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狄小毛自己良心现,要对自己忏悔这可是祁美竹苦苦等待的。只要狄小毛在自己面前有只言片语的忏悔之语,只要狄小毛能在自己面前有回心转意之行动,她都会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像过去一样爱着他,关心着他。难道祁娆把自己的真相都告诉了狄小毛狄小毛已经知道了祁仿是自己的孩子
难道祁娆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情愿自己退出,并动员狄小毛回到我的身边?难道狄小毛答应了祁娆的请求,做出了重要的抉择祁美竹的心在怦怦作响,既是一阵阵地紧张,又是一阵阵地喜悦。她在一阵阵憧憬中,幻想中走进了教室。
她刚站在讲台上。同学们就大声地说:“老师好!”
祁美竹向同学们点点头,说:“同学们好,请坐下。”然后开始讲课。
在四十五分钟课堂里,祁美竹不知向学生讲些什么。她的心没有在课堂上,而是在大港里,在狄小毛的身上。今天的时间对于祁美竹来说好像过得特别的漫长。她不时地望着天空,看着太阳,看着太阳移动到哪里了。她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夜的到来。
祁美竹从学校里走出来,脚步显得很轻快,她一到家,就把在地上玩耍的祁仿抱在怀里,用小指头逗着他的小脸蛋说:“小乖乖,妈妈今晚要去见你爸爸。你知道吗你快要有爸爸了,你不再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了。”祁美竹喜形于色,心儿早已飞到了大港。
夜终于带着朗朗的月色来了。祁美竹没有和父亲说去哪里,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这是她个人的**。她把祁仿交给母亲,她为自己刻意地打扮了一番。这时的心情,就好像是她第一次受狄小毛之约,好像少女的初恋。祁美竹绕过了许多弯,躲躲闪闪地来到大港。这时候的大港是干涸涸的,没有一点水,也不湿。
祁美竹穿着一双水红色的布鞋。踩在细沙上软软的,松松的。细沙跳进了她的鞋中间。这时,她看见在不远处已经站着一条人影,那就是狄小毛。虽然不能看见他的脸容,但那模样一眼望去就会辨认得出。银白色的月光泻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身上好像披上了银装。正当祁美竹迈动脚步,准备向他走去时。他先迈着大步向自己走来。于是祁美竹站在那里等他。
狄小毛停在祁美竹面前,他说:“你好,谢谢你来赴约。”
“不要这么客气。”祁美竹见狄小毛如此的轻声细语,礼貌有节,反而感到不舒服。她知道,人与人之间过于客气,反而不是很亲近的人。同样,人与人的感情过于公式化而是不亲密的人。祁美竹担心狄小毛对自己过份客气会是一种令她意想不到的情景。
狄小毛点点头说:“是的。我们之间不要客气。我们都应该坦率一点。我们毕竟有一段值得留念的感情,这感情都将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你说呢”
祁美竹不想听这些话,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来听狄小毛大谈阔论过去的感情,她更不是来这里听狄小毛关于探讨感情的理论,她要实实在在的东西,她要听到狄小毛自内心的对于自己的内疚,忏悔。她要听到狄小毛如何表白自己,回到祁美竹的身边的话。于是祁美竹对狄小毛刚才所说的话显得很平淡。她问:“狄小毛,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能来,就意味着愿意听你说。”祁美竹稍稍地主动了一点,她要把握时机。不能让这美丽的夜色白白地流失掉。
狄小毛同:“美竹,祁娆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祁美竹没有听懂狄小毛的意思。她不知道狄小毛指的祁娆所说的话是哪一句。于是她答非所问地说:“以前,我们是好姐妹,我有什么事都对她说。”
“我指的是小孩,祁仿。”狄小毛说。
祁美竹似乎听懂了一点,狄小毛是为小孩祁仿而来的。他仍然没有对自己忏悔,没有要和自己和好的意思,他不是来向自己表白感情的。祁美竹一下子失望起来。她问。“小孩怎么了”
“小孩是不是我的”狄小毛问。
“你今晚来仅仅为了证实这一点吗”祁美竹说。她希望狄小毛不是这样,还有为了其它的事。比如他们两个人的事。祁美竹在心里想,只有狄小毛娶了她,小孩才是他的,否则他没有资格做祁仿的父亲。
狄小毛的回答令朱美竹泛起了忧伤。他说:“是的,我想证实这一点;小孩是不是我的”
“不。不是。”祁美竹几乎尖叫了起来,这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空,狄小毛被这声音惊住了。祁美竹叫了几声后,冲出大港,往裤裆村跑去。
