正盛,断不可灰心。这几位朋友都是信得过的人,以前那些大夫您都看了,再多看一回又有何妨?」

  赵琛抬眼看了看白景瑄,垂下眼睛算是默许了。

  房中弥散着淡淡的草药香气,病容恹恹的赵琛靠在床上轻轻咳嗽,脸上泛起了病态的潮红。

  白景瑄手搭着脉,凝神静气,半天也没有反应。等在一旁的赵昉、墨然、殷子若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过了许久,白景瑄才将赵琛的手放开,又让他伸出舌头仔细地看了看。

  等白景瑄站起身,赵昉立刻趋身上前,神色有些紧张地问:「我父王怎么样?」

  白景瑄微蹙着眉尖,沉默不语。

  赵琛见状对赵昉说:「莫问了,都瞧不出什么的。」

  白景瑄却突然问殷子若:「少爷,我们刚进来时经过的门前的花圃,那里似乎有种很奇特的香气,不知道您闻到没有?」

  殷子若想了想,点头道:「我本没在意,不过你这一说,这香气是有些特别。」

  赵昉眉头一跳,突然转身出去,不一会,手中拿着一株细弱的小草放在白景瑄面前:「先生所说,可是此物?」

  叶子细长如薄刃,顶端如麦穗状抽出几条缀满紫色花苞的花条,淡淡的甜香分不出是草叶本身的香气还是尚未绽放的花苞香气。看起来平淡无奇的花草,却有着如此清雅的香气。

  殷子若将赵昉手中的紫草掂起,拿近了细看。

  「应该是此物了。」白景瑄鼻尖动了动,对着赵昉点头。「这种草我也只在书上见过,没见过实物,不过外形香气与书上所说的合了九成。」

  「《四海异花录》中有载,西方有异香草名唤那伽,好引蝮蛇食之。看这草的形状和香气,颇有些像它,小白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殷子若将草递给了白景瑄。

  白景瑄点了点头道:「没错。这草从根茎到花果都有异香,便是晒干了,香气也不会消散,不过传闻只出现在西北深山的密林之处,很稀罕。山中的毒蛇最爱这种草,所以西边部族的巫师常用这种草去引蛇抓来炼药。」

  「你是说,我父王的病与它有关?」赵昉皱眉,看着白景瑄手中毫不起眼的小草,「可是这宅中何止百人,日常出入主屋的人也有二十多人,都没事啊。」

  「侯爷,那伽是无毒的。」白景瑄用手揉着细长的草叶,耐心地跟他说,「这种草香气虽然特别,但并没有毒性,它只是特别招毒虫们喜欢罢了。」

  然后白景瑄看了一眼在一旁凝神细听的赵琛,对赵昉说,「王爷身上有那伽的香气,我想或许是这香气招来了什么。」

  赵琛皱了皱有几分秀丽的眉,低声说:「我的枕头,听说里面有安神的香料,要不要看看?」

  赵昉面色一变,立刻将赵琛身后的软枕取了过来,果然,枕头散发出的香气与那伽草的香气十分相似。

  白景瑄叫人拿来一块白布平铺在桌上,又取了把剪子小心将锦缎面的枕头挑开,黑褐色的荞麦壳子和白色的鹅毛绒从枕头里洒了出来。白景瑄用银筷子将荞麦壳和鹅绒挑出来拨在一边的盆子里,在黑白色的填充物中很快出现几个麻纱布包,布包表面,似乎有红色细丝状的东西在扭动着。

  「这是什么?」赵昉见白景瑄用银筷将扭动的东西从纱包中挑出来放在白色的棉布上,皱紧了双眉问。

  鲜红色细如发丝的东西映在白色的布上,扭动的样子有几分恐怖也很恶心,白景瑄却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王爷的病找到源头了。」白景瑄看了看殷子若,后者的脸色铁青,表情凝重。「少爷,是蓄意的哦。」

  坐在床上的赵琛看不见桌上的东西,只是睁着一双眼睛,困惑地看着围在桌子四周的几个年轻人。

  殷子若伸手用布将桌上的纱包和红色的细长虫子,都包起来,交给赵昉说:「这个是恶物,找个没人之处用火烧成灰,烧的时候记得掩住口鼻,烧尽之后用烧酒浇透了,深埋地下十尺,千万要记得。」

