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嘟着嘴很不耐烦的抬手推开他,翻个身继续睡。
聂天磊把她抱进怀里,一口一口的吹温了喂她吃下去。
到后来苏三清醒了些,就自己拿着勺子,很缓慢的吃了几口,就歪进他怀里拱了拱,不想动弹。
聂天磊自己将就了一下,垫了垫肚子,想着把苏三抱进浴室里洗个澡。
她的脖颈微微的向后仰着,露出姣好的身材曲线,聂天磊挽着袖子试了试水温,差不多了才将她放进去,一寸一寸擦拭她的皮肤,动作小心。
苏三的皮肤滑嫩白皙,几乎是透明的,被水刺激了一下有点清醒了,嘴撅着又不肯睁眼,只哼了哼,打了个哈欠。
她光裸的身体是美丽的,聂天磊需要很努力的克制才能让自己不化身为禽兽,他很认真的将这项折磨人的工作当成是一门艺术来做。
当然,这很明显属于人体艺术的范畴。
他的手触到苏三的脖子时,大概是弄痒了她,苏三蜷了蜷身子,抓住他的手不许他再动,身体慢慢的向着浴缸的水里滑过去。
聂天磊赶忙用另一只手把她拖回来,这一动不要紧,正好触到了她柔软的饱满的胸口,脑子里像是一下子被火点燃了,蹭的一下窜的老高。
他找了一块大大的浴巾把她包起来,抱着回到了卧室,放在床上,甚至来不及擦干她头发上滴下的水珠,就俯身急急的吻了下去。
苏三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微睁开了眼,呢喃着吐出了一个名字。
“大哥。”
聂天磊只觉得周身一僵,整个人都冷了下来,骨头里有什么东西被冻成了冰似的咔咔作响。
他伸手捏住了苏三的下巴,甚至希望这是她故意气他而弄出来的气话。
然而偏偏什么都没有,苏三依旧是睡得深沉,纤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的,颤的人心痛。
怪不得她刚才有点高兴,聂天磊苦笑着躺在她身边,无力的摊开了四肢,原来逛街并不能让她开心,真正能让她开心的是那个人的幸福平安。
他妈的就是个炮灰命,聂天磊扒了扒头发起身,走到了离卧室很远的阳台,想着掏支烟抽抽。
可是触到空荡荡的口袋时才意识到,原来前一天为了苏三和宝宝的安全,他把烟都给扔到自己的房子那边了。
烦,聂天磊无奈的耸耸肩,扭开了电视,打算看看午间新闻,好让自己能睡一会儿。
早上苏三醒过来的时候,伸了伸腿才发现今天床上似乎少了点什么。
很显然昨天,前天和自己抢床位的那个庞然大物不在。
她起身向下一看,猛然撇到自己□,像是洗过澡的痕迹,又记起昨晚上自己累的动都不想动似乎是有人抱着自己洗的,顿时觉得不好。
但是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痕迹,苏三放下心来,套上睡衣打算出去做点饭吃。
一出屋就看到有个东西横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抱着她的抱枕,四脚朝天的仰着打鼾。
“哎,你怎么睡这儿?”她走过去把他拍醒了。
“你昨晚上嫌我打呼噜吵,非把我撵这儿来的。”聂天磊咂了咂嘴,把身子侧过来还想睡。
他打呼噜了么?苏三想了想,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前两晚的呼噜声似乎不大,完全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想吃什么?不说我随便做了啊。”
“恩,再陪我睡会儿。”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了,苏三觉得自己被一个人强行的按了下去,抱在怀里。
那人的呼吸就在脖颈处蔓延,一寸一寸的吹暖了她的皮肤。
沙发有点挤,可是他把她稳稳的托举着,让她趴在他胸口,像是护着自己的宝贝。
苏三把头埋进他怀里蹭了蹭,心口酸了一下。
“三儿。”他在叫她的名字,却又不肯说其他的话。
苏三咬了咬牙,甩掉了不该有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感,从他胸口抬头,下巴枕在他锁骨处,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低声的问道:“过几天跟我回去见我父亲。”
“恩?”聂天磊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不是一个人么?我看你那户口本上都是。”
他扯了扯她的脸,低笑出声:“我还以为你跟孙猴儿似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苏三啐了他一口,“你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是新红楼里那块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靠,就那块电灯泡?太恶毒了吧你!”聂天磊很愤愤不平的捏着拳头,随即一个大翻身,把她掀下来压在身子底下,居高临下的用额头抵住她的,“欠收拾了是不?”
