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野感觉到指端微润微黏,知道她已然不堪自己的侵袭,情动之下胴体作出了诚实的反应,有些惊异她的敏感度竟是如此强烈,并不激烈的爱抚便能诱发她如潮的春情,真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稍将手指撤离,又轻笑道:“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放开你。”
李烟清俏面滚烫似火,羞得几乎无地自容,仰面哀怨至极地凝住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还没找过男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子……?”
“你说什么?”风过野一吓,差点将她抛了出去,那只该打的手是再也不敢稍动一丝一毫。他怎么会知道看似成熟之极,大胆放浪主动调戏自己的李烟清竟然还未经人事,不由暗自叫了一声苦,心想这下后患无穷。
李烟清也是动也不敢稍动,两人就这么贴面以极动情的姿势相拥纠缠,如两樽蜡像,呼吸相闻,幽香氤氲浮动,春意盎然,情景香艳旋旎之极。
怎么办?风过野心念如风车急旋。半响,忽然觉得怀里的娇躯渐渐升温,触手处的滑腻肌肤更是烫得炙手,李烟清美眸荡漾如波,一双修长玉腿不自禁微微夹紧,气息紊乱,丰满的酥胸急骤起伏,风情媚惑无比蚀骨,两人相互间给予的刺激更加强烈。风过野感觉指间茸茸的温热处似乎泛起了一层细微的颤栗颗粒,脑海不禁浮现出怀内佳人最动人处的诱人美景绽放的绝美情形,欲念狂炽,亦觉不堪再受刺激,连忙以无上毅力从这具几能炼化心魄的美妙胴体上抽离。
李烟清娇羞无限地整理好裙裳,幽怨地盯着风过野,患得患失,失望更比庆幸为浓,难道自己真不值得他一顾么?更有些羞愧欲绝,怨恨自己鬼迷心窍般不知自重自爱,也许,以后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一个放荡的下贱女孩了……
风过野瞧出她的心思,苦笑道:“不是你的魅力不够,我也不会因此而觉得你不是个好女孩,而是……。”住口不说,让她自己去体会罢。
挥挥手又苦恼地说:“今天的事总的来说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找借口推脱,现在我有一个提议,我们两个人试着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罢,合则好,不合则分,你如果不愿意,那么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太霸道,我有得选择么?”李烟清挽上他的胳膊,幽幽说。
风过野恢复洒脱,扬眉道:“很抱歉,大小姐,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选拔确定集团中高层干部的地点放在小会议室。风过野携着李烟清过来时,遵着他的安排,外面等候考察的职员们在长廊上已经排成了一条长龙。
见到平时冷艳若霜的美女副总裁此际如温婉可人的波斯猫般,亲密地偎着一个清俊之极的年轻人联袂而至,大家肃然起敬,以目恭迎。
长廊够宽,风过野缓步从容通过人墙,目光一路从职员们脸上扫过。
他的眼神清冷澄澈,带着令人不敢正视的神光,顾盼之间气度凛然峻严,透着无可抗拒的威压,如操握生杀大权的九鼎之尊巡视群臣,气势之凌厉让人似觉大气都无法透出一口。
每个人都觉得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掠过时,仿似有一把寒芒清冽的利刃贴面划过,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不由收缩紧绷,心中凛凛生寒,不自觉生出高山止仰的拜服感觉,神态愈发恭谨倍至。
看见风李二人神情亲昵地挽手步入,李谟心中微叹一口气,却又有另一种情绪隐存,也不知是欣然暗喜或是别的什么。
“这么多人么?”风过野坐到大班台右侧,把手中厚厚一叠员工资料扔上去,又神态懒散地将两条腿架了上去,打了个响指,说:“开始罢。”
考察官有三人,李谟居中,李烟清居右,阳清风居左,进来面试的人却无不先望望倨卧一侧的风过野,才向三位考官问好。
面试流程枯燥乏味,每个人先报上希望得到的职位,然后侃侃而谈自己对集团的感想,提出工作建议,策划计划蓝图,展望未来辉煌前景,口若悬河不一而足。
面试考察过几个人,风过野长长打了一个呵欠,动动身子,稍稍换过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惬意一些。
“我帮你按按头部好吗?”他身旁的李烟清俯下身悄声说,她记得风过野每次这样休息时,杜小娉都会乖巧地为他按摩放松。
风过野微微摇头,两人的关系现在很微妙,还是别劳烦她的大驾罢。又打了一个呵欠,索性闭上眼,嘟噜一句:“这些家伙的催眠术蛮不错,可以让我好好睡上一觉。”
李氏叔侄和阳清风三人相顾愕然失笑。
面试继续进行。
“好,你出去等候结果吧。”李谟望望高架着二郎腿躺在宽大的皮椅上,仿佛当真睡着了一般的风过野,微微苦笑,挥手让第十位应征者出去,摁下桌上的传呼键:“下一位。”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男子,眼眸深邃相貌清癯,微带着些许傲气。他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致意,没等李谟发话就望着风过野先开了口:“请问这位先生也是考察官之一吗?”
