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就是麻烦,如果像现代一样,有个电话,她哪里需要长途奔波呀。
驾车的是个老把式,赶车十分稳妥,不过用时两个时辰,就到了何家村,张悦让他先到何大爷家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而她自己则跟着吴婶和何春去了暖棚。
一掀开暖棚的帘子,顿时一股热气就涌了过来,平安和张悦同时打了个激灵。
公孙淳正搂着一只小羊羔子看书,看见张悦进来,立即双眸发亮,就扑过来,清脆嗓音喊道,“娘亲,你来了,淳儿好想你。”
张悦摸摸他的头,“淳儿乖不乖,有没有给何大爷添麻烦?”
何春立即道,“自从他恢复记忆后,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乖的不得了,又极斯文有礼,我们村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的要命呢。”
公孙淳撅嘴,“娘亲,淳儿不但很乖,而且把菜宝宝也照顾的很好,你快来看,这些辣椒都快要开花了,还有这些花生,都长出小苗来了呢?”
张悦目力所及,原本只是干突突的土地表面,现在几乎一片绿色,生机盎然。
那墙角的豌豆和黄瓜,甚至已经开始露出要爬藤的趋势了,相信再过些时日,便会开花结果了。
长的最好的,当属距离暖气管最近的小青菜,米葱、菠菜、香菜、韭菜这类易生长的蔬菜了,都冒出至少有成人两指半长度了。
时间紧迫,张悦也不废话,直接吩咐吴婶和何春开摘。
小青菜是直接撒籽的,所以是连着根,上面还沾染了一些土拨起来,立即放进盖好棉被的竹篮子里面。
至于韭菜,香葱这些则是齐根以上切,他们还会再继续生长出更繁茂的来。
162、初显身手
张悦看着这满眼的绿色生机,仿佛已经化成无数白色和黄色的银子了,心里别提多高兴。
有了这批暖棚蔬菜,新酒楼的改建资金又添了一笔,至于皇上赏的那一千俩银子,她暂时不打算用。
还有皇上赏的那些土地,她和陆自在商量了下,也将地转换到何家村来了,这样就可以一并交由吴婶和何春管理了,等于是她花了二十俩银子请了两批人。
张悦嘱咐何春把东西送到马车上面,赶车的车把式,姓柳名强,是柳平潮的专职车夫。
他原还有些埋怨,自家主子也真是的,小题大作,不过是送个小娘子来走亲戚,怎么还动用上他了。
先不提他的身份,表面上是柳家下人,实际上与柳平潮是称兄道弟的。再次说来,他赶的这辆马车的规格,别说是陆自在了,就算是洪都京里来人,都能坐得了。
他刚开始还很疑惑,天这么冷,这张娘子在冰天雪地里,跑这里来干什么,当他从竹篾的缝隙里看见那抹绿色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难怪柳掌柜会派人来赶车,这东西在这时候,可是紧俏宝贝着呢。
临走时公孙淳依依不舍,最后索性跟着一起上了马车,张悦也想将平安平顺等人介绍给他认识,想必大家都是孩子,他们一定也能玩得来,不至于让他一个孩子孤单的很。
张悦握着吴婶的手,轻声吩咐了几句。据她看这些小菜,三五天采一波完全没问题,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他们看着情况收割,到时候让何春一起送到城里头来,反正直管拉到一品香就是了,再多也能销得掉。
吴婶子赶紧答应着,又小心叮嘱路上注意安全。直到马车不见,她才往家里走。
从何家村出来时,天就已经昏暗了,柳强原本还有些担心,但是他惊奇的发现,张悦真是身藏不露的高人。
“柳师傅,前方五十步处大约有个水沟,你稍为慢点,绕过去便好了。”
柳强原本还不信。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要不是因为他练过功夫,能在黑天里视物。马车前方又点了灯笼。加上雪地反光,这路真不好走。
可是奇了,没过一会儿,他真的看见一个被车轮子碾出来的大水沟,他小心勒着马头,绕过那个水沟。这才开始挥鞭加速。
“柳师傅,好像有几匹骑马的人朝这边来了,我们先靠边停一下。”
柳强虽然觉得有点荒诞,但还是听话的勒了马头,将马车侧到路边。等待大约有几息功夫,他耳朵动了动。果然有马蹄声传了过来。
紧接着,是两道急驰过去的人影。
他暗惊了下,要不是张悦提前通知了,就算他能及时反应过来,但也很难保不会惊着马,翻了车。
原本对张悦的那点轻视彻底消弥干净,随着张悦不断的提醒,他避过一个又一个小危机,柳强对张悦的好奇也越发的浓厚了。
原本晴天只需要一个半时辰的路,张悦等人足足走了两个半时辰,赶到酒楼时,都快十点多了。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县城门口,再看看马车里的漏钟,张悦叹了口气,“柳师傅,你放慢些吧,今天看来是赶上不那位客人了。”
都快晚上十一点了,人家估计饭早就吃过了吧。
柳强想想也是,而且马儿经过长途跋涉,也累了,便慢慢的进了城,待行到酒楼门口时,已经是快要接近子时了。