苏三也不是吃素的,膝盖上抬抵住他的腰部,“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话音刚落一个横蹬抬腿就踹,动作优美流畅一气呵成,以至于聂天磊还没琢磨过味来,已经脸朝下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苏三顺势骑在他背上,掐着他的脸道:“你服不服?”
“不服。”聂天磊上身一抬,已经成功的将苏三箍在怀里,一手托住她的后劲,霸道的吻了下去。
苏三没反抗,开始还拧动的手慢慢的被松开,最后抱住了他的后背。
“三儿,你是我的!”聂天磊结束了这个吻,强迫苏三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
“恩。”苏三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被人这么盯着,甩脱了他的手,抱住他的肩膀蹭了蹭。
聂天磊沉默,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忽然有了个危险的想法。
干脆找人做掉萧白脸得了,整天这么没完没了的真闹心。
九年制义务教育
聂天磊晃晃荡荡的走进了白河总部所在的大楼,心情还算不错。
“哎呦,老大,好久不见啊。”王印见他上楼,冲他呲牙一笑。
聂天磊一面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面皱着眉毛对他道:“你小子少在这儿转弯弯,这两天有事吗?”
“没有,您和大嫂呆一块儿,这老天爷也得开眼不是?这两天有四哥撑着呢,啥事都没有。”
“恩。去把老四叫过来,你们没事我有事。”聂天磊把手里的包往桌上一甩,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坐在那张转椅上把头往后一仰,闭目养神。
王印颠颠的就跑出去了,没一会儿张倜进来,一看他这架势稍有些怀疑的问:“大哥,您这……”
“坐。”聂天磊指了指那边的沙发,见他坐定后方才开口道:“老四,这几天公安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什么多余的动静,不过这段日子风声挺紧的,好几个地方在严打,估摸着也快轮到S市了,老大咱们这次……?”
“照着老规矩,抓几个替罪的给条子送去表表功,井水不犯河水。”聂天磊揉了揉眉头,冷哼了一声:“想不想做笔大的?”
“恩?”
聂天磊示意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我倒是挺想把萧白脸给拔了的。”
“老大,你没开玩笑吧?”张倜皱着眉几乎从沙发里跳了出来,“咱跟青龙斗了这么多年,您这回是真想动手了?”
“我是真想,可惜犯不上。”聂天磊拍拍他的肩膀笑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好不容易退了那层黑皮,我还没混帐到随便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
“老大,您要是实在想说一声就是了,我替您动手,不过大嫂那里……”提起苏三,张倜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
“男人的事,提娘们儿做什么?”聂天磊大手一挥,嘴上很不屑,内心却是相当纠结。
妈的,就是因为那女人太讲哥们义气,根本没把他放心上,要不然他也不至于瞧着萧白脸眼皮子发青。
做梦都念叨着“大哥大哥”的,她又没和萧白脸睡过,聂天磊一想起这事就很是忿忿,和着自己跟个冤大头似的。
“大哥,您说怎么干?兄弟们跟着就是了。”张倜见他沉思,以为是在想办法。
“算了,我这也就跟你说说。”聂天磊拧着眉毛,很不爽的样子:“最近还是老实点吧,过两天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那好,老大您不用担心兄弟们,另外过几天城西那块地要竞标了,那地方离着永安河近,开发出来会不错,最近很多人都瞄上了,要我说咱给弄来得了。”
聂天磊点了点头,冲他道:“你去把那块地的信息弄好了给我,今晚上告诉他们在金芙蓉留个好点的包间,我请国土局的张局长吃顿饭。”
“行。”张倜起身,正要出屋,却被聂天磊叫了回来。
“老四,把电话借我用用,没带手机。”聂天磊在裤子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未果,朝着张倜伸手。
结果张倜的手机他动作熟练的按出了一排号码,一边用手扒拉着头发,一边等着那边的回话。
过了几秒钟,话筒那边传来了一个女生,声音不疾不徐:“喂,请问找谁?”
