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 第15部分

　　知子莫过母，妈妈知道，等下子我还要到奶奶家里去打一转。每次回来，在去上班之前，我都要去看看奶奶，和她道个别。今天回来，还没有去看过奶奶呢！虽然妈妈心里不愿意，可那是妈妈跟奶奶之间的事。饮水思源，我可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前脚才刚回到出租屋，罗秀文后脚就跟了进来。

　　因为我们租的房间没有凳子，罗秀文只好坐在床上。见她手上拿着一沓钞票，我正纳闷她要干什么？只见她数出几张钞票递给我，说：表弟！老大喊我帮你领的工资。

　　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还没有到发工资的时候呀，不是明天才发工资吗？难道我。。。。。。

　　不容我想下去，罗秀文接着说：老大安排你明天跟莫师傅（莫从军）一起去灵川。

　　我不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去灵川？

　　罗秀文：去灵川，明天早上七点半在西门菜市集合。

　　记着喔，说完罗秀文就走了。。。。。。

万里黄河绕黑山（三）
去灵川？不会吧？才休息一天就被莫名其妙的安排去灵川了。还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呢！

　　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去灵川也好，师傅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得了。

　　如果我不愿意，大可不去的。过后我才知道，这是老大单方面安排我下去的，我还以为是表哥安排的。

　　事后，表哥还责问我，为什么当时不打电话给他。当时他那边店正好缺人。这是当然的啦！表哥那边的三砧李玉成被老大调来跟我们一起下灵川。

　　表哥说，如果当时打电话给他，他就可以把我调到他那边了。当时表哥的实力已经很强了，老板已经非常信任他了，老板对他的信任已经超过了老大（几个店的行政总厨）。

　　伊健一进宿舍（出租屋）就看见我在收拾东西（自从我被调到伏波山那边以后，我，伊健，文凌，还有伊拉克四个人就搬到狮子岩租了个单间——可以摆两张床，还有两个人就打地铺）感觉很奇怪，问：大哥！装起衣服做什么？

　　明天去灵川。

　　伊健：和哪个下去？

　　莫师傅。

　　伊健：喊什么酒楼啦？

　　我据实以答：没晓得哦！

　　虽然时值晚秋，但是天气还是比较炎热，我只带了两套夏天换洗的衣裤。

　　我不习惯大包小袋的提一大堆东西，恨不得只拿个塑料袋装一两件衣服就好了——轻松不是？

　　因为起得早，感觉有点凉意。一起下去的莫师傅，李玉成，还有张师傅他们都是穿两件衣服，就我穿一件衬衣。

　　莫师傅十分关切的问：表弟，穿一件衣服冷没有？

　　我嘴上说着不冷，可心里感觉着实有点冷。

　　莫师傅与张师傅都带了一大箱衣物下去，李玉成与我差不多。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李玉成）只是下去帮几天忙而已。完了还要回表哥那边。

　　车子刚驶进灵川，我就迫不及待的问莫师傅：莫师傅，我们去的是什么酒楼呀？

　　莫师傅：酒楼都还没有开业，具体喊什么酒楼我也不知道。

　　招牌都还用红布罩着，不知道也不足为怪。知道是哪一家，在哪里就好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莫师傅指着前面告诉我们：就是前面那家。

　　也许是路旁树木遮挡的缘故吧！我向着莫师傅所指的地方望过去，只见“金龙大酒店”五个漆金大字耀耀生辉，气派非凡。。。。。。

　　可是我们真正的目的地却是“金龙大酒店”旁边的“阳光酒楼”。看起来比金龙大酒店差远了。可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光看表面。谁能想到，不出一年，这金龙大酒店竟然被阳光酒楼的老板收购。

　　当下，我们走进阳光酒楼的厨房一看，我的心马上凉了一大截。厨房小得可怜，也就二十几个平方。三个炒锅并排着一个蒸锅靠着南墙。一台四门冰箱靠在西北角。三块砧板，其中一块是蒸锅小董用的。没有水台，洗碗与洗菜在一起，都挤在厨房里。

万里黄河绕黑山（四）
因为青菜没有地方放，后来就在西面的墙壁上打了两排铁架子。这倒也方便，只不过一开冰箱门，就差不多碰着。

　　后门紧挨着蒸锅旁边，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喜欢跑到后门口坐坐。后门口正对着的二楼就是我们的宿舍。男女宿舍紧挨着，女前男后。从宿舍下来上班一分钟都不需要。