柳强率先下马,接过张悦从马车里面递出来的竹篓,就迈开大步,朝着酒楼厨房的方向急奔过去。
当张悦从马车上下来时,就看见一个人影冲过来,一件温暖带着男性气息的披风罩了上来。
不用看,张悦就能感觉出,定然是自己的相公李恒之。
果然,李恒之的脸上满是心疼,眼中还有歉疚和责怪,他将张悦冰冷的小手放进自己温暖的怀里捂着,嘴里满是不满,“你这女人倒底是怎么回事呀,以前那是我不在家,你事事要靠自己,现在我既然在了,以后就些危险的事,累的活计,就交给我,我是男人,懂不懂?这天黑的早,路又滑的很,你说出点啥事,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张悦的心里暖暖的,十分感动,有人关爱,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她俏皮的吐吐舌头,“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别说今天还真要感谢那舒醒的六觉,让我们避过好多危险呢。”
公孙淳好奇的看向李恒之,眼中满是戒备,见张悦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这才在马车里瑟缩了下,不知道是该下,还是该继续呆着。
李恒之却是早就看到了这个仿佛玉雕般的漂亮孩子,便亲切的朝着他招手,“淳儿,怎么见了干爹也不喊?”
公孙淳疑惑的看向张悦。
张悦这才想起来,李衡变成李恒之的事,公开身份的事,公孙淳因为在村子里,尚不知情,忙说明了。
公孙淳一听说眼前这个长的白晰好看的年轻人,居然是那个脸上有刀疤,戴鬼面具的男子,虽然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但还是解除了戒备,并且弱弱的喊了声,“干爹。”
“乖,干爹以后会和干娘一样疼你的。”李恒之看见他瘦弱的身板,想到公孙淳的身世,心里不由产生一丝怜惜,便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亲手替公孙淳系上了。
公孙淳眨着大而狭长的眼睛,突然就满是晶莹,倒把李恒之吓一跳,开玩笑道,“淳儿可是大人了,怎么能动不动哭鼻子?”
公孙淳哽咽着,向李恒之怀里靠了靠,“干爹和娘一样,是好人,淳儿喜欢你们,淳儿长大了一定会孝顺你们的。”
柳平潮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温馨的场景,他心中不由有些发酸,想起自己早逝的发妻,还有现在洪都京中的儿女。
“天儿这么冷,大家快别站外面说话了,快进来喝口热汤暖和下。”柳平潮招呼着。
李恒之却是握紧张悦的手,朝着柳平潮笑道,“多谢柳掌柜好意,今天天不早了,我们就不进去坐了。有句话想拜托下柳掌柜,以后这类的事,还请柳掌柜提前通知,并且自行派人去取。我们家的暖棚在何家村,也是设有专人管理的,必不会叫你吃亏了去。毕竟这山路雪天难行,我娘子又是柔弱女子。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可是钱也买不回来的。”
柳平潮听出李恒之的意思了,看见张悦满脸的疲惫,心里也有些不忍,是他的失误,因那客人来的匆忙,根本没给他准备的时间,他当时也很着急,便就这样吩咐帐房了,他原以为张悦会让下人去,哪里想到张悦会亲自去呢。
“相公,柳掌柜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说。我在最困难的时候,要不是柳掌柜帮扶一把,我们一品香也没有今天。”张悦忙替李恒之打圆场。
李恒之脸上的笑容却是隐了,声音也冷了下来,“娘子,你的人身安全才是第一位,赚钱只是其次,相公我宁可少吃点,少用点,也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柳平潮尴尬的笑了笑,“张娘子,真是抱歉,今天是我办事不妥,李先生说的没错,下次柳某会注意的。”
柳平潮也很无奈,那位来人脾气古怪的很,明明说今晚到,他好不容将万事准备妥当了吧,那人的手下又来信说明天到,这不是捉弄人吗?
不过那人非同一般人物,就算是柳平潮的东家也不敢轻易得罪,就算心里有苦,他也只能自己咽,现在被李恒之责怪,他心里也是不好受,但出门做生意,会受气在所难免,他也都一一忍了。
李恒之没错,相反他敢直言,柳平潮还挺欣赏他的,张娘子这样利落的女人,就该配一个如此心疼在意她的相公。
柳平潮还专门让柳强把张悦夫妻二人和公孙淳送回了李府。
柳强知道自家爷的规矩,所以当时不敢吱声,回来的时候,心里头老大不高兴,和柳平潮咕哝道,“这张娘子的相公真是不懂事,您怎么没派人了?小的不是人吗?而且这马车还是您自自己个儿出的呢。”
“算了,李先生也只是担心张娘子罢了,人家夫妻情深,这是好事。只是明天,柳强,你再去确认下,那位明天真的来吗?”