“三儿,我。”聂天磊见她接话了,赶忙道:“我手机落家里了,一会儿晚上晚回去啊,你自己弄点吃的,不用等我……”
一旁的张倜汗了一下,这才两天的时间,老大把那女人的电话记得可是清清楚楚的,要知道他可是有时候连自己的号码都想不起来的主儿。
“行了,知道了。”一听是他,那边的声音很是不耐烦,也没等他答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聂天磊捏着手机,眸子一暗,抬眼一瞧张倜真很郁闷的看着他,面子上下不来,立刻抬手在他胸口上敲了一记:“忙活你的去。”
张倜很无语的把手机接过来,“老大,您这很显然是不太给力啊。你把大嫂放哪儿供着,也不动弹,是个女人都得惯出毛病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动弹?”聂天磊翻了个大白眼,从烟盒里敲只烟出来,叼上点燃,“妈的回去就把她办了。”
张倜知道他这话有点色厉内荏的意味,也不点破,打个哈哈就从办公室里出去忙活安排人处理买地的事儿了。
聂天磊一个人坐屋里把烟抽完了,他很少有这么郁闷的时候,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发泄,整了半天这几天又是白忙活。
苏三挂了那个电话的时候,刚刚清醒一会儿,晌午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顺着窗户照遍了大半个屋子。
她甩了甩头,起床气还没退过去,聂天磊这家伙够烦人的,把她弄睡着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影了。
刚伸了个懒腰,就见沙发上滑下了一个东西,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苏三打着哈欠把那玩意儿拾起来,见是聂天磊的手机,一点也没客气的开机,然后开始玩了起来。
他用的是摩托罗拉,方方正正的那一款,看着大气。
苏三打开菜单搜索了老半天,很郁闷的把它扔回到了茶几上。
居然连个游戏都没有,真是有够无聊。
她随便到厨房弄了点饭,中途孕吐了一次,又休息了好久,临近傍晚方才起身套好了衣服,准备把那个破烂手机给聂天磊送过去。
没有手机做什么都不方便,这一点是很显而易见的。
苏三选择了打车去白河,她一出现在大门口,从迎宾的到前台的立刻纷纷侧目,更有甚者有几个胆小的吓得立刻上去通报。
苏三冷笑,随即面无表情的冲着电梯走了过去,按动了上楼的按钮。
王印听了底下人的报告正往下赶着要截着苏三,正巧在电梯里和她打了个照面。
“大嫂。”王印搓搓手,巴巴的凑上去:“您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告诉一声,来来,先上来坐一会儿喝喝茶,大哥去金芙蓉跟人谈生意去了,马上就回来。”
“用不着。”苏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王印,你跟着你家老大挺久的了吧?”
她笑的很和善的样子,但是落在王印眼睛里,让人浑身起毛。
“呵呵,有年头了。”王印低头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安,“大嫂我给你倒水去。”
“不用。”苏三一伸手,箍住他的腕部一拖。王印皱了下眉,干笑着往回抽手,两个人无声的对峙了好久,最后还是王印选择了妥协。
“呵呵,大嫂您这……我是这儿最孬的一个,您试我是不是有点不太人道?”
“行,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苏三冷下了脸,很正经的看着他:“你家老大到底念过书没有?”
听见这话,王印松了口气,立刻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的道:“大嫂,老大的学历那可是咱们白河的一号机密。”
“你废话那么多!”苏三眉毛一挑,不太耐烦了。
王印顿时内流满面,忙不迭道:“老大是正统的九年制义务教育。”
见苏三低头深思,以为她是不太乐意,又想到萧何的高中学历,赶忙解释道:“大嫂,老大这学历在这儿算是高的了,您可不能随便和外人乱比……”
苏三懒得听他话痨,她想的问题很严峻,怎么才能把这么一个人打造成有文化有思想的守法公民呢?
这个问题过了没几分钟就有了答案,王印还在忐忑不安的唠唠叨叨,只见苏三却抬头,冲着他笑笑道:“喂,你们家老大的事,做小弟的是不是应该无条件去做?”
将对方点了头,苏三很满意:“那就好,你现在去给他伪造一份高校学历证,随便哪个大学的都行,清华北大最好,这几天给我弄来。”
王印瞪着眼睛愣了,“大嫂您要那东西做什么?老大用不着吧。”
“用的着。办假证的地方L大后门那条街上有很多,要是不想自己跑就到厕所的门背后找小广告去。”苏三很语重心长的动作温柔的拍拍王印的肩膀:“记住,现在的市场行情是硕士三百,博士两百,博士后白送。别让人给宰了。”
“另外不许找你们的人办,办完之前不许告诉他,要给他个惊喜,听见了没有?”苏三语气一转,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要是敢跟他说,别说我顺着七楼把你扔下去。”
王印忙颠着脑袋应了声,内心相当苦闷,以至于苏三开门走了出去,他还是很郁闷。
他迷糊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后悔的只想扇自己两巴掌。
冲出去一瞧,哪里还有苏三的身影?他一刻也没停顿的给张倜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