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胆的家伙。”褐发男人轻蔑地乜他一眼,转过头去说:“甜心,你的眼光让我很失望,你应该找一个强壮一点的男人来考验我,而不是这个乳臭未干的软骨小鬼头。”
“是吗?”海伦用眼神挑逗着风过野,叹息道:“你看,他也很结实,我还以为他跟那些软弱的家伙不一样呢。”
她推开褐发男人,伸直手臂勾住风过野的脖子,贴近他的面孔,以甜腻媚惑的嗓音低低地道:“想跟我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吗?只要你去挑战他,将他打倒,今晚我就是你的了,今晚,我的一切,都将属于你。”
角度选择得很妙,高高隆耸的丰乳,腻白的深深乳沟几乎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风过野象看呆了眼,迟迟说不出话来。
“得了,你别费心了。”褐发男人以嘲笑的口吻不耐道:“老鼠始终只是老鼠,你难道还指望这小子变成一头老虎吗?即使是一头老虎,我野熊罗比也会让它变成一只病猫,而这个小鬼,我用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捻死他,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风过野被激怒了,摆脱海伦娜,指住他愤怒地叫道:“我要挑战你,野熊罗比,你这个狂妄的家伙,你胆敢侮辱嘲笑我,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嘿,嘿。”野熊罗比大笑起来:“小子,你的勇气是用自己的头脑跟魔鬼交换的吗?哦,要不就是让这个妖精迷住了你的心。”
如他所说,海伦娜便象一个惑人心魄的妖精般,舌头轻舔艳若花瓣的性感嘴唇,吃吃地媚笑着。
“你怕了吗?不敢应战吗?”风过野不屑地说:“如果你向我道歉,我可以放过你。”
“小子,你的胆量不错,我可以向你道歉,只要你能打败我。不过,尊严是要靠实力来维护的。”野熊罗比的神色冷厉下来,森然道:“看来你还不是很明白这个道理,就让我来为你补上这一课罢。”
餐厅中就餐的人都被惊动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侍者上来,礼貌地鞠了一躬,温雅地微笑道:“尊敬的冒险家们,请你们去一个合适的地方,用合适的方式解决你们的争端。”
果然不错,还是这套老掉牙的说词,接下来就该换地方表演了,风过野想起跟龙凤组成员在一起闲聊时,那些前辈们说过的故事。
在全球佣兵组织联盟的地盘上,只要经过公证,便能随时用武力解决任何矛盾私怨,甚至可以签下生死契,以命相搏。
袁静迎上风过野,神情有些焦虑,低低提醒他道:“我们还有任务。”
风过野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海伦娜挽着野熊罗比过来,吃吃笑道:“东方小姑娘,也许你应该认真学习一下怎么发挥出自身的最大魅力,这样才能牢牢拴住男人的心。”
等他们走远,风过野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们现在开始行动罢。”
“你不是跟人约定赌斗么?”袁静愕然。
“赌斗之前我们还有一点时间,不是么?”风过野微笑道:“这段时间可以办很多事了。”
房间里的摆设看似与一天之前毫无两样,但是袁静一眼就能看出已经被人仔细地搜查过,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在黑暗中静静呆了片刻,袁静仍旧悄悄潜出。
稀疏的薄雾在浓厚沉重的夜色中缓缓流动,冷风掠过,街道旁的梧桐枝梢婆娑轻摇,若幢幢鬼影舞动肢爪,平添几分阴森。
袁静在阴暗处潜行,小心地观测着四周,只觉每一颗树后,每一处阴影中都有人在伺伏着,未知的凶险似乎散弥在每一寸空气中,象一张巨网密密笼罩住自己,一伸手便可实实在在地触摸到。
敌人在哪里?他又在哪里?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让袁静极度沮丧而又恐惧,裸露在外的肌肤不可抑止地颤栗着,给寒冷的夜风吹得泛起一颗颗的细微栗粒。
兔伏蛇行,当袁静小心翼翼掩至来时停车处之际,周围的夜色似在悄然变幻,雾气愈来愈深沉,有一处甚至浓如稠液,若墨水般寂然流淌,极之诡异难言。
女性的敏锐直觉让袁静停下来,游目四顾。她虽然看不见任何异样,却只觉有一只异常凶残的野兽在身旁暗处龀齿狞视,随时会将自己无声无息一口吞噬。
冷寂的黑暗中,粘稠的浓雾缓慢地向袁静身后淌至,渐淌渐近。
凶兆的预感越来越浓,袁静手足冰凉僵硬,她听到自己的心脏象羯鼓一般擂动着,声音大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了。
陡然,那团稠雾流淌的速度蓦地加快,在同一瞬间迅即爆散,若黑色的焰火四散溅射开来,一条诡秘的身影骤现,如刚自幽冥中脱出的暗魅魔影,妖异快绝地扑向袁静。
袁静蓦然回首,视线已全给这道魅影遮住,不禁骇然欲绝。
