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换好便服到来的时候,穆幕茗已经唱到了收尾处………………“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片叫好声四面环起。
刘进带头拍的手。
“幕幕,以后你再单独把这首月亮的歌唱给我听。。。”刘进说话声的哈气声,一阵阵吹在穆幕茗的耳垂处,穆幕茗的脸霎时红得像个半熟的苹果。
刘进忍住心底的笑意,坐在了刘老国公爷的右侧。
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
刘进见穆幕茗已经睡熟,钻进了刘老国公爷的院子。
大福警惕的问了句:“谁?”
深青色的袍角映入眼帘,大福吓得一身冷汗,不知道少爷深夜来访是为何故,心里如此想,但是面上还是平静的给刘进行了一个大礼。
刘进二话不说,径直去了刘老国公爷的卧室,连大福去通禀都来不及等待,大福越发的疑惑,什么事情让少爷如此心急。
二十几年的警觉性早就让刘老国公的精神为之一振,他已经披了件月白色的外衣,正要坐起来,刘进飞奔上前替父亲的背后塞了一个大迎枕,然后跪在地上说道:“父亲,儿子有些。。。。”本来是要说二老爷二太太,刘进想了想还是说道:“。。。。儿子有些悠悠庭院一案的眉目了。。。”
刘老国公爷心下一凛,莫非进儿知道了那副地图是亲家公所绘,不然怎么会深夜来访,深怕幕幕那丫头会知道的一副样子。遂怕不急待的问道:“你知道了些什么?”
刘进见父亲如此关心,压下心底的伤痛,缓缓说道:“我知道幕后主使者是根据一副地图才找到悠悠庭院,但是儿子还是有一事不明,幕后主使者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儿子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如果是与你我有仇,直接冲着我们来还快些,何必要舍近求远去悠悠庭院。”
刘老国公爷关心的却不是这些,他急促的问道:“你知道那副地图是谁提供的吗?”
刘进被问得莫名其妙,但是他的心里突然间变成豁然开朗起来,回道:“儿子还没来得及问打听回来的探子,儿子根本就没想到那一层,父亲说的极对,只要我们找到了那副地图的绘制者,再顺藤摸瓜,定能找到幕后主使者。”
刘老国公爷当时真是想狠狠的扇自己几个耳巴子,原来刘进根本想都没想去问及谁是绘图者,这下倒好,自己平白的提了起来,倒是提醒了他,要是他查到是幕幕口述,幕暮的父亲所绘,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刘老国公爷只好转换话题问道:“今**去面圣,皇上怎么说。。。”
刘进也不拐弯抹角,直直的说道:“皇上还不是说些可惜之类的话,不停的挽留儿子,儿子在皇上面前说了幕幕说的理由,就是要带着幕幕四处游历一番,皇上便准了我的折子,卸去了我一切的官职,除了国公府世子爷的名头还在外,元帅职位和帅印信都上交了。”
刘老国公爷点了点头:“你知道功成身退就好,我起初还担心你年少气盛,生怕你铸成大错,你能想到这一层,我也放心了许多。”
刘进中间一直想把话题转到悠悠庭院上,都被刘老国公爷巧妙的错开了。他就不好再提,只好顺着刘老国公爷的意思一直往下说。
父子俩一直说到天刚蒙蒙亮,刘老国公爷一直催着刘进回房,以免穆幕茗一觉醒来看不进刘进又问东问西,虽然刘进很多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了穆幕茗,但是还有很多更加绝密的事情都隐藏着,他怕穆幕茗知道得越多,对她越是不利。
刘老国公爷等刘进一走,片刻都等不了,怒声说道:“大福,你让岳俊马上来见我。”
当岳俊满面风尘的踏进刘老国公爷的卧房时,刘老国公爷面如冷冰,岳俊偷看了两眼,立马明白其中的缘由,不等刘老国公爷吩咐,就跪在了地上,一声不吭。
刘老国公爷哼了一声,道:“你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起来,当初我是如何吩咐你的,你既然将那件事情告诉少爷了,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不成,翅膀硬了,我的话不好使了是吧,别以为我老了,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醒百倍。你今日不跟我说个一二来,你就立马从我面前消失,从刘府消失。”
岳俊听得胆颤心惊,对于他来说,刘府就是他的家,他从三岁开始,就没了父母,是老国公爷收留了他,教他武艺,传授他知识,他的一切一切都是老国公爷给他的,现在叫他离开刘府,这比让他死了更难受,他立马扑到刘老国公爷的面前,死死的扯住国公爷的袖子说道:“老爷,奴才知道,您是为了少爷知道悠悠庭院的事情而生气,但是奴才发誓,若是奴才透露了半点消息,就叫奴才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刘老国公爷一听,气就更大了:“你不要口口声声在我面前发什么毒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一个不怕死的主,若你要发誓,你就发誓说,若你撒谎,你就永远离开刘府,再也不准回来,也不准在外面承认是刘府出去的人。”
岳俊听了,毫不犹豫的将刘老国公爷吩咐的毒誓发了一遍。
难道真的是错怪他了,不是岳俊说的。刘老国公爷暗暗思索,越像就越觉得不对劲,既然不是岳俊说的,那到底是谁说的,亲家公怕是躲都来不及,更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告诉进了,自己也从未说过,幕幕那丫头更不必说,那到底是谁说的呢?