“是与不是对你有什么影响区别吗?”李烟清问。
清癯男子无视她质疑的口吻,坦然道:“是。”
“区别在哪?”李烟清再问。
“是与否会给我造成困扰,无法以正常心态面对考察。”清癯男子说。
“理由呢?”李烟清又问。
“这位先生如果不是考察官,我可以当他是公司的客人,不去计较他的礼貌问题。”清癯男子慨然道:“如果是,那么我们就是同事关系,虽然同事也有上下级之分,在工作的时候下级必须服从上级的安排,但是我也有权利要求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哦。”风过野睁开双眸,屈指敲敲桌面,脸色平淡,眼神却森然,说:“你的意思是我的态度不够礼貌,没有给你相应的平等地位?”
清癯男子只觉他眸中透出的精芒仿似有形有质,陡然间一股莫大的峻压隐隐扑面逼来,令得自己呼吸都觉得极其不畅,心中凛然,勉力挺直胸膛顶住压逼,强项应道:“是。你这种极不礼貌的行为不仅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在座各位的不尊重,请你能够端正自己的态度。”
风过野眼中精光一敛,忽然笑道:“你错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对谁不够尊重,也包括你在内。”
清癯男子有些惊讶,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
风过野作了一个手势,李烟清会意,递给他一份档案资料。
“沙志军,现年三十二,工商管理专业硕士,毕业于京都大学。”风过野维持原有的懒散姿势,念着资料上面的内容,忽然又笑道:“好家伙,毕业后你每年基本上都换了一个工作单位,不过你的业绩却相当不错啊,为什么跳槽如此频繁?你可以跟我说说原因么?当然,如果你觉得勉强也可以不说。”
沙志军沉吟片刻,才平静回答:“因为之前的那些公司都无法给我归属感,无法给我更大的舞台施展自己的才能……。”
“你又错了。”风过野截断他,说:“你在欺骗我,你难道不觉得在我面前说谎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么?”
沙志军脸色微变,抗声道:“我……。”
风过野摆摆手让他闭嘴,又语气平和地说:“我可以断定,你频频换工作的因素与他人无关,问题的症结全是出在你自己身上。我看得出你有点本事,不过你太骄傲了,以前你所就职的公司不能容你的缘故是因为你恃才傲物目空一切,无法融于团队体系中去,为绝大多数同事所不能认同容忍,所以你才不得不自己主动离开。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是不是?”
沙志军望向他的眼神,只觉象面对着一面毫无半点瑕疵的明镜,自己体表内外所有一切都给映照出来,再微小的心理波动都无所遁形,无能逃脱他的监测,心中骇然不已,先前的傲气荡然无存,垂头丧气颓然道:“是。”
“很好,你能够承认不讳,说明你还是一个可造之材。”风过野象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在安抚被挫折击倒的晚辈,颇感满意地微笑道:“你再说说,你想在集团里得到什么样的管理职位?”
“我还有希望吗?”沙志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道。
“当然,你比之前所有人都要有勇气,是第一个敢出来诘疑我态度不够端正的人,我为什么不给你一个机会呢?”风过野将两条长腿从桌面放下,笑道:“现在我也给你应有的尊重了,你说吧,哦,顺便纠正你一句,我并不是不尊重在座的人,而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讲究虚伪的客套,明白么?”
沙志军点头,报上自己渴求的职位。
“市场营销部的经理么?要求不算高嘛。”风过野随意道:“我想送你一句话,你如果能牢牢记着并身体力行,我可以让你当总监。”
“您请说。”沙志军有些激动,不自觉使用了敬语。
“必然忍人不能忍之触忤,斯能为人不能为之事,这句话你是怎么理解的?”
沙志军有所触动,深思后才说:“这是前人总结的品格修养精髓,意思是说人生在世想做出一般人不能做出的功业,就必须能够忍受得住一般人所不能忍受的冒犯,以超然、豁达、大气的气度对待世情事务。”
“你能够做得到么?”风过野问。
“我可以试一试。”沙志军再不敢乱说话。
“好,那你先跟着阳助理跑跑罢,待遇按经理一级算,有什么意见吗?”
沙志军望一眼阳清风,微一犹疑便答应下来。
“累啊。”风过野站起身伸一个懒腰,“我还是别在这碍眼了罢,后面的就拜托你们多辛苦辛苦,我先走了。”
你累?大家摇头苦笑。
驾着金风穿梭在街头,想起李烟清挽留的哀怨眼神,风过野只觉头都大了不少,苦笑不已,自己还真是自作自受,照这样下去,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自己索性什么事也不消再干,整天围着她们转算了,这到底是谁的错?
