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抹干了眼泪,苦涩的笑着说:“我这不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哭的嘛。”
陆之谦抱着她,伸手揉着她的发顶,总结性的发言:“所以我说你是傻子。”
郝萌并不介意在这个时候被他说傻,只是努力的想要忍住眼泪。
有时候明明是可以忍住眼泪的,但是听到某些太温柔的话反而克制不住。
陆之谦轻咬她的耳垂,说:
“萌萌,你以前答应我的事情,还可以记得吧?”
“嗯……”郝萌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从前,我说过我以后要娶你,你以后要嫁给我,我们会生两个孩子。我希望她们都是女孩。最好长得都像你。”
郝萌笑出了眼泪。
却拼命的忍住。
泪眼中,她看到陆之谦扬起的嘴角。
他是如此的美好,英俊,包容,伟岸。
有着世上最好男人的所有特点。
可是他不能娶她。
她不能嫁他。
她不能让他抛弃所有亲人来娶她。
她不愿意看他失去一切。
也许只要她愿意做出牺牲,一切都会变好。
可是,她要如何告诉爸爸妈妈。
她与他在一起,没有名分,没有地位,只是永远见不得光的小妾。
他们一定会很失望吧?
郝萌的心,狠狠的纠结起来。
而陆之谦,却永远不会明白。
*
郝萌一整晚都闷闷不乐,寡言少语。
陆之谦隐隐有所察觉,心中惴惴不安。
他宁愿她像前几日那样,动不动对他使用家庭暴力,也不想见她像此刻这般沉默。
她的安静,直叫他心慌意乱。
他一次次的问她:“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郝萌的回答却永远是淡淡的同一句:“没什么。”
可是陆之谦觉得不会没什么。
她只是不想说而已。
他有些隐隐的担忧,仿佛下一秒又会失去她。
每次只要一想起可能会失去他,他就担心得坐立难安。
尽管郝萌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也不能叫他稍微安心一点。
他只吃了一碗饺子,便再也没有胃口吃其他东西了。
郝萌也没有胃口。
一顿冬至团圆饭,吃到最后,草草结束。
郝萌照例负责收碗,洗碗。
陆之谦一个人在病床上实在坐不住,点滴也打完了,他走入厨房,从身后抱住郝萌,开始上下其手。
郝萌碗洗到一半,而且此时也的确是提不起什么兴致,于是推开陆之谦,说:“别这样,我在洗碗呢。”
陆之谦不理她,薄唇贴近她脖子处最敏感的大动脉,用力的啃咬。
郝萌身子软了下去,嘴里却还是拒绝:“别这样,等我洗好碗了。”
陆之谦动作变得凶猛而粗暴,一张口,咬住她白皙的耳垂,在她耳边重重的喘息:“不要洗了,不要洗了……”
“不行……”郝萌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渐软,似乎使不上力。
陆之谦的手伸进她宽松的领口里,隔着衣物,轻轻重重的揉捏起来,低低的在她耳边吐气,“不要洗了,把它们都扔了,明天我再让人买来。”
郝萌原本还努力的克制住,陆之谦的手这样胡来,她死死咬住唇,低低的喘息起来:“你……这……不是浪费么……”
陆之谦笑了笑,含住她耳垂,吻着她脖颈,“不会浪费的,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着,陆之谦将她扳过来,搂住她,捧起她的脸,吻她的唇,流连许久。
郝萌好不容易喘口气说:“够了没有?等我洗好碗。”
陆之谦如何肯就这样放过她。
眯了眯眸子,用力往她脖子上啃一口,“不够,怎么都不够!”
说着,一个俯身,直接将将她横抱了起来。
郝萌惊呼一声,双手却下意识缠住他的脖子,不安的说:“阿谦,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陆之谦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抱到了外头的病床上,丢下。
郝萌挣扎着坐起身子,正想告诉他,现在他是病人,不许纵欲过度。
可陆之谦的身子已经倾身压下,力度很大,像是故意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郝萌抬眼,这才发现他额头上的青筋绷起,眼底染上火苗。
她好心好意的劝他:“阿谦,你该休息了。”
陆之谦俯首,灼烫的唇落在她颈间,一路辗转往下游动,声音喃喃:“好。”
郝萌揪着他的衣领低低的喘息几声,推开他:“那你还不休息!”