岳俊见国公爷默不做声,也不敢打搅,只是暗暗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独自猜测着自己是不是过了这一关,只要老爷不让自己走,让自己干什么自己都是千百个乐意。
莫非这是幕后主使者使的一个计策,这件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自己和进儿都未查出一点诸事马迹,进儿在这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地图这一说,怎么突然间进儿从西北回京卸职了,就会有这个消息发出来。心里越想越惊,如果再不想法子找出幕后主使者,还不知道这个人后面要使出多说的阴招。如果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谁就好办了,现在既不知道对方是谁,更不知道对方的目标。
刘老国公又联想到上次穆府的红梅,那就只能再从红梅的身上着手了。
查来查去,又回到了原点。
“岳俊,我再交给你去办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给我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去把穆府府上死去的丫鬟红梅的祖宗十八代给我翻出来,包括她从出生到现在和哪些人接触比较频繁都要给我挖出来,这件差事你若是办不好,办不出结果来,你也不必回来见我了。”刘老国公爷面色严厉,岳俊看了心里暗暗发寒,就算是以前自己做了再大的措施,老爷都没像今日这么发怒。
岳俊嘴上不敢停留半刻,迅速应道:“属下遵命”
岳俊走后,刘老国公爷又细细想了一会,包括红梅是否与四皇妃有瓜葛之类的想法都一一在脑中过了一遍,他还是不甚放心,随又叫了大福:“大福,你去安排一下,秘密派人暗中查探一下四皇子和四皇妃近日都干了些什么,记住,一定不要被四皇妃和四皇子发觉,宁愿打探不到消息也不能让对方发觉我们监视他们,明白么?”
大福一改往日的弱者形象,眼神想老鹰一样敏锐,回到:“主子若是不让心,让小的亲自去打探,小的让守在庄子上的老大来照顾主子。”
正文 第一三一章做媒
第一三一章做媒
大福所说的老大是他的长子垣(YUAN)辛,垣辛是个头脑敏捷,手脚利索的小子,一直也很得老国公爷的喜爱,除了让他照看庄子之外,每年外地的租子也都是让垣辛和二福一起到外地去收取。大福有两子一女,还有一个女儿名叫娉娉,排行第二,老三也是个小子,名唤堆狁,三个孩子的名号都是老国公爷所赐。女儿早就嫁人,是刘天如做的媒人,嫁给了她们家一个旁支的庶子做姨娘,因为生了三个孩子,也算是过得过去,三子从小喜欢习武,从小送到武当山去习武后有六年未回京都。
刘老国公爷点了点头说道:“进儿才来对我说想带着幕幕去南方走走,到时候会沿着长江而下去武昌,过金陵,你如果觉得合适了,我想借着进儿他们去湖北之际,让他们帮着把堆狁带回来,你看如何?”
大福听了热泪盈眶,回道:“这都是老爷的恩典,奴才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刘老国公累了一夜,也觉得乏了,遂说道:“你自个去安排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切不可让四皇子察觉到,眼下最要紧的是保存实力,而且还不能和四皇子明面上结仇,堆狁的事我会单独吩咐进儿。“
大福听了垂首而退,高高兴兴的办差事去了。
刘老国公爷不知不觉就在大迎枕上睡着了。
刘进,刘婷,穆幕茗三人来给刘老国公爷请安的时候,刘老国公爷还在熟睡中,刘进心知肚明,刘婷和穆幕茗还以为是老头子最近元气还未恢复,也没什么疑问。
只是穆幕茗见老头子院子里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不免有些生气,喊了月娘进来,问道:“老头子身边的人呢?”
