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真能学的话,再结合他的珠算,想必一定会有另一番进步吧,他想想突然就激动起来。
接下来继续对帐,张悦索性定了一个规定,由安正阳整理初帐,张悦复审,平安终审。
这样之后,果然办事效率快多了,原本以为至少要忙到天黑,结果不到两个时辰就完了。
“我呢张悦娘也不是圣人,有些话我也要说清楚的,蜂窝煤和羽绒衣是属于我个人的创意产生的效益,所以不能算入是一品香的收益之中。另外何家村的暖棚也是承包给别人照看的,也不能属于一品香的收益,皇上的赏赐当然就更排除在外了。然后我们府里装潢的钱,我把它算在皇上的赏赐里面了,这样就不用从一品香的收益里减钱了,大家觉得怎么样?”
姚红姑等人自然是什么意见都没有的。
“一品香的收益就是三部分,一部分是小馒头、干柳叶面、花样年糕的零售订单,一部分是酒楼订单,一部分是店内销售,这三部分的纯利润刚才我们已经核算出来了,共计是一千三百六十五俩。红姑,你们的工钱回头我给你另算,这是百分之一干股提成:一百六十五俩,你点一点。”
看着张悦递过来的两张银票,一张面额为一百,一张面额为五十俩,另外还有十六俩碎银子,姚红姑的眼圈又红了,连连摇头,哽咽着,“夫人,我不要,我连命都是夫人的,还要什么银子。”
“平安,替你娘拿着!”张悦故意绷着脸命令道。
平安抿着唇,看了一眼自家娘亲,又看看张悦,小脸儿一点,“是,夫人!”他拿起银票,塞到姚红姑怀里,“娘,夫人让我们拿着,我们就拿着,都听夫人的。”
姚红姑手哆索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银票上面。
这么多银子,她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果不是张悦的帮助,她现在会是什么光景,继续帮人家洗衣服,继续病着,继续苦哈哈的,可能被曾氏已经逼的投井自尽了。
“娘,你这样子如果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夫人虐待你了。”平安一句话提醒了姚红姑,她赶紧吸吸鼻子,擦干净眼泪,将银票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娘没事,娘就想到以前,想到你爹,如果我们能早点遇到夫人,或许你爹就不用为了钱去省城替人家做衣服了,也就不会……”
也就不会被别人家女儿看上,大病一场,从而忘乡下还有一个糟糠之妻的事了。
“红姑,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我都有些饿了呢,估计安先生也饿了,你赶紧去弄点好吃的。”
“唉,好勒,我这就去。”姚红姑赶紧抹了眼泪站起来,平安立即跟了上去,“夫人,我娘总是笨笨的,我去帮帮她,省得她又一个人流眼泪,到时候恐怕天黑了都没饭吃了。”
张悦无语摇头失笑,这孩子明明是关心。却偏要嘴硬。
安正阳见帐目对的差不多了,也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赶回府里去,张悦留他吃过饭再走。他只说回去吃,看样子倒是很急的样子。
他没说一定要回府有什么事,张悦敛了敛眸,也没问。
等姚红姑端了面条来时。安正阳已经不见了,张悦招呼着平安平威平忠过来,大家一起吃起来,张悦特意在里面放了辣油,吃的满头大汗。
吃饱喝足,张悦才想起李恒之来,问姚红姑,只说在里屋抄书呢,她便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却看见李恒之眉头皱紧。手里拿着炭笔。却是趴在小方桌上面睡着了。
张悦轻轻叹息了一声,她好不容易解开了执念,没想到李恒之却如同着了魔一样。发誓非要考个功名回来,她知道他一定是被那天翡翠轩酒楼的事给刺激到了。
只是她想说。如果五公主真想为难她,就算他李恒之是芝麻小官,又能起什么作用呢?人家可是皇子皇女呀。
不过他肯为自己这样用心,这样自苦,张悦的心里还是很温暖很感动的。
她上前拿起外套,轻轻披在李恒之的后背上面,想拿掉炭笔,撤去方桌,把李恒之放平,让他好好睡一觉,结果她一动,他就醒了,赶紧摇晃了下自己的脑袋,用手捏了捏耳朵,擦了下嘴角的口水,又开始认真的抄起来。
张悦顿时一阵无语失笑,轻轻握停他的手,“相公,真的那么痛苦的话,别念了!”