陆之谦笑了笑,抬起头来,手指的指腹摩挲着他略微发白的唇,上下揉动着,说:“可是休息之前……我还想做点别的……”
郝萌小脸一红,却发现身体在他近乎粗暴的揉蹭下,慢慢灼烧起来。
他毫无预兆进入的一刻,她猛地一颤。
陆之谦的手覆在她小腹上,玩笑似的说:
“萌萌,你是不是有了?肚子好像大了一点。”
☆、522。第522章 我得确定,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郝萌原本没有把陆之谦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待激…情退去,她蓦地记起,这个月的姨妈好像还没有来。
她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如果她现在怀孕了,按时间推算,她无法百分百确定这个孩子属于陆之谦。
陆之谦休息了一阵,又把郝萌的身子扳过去。
他今晚的动作粗暴,不带一丝温柔。
郝萌知道这是他心里有气的表现,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证明什么。
却逼迫郝萌也跟着他一起来承受这疾风暴雨。
几乎没有任何前奏,拉开了就直接冲入。
郝萌埋首在陆之谦的胸口,声音都被撞得支离破碎:“你就不能……正常一点……”
陆之谦将她摁在枕头上,直直的盯着她染着水雾的眼睛。
如此楚楚可怜的眼神,却只愈发让他想狠狠的,狠狠的蹂…躏一番。
郝萌愈发相信林若彤说过的话,不管多道貌岸然的男人,老的小的,在那方面都跟着禽兽一样。
陆之谦一整晚都在忙着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把郝萌折磨得黏腻不堪。
郝萌下床清洗的时候,筋疲力尽的他却还是能坚持将她抱到了浴室。
郝萌阻止他进浴室参观的念头。
陆之谦只好重新回到外面等。
他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打开了床头的台灯,一眼瞥见了郝萌放在桌上的白色手机。
陆之谦想起郝萌不久前才说她的手机坏了。——到底什么时候修好的?
他拿起手机,打开,几条未读短信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陆之谦原本无意打开,但是,屏幕上“温子弦”三个字刺激了他的眼睛。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点开温子弦发来的短信。
粗略的读完后,他将手机一抛,烦躁的重新躺回了床上。
郝萌很快便从浴室里出来。
她知道陆之谦还没有睡,伸手推了陆之谦一把,见他没有反应,又掐了他一把。
陆之谦反手将她压住,手指又胡乱的在她身上捣鼓着。
郝萌实在怕了他,只好讨好的说:“陆老大,我们睡觉吧。”
陆之谦爽快的说了声:“好啊。”
说着,用力的探手,又刺激了她一下,立即引来郝萌尖叫一声。
见郝萌要发火,陆之谦才悻悻的收回了手,落在她腰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陆之谦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一直浮现出温子弦发给郝萌的暧…昧短信。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些短信都会发疯。
可是他没有。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可,心却如此受煎熬。
*
第二天,郝萌照例起床梳洗,而后喂陆之谦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陆之谦便开始吊液。
郝萌知道,陆之谦输完液后,总是要熟睡一段时间的。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陆之谦输完液,开始沉睡后。
郝萌起身,轻轻为他盖好被子。
而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郝萌前脚刚一阖上房门,陆之谦下一秒就醒了。
他打电话让保镖跟着郝萌。
郝萌在距离医院最近的地方找了一间药店,买了一个试孕纸。
走出药店后,郝萌来到附近一家肯德基,直奔卫生间。
十分钟后,郝萌手捏着一根显示为阳性的验孕棒,眼底却没有一丝喜色。
*
郝萌心事重重的回到病房时,陆之谦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
陆之谦看着她,“去哪了?”
郝萌咬住唇,支支吾吾的搪塞:“哦……我刚刚见你睡着了,就去下面走走……”
“去下面走走?走到肯德基去了?”陆之谦一字一字的说。
郝萌一惊,瞠目看他,“你……你怎么……怎么知道?”
陆之谦语气冷淡:“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去买了验孕棒。郝萌,你验孕就验孕,搞得这么偷偷摸摸做什么?”
郝萌脸色顿时发白,不知该如何回答陆之谦这个问题。
陆之谦看着她,目光阴沉。
俩人都沉默了片刻。
半晌后,陆之谦才问:“检查结果如何?”
郝萌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陆之谦这个问题,被陆之谦这样一问,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陆之谦敛下了眸子,又重复问了一次:“我问你检查结果如何!”
