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安排好,我在房间等你。”
睨着甩手而去的罗兰德,山狼毫不顾忌海伦娜在侧,哼哼道:“美国佬从来都是这么没有礼貌。”
第四卷 第二章 风*雷 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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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接触碰撞时,海伦娜手中的青芒微微颤动,带着一种有规律的频率,划出一道弧形芒迹,嘶嘶有声,以极诡异的角度钻入嗖嗖气浪中,疾然啄向风过野腿胫,势在必中。
风过野凌空扑来,势道猛捷,眼看这一击已是无可躲避,他的身子忽然微是一窒,近乎不可能地硬生生强行滞在空中。极快与停顿两种矛盾视觉所产生的强烈对比,让人几欲生出幻觉,疑他是静止在虚空之中的一座塑像。
虽然滞空时间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瞬,但在瞬息万变的高手互搏中,却已足够改变似已成定势的局面。
电光火石间,风过野的腿柔软得象没有关节般轻轻一拗,侧撩向左,严重违背了正常的生理结构机能,便如可以随意伸缩卷曲的强力弹簧,进攻的轨迹奇异扭曲,间不容发地转变了攻击点。
“啵。”
这种小面积的冲撞力度并不如何急烈,只爆出一声听起来怪怪的闷响。
气流迸卷中,风过野沉声闷哼,若折翅的大鸟倒撞而回,跌坠在心形大床上,面容上微显痛苦神色,看上去吃了点小亏。
床上的袁静衣发凌乱,一手抓着衣襟掩住胸前大片的粉嫩玉肌,满脸惊惧地望住装束妖诡若幽灵般的海伦娜。
刚才这一变招奇快的互拼中,海伦娜的身形也被震退一步,此刻静静顿在原地一动不动,妖异面具下,她的碧眸中异彩明灭不定。显然风过野在与野熊罗比比拼时并未尽全力,在这危急时刻展露出其真正实力来,才能堪堪抵挡住自己无异于偷袭的必中一击。
这种实力虽然不可小觑,但若是他技尽于此,却也绝对没有能力可以将身手不俗的正野一健一击毙命,海伦娜得出结论,身形后飘,就此准备撤退。
风过野怎肯任由她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怒喝道:“妈的,坏了老子兴趣就想一走了之么?老子活劈了你。”
喝叫声中风过野的身子又即高速急掠而起,似有一具马力强劲的推进器将他急遽自床上弹出,手中亦不知如何多出了一柄犀利长刃,光芒清冷,尖啸着横斩而至,其速如电,势道狂野惨烈,充斥着一去无回的强绝意味。
好强盛好可怕的战斗意志,这种凶悍难缠的家伙最为令人头痛,一旦与之耗上恐怕便会是不死不休的局势。当真死拼起来海伦娜虽然有十足把握能格毙风过野,却亦要付出不轻的代价,要是有一个不小心,这份代价甚至还可能相当的惨重,不由暗暗心惊,更是心萌退念。
想到此处,海伦娜手底下更不敢有丝毫懈怠,身躯飘忽,如鬼魅般从攻击的正面滑开,青芒以极快的速度挑起,出招的角度极之阴狠毒辣,便若沙漠中毒蝎捕食时尾后那一根尖利的螯刺,凶狠快绝地蛰向猎物。
这一招极难避开,风过野却是索性不避不让,仅将手中斩月去势微作调整,凌厉之极地望海伦娜劈去,象是要跟她拼个两败俱伤。
海伦娜料不到他一出手便是不要命的打法,心中暗咒这是个疯子,无可奈何之下唯有被迫主动变招格挡。
劲气崩散,气流狂溢,两人兵刃相交,却未爆出意想中的金铁交鸣声,仍然只是一声闷响。
风过野显是不敌,身子再度跌飞开去。
海伦娜仓促应变,使出的力量自然大打折扣,此消彼长下情形也好不到哪去,给风过野的强横巨力冲撞得连连倒退数步,身体差点离地飞起。
“疯子。”海伦娜怒骂一句,急忙借势掠出房门遁去。仅仅只是因为打搅了他做爱这个可笑的原因,这个疯子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简直真他妈的荒谬,不过,这种男人自己才有兴趣去捕获,海伦娜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逐渐热了起来。
风过野怒吼着想追上去,却给袁静拖住:“别追了,你还光着身子呐。”
风过野低头一看,可不是么?自己仅着一条沙滩裤,这么出去着实不大雅观,只得悻然止步,一脚将门踢上,大放厥词道:“妈的,下次再见到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老子非劈了他不可……嗯,不对,应该是个娘们,身材还蛮正点的,呵呵,不会是看上老子了,特意来献身的罢?”