　　下了班以后，两个宿舍的人就互相跑过去玩。。。。。。

　　我向来不喜欢凑热闹，况且又是在一个新的环境里，人生地不熟的。两位洗碗大姐一个劲的说我太过老实，连话也不多说一句。

　　下来灵川是莫师傅带着我们来的，可没过几天，换了龙哥（龙天）下来。他们两个人一天换一次，过了大半个月吧，终于定着龙哥带我们。人马刚安定下来，二砧又提出要走。

　　龙哥问我：表弟，明天喊文林峰下来吧？

　　我心想：我自己都不大想呆在这里，又怎么好意思叫自己的好兄弟下来。

　　想是这样想，可不能够说呀，不是！要不，以后还怎么跟着人家吃饭。

　　于是我说：老表在上面（桂林）好好的上着班，哪好下来。

　　龙哥听了，默不作声的走开了。

　　我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把文林峰拉下来。可没有想到，半个月后，老表还是来这里了。

　　那天，老表进到厨房来找龙哥，一瞬间，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惊讶不已。老表握着我的手，激动的说：表，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呀！

　　刚开始，我还以为老表是路过这里，顺路来看看龙哥的。交谈后才知道，他是来这里上班，今天来报到。

　　好久不见，乍一见面我们两自然是十分的高兴。正所谓——十年九旱逢甘霖，万里他乡遇故知。

　　当下，我们坐在后门口亲切的吹起牛逼来。闲聊中我得知了一个非常不爽的事情：本来老表跟着我表哥做得好好的，怎么会跑到灵川来。原来是龙哥使的坏，叫表哥先把文林峰炒了，然后再把他安排到这里来。

　　真他妈的卑鄙，下流，无。。。。。。

　　不过这样也好，我正愁没个人说说话呢！再说，这里离老表家三街镇岩头村也近，做车回去也方便。

　　洗碗大姐说：自从老表来了以后，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寡言少语了。

　　变化之快，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这才是我原来的自己，不是我不爱说话，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该说点什么。

　　现在好了，老表来了，我们是什么关系？那可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而且老表这个人特别的健谈，很能说会讲——讲屄话。很多难以启齿的痞话，一到了老表嘴里，就显得十分的自然。而且这小子脸不红，心不跳。开口闭口一个鸟你妈的，他说的屄话连女孩子都不会感觉尴尬，只会感觉爽死。

　　举个例子你就知道老表说的屄话有多动听，多惹女孩子喜欢。老表每天早上一起床，准要练练嗓子。有一天，隔壁的女孩子，没有听见老表早上唱歌，就询问起来：老表，今天早上干嘛不唱国歌呀！

　　说着，问老表的那个女孩子就唱起老表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唱的那首歌来：清早起床，摸摸鸟崽，翘起来。。。。。。　。。

万里黄河绕黑山（五）
到了灵川，就等于到了老表的地盘。

　　中午下班，没有什么玩法，只好跑去彩票室打几注彩票。然后远道从*街这边走回来，正好可以看看里面的鸡婆怎么样？合适的话，晚上好行动。

　　经常听老表谈论起女人，难免不心荡神怡。真的很想进去快活快活，可因为需要花钱，一直未能如愿。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也花不了几个钱。要知道，我每个月花在彩票上的钱也不少，少则五六百，多则好几千元。这足够我去*里快活个百八十次了。

　　可是咱硬是没有那么好的命，连一回也没有享受过。这有可能是遗传的原因吧！我时常想：都说嫖赌是一家，老爸怎么就只是赌，而不嫖呢？要不我也好继承一点遗传丫，什么不好继承，偏偏继承了这个赌博。真她妈命苦。。。。。。

　　灵川比较好玩的地方，恐怕就属商贸城啦！这里并排着好几家迪吧，一到晚上，音乐就放得震天响，连躺在宿舍都听得清清楚楚。再者还有两家网吧，里面也是人满为患。还有就是二楼桌球室，我们几乎天天来光顾。每次来打球，我们都会先到楼下的超市逛一圈。然后两个人像个小女生一样，手里大包小袋的拎满了零食，上楼去。

　　桌球室不算太脏，就是多了点灰尘而已。打完球回去，保准是衣服裤子都不是去时的模样了。

　　男孩子哪理会得那么多，我们总是把零食放在台球桌边，或者窗边，边吃边打球。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卫生不卫生的讲法——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买的零食实在太多，我们总是吃不完。没办法，这方面男孩子永远不不上女孩子。刚开始还打包回宿舍分给大家吃，到后来，和桌球室的老板娘混熟了，我们就请她过来帮忙。有的时候，即使这样，也还要打包回去。

　　记得有一个月，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就是这样花完的。

　　自从烧味老大换成钱小亮以后，我们就很难有时间去桌球室了。因为这个时候，二灶师傅也是新换来的，叫做傅新。大家都认识，于是龙天，我，钱小亮加上傅新，四个人刚好凑成一桌，搓起麻将来。不但中午下班搓，晚上也搓。有时候甚至玩通宵。不过第二天还得上班。因为整个厨房才八个人。头灶龙天，二灶傅新，蒸锅小董，打荷的三毛，加上烧味老大钱小亮和一个小弟陈刚，砧板是我和文林峰（我们两个人的权力还挺大，身兼两职，即是砧板又是水台）

