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念头,村长和祁文道结束了没有他们还在颠狂吗他们还飘浮在半空中吗
………【人间何处不风流】………
85。人间何处不风流
月亮又从白云底下露出它的笑而,夜色深而浓。狄小毛喘着气,流着汗,整个人如同不存在了,一股地瘫在了祁娆的身边,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念头,村长和祁文道结束了没有他们还在颠狂吗他们还飘浮在半空中吗
在祁娆的身下,双腿边流淌着一摊鲜红的血。这是少女失去宝贵东西的证据。她一切怒气都化作沉默,她无话可说,一个被自己亲爱的男人强Bao,还能说什么。她面对着狄小毛,他的形象好像在她心目中变得那么可憎。他这尊面容好像也曾这样对待过祁美竹和祁翘翘。狄小毛这种带着邪恶和暴力的行为,使祁娆感到彻底地失落,心儿也碎了。
祁娆忍着痛慢慢地爬了起来,好像痴呆了一般。她愣愣地看着狄小毛,把一件件衣裤穿上,然后走出狄小毛的房间。狄小毛挡住在祁娆面前,说:“你去哪里我们一起睡吧!”
祁娆愤怒地扬起了手掌,送给狄,并不是回自己的房间。她迎着月亮,向水牛山走去。狄小毛这时才害怕起来。他跟着祁娆,央求地说:“娆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这样,我不是人。”
祁娆一步一滞地向水牛山移动。她好像失去了知觉,又似错乱了神经艰难地在山坡上爬行。狄小毛跟着她,怕她出事故,并轻轻地叫着:“娆娆,你再打我吧!我不该强暴你,我不该占有你。你知道吧!我太苦恼了,我太苦恼了,我太痛苦了。姜媛她逼我和祁翘翘结婚,祁美竹不让我认祁仿这个孩子。我又看见学校里村长和祁文道在明亮灯光下**做*爱。我受不了,我要……”狄小毛的声音虽轻,但在宁静的夜空中却显得那么清晰。
这时,祁娆开始喘气,她似乎没有听见狄小毛的话。她的眼前只闪现着一具**的男人在向她张开了爪牙,如同魔鬼般地向她施银。她感到阵阵惊悚,她感到全身热,她感到脑子要爆炸。于是她将上衣脱掉,扔到山下去。她那洁白的躯体又果露在月光下。狄小毛被怔住了。一种罪恶感使她手脚冰冰。他走近祁娆的身边,抱住她,安慰地说:“娆娆,你别这样,娆娆,你别这样。”狄小毛几乎哭了起来。
祁娆抱住狄小毛,她又将自己的裤子脱掉,扔到山谷里去了。她站在这片基地林立的荒山上犹如赤果的维纳斯,又似一个从地狱钻出来的桃花癫的疯女。狄小毛的皮肉直起疙瘩。他想不到自己只一时冲动,就使祁娆变得如此模样。他后悔不该这样。这时,狄小毛把自己的衣衫脱下来披在祁娆身上,又被祁娆扔掉。
祁娆终于来到了山上的观音斋。她走近慈悲的观音菩萨塑像,凄厉地叫了一声,抱住了观音菩萨。顿时,狄小毛在观音庙上空看到一条七彩光环一闪而过。
在天刚蒙蒙亮的时侯,裤裆村背后的水牛山上,一阵凄凉的歌声被晨风传送出来。这是祁娆的声音。
自从昨夜,祁娆被狄小毛强Bao之后,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刻之间她得了精神分裂症。在水牛山上,在观音庙里,狄小毛与她折腾了一个晚上,当狄小毛看见天上有七色之光闪过时,使他预感到有不祥之兆将要生。他见祁娆在观音菩萨脚下,又哭又闹又骂,好像魔鬼附身,又像神鬼投魂。狄小毛跪在观音菩萨前赎罪,他虔诚地对观音菩萨念念有词:
慈悲的观音菩萨啊!我是一个穷苦人出生啊!我不该忘本啊!异想天开去美国啊!兽性不如地与姜媛母女同欢啊!丧尽良心敲人竹杠啊!劳力士手表会闪光啊!大阳摩托车车铃铃响啊!金戒指一颗代表一颖心啊!物欲横流熏人心啊!玩了姜媛玩翘翘,翘翘不如祁美竹啊!荒淫无度不是人啊!人间何处不风流啊!为何单恋儿女私情啊!祁娆纯真又美丽啊!为何对她大兽性又施银啊!使得她心伤情乱人疯疯啊!恳求观音菩萨显神灵啊!治好娆娆疯人症啊!一雷轰死狄小毛啊!
狄小毛诚诚恳恳,啼啼哭哭,悲悲切切地向观音菩萨赎罪。观音菩萨慈祥地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这时,祁娆手舞足蹈,在山坡上翩翩起舞。月亮似乎都不忍地遮起光亮。狄小毛寸肠欲断,后悔不该对她起银念。
天色没有变化,黎明徐徐来临。狄小毛已经精疫力竭。这时,祁娆摘下许多树枝树叶,辫成一个花圈,一个个地箍在身上。远远看过去,如同一个花美人,又似一个茹毛饮血的野人。狄小毛倒有些安慰,因为这些树枝树叶可以遮羞,使祁娆没有全身裸露着。但一清早,他就听见祁娆面对着裤裆村唱起民谣。
这时,狄小毛走近祁娆,战战兢兢地说:“娆娆,我们下山吧!”
