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代说岳:岳飞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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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代说岳:岳飞真传-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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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施恩不望报,难得。”周同言真语切地说道,“这农夫找到了你,总算了了一桩心愿。师父心头,却有一桩心愿未了。”

第十七节 秘授真言
“师父有何心愿未了?徒儿使得上力之处,哪怕刀山火海、悬崖深渊,皆万死不辞。”   

  “且不说我的心愿。师父先问你个问题:‘作为习武之人,你希望你的武艺达到什么境界?’”

  岳飞不加思索:

  “半医半仙。”

  周同点头笑道:

  “嗯。真正的武艺高人,应该精通医术,至少也是半个医者啊。”

  接着岳飞又道:

  “半兽半人。”

  周同有些惊诧不解,不由长长地“哦?”了一声。

  岳飞道:

  “虎有捕食之威猛,熊有沉稳蹲靠之耐力,猴有三躲六闪之奇技,燕有穿帘敛翼之异术;狗闪鹰击之绝技,皆人所不及。古时候轩辕皇帝,看到人比兽娇弱,便指猿猴而留技艺,创立武艺。人习武,就是克服弱娇,得到禽兽的无比力量与奇能绝技,故习武之人,应是半兽。半人,即习武之人,要不断提升人的智数与德行。”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习武之人,得花一半时间习武,一半时间修德?”周同想探得岳飞进一步的见解,明知故问道。

  “修德关键是善念入心。善念入心当在一闪念,或不经意间,并非修炼时间越长越有德,修德不是拼时间。”岳飞又不加思索地说着,周同听了,又惊又喜,早已暗暗定下心来:

  “天赋悟性,天生神力,有勇有仁,有智有信。好一块美质良材,我的秘功绝技,不传他传谁?”

  周同想得喜形于色,遂对岳飞语重心长说道:

  “师父毕生行走在少林、武当之间,并借医术,独创点穴神功。这点穴功法,似少林非少林,似武当非武当,专一击打人体要害部位,轻易致命。恐人妄用,我把点穴神功分坼二个部分记载:一是写成《雷公点穴秘籍》,二是心怀《九字真言》。《雷公点穴秘籍》与《九字真言》的关系,如同药与药引的关系,药引有";引药归经、增强疗效";的功用。《雷公点穴秘籍》点人穴道,玩弄人于掌股之间。若配以《九字真言》,点穴功法变得凶狠残忍,招招可致人死地。就是妇人习得,顿长一身大气力,雄悍异常,赛得过男子。《雷公点穴秘籍》,我只传给了你的两位师兄,不曾广传。《九字真言》我至今秘而不传。一来《雷公点穴秘籍》他们已经够用,国家能用它万分之一,算是幸运的了;二来你的两位师兄的智、信不够,易被妖言所惑,那些台面虚语,认为有理。师父深恐妄传人、妄杀人、妄害人,故点穴神功不曾全传。师父已入暮年,不想此功法失传。多年来,一直在寻觅良材美质来承接我武艺衣钵。” 

  “愿徒儿我有幸被师父选中!”

  “我挑选的点穴神功的继承人正是你—岳飞!”

  岳飞闻言大喜,称谢师父不尽,并发誓道:

  “决不负师恩。”

  周同命仆童设席于地,待仆童关门下去,令岳飞上去跪下,发过誓,周同起身关好窗户,端坐在岳飞对面,附耳密授道:

  “师父说与你听,*********,就这九个字,你牢记着!人定安睡,闻鸡起舞。临睡时,将此句念上百遍,次晨鸡鸣,早起练武。”

  。。。。。。

  自此周同将胸中本事,倾倒授与岳飞。岳飞谨记在心,日日早睡早起,苦练点穴神功,决不懈怠,生怕有负厚望。他却不呆练,不久,就发现此功法的奥妙处:点穴神功不但适用空手,刀、枪、斧、剑、棍、棒、鞭,弓,弩等十八般兵器,无不适用。

  岳飞对照《明堂图》,造了个真人大小的泥人,标明人体穴位,日日对着穴位,注目而视。针鼻大小的穴位,渐渐胖大起来。岳飞便扯开弓,搭上箭,对着那要命穴,叫声“着!”不偏不斜,正中那穴位。连发连中,师弟们惊得呆了,回转头来,看着岳飞,莫不叹异:

  “师兄神弓,真叫人服杀也!”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年底,出师离社的那一日到了,武社安排了岳飞武艺表演。

  周同从壁上取出一个长匣,乃是精铁铸成,十分坚固。打开长匣,内面珍藏的是一副游子弓,游子弓乃大宋名弓。

  “这副游子弓力猛弓强,是我最珍爱之物,你学有大成,今日将我所珍之弓赠给你,以资嘉勉。”周同望着弓,看了很久,双手交给岳飞。

  远近多传道河朔武社谢恩师武艺表演,来观看者甚众。岳飞登场,因师父周同赠送弓箭,岳飞专做弓箭表演。扯开弓,搭上箭,观者喊射哪个穴位,那箭飕的一声,箭中哪个穴位。那离弦之箭如游子归家般急切。