第四卷 第二章 风*雷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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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若与巨大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完完全全遮盖住整个视界,空间中充斥着一股凶邪阴怖的气息。袁静来不及采取任何应变措施,心脏似给无形巨手紧紧攫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如处黑漆漆的魇境,身边的空气也似在这一刻静滞,感觉不到一丝的游动。bbs。xxyd。
袁静什么也做不了,唯有眼睁睁任由魔影邪诡之极地袭来,凶戾气息溢卷弥漫,仿若恶魔的血盆大嘴欲将自己尽数噬灭。
“咄。”
一声清朗喝叱。
气流一阵奇异地波动,一道晶莹电芒遽然映亮黑夜,迅疾撕裂开灰沉雾幕。
“嘭。”
沉闷异声爆响。
“吱。”
魔影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声厉叫,猝然打横跌开疾堕于地,再无些微声息。
风过野突现场中,若一座万古峻岩亘立在袁静身前,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仿佛已在这处卓立了千百年。
随着他的现身,一道莫可匹敌的威凛沛然气劲翻滚疾涌,浩浩荡荡,四周如龙卷风横扫过境,邪恶阴森气息被涤荡得干干净净,丝毫无存。
萎顿在地的是一个全身黑裳面色苍白的东方人,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原来只是一个不堪一击的东落跳梁小丑在装神弄鬼。”上前略作检查后风过野低语,象是颇有些失望。
一阵冰凉夜风拂过裸肌,袁静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发现自己麻痹的身体又能动弹了,赶紧向风过野稍稍靠近,这才找到安全感。
风过野瞥她一眼,淡淡道:“以你经过的训练,虽然不是高手的对手,但是在这种货色面前还是应当有抵抗能力的。你首先败给了你自己。”
袁静羞愧无言,她确实表现得太失水准了,陈北生出事之后她就象失去了主心骨,心智浑浑噩噩,几乎与一具行尸走肉无异。
“要是你还想完成任务,救出陈北生,或是为他复仇,就请你拿出勇气和智慧来与敌人战斗,明白吗?”风过野紧盯住她:“如果你做不到,你现在可以选择离开。”
从风过野眸中透过来一股能令人坚强和振作的力量,让人宁静平和,袁静觉得害怕和恐惧悄然远离,自己渐渐恢复生机和状态,信心又回到身上。
“不,我能行。”袁静坚定地点头应道。
寻到一处隐蔽点,风过野一脚踢在黑衣人头上,以粗暴的方式让他清醒过来。
“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风过野蹲下身子,冷冷道:“现在我问问题,你一个个认真回答。”
黑衣人烂泥一样软在地上,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只有眼珠子急速转动着,在夜色中泛出幽暗的亮光,就象毒蛇毫无生气的瞳孔,让人恶心翻胃。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的声音也象毒蛇吐狺的咝咝声,极是难听。
“听不清我的话么?那么你并不需要自己的耳朵了。”风过野神色冷然,伸手提住他的左耳,撕扯纸片一样将他的耳朵慢慢扯离头部,随着伤口的扩张,暗红的血浆汩汩涌出,沿着黑衣人的左脸淌到地面。
黑衣人紧紧咬牙,脸上肌肉不停地痛苦抽搐着,疼出来的汗水混淆血水流得满脸都是,有若狰狞鬼面。bbs。xxyd。
耳朵终于完全给残忍地撕落,血涌愈急,黑衣人疼痛稍减,嘶声道:“你别费心思了,你以为肉体上的折磨就能让大和民族高贵的忍者低头吗?永远也休想。”
“嗯,你是一个硬骨头。”风过野不动声色地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只有继续用直接的手段方法来表达敬佩之情了,希望你也能让我继续敬佩下去。”
袁静忍住骇惧,看着风过野冷酷地将黑衣人右臂的骨骼一寸寸敲断。
痛入骨髓的煎熬似乎没有结束的尽头,无休止的摧残让黑衣人的意志慢慢崩溃,从心里泛起极度的恐惧,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起来,呻吟声逐渐变成惨叫,惨叫声再变成厉嚎,但无论他怎么用力嚎叫,他的声音都只能让身边的人听见。
黑衣人的右臂象一条给卡车辗过的死蛇残骸缀在身上,当风过野要换过左臂继续时,黑衣人终于哀嚎求饶:“你想知道什么?我说,只要你能放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好。”风过野微笑。
看着他的微笑,袁静忽然有一种觉悟,真正的魔王魔神就在自己这边,自己何必去畏惧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呢?