狄小毛失魂落魄地一个人从大港里回来,他不知道哪出触犯了祁美竹,使她疯地跑了。狄小毛望着月光修饰了的大地,他觉得自己快被这颗充满爱与恨的心吞噬了。狄小毛沮丧地站在月光下,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想诚心实意地去认属于自己的骨肉,这有什么不对她们为什么都不理我
都不理解我我去姜媛家,也只是想看一眼两个小孩,却与她们不欢而散。今晚也是真心真意地约祁美竹,证实一下祁仿到底是不是我的,而她也这样神经错乱地大叫大喊起来。狄小毛有些感觉麻木了。他一步一步地移动脚步,在临近裤裆村时,没有往祁娆家走去。他猜想祁娆一定又在门口等自己,他讨厌祁娆这种德性。叫她也上床又不干,又情意绵绵地缠着自已。都是她的胡说八道,说什么祁美竹的孩子是他的骨肉,有没有搞错害得今晚自找没趣。狄小毛开始满怀怒忿。
当狄小毛站在学校大门口时,他犹豫了片刻,没有回祁娆家,而是悄悄地走近了学校。他想和从省城来祁文道聊聊天,换换话题,通通空气。听一听城市女人的生活方式。狄小毛知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但他了解城市人的生活习惯,祁文道一定没有这么快去睡的。狄小毛满有把握地推测着。
………【灯下的女人月下的男人】………
84。灯下的女人月下的男人
狄小毛走在走廊上,一间间教室都是黑洞洞的,唯有那间原来属于自己的宿舍亮着灯,不过宿舍的门是关着的。光线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这就可以证明祁文道还没有睡。她在干什么看自己书架上的书还是加班做针线活呢狄小毛放轻脚步,在门口停顿下来,但是宿舍里的一阵阵轻微的响声使狄小毛屏息呼吸,侧耳倾听。
在宿舍里,祁文道既不是看书,也不是在做针线活;宿舍里,除了祁文道本人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男性。他是祁永刚,是裤裆村的村长大人。那么这个时候,村长在祁文道的宿舍里做什么呢狄小毛在认真地听着,并寻找门缝窥视。
村长是和祁文道在偷偷幽会。自从那一天晚上,村长和祁文道有了暖昧关系后,这两颗中年人的心开始渐渐地碰在一起。在今天黄昏的时候,村长在连锁商店前,就同坐在那里替人补织袜子的祁文道:“今晚有空吗我想刭你那里一趟。”
祁文道轻轻地回答他:“我有空,你来吧。我等着你。”
他们双方虽然都没有表明要做什么,但心里都挺激动。一个热望地向往着,一个急切地等待着。这对于祁文道来说,也许寂寞了太久了,而村长呢他认为自己与妻子生活在一起太窝囊了。当他第一次看到祁文道时,对她就有了好感。而祁文道把祁永刚看成一个官,一个村长,对于一个乡村来说就是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他打一个喷嚏就是十二级大风。特别对于举目无亲的祁文道来说,就更需要村长的照顾。于是,当祁文道与村长缠绵时不单单是出于情感,还有另外因素。
村长去学校找祁文道,是在祁美竹去大港赴约狄小毛时去的。村长将双手别在身后,好像在巡视着裤裆村的安全。眼睛四处张望,其实是在怕别人现他的行踪。他尽量做出坦率的样子进入学校。祁文道已经吃过饭,她在等他。这时见村长已经站在门口,她笑着招呼他:“进来吧!”
村长又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走进了祁文道的宿舍,并在一张矮小的板凳上坐了下来。现在时间尚早,村长一本正经地与祁文道说着话,主要是关于祁文道两个女儿的事。宿舍的门开着。因为他们谈话既不怕光也不怕人听见。这叫做打开窗户说亮话,没有见不得人的事。
时间在不断地流逝,他们正经的话也说了差不多了。村长通过门口,看到月亮已经爬了老高老高。他问:“祁文道,你会不会感到有点凉”其实现在的天气不会让人感到凉了,如果会,也是凉爽,是很舒服的。村长的话中暗示着某种含义。
“那把门关上。月光射在脸上也难受。”祁文道已经领会了村长的话。
于是,村长把门轻轻地推上,并上了锁。然后叫了声:“祁文道,我已经渴望好久了。”
“是吗”祁文道娇柔万状地说着,她走近村长面前,问:“农村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你是指什么”村长搂住了祁文道的身体。
“什么都指”祁文道妮喃着。
“农村的男人有着泥土的芳香,有着自然界的特色。他能让女人回归自然,感受原始的炽热的滋润。”村长已经心烦意乱了,心旌不定了。他神手去脱祁文道的衣衫。
“是不是灯光太亮”祁文道也已经显露出酥软之态。
“不,灯下的女人,月下的男人。女人只有在灯光下才显得更加妩媚动人,我要借灯光来看一看你的冰肌玉体。然后再去寻找我所归宿的地方。”村长刚一说完话,祁文道的衣裤已经一骨碌地掉在地上。
祁文道先看着自己的肌体,然后说:“村长,你也脱吧!”