郝萌心口一震,她不能让陆之谦知道,绝对不能让陆之谦知道。
如果这个孩子不属于他,陆之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于是,郝萌颤着声音,说了个谎,声音却是结结巴巴:“没……没有……阿谦,我还没有怀孕……”
“是吗。”陆之谦的声音轻飘飘的,明摆了不相信。
也难怪他不相信郝萌的话。
郝萌一说谎就结巴。
这么多年来,这个毛病也没改。
可是郝萌为什么要说谎?他们之间不是一直想有个孩子么?
除非这孩子不是他的。
陆之谦冷笑了两声,也许是被愤怒冲昏了脑袋,他直接将那台白色手机扔给郝萌,刻薄的说:“你手机里的信息怎么也不删删?妈…的!都是垃圾。”
郝萌心又是一颤。
陆之谦很少对她这样说话。
她手指打开手机屏幕,调出信息箱,随即便看到了温子弦发来的十几条短信,还有几十个来自温子弦的未接来电。
天!
这些她从来没有看过,那日手机修理好后,她根本没有时间细看。
郝萌捏着手机,不安的抬眼,看向陆之谦,试图解释:“阿谦,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之谦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冷眸看向她。
郝萌站在原地,讷讷的盯着他吸烟,半晌才反应过来,医生提醒过,陆之谦不可以吸烟。
她放下手机,赶紧走到陆之谦身边,伸手要去抢过他手里的烟头。
陆之谦担心烟头把她烫伤,直接绕过她的身子,将烟火摁灭在烟灰缸里。
而后起身,下床,翻开被子,大手一把钳住郝萌的手,径直往病房外走。
郝萌惊愕的在他身后吼:“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陆之谦头也不回,冷漠的说:“妇科!”
郝萌愈发惶恐:“你没事带我去妇科做什么?你松开!松开!”
陆之谦声音冷漠:“我得确定一下,你到底怀孕多久了!”
☆、523。第523章 他拽着她的手,不肯放
陆之谦的话,听在郝萌耳朵里,宛如晴天霹雳。
他怀疑她了吧?
可是这也不能怪陆之谦多疑。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她自作孽,她活该,她理所当然该被他怀疑。
可是她心底却忽然有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郝萌了解自己的身体,自打陆之谦一起后,她就时刻关注自己的月事。
郝萌觉得,这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六周之前怀下的。
而六周之前,陆之谦恰好在北京出差。
他们唯一的同房是在温子弦家中回来的那一次。
可是郝萌记得清楚,陆之谦当日不知是发了什么疯,进入后只是纯粹的发泄,并没有残留任何东西在她体内。
而那次过后,俩人就分开,直到陆之谦住院一个星期后,她才重新与他见面。
刚开始见面的两周,陆之谦身体虚弱,他们没有同房过。
直到见面后的第三周开始,他们才断断续续有同房的行为,可是次数也是极少,怀孕的几率更是渺茫。
回忆劈面而来,郝萌的头脑被炸得轰轰作响。
眼看陆之谦快要将她拖进妇产科时,她却没有勇气往前踏出一步。
她发疯似的拍开陆之谦的手,拔起脚,疯狂的往前逃。
陆之谦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到郝萌逃开后,他想追,却再也追不上了。
几个平时都跟在陆之谦身后的保镖,在这个时候,却忽然全部没了踪影。
陆之谦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
郝萌从医院逃走后,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往前跑。
她身上没有带钱,又是个路痴。
不知不觉,竟迷了路。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开始尝试着沿路返回。
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再也走不回去了。
天色渐晚,郝萌越来越不安了。
她没有带手机出来,就连打个电话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并不知道,陆之谦此刻也在病房里,同样的坐立不安。
他派了许多人外出找郝萌,可是至今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如果早知道郝萌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他绝不逼她去妇产科。
其实他只是想求证一些事情,倘若孩子真不是他的,只要郝萌想生下来,他也可以考虑。
可是她为什么又要这样一走了之。
陆之谦揉着额角,坐在郝萌经常坐的长沙发上,一夜未眠。
接到郝萌电话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钟。
来电号码是一串陌生的数字,郝萌在电话里头,颤着声线说:“阿谦,我现在在朋友家,你不要担心。”
陆之谦几乎在听到郝萌声音的一瞬,眼眶就泛起了红。
他该好好骂她一顿的,可是他不能,只是压低了声音,沙哑着嗓子问:“你在哪?”
郝萌咬住唇,说:“我在夏雪家里,阿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