离开的路上,袁静一直偷望着风过野,几次欲言又止后才鼓起勇气,嗫嚅道:“你刚才不是答应放过他吗?怎么又……。”
“你听着,对人,才需要讲诚信道义。”风过野告诫她:“而畜生,你跟它来这一套只会让自己吃上大亏。”
荣耀勋章。
这是一间酒吧的名字,一间百多年的老字号酒吧。
它提供的不仅仅只有酒水,女人也是其次,它主要是佣兵们发泄旺盛精力的好去处,血气男人的狂欢游乐场。
风过野推门而入,激烈闪烁的灯光中,喧嚣得似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劈面扑来,狂乱地轰击着耳膜,伴随而来的是浓郁的酒精、男人汗息、女人香水味道,还有粗鄙不堪的叫骂声,撩人血脉的呻吟喘息声亦不甘示弱地蜂拥而至,如进入了魔鬼的欢戏之地。
“嘿,瞧瞧谁来了?哦,是我们勇敢挑战野熊罗比的勇士。”一个男人的粗豪嗓音声嘶力竭地在扬声器中叫嚷着。
一束强烈的白色镭射光打在风过野身上,强劲的音乐声突止。
“嗷嗷。”
酒吧中,那些看起来个个都是无比粗壮结实的男人们纷纷怪叫起来,一些女人亦尖着嗓子高声叫喊。
“来吧,年轻的勇猛斗士,请到这来。”
风过野随镭射光的指引,穿过不停大声唿哨笑嚷的人群,平静地步到酒吧中心的一个圆台前。
“两匹漂亮的小马驹,用你们最激劲的热情,最火爆的舞姿欢迎这位棒小伙吧。”
高及人肩的圆台上,两个细腰丰乳的钢管艳舞女郎媚笑着扬臂送给风过野一个飞吻,激情四射地扭动胯部,迈着火辣辣的舞步,很快就让自己身上的衣饰只剩下一双高跟鞋。
“现在,先请我们的年轻勇士登台吧。”一个全身衣服上都缀着亮晶晶的金属饰物,头发染成绿色的黑人大汉站到台上,以夸张的手势地向风过野招手。
风过野攀住圆台边沿,微一借力,矫健跃上,动作便象一匹梅花鹿般轻盈,姿势极是优美,让台下的女人们发出激动的尖叫声。
“年轻而英俊的勇士,该怎么称呼你?”绿头发的黑人拿着麦克风对住风过野。
“哦,叫我猎人好了,猎人。风。”风过野瞥见台下人群中搂着海伦娜的野熊罗比,顺口答道。
正在跟边上几个大块头男人哈哈大笑的野熊罗比闻言扭过头来,鼓眼冲风过野竖起中指。
“猎人?啊哈,很有意思。”绿发黑人大声叫着:“猎人已经来了,野熊呢?有请我们的野熊上场。”
野熊罗比一声低吼,以与他粗壮身子极不相称的敏捷速度,一个虎扑纵上台,杀气腾腾逼向风过野。
“猎人?”野熊罗比低沉地露齿狞笑:“小子,我会打碎你的下巴,敲掉你的牙齿,数一数它们有没有长齐。”
“很可惜啊。”风过野微笑:“虽然,你的熊掌并不能用来烹饪出一盘美味,但是,我还是会很乐意地折断它们。”
野熊罗比并没有被他激怒,只是随手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呈倒三角形的上身,手臂曲展时肩膊上的肱二头肌凸起得象小山丘,大笑道:“我喜欢你,狂妄的小子,所以我决定呆会给你留下两颗门牙,让你以后还能保持一个好胃口品味美食。”
“谢谢你的宽厚与仁慈。”风过野仍是不变的微笑:“不过,你如果不先做祷告,上帝不会因此而庇佑你。”
“先生们,女士们,一位是猛虎佣兵团久负盛名的猛士野熊罗比,一位是让人期待的初生之犊猎人。风,谁将会在这场龙争虎斗中胜出呢?野熊?还是猎人?各位,请在你们心目中的胜利者身上押上一点小小的赌注,使劲为他呐喊喝采,让现场气氛狂热地燃烧起来吧。”在他们斗嘴的时候,绿发黑人鼓动着如簧之舌,唾沫星子飞溅出老远。
大家乱烘烘地下注,赌注很不成比例,没有几个人看好“瘦弱”的风过野——虽然事实上风过野已经算得上比较高大健壮了,但与强壮得如一头大黑熊的罗比相较,他象是没有发育完全。
“我可以落注吗?”风过野微笑着问。
“当然可以。”绿发黑人干脆地回答。
“你想把赌注下在我身上吗?”野熊罗比捧腹大笑:“很聪明的主意,至少不用担心医药费了,也许,补牙的钱也有着落了。”
风过野懒得理会他,走近台沿招手让袁静过来,轻笑道:“把你身上带的钱全下了吧,算是我私人给你的津贴。”
第四卷 第二章 风*雷 第六节作者:胡不归
“禁止用一切武器,好,现在开始。”绿发黑人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地说完竞技规则,便即一手搂着一个不着一缕的艳舞女郎退场。
圆形看台上,两人交角峙立,就如角斗场上的两个狭路相逢的血性斗士,凶狠对视。
肉体与肉体之间的野蛮搏击是相当刺激的一个暴力游戏,亦是这些长年在血与火、生与死之间浸溶的佣兵们最喜爱的一个游戏。台下的人群不分男女,尽皆握拳挥臂如野兽般“嗷嗷”冲动地狂喊乱叫,体内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这种气味在酒吧的空间中迅速扩散,愈加使人的情绪兴奋激动不已,气氛渐渐热烈高昂起来。
风过野侧耳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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