  观者中有谐趣取乐地喊道:

  “左手开弓。”

  哪知岳飞早已能左右开弓,只见岳飞张弓挟矢, 连放连拽,弓弓满月,绝无空落,随发辄中,与右手无异。

  人丛中有一个人只是默看,心下赞叹:

  “此少年武艺出群,弓箭娴熟,号他连珠炮,名下无虚!我有用他处。”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节 未婚先孕
那位不动声色,伫立在旁细看者,是何人?他何处用得着岳飞?暂且按下不提。

  话说京师东京王府,姐夫与小姨暗通款曲,仲山夫妇不曾管束,任其所为。倏忽之间,两年有余。

  忽一日,仲山对小妾水氏道:

  “我有句话和你说,如不妥,不要嗔怪。”

  水氏道:

  “却有甚事,只管说。”

  仲山道:

  “前几日月娥回来,我见她全没了女孩儿相态。”

  “他们两个有事两年,月娥肚子却不见个动静。我正为此事愁闷呢。”水氏道,“明日遣人去童府叫她回来问问。”

  “月娥今年年已一二十之外,是要老公的时候,留他甚么!私下与姐夫暗通款曲,并非长久之计。”

  此时,水氏顾不得童府那人走茶凉的后果,也急着要给月娥择婿,对仲山道:

  “赶紧去太学为月娥择婿,等与夫君两个打得火热了,哪里还会记挂姐夫?”

  “诺!明日我就去太学走一趟。”仲山回言道。

  次日,仲山吃过早点,一乘轿子上太学去了。此后不过一个时辰,王月娥兴冲冲地回到家里。 

  “你们派人急急唤我回来,又想我了吧?”月娥一进门,便滔滔不绝对家里人说道,“我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西城所设置以来,童家财富骤增。金帛宝玉,充积如山;私家所藏,多于府库。可怜太尉寸男尺女皆无,连个兄弟侄子至亲可信用之人也没有,恐用外人靠不住,泼天的财产没人打理。太尉只得重托他那认养的干儿子记帐,那干儿子却不堪任用,太尉把他叫在一边,千叮万嘱了好几番,不见长进,弄成一笔糊涂帐,气得童太尉多日闷声闷气。当下我毛遂自荐道:不就是一笔流水帐吗!无非是有金银若干,麦粟若干,布帛若干,藏在某处;田若干亩,在某乡;屋若干间,在某里,我来给你一一记得明白。我三下五除二,文契、细帐件件整理好。童太尉因此对我信任有加,带我四处去看他的田园宅第,真个是家资巨万,产业广延,有鸦飞不过的田宅,贼扛不动的金银山,我才晓得何为熏天赫地的富贵。童太尉却说他还不是朝中首富。蔡京所霸占的土地,单是在江南的一区永丰圩,就有水田近千顷。朱勔的田产跨连郡邑,岁收租课十余万石,甲第名园,几半吴郡。他说他们就是动力,他还需努力。哎!小时侯,我在学堂念书,见东西我喜欢择多的拿,同窗都说我不知足。这下我才知道什么叫贪婪。”

  若换在往日,一家人会津津乐道地谈论一番童府的重门深锁,精金白银。。。。。。眼下,水氏哪有心思思量这些?只见她给月娥使了个眼色,直往内室僻静处引,一路默默不语,月娥紧随其后,口里仍喋喋不休道:

  “我好不为他忧虑:太尉寸男尺女皆无,空有这泼天富贵,谁来承领?”

  时近盛夏,衣服单薄,水氏望着月娥那愈加丰满的身段,和那对吹弹欲破鼓胀得圆浑浑的乳房,心里已有八分肯定,问道:

  “前些日你回家,见你身体粗丑,全不像往日娇娇千金模样。身体有何异常?”

  “并无恶心思酸,只是一连三个月经脉不举。”

  水氏请来医者,说是给长女月嫦看喜,隔帐与月娥把了脉,医者说是喜脉。

  水氏在家盼着仲山回来。

  过午,仲山自太学归来,水氏迎面与他耳边低低道:

  “果应你的言语,月娥得孕了。”

  “如何是好?太学那边都安排好了择婿吉日。”

  “先须打胎,择婿只能后移。”

  言讫,水氏又吩咐安排些饭食给仲山吃,仲山道:

  “我已用过午膳,太学宴请我了。”

  水氏笑道:

  “你求他办事,他倒宴请你。”

  “如今也就天地没有颠倒了。哎,你还笑得出,月娥这事如何处理?”仲山半谑半真地说道。

第二节  城外堕胎
“思前想后,只有堕胎最为圆满。”水氏道。

  “此街的尽头,倒有个女科医婆,叫做林妈妈,人人道她的药灵,不若请她来看。”