“是悦娘啊,不痛苦,真的,我觉得其实读进去还蛮有意思的,只是这炕上太过温暖,我坐着坐着,整个人太舒服了,就想睡觉,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去院子里抄书呢,这样冷一刺激,人可能会清醒点。”
张悦一听吓一跳,连忙阻拦道,“万万不可,外面天寒地冻,你坐在雪里看书,那是拿身子开玩笑。我宁可你不考什么功名,也不要看到你生病。”
不知道为什么张悦现在变成了惊弓之鸟,一听到谁谁生病,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人会不会被别的灵魂依附。
虽然失去了现代的女儿,但是她好不容易和丈夫在这古代相遇,她才不要突然又去重新面对另一个人呢。
夫妻心心相通,李恒之显然猜到她在想什么,便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哪里有那么多穿越人士呀,放心吧,你相公我的身体好着呢,别说冻不坏,就算是一夜七次也没问题。”
“我呸,才好好说两句话,就不正经起来,不理你了。你索性歇会,让眼睛和手都歇会,我正好盘了帐回来,我们一起瞧瞧,这倒底是我们家的生意,你也有知情权。”
看着张悦因为娇羞而红通通的脸庞,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动人,李恒之不由一阵情动,探身在张悦娘小巧圆润的耳垂上面允了下,顿时引得张悦娘一阵颤栗,脸色更是红的似血,手掌朝着他身上乱拍,“你这是要作死啊,外面有好多人哪。”
李恒之趁机将张悦娘搂进怀里,在她耳边喷着热气,轻轻的说道,“夫人进来看老爷,他们都是有眼色,不会乱闯的。而且我觉得这样好刺激,娘子,你就允了为夫这一次嘛。”
“不要,死鬼,你再不正经些,我就走了!”张悦娘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李恒之反按在炕上面,手指快速乱动,已经解开她领口几粒扣子,露出里面粉色的内衣,更惹得李恒之情动不已,炙热的大掌覆盖上她的雪峰,不停的揉挫起来。
李恒之另一只手探了下去,触手湿润,便吃吃笑起来,“娘子明明也很想为夫的,偏还嘴硬。”
“李恒之,你放开我!”张悦磨牙。
感觉到她也动情了,李恒之趁机攻城掠地,长驱直入,张悦娘舒服的一阵轻叹,每次他前进,都让她感觉满足不已,每次他退后,又带起一阵难受的虚无,她便条件反射般,双腿紧夹住了他的高昂。
李恒之却在这时候,极端恶劣的问道:“娘子,还要为夫放开你吗?”
185、围炉夜话
屋外雪花静静漂落,屋内春意盎然,暖和的仿佛春天提前到了。
李恒之一边告罪一边替张悦娘穿衣服,同时小意款款的说些前世的带点颜色的笑话,果然将张悦娘给逗的笑起来。
他觑了一眼妻子,故意唉声叹气起来,“明明娘子也很享受,而且出力气的人是我哎,为什么最后还是我错了?”
张悦娘一听这话,立即就杏眼圆瞪,脸色娇艳,“你还说,你还说,再说真不理你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家娘子害羞了,哈哈。好,好,我们说正经事,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看什么帐目吗?”
李恒之见机的快,及时转移了话是,张悦这才没暴走。收拾好凌乱的炕面,挪了方桌过来,将那些帐目一笔笔都给李恒之看。
李恒之在现代的灵魂 江华,曾是理工的高材生,张悦教给平安的那种特殊的心算法,就是李恒之教她的,所以说李恒之的水平更高。
他就像是随意翻翻一样,就已经报出总帐来,对于丈夫的这种本事,张悦已经见怪不怪了。
“其实真正来讲呢,这么多钱,只是三个月的收入罢了,因为我到这里也才三个月而已。”
“那也很不错了。不过现在有为夫在这里,娘子我们共同努力,争取到明年年底,把这个数字乘以十。”李恒之信心满满的说道。
张悦娘惊呼,“二十万俩?这,我可不敢想。明年我们要开始经营那家新铺子了,万事开头难,我们是继续卖这老三样,还是换新花样做大。我都没想好,我只求着明年不亏本就算好的了。”
李恒之手指轻轻在帐册上面敲打着,脸色少有的正经,“青峰县人口并不是太多。已经有翡翠轩和太白居两大酒楼了,市场已经接近饱和,我们不能开酒楼,否则要么成为两大酒楼的劲敌,要么就成为翡翠轩的附庸,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任何前途可言。吞并或是收购可能还算好的,最让人不安的可能会被两家联合起来打压的血本无归,到时候能否在这里立足。都难说。”
这也正是张悦担心的。她背后一无人脉。二无关系,她可没胆和两大酒楼作对。
夫妻俩心思重重的思考起来,李恒之突然问道:“茶楼怎么样?”
张悦撇嘴摇头。“你忘了北坊有家有名的客似云来茶馆了,听说背后真正的主子也不简单。再说。我们又不会什么泡茶秘技,怎么办茶楼?”
“要不,我们还是做点心算了!”夫妻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想法,并且同时眼前一亮,笑了起来。
“柳叶面,骨头原汤,这些都是我们的秘诀,何不立足根本,做我们能够掌握的事?”李恒之满脸轻松的笑起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只是那铺子不小,只卖老三样是不是浪费了些?”