袁静似微有醋意,竖起秀眉用力拧他,风过野哈哈大笑,一把抄起她扔到大床上,跟着怪叫着扑上,袁静娇笑着翻身闪开,两人嘻嘻哈哈围着大床追逐起来。
追戏一会,风过野忽然停下,迅速将衣服穿好,正容轻声道:“好了,现在外面应该没人了。”
为了探明对手的实力以便留在公主号上顺利完成任务,两人上演了一出小戏码,最大限度地降低了对手的怀疑。
袁静整理好衣裳,遮住外泄的春光,从壁柜中小心翼翼抱出昏迷不醒,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陈北生,眼圈不禁有点泛红。
“他只是睡着了,没什么大问题,这点伤死不了人。”风过野摇摇头,这样多愁善感的脆弱性格实在不适合谍报工作,想来还是陈北生出自私心的照拂,她才能继续呆在这个岗位上,岂不知这么做于公于私都是极大的隐患么?
风过野想了想,决定调离这两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家伙,向袁静吩咐道:“你先护理他,我要休息一下,明天找机会你带他离开这里,尽早返回国内。”
从出发到现在,风过野的身心一直没能好好得到过休憩,他终究不是铁打的身子,也是真有点乏了。
袁静闻言一骇,急切恳求道:“我知道自己的表现让你很失望,不过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如果她跟陈北生被这样调回国,不光是他们人生的事业和前途到此为止,等待他们的必定还有组织的严厉处分,即使有陈北生身为秘安局副局长的母亲罩着也是枉然。
“不要多说了。”风过野摆手打断她,和颜悦色道:“你不用担心,这次任务后,我会给上面一份合理的报告,这份报告会让你们满意的,不过,条件就是你们必须调离一线岗位,有什么问题吗?”
“谢谢。”袁静感激道,紧绷了几十个小时的神经终于放松,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风过野再摆摆手,自行到一旁运功调息,让自己的体力和精神尽快恢复到良好状态。刚才的交手中他虽然只用了三成的功力攻敌,然而海伦娜却是应付得颇为自如,风过野估计自己战胜她最少要施出一半的真实本事,这样的估算还没有考虑另外的因素。比如说海伦娜手中的那件武器,其性能非常之特异,风过野的护体真气对它起不了很大的防护作用,若非身上装备的生化衣可以随念运转,及时强化挡住那一击,单单凭肉体硬捱,恐怕就会栽个不大不小的跟头。
那到底是件什么鬼玩意?质地怪异,非金非石,却又坚硬至极,与斩月硬拼之下竟然毫发无损。形状象一根粗大的三角棱刺,但顶部并不尖锐,边上还布满了细小的乳头状突起,看上去让人觉得极不舒服。莫非是美国人最新发明的尖端武器?风过野想了片刻不得要领,也就暂且放下,专心调息养神。
“疯子、疯子、疯子。”回复日常装扮的海伦娜还在狠狠咒骂:“该死的,这个家伙就象是个输疯了的赌徒,不管自己的台面上有些什么,他都敢孤注一掷把骰子扔下去。”
“你难道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年轻小伙子吗?”罗兰德微笑着递给她一杯马蒂尼:“虽然粗暴野蛮了一点,不过朝气蓬勃充满干劲,一看见他我就开始缅怀自己的年青岁月了。”
“没错,他是个精力充沛的热情棒小伙。”海伦娜碧眸又泛起异彩,伸出猩红的长舌舔着晶莹的水晶杯沿,从喉中发出象是在兴奋呻吟一般的声音:“我喜欢这个粗野的棒小伙,他一定可以带给我最美妙的感觉,哦……。”
她微闭起双眼,呼吸渐渐急促,鼻孔难看地一扩一张,心神似是深深沉浸于淫欲的幻境中,陶醉地嗯出焦渴难耐的淫靡之音,一只手慢慢伸向自己的下体,手中赫然就执着那柄三角棱刺状的武器。此时这柄三棱刺竟然也在慢慢幻变形体,顶端凝结成一个布满乳突的球体,整体形状现在看来不折不扣就若一具男人的变异阳物,嗡嗡颤动着没入海伦娜的体内。
罗兰德已是司空见惯,神情自若地自顾品尝马蒂尼,沉吟着说:“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考察一下这个猎人。风的背景?”
“你想把他引进断箭特别行动队?”海伦娜睁开给欲火烧得发红的碧眸,手腕在下体快速抖动着,发狂般地摇着满头金发,声音似乎变了腔调,急促喘息道:“不,不,如果他植入了生化变异基因,他怎么还会对我们这样的同类产生兴趣?不,我不想失去这个有趣的玩具,哦……哦……,不,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哦……。”
“玩具再有趣,也有玩腻的一天。”罗兰德笑起来:“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奢侈的浪费吗?”
“哦……。”海伦娜疯狂抖动手腕,高高弓起身体,硕圆的乳房在薄薄的衣服下激烈摇晃跳荡,哭泣一样拉着长长的音调嚷叫:“不,我要他,我需要这个能让我兴奋的男人,哦……,他一定是上帝送给我的最完美的玩具,我绝不会让人夺走他,哦……。”
臭婊子养的贱货,你的脑袋里除了这该死的性欲就再没有别的什么了么?罗兰德无声咒骂,腻味地皱了皱鼻子,慢悠悠品着杯中的马蒂尼,妥协道:“好吧,好吧,如果你哪天腻味了,就把他交给我,你能答应这个小小的要求吗?”