月娘见穆幕茗满面怒容,道:“老爷身边一向都是大福侍候,这会怕是准备早膳去了。”
穆幕茗脸色微霁,转头问了问刘进:“你书房那边墨青一个人侍候就足够了吧!这段时间就让月季来帮着料理爹爹吧,等过些时候,我再买些丫头进府。”
刘进回道:“买人倒是不必了,你要是缺人,只管跟我说,我给你弄几个回来。”
穆幕茗调侃道:“真是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岂不是把牙人的生意都强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了的,我看你呀,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主。”
当着刘婷的面,刘进不好说是因为刘府身份特殊,通常情况下,是不能随意在外面买丫鬟婆子小厮之类的人的,刘府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在外面收留的孤儿孤女,从小培育,让他们从小对刘府就有一种感恩戴德的心理,只有有了这样一种心理才能全心全意的为刘福办事。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怕动机不良者混入刘府。
转性之后的刘婷总是让人感到意外,“弟弟,幕幕,眼下大伯睡得如此香,我看我们还是回避的好。”以前她哪里会说出这么关心人的话。
穆幕茗听了觉得很有道理,遂吩咐进出的人小声的退出了刘老国公爷的屋子。
刘进走在最前面,穆幕茗居中,刘婷尾随最后。
穆幕茗寻思着今日张艳艳要来府里做客,就邀请了刘婷作陪,将刘进支了出去。刘进满脸的不高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没有穆幕茗陪着,不管到哪里都无趣,有穆幕茗陪着,无论在哪里都是高高兴兴。
刘进带着三福和范随在大街上闲逛着,三福上前提议道:“要是少爷无处可去,要不咱们去驸马府上找驸马去。”
刘进抬了太眉头,回道:“这注意甚好,正好可以喝他小酌几杯。”
张艳艳前脚进的门,冯嫣然后脚就来了。
红云将两人同时迎进来的时候,穆幕茗还笑说道:“你们两个像是约好了似的,这么准时,一前一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左邻右舍的住着。”
张艳艳迫不及待的说道:“我们两个还不是想早点看看你是拿什么稀奇玩意出来招呼我们,这国公府可真是不是一般的宅子啊。”
穆幕茗撞了撞张艳艳,对着她暗地里朝着刘婷努了努嘴巴。
张艳艳这才看见是刘进的姐姐。
穆幕茗不提醒的话,张艳艳还真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张艳艳二话不说的上前给刘婷福了福,冯嫣然也照着样子做了一下,刘婷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见面礼塞给了两人,张艳艳是一个翡翠的玉镯子,冯嫣然是一对鎏金的吊坠耳环,都不是凡品。
两人都依着礼节推辞了一番,刘婷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姐妹,你们和幕幕既然已经以姐妹相称,我和幕幕又是这么亲近的关系,若是再推辞我就生气了。”
穆幕茗对两人笑着说道:“是啊,是啊,姐姐说得极是,收下吧”
两人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下。
众人分主次围坐在抄手回廊的小亭子里。
穆幕茗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张艳艳内心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问,只好不停的给穆幕茗使眼色,穆幕茗不急不徐的说着笑话给大家听,丝毫没有单独跟张艳艳说话的意思。
张艳艳暗自思忖,穆妹妹明明说了有私事找自己,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眼看着午膳将近,难不成今日就这么过去了。
张艳艳在脑中飞快的想着法子。
总不能这么一味的干等,还是要化被动为主动。
穆墓茗眼观鼻,鼻观心,见张艳艳十分火急的样子,暗地里摇了摇头,很想对张艳艳说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张艳艳找了个理由起身出去了,崔盼过了一会就来跟穆幕茗说道:"少夫人,我们家小姐说有点不舒服,想先行回府。"
一边的刘婷和冯嫣然见了,神色各异。
刘婷闻音知雅,带着吴妈妈和红鸯回了自己的屋子。既然有话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那自己也要知趣,张艳艳和冯嫣然都是弟妹的好友,若是得罪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冯嫣然则是关心的问道:"张姐姐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说不舒服就不舒服了。"
穆幕茗笑笑,道:"她怕不是什么不舒服,怕是得了病"
冯嫣然听了大急,道:"张姐姐得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啊。"
一句话直问得来报信得崔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穆幕茗替她解了围,道:"嫣然妹妹,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冯嫣然点头赞成。
张艳艳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之际,看见刘进和穆幕茗联袂而来,高兴的迎上,道:"你们两个总算是来了"
穆幕茗笑而不语。
冯嫣然则是满脸关切地问道:"张姐姐,你身上哪里不舒服了,你等着我们来有什么用啊,还不赶紧去请了大夫来。我和幕幕姐姐又不是大夫,怎么能治你的病呢。"
穆幕茗捂嘴直笑,道:"这回还真被嫣然妹妹说中了,张姐姐的这个病啊,还真只有我医得了,换了个人呀,那怕是诊治不好。"
冯嫣然被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满脸惘然。
张艳艳一面笑一面说道:"你这个小妮子,净知道拿我寻开心,也不掂量一下,你这样一耍,谁还敢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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