  “女科医者药灵的,满京城不下百位,找个不泄秘的最要紧。”

  “听说她还算嘴紧的。”

  仲山言未尽,水氏道:

  “光嘴紧还不行。人嘛,遇着个至亲密友,哪有不泄露的?切不可找近处的,认识的,更不可托熟人找,七拐八弯终究会私下传扬出去。”

  “城外安乐村倒有家合适。姓王,开了个诊所,专卖春药,兼看男女科。”

  “无巧不成书。居然和我们同姓。不巧之处,就是城外远了点。”

  见水氏踌躇,仲山没了主意:

  “城内太近,城外太远,如何是好?”

  水氏只顾心下踌躇,忽然大悟道:

  “这类病人最要避人。这姓王的大夫煞是聪明。就这么定,出城去。”

  “月娥去不去?还是我们代她去?”

  “月娥当然要去。不把脉,哪能开药?我赔她去,你不要去,尽量不弄出动静来,你只管在家里候着消息。”

  临行前,水氏叮嘱仲山道:

  “切忌让月嫦晓得。”

  母女二人手拿扇子,出门上了一乘大轿,送至南熏门,水氏打发轿夫,步行出城。南熏门外,母女雇了两头驴,骑上驴径往安乐村。

  渐至安乐村,远远可见村口竖着一高高的柱子,柱子上端上下并列着三块大大的引路牌,最上面一块写着:“风花雪月丸”中间一块写着:“请移步”下面一块写着:“王大夫家”

  行至王大夫诊所。

  门前清清静静,水氏是要避人的,顿时心里安宁了许多。赶紧进门一看,乡村诊所却也不小,外室是药铺,内室为诊室,还有很多侧室,侧室门闭着。

  外室隔出一条走廊,直通内室,走廊上放着一排坐凳。药铺空无一人,进门没人招呼。内室门开着,听见内室有人低声交谈,母女二人径往里走,走到内室门口,水氏探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在给一对夫妇模样的男女看病。

  无疑,这人就是招牌上说的王大夫。

  王大夫抬头望了一眼水氏,问道:

  “来看病的吧?请先坐下等会儿。”

  言罢,大声喊道:“继先”见没人应,自言自语道:

  “刚才还在,这会儿跑到哪里去了?”

  母女二人在身后的坐凳上坐下等待。

  不过一碗饭的功夫,终于轮到他们了。

  母女二人手执扇子,将脸时遮时掩。王大夫是个老成的人,看病就是看病,并不刻意打量病人,做事也很干练,对月娥望闻问切了一番,并无多言,很快开好了处方。王大夫亲手拿到药铺,准备递给那个叫 “继先”的抓药。

  那个“继先”还是不在,他只好站在门口去喊:

  “继先,继先。。。。。。”

  喊了无数声没人应,王大夫火了,声嘶力竭地叫了声“王继先!”

  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这才慌慌忙忙跑了过来,王大夫盯着他叱道:

  “两家病人在等你抓药,你却只晓得看打麻将。”

  “上茅厕去了。”那个叫王继先辩解道。

  见他掩饰,王大夫怒从胸中起,破口骂道:

  “上茅厕去了?你拉出来,再把它吃掉也要不了这么久!”

  王继先不敢抬头仰视,拿了处方低头抓药。

  母女二人抓了一帖堕胎药,沿途返回。

  出了安乐村,月娥说道:

  “怎么回事?那王大夫‘继先,继先,王继先’的喊声,一遍又一遍,在我脑海里打圈圈。”

  水氏笑道:

  “我也是如此!”

  母女二人哈哈,大笑一阵。

  回家当即把药煎了,那药又苦又臭,又麻又涩,月娥只得攒眉忍苦咽了下去。当夜月娥下身大出血。

  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苦,又不敢去请医生,仲山惊慌无计,水氏道:

  “不必惊慌。还没听说堕胎药吃死人的,大不了打下个冷子宫。”

  这“冷子宫”,就是绝育的意思。

  所幸月娥渐渐好转,过了十日半月,也就好了。

  月娥忖道:

  “莫非那个王继先稀里糊涂抓错了药?”

  水氏恨道:

  “就算是,也不好追究。就算吃了个哑巴亏。”

  “下次见到他,雇人狠揍他一顿,打他个半死不活。” 

  “这一档子事,自今日只管扔到东洋大海里去了,不再提及。”水氏反而微笑道,“自古佳人配才子。太学里多的就是才子,正合你选。半月后,就是你的满月日,那日,太学正好举行斋际学会,全体太学生聚集在大讲堂听讲,学正让你亲去物色你中意的对头。他会在大讲堂前侧用一个屏风围一个小室,以便我们物色。”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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