娆娆对着狄小毛嘻嘻哈哈起来,伸出一只手在自己的两腿间抓着,滞呆地问:“还要不要,来吧!拿出来吧!”祁娆说着向狄小毛冲过来。
狄小毛惊破了胆,他退怯着,撒腿就跑。水牛山上一男一女,如同做游戏一样你追我赶,又似捉迷藏一样躲躲闪闪。狄小毛见状,慢慢骗祁娆下山。祁娆一步一步地跟着狄小毛下山。刚到裤裆村口,狄小毛见祁海手提着尿壶边走边叫着:“火,火,起火了啊!”他说后伸手拿出双腿间的那物,伸进尿壶嘴里,咕噜咕噜地撒尿。祁娆一见跑了过去,抓住祁海的那正在撒尿的那物,凶狠狠地说:“看你还会不会撒尿,看你还会不会撒尿。”
这时候,有许多人围观,人们都被祁娆这副模样惊呆了,也被她刚才的举动惊呆了。
祁海不断地尖叫:“哎呵!火,火,快救火!”
祁娆也尖叫着:“血,血,来血了。”她一说就伸手不断地在自己的身下摸索着。
人们这才知道,祁娆已经疯了。裤裆村已经出了两个疯人,不可思议。裤裆村陷入恐慌之中。
这时候,祁娆的父母闻声赶到,他们见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寸肠欲断,伤心无比,祁景山见狄小毛也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问他怎么回事
狄小毛无言回答,他说:“先把祁娆劝回家吧!”
祁娆的父母劝女儿回家,但祁娆不听父母的话,她要跟着祁海。祁海又提着尿壶摇摇摆摆地向前走去。祁娆从身上拿起一个草编的花圈向祁海扔去,适好套在祁海的脖子上。祁海见状,大喊大叫:“火,火,友起火了。”他说后将手中的尿壶向上一提,咕噜咕噜地倒在自己的头上。
祁娆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她的胸前显露出两只奶。一些男人色迷迷地往这里看。祁景山赶紧脱下自已的衣衫往女儿身上披,还没等几下又被祁娆撕个破烂。
祁娆一路上嘻嘻哈哈,这时她又高声地唱了起来:
云对雨呵,雪对风呵,晚照对晴空呵,
春对夏呵,秋对冬呵,墓鼓对晨钟呵!
岩对岫呵,润对溪呵,远岸对危堤呵,
贫对富呵,塞对通呵,野叟对溪童阿,
火对水河,血对乳呵,动物对死神呵,
思对想呵,情对爱呵,童男对少女呵。
祁娆边唱边舞,走走停停,笑笑啼啼;凄凄悲悲。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挥人的想象力猜测着祁娆为什么变成这样。狄小毛垂头丧脑。他深深知道,祁娆变疯了全是他的罪孽,他害了祁娆。
祁美竹抱着小祁仿也站在人群中,她也暗暗为祁娆同情,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她们之间因为狄小毛而生了隔亥,但她们毕竟有十来年的姐妹情,更何况这时祁娆变成这样,比自己还惨呢于是祁美竹的心软了,走近狄小毛跟前同:“娆娆怎么了”
狄小毛不理她,他心想:都是她祁美竹造的罪孽。如果她好好和自己谈,如果她不半途跑掉,如果她向自己讲出祁仿这个小孩的真正父亲,狄小毛也不会气急败坏地跑到学校去,也不会看到村长和祁文道在调清做aI,他也就不会对祁娆起银念之心。祁娆也就不会疯成这模样。那狄小毛把一切的罪过又嫁祸于祁美竹身上。狄小毛似乎要找到为自己解脱罪名的理由。
可是,这位可爱又可怜的祁娆姑娘就这样疯了。
………【野情】………
86。野情
自古道:喜不双来,祸不单行。
在裤裆村人得知祁景山的女儿祁娆莫明其妙地疯了的同时,在裤裆村小学里,有一半学生突然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脸色紫,昏昏沉沉地倒在课桌上,教室里,操场上,走廊里。学校里的教师慌一了手脚,这可是重大事故,人命关天的事故。
人们纷纷相告,从不同方向向学校涌来,人们忐忑不安,急躁无比。一下子学校的大门被人阻塞得水势不通。第一个匆忙赶到学校的裤裆村赤脚医生祁小玫,她一个一个地对昏迷过去的学生进行检查,最终她判断:是饮水中毒。
祁美竹哭丧了脸,她是老师之一,学生生事故,任何一个老师都有责任。当然,这时的祁美竹不是讲究责任问题。她面对这些昏迷过去的学生,一种对裤裆村灾难隐忧充塞着她的心中,这可是裤裆村的未来,一条条不到十岁的小生命,都是父母们的宝贝。她走进祁小玫说:“怎么办”老师们都显得束手无策,都面面相觑,把希望都寄托于祁小玫身上。
狄小毛拨开人群,叫着:“让着,让着。”