  赵昉见他说的郑重,忙将布包郑而重之地接过,出门找了守在门口的丁影和癸影,交待了之后,将布包交给了他们。回房时,见白景瑄和殷子若二人正低声商议着,于是坐到了父亲的床边。

  「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和以往的大夫不太一样。」赵琛有些好奇地看着那边容貌气度都十分出色的三人。

  「那个圆眼睛腮边有酒窝的是新任安平府的知府殷子若,眼睛细长白衣服的这位是他的师爷白景瑄,黑衣的,父王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曾任禁军统领的墨然。」

  墨然?赵琛一震,视线惊讶地投向抱胸立在一旁沉默着的墨然。这么年轻吗?不过身上的确有股与众不同的出色气质。

  「你说曾任,那现在呢?他怎么会到安平这么偏的地方来?」

  赵昉看了看墨然,墨然轻叹了一声向赵琛行礼道:「下官已经辞了京里的职,现在是殷大人辖下的安平县捕头。」

  赵琛双眉一挑,对赵昉说了一句:「这个赵时在做什么?手底下八十万禁军的统领也能逼到这里来当捕头。莫不是帝位做得太闲了,想生些事儿来耍的。」

  殷子若听得一头汗。赵琛提起皇上时直 呼名讳,还真是半点也没敬重的意思。就算他是皇叔,但君臣有别,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也是有逆上之嫌的。

  赵昉说:「父王别气,皇上有些时候也不是全能做主当事的,现在朝政大多半还把持在任天弼的手上,我想皇上也是有心无力,只要不太过分,也都随他去了。」

  赵琛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赵昉也不敢惊动他,见白景瑄和殷子若都看着自己,知道他们应该有了定论,于是站起身向他们走去。

  「怎么样?我父王的病能好吗?」

  「我们可以试一试,或许可以有效。」白景瑄这么说。

  赵昉看看殷子若,殷子若瞪了他一眼:「看我做什么,小白既然说可以那就一定是可以的,你只管照我们说的去做就行。」

  赵昉大喜,忙不迭地应着。回身看着父亲,赵琛见他面带喜色,知道自己的病有望治好,心中自然也很开心,对眼前这三个陌生的年轻人,顿时增添了不少好感。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叩击声。

  「王爷,该吃药了。」

  门吱呀一响,一个青衣小僮走了进来,手里托盘上端着一盅药盏。

  「又要吃。」赵琛头痛不已地看着赵昉,「昉防儿,可不可以不要吃了?吃了也没什么用……那药也太苦了。」

  「父王听话,这些都是补元益气的东西,良药苦口,我不也帮您备好冰糖了吗?」

  赵琛苦着脸,皱着鼻子,倒不像是个王爷,更像是个在闹别扭怕吃药的孩子。

  白景瑄突然拦住了僮儿,伸手将药盏拿过来,揭开盖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他突然抬眼看了一眼僮儿,然后伸出小指在药汤中沾了沾放入口中。

  「这药是谁配的?谁煎的?」白景瑄吊着眼角说话的模样很有些吓人,那僮儿吓白了脸,战战兢兢地回道:「还是上回太医院的来院首配的药,每日由医房的人煎好,由小人送来的。王爷服了四五个月了。」

  赵昉看着白景瑄道:「这药有何不妥?」

  白景瑄皱眉:「叫人把负责煎药的人都叫来来。」

  赵昉走到窗前,对外面低语了几句,没过多久,房门一响,从外面被扔进来三个惊魂未定的人。

  「人都在这儿了,白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尽管来问。」

  这三人年纪差不多都在三十上下,身高体健,面目长得都算平常。白景瑄走上前,抓了三人的手,挨个儿闻,闻到最后那个,眉毛挑了挑,指着那个面目老实本份的人说:「就是他!」

  众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白景瑄微微一笑,指着放在桌上的药碗道:「这药里混了那伽,是这个人混进去的!」

  什么?赵昉面色阴狠,盯着那个男人问:「是真的吗?」

  那男人连连后退,摇着手说:「什么那伽啊?小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啊,这位先生在说什么,小人完全听不明白!」

  「那伽是产生西域的异草,你或是你的同伴将那伽的种子带来这里,混在外面的花圃中。可是谁将那伽缝到王爷的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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