行过几条街,在一个十字路口等候红灯时,一辆无牌无证的小车突然从后面越禁插上,驶到金风旁。
车窗降下,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男子扭头望来,这男子高鼻薄唇,面色微黄,眼中神光如电,似乎可以穿透金风特殊的车窗玻璃望入车内。
风过野心神一震,亦降落车窗,两人隔车相望对视,眸中精芒连闪,互不退让半分。
红灯烁灭,绿灯亮起,两车后面喇叭声嘀嘀大作,两人均不作理会。
好一刻之后,男子缓缓道:“久闻数十年前,四象门纵横江湖,名震天下,海内无不共钦,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少兄小小年纪便已如此了得,不知可否移驾一唔。”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下车站到金风一侧,那辆小车则阻住了金风前面去路。
男子的话速极缓,声音也并不见得如何洪亮,风过野却觉得耳边如有声声震雷滚动,耳膜嗡嗡作响,知道他是以真气控制了音束的传送范围,油然一惊,这份功力可当真是非同小可,只怕与厉万水相较亦不遑多让。
风过野见路已被阻,干脆也下车,与男子对峙,皱眉道:“阁下是?”
“青城成不方。”男子淡淡道。
风过野霎时明白仇家上门了,淡然道:“阁下原来是付元庆的长辈,想必是为门下弟子无故戳害警员一事来给个说法了,那就请到相关部门去接受处理吧,我还有公务在身,无暇久陪。”
成不方神色不动,眼中却是精芒一爆,缓声道:“少兄不忙就走,敝门弟子虽是无德无能,但纵使再有不是之处,却也非是任人宰屠之辈,若少兄不愿给出一个交待,青城纵倾全派之力,也要讨回这个公道。”
风过野不吃这一套,冷笑道:“你是在威胁我?”
成不方不动声色,漠然道:“我青城也不是不讲情理国法,岂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威胁少兄?不过少兄以非常手段击杀我门下弟子,非光明正大之举,武林同道闻之莫不愤慨莫名,纷言不公,我青城为清誉所累,不得不向少兄讨教一二,以堵江湖中人悠悠之口。”
青城能教出付元庆和马脸男子这种不肖弟子,果然有其传统,这个成不方亦不是个东西,报仇便报仇罢,偏还酸溜溜地找理由这么多废话,还不如偷偷摸摸直接痛下杀手来得爽快。
风过野大是鄙夷,亦知这一战势不可免,冷冷道:“好,你既然有备而来,我就如你愿,来罢。”
此言一出,两人之间的情势大变。
第三卷 第二章 风怒 第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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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微退半步,均知不战则已,一战必是生死相搏之凶局,真气急提,狂然飚升,登时气势暴涨,凛然卓立路心明黄斑马线上,成双角犄立之势,若两樽寒峻山石雕塑而成的石像,眼神如锋矢,冷厉相射。
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以两人为中心向周围急遽波散,迅速化入寒冷的空气中,酷意更盛更冽,方圆十数米处仿佛都给冻结起来,无声,无息,无响,似形成一个宁静死寂独立存在的小天地,周边车水马龙的喧嚣嘈杂无法侵入其中半分。
这股强烈的肃杀之气连普通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无缘无由,身后的车辆喇叭鸣响由近向远渐渐止歇,街头行人踪迹消匿难觅,纷纷躲到隐蔽处,憋息偷瞧会发生什么事情。喧哗的繁华街头难得至极地出现安静一刻,若整个世界都就此静止停顿下来,此情此景极之诡异难言。
见这处交通被堵,一个从远处望这边奔来的交警只觉前面路口处两人的身形突然无端高大峻严起来,有如两樽浑身不断迸散凛冽杀气的煞神,不禁全身寒气直冒,悚然止步不前。
“这个杂碎竟然厉害至此,师父在师门中排位已是数一数二,他却单凭气势就能够与之相抗相衡,分庭抗礼不落丝毫下风,只怕这世上我辈人已经无人能出之左右。”在某个暗处观望战况的付元庆又羡又妒,同时暗自庆幸当时没与风过野发生正面冲突较量,否则当真是凶多吉少。
负手而立微是托大的成不方面露讶色,眼前这个小辈的功力之高强大出他意料之外,真气再提,袍服无风鼓动,绽舌冷喝一声,内息从喉间喷出,束气成音,若平地炸响一声霹雳,音浪滚滚如波浪狂卷而至,欲给对手一个下马威,打击他的信心。
成不方的气势太过强大鼎盛,风过野正面相对,只觉威压如山仞逼体,毫不敢有所懈怠,真气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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