他神色紧张地穿梭于人群中。当他得知学生中毒的时候,他还在祁娆家里,他还没有从祁娆疯的恶梦中醒过来,他正考虑如何向祁娆父母交代祁娆为什么疯的原因。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一听说学生中毒昏迷过去,他就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学校跑去。狄小毛一到学校,看见那些昏迷的学生,傻了眼,他叫着:“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祁小玫边忙边告诉他:“是饮水中毒。”
狄小毛命令似地说:“快通知太极镇医院负责人赶快派医务人员来。”
狄小毛语音一落,才现自己不知道是对谁命令,他又补充问:“小玫,你有把握吗”
“我只一个人,学生有五十多个,我只能先给他们打针。他们要洗肠胃,要通知太极镇的医生来。”祁小玫说。
“去通知啊!快去通知啊!”狄小毛着火,但他不知道是对谁火。许多站在那里的老师茫然而焦愁地互相看着,有的在帮助祁小玫,有的将昏迷过去的学生抬到已经用许多棉被铺成的课桌上面来。这时,祁美竹说;“我去通知。”祁美竹话说完就挤出学校,她去找父亲。
村长祁永刚慌惊失措地赶到村委会,他用颤抖的手拨通太极镇医院的电话。这时,祁美竹已经站在父亲面前,她说:“爸,快给太极镇医院挂电话。”
“我正挂着。活见鬼,挂不通。”村长整整用了二十分钟时间方挂通了太极镇医院的电话,并将裤裆村学校学生中毒的事向他们报告了一遍。
在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平淡的声音:“请再说一遍。”
村长说:“在裤裆村小学,九点左右,有五十多名学生因饮水中毒,现在正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眼睛白,脸色紫。请你们赶快派医务人员来抢救。”村长的话显得焦躁,紧张和无奈。
电话那边传过来一句令村长欣喜和放心的话:“我们马上赶到。”
救人如救火,十万火急。
裤裆村的四大婆之一的凶恶婆又敲锣打鼓地大喊大叫起来。她的声音与锣声,如同打在人们的心坎上。她边敲锣边念念有词:“裤裆村神明显灵啊!保护裤裆村小孩平安无事啊!祖宗在上啊!弟子在下啊!有什么错事请原谅弟子无知啊!日后一定猪头羊子谢天地啊!裤裆村小孩平安无事啊!度过难关啊!裤裆村一定供香烧纸钱三天三夜啊!家家户户吃素菜一个礼拜啊!”凶恶婆在请愿。
裤裆村又沉没诬一种悲凉的气氛之中。
大约在四十分钟之后,三辆白色的救护车,向裤裆村火地奔驰而来。车顶上正旋转着绿色的救护灯。救护车顺着那条弯曲的马路直通往学校。人们自然而然地避让开了,让救护车驶进学校的操场上。车刚停,就跳下了许多身穿白大褂,脸罩白色口罩的医务人员。他们有的背着药箱,有的扛着氧气袋,迅地冲进教室。
裤裆村人如同迎接贵宾一样求着他们。医务人员又似是裤裆村的大救星,人人都投去求助的目光。祁小玫这时才稍稍地轻松了下来。她对从太极镇来的医务人员介绍学生中毒的情况。于是,洗肠胃,挂瓶,打针在裤裆村拉开了抢救的帷幕。
围在学校外的农民们喇的一声全部跪下来,他们既求天地保佑,又求医务人员谒尽全力抢救。
人们试图以待着。
“需要输血。”在医务人员当中传出了一声这样的话。
这要对血型的。跪在学校门口的农民都站了起来,他们说,我是某某学生的家长。我为他输血。这时,狄小毛当机立断地说:“先输老师的血。”他说着先把自己的手递给医务人员。于是,其他老师也纷纷把手递给医务人员,狄小毛的血型是a型。
输血工作在有条不紊中进行。
半个小时后那些昏迷过去的学生醒了过来,全校的老师舒了口气,裤裆村人也放下心来。这时,医务人员同意一些学生的家长可以到自己孩子的身边照顾。于是,学校门口的农民蜂拥而至,闯进了学校,寻找自已的孩子。但是,有几个学生比较严重,至今还没有醒过来,他们被转移到另外的一间教室里去。这些学生的鼻孔上,静脉管里塞满了东西,有的是氧气,有的是葡萄糖。
在这些学生当中,有一个叫小青儿的男孩,他也至今未醒,他的妈妈祁青已经在学校里哭成了泪人。她喊天叫地地直问苍天。别人的孩子都醒了,为什么她的孩子还没有醒。小青儿是她的命根子。她早年守寡,与小青儿相依为命。住在娘家,前些年生了一系事,受尽苦难。多次想自杀未成。现在只将全部希望寄托予小青儿身上。如果小青儿有了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她跪在医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