　　有一次，我们四个人玩了个通宵麻将，早上给老板抓到，问责我们一个个上班都是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熬了通宵？

　　从那次以后，我们才有所收敛，只玩到一两点钟。因为早上还要起早，去老店帮砍狗肉。虽然不用走多远的路，可是大清早，六七点钟，正是睡觉的好时间。大冷天的，冰冷的狂风呼啦啦的吹在脸上，那个滋味，不说你也知道的。

万里黄河绕黑山（六）
刚来的时候，我们是不用去砍狗肉的。这都是张师傅做的好事。

　　狗肉是灵川的一道特色菜，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要吃狗肉，有些人甚至餐餐吃，就像桂林人吃桂林米粉一样。百吃不厌。况且狗肉又是进补食物，而且还有壮阳之疗效。

　　老板曾经对我们说过，他光卖一个冬季的狗肉，生意最好的时候，可以得两百多万。这怎能不叫人心动！于是乎，张师傅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借着帮老板砍狗肉的机会，偷学他焖狗肉的技巧。知道他放什么香料，还有操作方法，这阳记狗肉不是学到手了嘛！

　　张师傅提出帮忙砍狗肉，杨老板是求之不得，正愁人手不够，砍不来。这不是瞌睡遇着枕头——再好不过。

　　加上我们八个人，总共十四个人在砍狗肉。有两个是送狗肉的，老店两个厨师，一个收银的美女，一个服务员。有时候，洗碗的龙小妹，莫彩鹃也要着帮砍。

　　只要不是太忙，我们宿舍一般都是去四五个人。因为这灵川狗肉是块块带皮的，所以我们刚去的时候，只能砍块。老店的厨师已经是熟能生巧，他们则负责卸块，然后打成条，让我们砍。

　　因为不懂，第一次去的时候，三毛把一根狗鞭砍成了几块。凑巧让杨老板看见了，老板心疼的要死：三毛，哪把狗鞭砍碎了？一根狗鞭二十五块呀！

　　人算不如天算，哪那么容易就让你学会人家的独门秘方。

　　张师傅以为可以看见老板焖狗肉的秘方，谁知道人家用的香料都是用纱布包着的，连毛也没有看见一根。而且我们一砍完狗肉，杨老板就迫不及待的把我们赶回店里。连站在旁边多看一眼都不允许。

　　张师傅去了两次，自觉没有机会学到点什么，也就不愿去了。

　　每次我们叫他起床的时候，他都推说肚子疼呀，头痛什么的。。。。。。

　　妈个屄的，害得我们一大清早就要起来去砍狗肉，自己却钻在被子里睡觉。

　　于是，大家都对张师傅有意见，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没过多久张师傅就向龙天提出辞职，这样才换成钱小亮下来。

　　如果真要想学杨老板焖的狗肉的话，也并不是件难事。我和老表仔细观察过了，两个人一致认为有三个方法可行。

　　其一：直接偷一个香料包就可以了。

　　这样不但可以知道杨老板所放的都是什么香料，而且连重量和比例都清楚。

　　可这样有损形象，我们也不是这种人。第一条方法可以放弃。

　　其二：我们已经仔细观察了杨老板每天是怎么处理这些香料包的。因为秘方的原因，杨老板也格外注重这用过的香料的处理工作。一个香料包只使用两次，就要更换。杨老板指定一个叫做刘秀明的服务员（老店的）倒香料。我们观察好久了，杨老板焖狗肉的两百个平方范围里，你是见不到半颗香料的。用过了的香料都倒进垃圾车里了，而且这垃圾车非常准时。每天八点二十分准时到，时间相差不到一两分钟。车子的车牌号码我也记下了，每次都是这辆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万里黄河绕黑山（七）
杨老板实在是不简单，连这些细节都做到了。

　　可是，智者千虑，难免一失。

　　只要和这位车主商量商量，花几个钱。我想这点小事不难办到。

　　再者就是把那个刘秀明搞定，一个小女孩，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凭老表的功夫，用得了三天？

　　至于第三条嘛！那就得请打荷的小唐帮忙了。

　　三毛走后，小唐接替了他打荷的位置。小伙子十分勤快，深得老板喜欢。杨老板有意栽培他，经常带着他去办事或者采购香料什么的。

　　听小唐说，杨老板特别精明，香料不是一次性买齐，而且也不是在一个店买。每次购买特别的香料都要把小唐支开，不是叫小唐买矿泉水就是去买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