海伦娜用一长串亢奋到极点的鼻音回答了他。
风过野在房间里无端端打了一个冷颤,从入定中醒过来,暗呼邪门,感觉体能和精神状态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招呼还在细心护理陈北生的袁静一声,便出门到处闲逛,准备好好享受一下公主号上各种超豪华的服务设施。
将陈北生和袁静打发回国,风过野并不是就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华国的安全部门可不会在一个国家里面仅仅只安置两名谍报人员。严格说来,陈袁二人只能算是高级联络员,兼搜集各种突发情报工作。负责在各个国家中探听收集情报的另有专业人士,一般是以新闻工作者、学者、商人,甚至以政治流亡人士和黑帮成员做为身份掩护,以进行一国的国家资源搜集工作,具有高度的领域专业性,每个人的身份皆隐藏得很深,全是单线联系,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暴露。
在来欧洲之前,沈周曾告知风过野一名在法国安全部门任职的情报人员身份,不过风过野亦没打算现在就动用这条线,这个任务的完成困难程度不是很高,犯不着为此冒险将那名资深间谍拖进来。风过野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找到一位陪伴自己吃喝玩乐的伙伴。毕竟遣走袁静后,一个人孤孤单单流连在这种场所当中太惹眼,最起码都得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鬼混盟友。
风过野先考虑到猛虎佣兵团的野熊罗比等人,于是下到甲板层准备去夜总会找他们。这时一条白色游艇翻着浪花突突突驶来,轻巧停靠在公主号旁,一个头发红得象火一样的英俊白人青年“噢噢”地开心叫着:“哈哈,我来了,美女们,你们在哪?”象一头长腿兽般敏捷地跳上甲板。
这个家伙有点意思,身手也不错,应该比海伦娜和罗兰德弱不了多少,风过野观测,扬手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嗨,你好,寻找美女的兄弟。”
红发青年抬头看看隐隐散发出一股气势的风过野,眼神一亮,亦扬手笑嘻嘻回应:“嗨,你好,伙计。”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哈尔。”红发青年伸出手来,哦,不是,他伸出了一只拳头。
“我也是,你可以叫我猎人。风。”风过野微笑,握拳跟他不轻不重对擂了一拳。
第四卷 第二章 风雷 第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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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蓝得就象水洗过一样,几朵轻飘飘的白云点缀其上,望去令人心旷神怡,身心为之一畅。
“嘿,嘿,嘿。”就在这样美丽的蓝天下,公主号的甲板上,一个火红头发青年大声呼唤自己的同伴:“兄弟,快过来,看看那边一个。”
风过野慢吞吞迈着步子过来,很是不满地说:“谁啊?妈的,打搅老子欣赏风景可是死罪。”大力搓着手,鼓眼瞪住这两天跟自己“一见如故、狼狈为奸”的哈尔,恶狠狠道:“要是没有让我满意的话,我想你还是自己光着屁股从这里跳下去洗个澡罢。”
哈尔毫不在乎风过野如狼似虎的杀人眼神,笑嘻嘻揽着他的肩膀说:“兄弟消消火,不就是昨天晚上让你错上了一个妞吗?何必耿耿于怀呐?你看看那个,绝对正点啊,为了表示歉意,我决定舍痛割爱,这个妞就让给你去泡好了。”
风过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皱眉道:“你很舍不得么?这个妞虽然还过得去,不过也算不上突出啊,而且,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男人了。”
这两天里,风过野和哈尔两个人就象色中饿鬼般到处在游轮上搜寻目标,只要是美女,不管她看上去是贵妇名媛千金小姐,还是淫娃荡妇火暴女郎,他们一律死皮赖脸上前搭讪,使尽各种手段勾搭上手。不过风过野还是倾向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而哈尔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身体力行的实践者,短短两天之间,他竟然就成就了好几桩美事,当然,其中也包括了要花钱的应召女。风过野倒是很佩服这小子的意志和毅力,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红毛小子是一匹处于发情期的公牛,好象就从没见过他上床合过眼,哦,错了,这家伙还是上过床的,不过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精力损耗得更多,可以称之为一个作爱机器人。
“不不不不。”哈尔两眼放光,激动地说:“你错了,她非常之突出,一见到她我就想到刚刚离开的阿尔卑斯山,啧啧,你瞧瞧,她的大胸脯丰满得简直可以让我在上面滑雪了,哦,天哪,真是一个可爱到了极点的尤物。有男人在身边算什么?他可不能剥夺我追求一切美好事务的权力。”
“嗯,那你去好了,我可不愿夺人所好。”风过野淡淡地瞄了一眼,他对这样的波霸类型不大感兴趣,更不愿作出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