柳强用力点头,“没错的,我三哥发来的飞鸽传书,说那位已经在路上了,明天中饭时分,一准能到。”
柳平潮手指敲打着桌面,沉吟道,“这样说来明天要歇业一天才行。要不然客人乱纷纷的,我怕会冲撞了贵人。”
柳强立即摇头,“三哥在信上说了,那位特意交待,想看看翡翠轩老字号店起死回生后的情况,不需要歇业,就跟正常营业一样,将三楼雅间空出来即可。”
那位贵人脾气古怪,柳平潮也只能听从命令了,不过他还是从隔壁县的好朋友处调了许多人手过来,潜伏在暗中保护,以防意外。
柳强嘴唇动了动,似是犹豫,柳平潮问道,“还有什么事?”
“大哥,我觉得这个张悦娘不简单。”柳强总结了下心里的想法,想了半天,方找到这个算是合适的词。
他原想说张悦神秘的,但是想想觉得不妥。
163、变通
柳平潮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话,原来是这个,当即便笑了,“我就知道,你开始的时候一定埋怨过我,为什么要派你去给她当马夫,觉得我小才大用是不是?现在你也知道了,人家那是真不简单。”
柳平潮所说的不简单,是说张悦娘想法多,聪明,有胆气,和柳强指的完全不是一码事。
但这句话听在柳强耳里,他理会的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他惊讶的瞪圆眼睛,“大哥,你早知道她不简单了?”
“废话,要不然,青峰县那么多人,我为什么要资助她,还把翡翠轩一成的股份给她?”自然是看中了她的潜力,不但能将这家老店起死回生,而且还会给他更多惊喜。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从柳叶面,到香喷喷小馒头,还有现在这冬季新鲜的小菜,每一样都让翡翠轩的生意节节高,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关于这点,他还是颇为自得的。
柳强当即满脸佩服,没想到大哥就是大哥,居然早就看出张悦娘不平凡的地方,而且还已经出手,将张悦娘收拢麾下了。
“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原本还不明白,为什么少爷要把这烫手山芋交给你,现在我懂了。”就这份能耐,一般人可没有。
“过奖了,哈哈。”柳平潮很享受兄弟的赞美。
柳强指张悦不平凡的地方,是觉得她耳聪目明。甚至比他这个内家子还要厉害,肯定是更高的高手,而柳平潮却是直接理解为张悦娘的商业天赋。
正是由于他们这种喜欢说半截子话的风格,恰恰让张悦躲过一劫,避免了六觉异能被曝光的可能。
……
张悦盘腿坐在炕上,眸光微闪,伸手轻轻推了一把李恒之,嘴角微翘起。露出一丝戏谑的笑,“你刚才那么发作柳平潮,应该不止是担心我吧?”
李恒之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有些恼羞成怒般,用力抱住张悦,重重的亲下去,一番舌尖缠舞之后,才放开彼此。
他微喘着气,用指尖轻轻抚着张悦那红色的樱唇。“我是男人,也是你相公,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你应该高兴才对。”
张悦立即躺倒在他怀里,乌黑的发散落开来,衬着雪白的肌肤越发迷人,她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我没说我不高兴呀,不过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李恒之脸色一正,伸手就去挠张悦痒痒,“我是男人,不可以用可爱这样的词啦,难道你的语文是生物老师教的吗?”
两个人在炕上闹作一团。张悦的笑声,张悦娇俏的眉眼。一颦一笑间的妩媚动情,很快让李恒之沉伦了。
情到深处,抵死缠绵。
李恒之主动端了热水过来,替张悦擦身子,双方一起换了干净清爽的衣服,这才一起重新躺下来。
突然张悦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坏蛋,你刚才故意不要人守夜,还让喜儿把淳儿带走,原来是为了图谋不轨。”
李恒之吃吃笑起来,执住张悦雪白的手腕,在她的耳边轻轻喷了口热气,“娘子,你真是后知后觉,可是怎么办,你已经被为夫我吃干抹净啦。师太,你就从了老纳吧。”
“讨厌,没个正经。别摸那里,痒的很,哎呀,讨厌……”
李恒之原本也只是想玩闹而已,没想到一玩起来,却害了他自己,老婆那触手滑腻的肌肤,让他感觉体内的火又腾的燃烧起来,手也不老实起来了。
张悦白了他一眼,按住他乱游走的双手,“夜深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李恒之有些不甘心,如同赖皮膏药一般,紧紧贴着张悦散发着清香的身子,伸出灵巧的舌尖,在她的耳洞里轻轻的添了下,引得她一阵颤栗。
他见娘子脸上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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