“当然。”村长说着去脱自己的衣衫,天气不冷,衣衫穿得很少,脱得很利索。祁文道急不可待地撞进了村长的怀里,轻声问:“你和你的老婆也这样站在屋里不穿衣服搂抱一起吗”
“没有,从来没有这样过。”
“那叫什么做aI?”
“是,那不叫做aI,那是在受孕,配偶,生育下一代。”村长说。
“那我们要不要也上榻”祁文道问。
“不了,也让我感受一下站着的乐趣吧!”村长说。
桔黄色的身体和桔红色的灯光融为一体,这是一种美好的组合,他们的身体很光滑,富有弹性。双方都聚精会神地感受着对方的肌肤,以及肌肤每一个部位和器官。他们感应着对方的每一条血管里血的流动声,他们也仿佛能看得见对方每一条神经里出的强烈的火焰。他们都淋漓尽致地向对方索取……
狄小毛感到自己的两条腿正在哆嗦,而两条腿之间的那个不争气的那物,它仿佛沉睡了千年的猛兽,寻找着吞噬的猎物。狄小毛如同在看一个古老的神话,每一个细节都让他不能控制。他又如同在阅读一幅活着的山水画,一座比山还壮阔的身体,一条比水还柔和的倩影,构成了富于抽象,又造型美观的现代派作品。狄小毛被这幅作品感染,使他的双眼燃烧着奇想。
但是,当狄小毛知道这个男性是村长时,心中不禁跳出一个词句:“道貌岸然。”他不能再看下去了。他的身体好像在不断地分解,又好像在重新组合。他慢慢地将眼睛从门缝里挪开,然后跑出学校。
月亮被一片白云遮住,星星显得更加妩媚。夜风柔和地拂过狄小毛的脸庞,草丛中的无名小虫在唧唧喳喳地叫着,狄小毛仍然处于愤怒和兴奋之中。村长和祁文道的旎旖风光,使他感到一阵无名的怒气直冲心头,但又给他点燃了一把强烈的浴火。
狄小毛喘着气跑到祁娆的家门,祁娆望眼欲穷地站在那里,好像一个与丈夫久别的妇人在盼望着丈夫的归期。狄小毛见状,一种难以诉说的厌烦涌了上来,他一气之下,一个纵步跨到祁娆眼前,花着全身力气,抱起祁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祁娆好像吃颗水蜜桃般地勾住了狄小毛的脖子,微闭着眼睛,梦幻般地问:“你是第一次这样抱着我吧!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地偎在男人的怀里。”
狄小毛没有说话,他仿佛没有听见祁娆的声音,他只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断地给他出诱人的浴望。他不能再用语言与她说话,他要获得行动的满足。
这时,狄小毛将祁娆重重地摔在床上,双手按住她。祁娆突然感到将要生什么,她赶紧挣脱着狄小毛,想爬起来,嘴里不断地叫着:“狄小毛,你疯啦”
狄小毛仍然不说话,他如同一头狂的野兽般地将祁娆的衣服剥掉,祁娆拼命地挣扎着,但是一个姑娘的力气是那样的微弱,怎么也不能抵挡得住狄小毛粗暴前进攻。祁娆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当狄小毛将祁娆压在自己的身下时,自己也已经精疲力竭了。他的额前已经浸出一小粒一小粒的汗豆,进而掉在祁娆的白如冰的肌体上,祁娆泪水汪汪地瘫软在榻上,如此绝望地任凭狄小毛的摆布。嘴里不断地呻唤着“混帐,不要,小毛,不能。”
狄小毛恣肆地在祁娆的身上猎取。他整个人已陷入了疯狂,似乎那些山盟海誓一下子变为虚有的东西。只有这摇动的身体才是真实的。只有这种不顾一切的渲泄,才能弥补生活的不平。但是。这疯狂的动作又使狄小毛像死人一般最终瘫在那里。
祁娆不断地呻唤着,她知道自己少女的纯洁已经受到了玷污,以自己的意志去作微弱的挣扎。她不能够这样毫无思想准备,又没有热情地抚爱的序曲,更没有婚姻保护下与狄小毛生着姓的关系。她不是像祁美竹,祁翘翘那样先有了身孕然后才去谈论婚姻的女孩子。她要把这个人生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新婚之夜,留给自己最亲爱的丈夫。她不能把这最美好的东西送给凭口而论的爱情。这时候,祁娆没有产生一点美感,有的只是羞耻,丑陋和忿懑。狄小毛无视于对她的尊重,他硬闯了进来,这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月亮又从白云底下露出它的笑而,夜色深而浓。狄小毛喘着气,流着汗,整个人如同不存在了,一股地瘫在了祁娆的身边,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念头,村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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