“亲爱的娘子,你难道忘记自己有超级味觉吗?”李恒之双眼亮晶晶,满是奇迹的看着张悦。
张悦皱眉,“你不会让我尝出那些街边卖点心的配方,然后拿到店里来卖吧,这样太不道德了,人家也是小本生意,我们这样做,那些人哪有活路?”
李恒之看自家娘子有些激动了,赶紧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其实呢我有两个主意,第一个太费钱,而且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我们这小地方;第二个倒是不用花太多的钱,只是主意可能有点损。不过,不管哪一样成了,我们新店的收益保证妥妥的。”
张悦立即来了兴趣,“那你说说看,费钱是什么,不费钱的又是什么?”
李恒之故意摇头晃脑卖弄起来,惹得急性子的张悦娘好一阵乱挠,他这才作饶说出真正的想法来。
“费钱的办法,就是入股各大点心铺子,获得点心出售权,这样我们就可以以成本价,向总店拿货,到这边占一个柜台卖了。但是我们新店,没啥名气,离的又远,我怕那些人不太愿意,恐怕会刁难我们。有点损的办法,自然就是将省城各大有名点心铺子,随意一样买来,由你尝出配方,我们再加以改进换个相似的牌子,比如前世的雀巢和鹊巢,喜之郎和喜芝郎。”
张悦沉默下去,其实若是换个黑心的商人,铁定是会选择第二种的,她有超天赋的六觉,想要尝出点心的原配方并不是难事,但她总觉得这样有损阴德,就算改头换面,但也不能摆脱盗版嫌疑啊。
而她本人刚开始卖柳叶面时,也遭遇了假柳叶面事件,对这样的行为是深恶痛绝的。
“恒之,我们的一品香如果想做大,做的长久,做出品牌,就绝不能走模仿盗版之路,必须要有自己的特色才行啊。就算要引入其它点心,那也不能暄宾夺主啊,一品香的东西才是最主打的。”
李恒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一品香的主打产品,实在有点少,新店面面积不小,他原先的设计,也是打算建成一间间独立的专间商柜形式的。
两个人想的真可谓绞尽脑汁,还是李恒之说了一句,“不如把大家都喊进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也许有意外之喜呢。”
“好,那我们去前面商量吧。”张悦想到刚才才和李恒之在这里欢好过,空气中还有着暖暖的欢爱气息,便不想让外人进来。
李恒之立即提前下炕,替她拿好鞋子和披风,想要扶她,却惹来张悦的白眼和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不用你扶。”
正坐在前面玩雪的几个孩子,听见张悦和李恒之出来的声音,顿时围绕过来,唧唧喳喳说着他们最近跟着柳三学到的本事。
“过了年,我们的新铺子就要开张了,我和相公的打算是,继续走一品香路一,做我们自己的精品美食,只是眼下,我们一品香的美食,只有老三样,新铺子面积大,恐怕有嫌少了,大家有什么好意见吗?都放开了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平福圆圆的小脸蛋,抬起头,带笑的眼弯弯的,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夫人,那骨头原汤既然下柳叶面好吃的紧,那如果下饺子下馄饨一定也很好吃吧?”他说罢还吸溜了下口水,好像眼前真有一盘似的。
平福的憨样,顿时逗乐了大家,平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指头在他额头上摁了下,“你就知道吃,再吃就胖成猪了。”
李恒之一拍手,“平福这主意不错呀,好,我先记下来,名字回头再定。还有什么吗,红姑,你也来想想,尽管说,没事,不用紧张。”
姚红姑笑了笑摇头,“夫人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真的想不出来。”
“红姑,你过来坐,你们大家都围到炭盆边上来,这样暖和些,今天我们这里没有主子,没有奴才,大家都是亲人,我们就敞开来说,聊聊天,扯扯淡,好不好?”
见张悦喊的真诚,大家这才满脸是笑的凑了过来,孩子们都挨着张悦坐着,平安见平福挽着张悦娘的胳膊,一时醋劲大发,直接往张悦娘怀里钻,然后得意洋洋看向平福,宣示他的主权。
幸好公孙淳不在这里,否则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由于李恒之和张悦的态度温和,大家便都放开了,胡七少八的扯了起来。
“香香小馒头虽然好吃,但是天天吃甜的也有点腻的慌,不如我们做些咸的,这样交换着吃,就永远都吃不腻啦,说实话,我就喜欢街口的那大肉包子,两文钱一个,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油,都是肉,吃的心里暖哄哄的,特别满足。”平喜扬起小脸说道。
李恒之又拿炭笔记下:包子。
“平喜就喜欢吃肉,我就不爱吃肉,我喜欢吃素菜陷的包子,咸菜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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