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千金的古代婆媳斗:乌龙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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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千金的古代婆媳斗:乌龙俏冤家-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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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未不用再问,大抵猜出容许已把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全盘告诉了这个乳母,毕竟叫她先知道,总比往后忽然发现自己和容许分床睡而大惊小怪的好。

柳氏递过水杯给佟未,轻声笑道:“但是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看见这样般配的新郎新娘。我的二奶奶,二爷他虽然有些严肃,可人是极好极好的,只怕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可靠的男人。您且静静地仔细地瞧,往后您一定觉得柳妈妈的话是不错的。”

漱了口,洗过脸,佟未顿感清醒,转而对柳氏笑道:“昨晚采薇说您嘱咐三香她们不要进新房,我就该想到是您为我们着想的。柳妈妈,谢谢您这样体贴。说实话,我和采薇在这里除了二爷外,没有谁能依靠,这样的尴尬若叫婆婆她们知道,一定是不肯的。谢谢您能理解我们,至于以后的生活,我们会互相努力,毕竟……我们是夫妻,这一点永远也无法改变了。”

柳氏疼惜不已,拉着佟未的手道:“这世上还能有比二奶奶更好的姑娘么?”

佟未笑而不语,忽记起昨晚那低低的吟唱,遂问柳氏:“昨晚有人唱歌您听见吗,是不是那位四姨娘?我听四小姐说,吹笛子的那个人就是她。”

柳氏面露难色,几番取舍后,一咬牙拉着佟未到妆台前坐下,拿了梳子在手里道:“二奶奶您听我说,有些事情家里有规矩不叫提,可我见不得您蒙在鼓里。”

透过镜子看柳氏那张充满矛盾的脸,佟未由心感觉她接下来要讲的,会是一件极麻烦的事。

这一厢,容许刚带着采薇回府,就被小妹雨卉逮了正着。

“二哥,只有你能帮楚楚和悦娘了。”雨卉不由分说地带着容许往莉园去,哭丧着脸道,“都怪我不好,害苦她们母女了。可是那个四姨娘做什么呀,这两天总是跑出来火上浇油。真真讨厌啊!”


第五章 当年还自惜(七)

“雨卉,不许乱说话。”容许挣脱了妹妹的手,止住脚步,冷声道,“四姨娘是长辈,你要记住。”

容雨卉见兄长一脸严肃,也不敢再言语放肆,过来拉着容许的手央求,“倘若哥哥你不出面,楚楚一定会被娘从悦娘身边带走。悦娘够可怜了,楚楚是她的命根子,没了楚楚你要她怎么活?都怪我不好,昨天非要偷偷带着楚楚去看你和二嫂,结果被娘撞上了。二哥,求求你了,只要你一句话,娘一定会放过悦娘的。”

容许似乎不为所动,仍旧冷静地问:“娘要把楚楚送到哪里去?”

“也没说送去哪里,只是不准她再跟着悦娘了,说跟着悦娘迟早要学坏的。”雨卉急道,“哥你别问这么多了,先去好不好?昨天悦娘发急就打了绿绫一耳光,说不定今天再闹开了,娘一上火就要对她动家法了。我们不为别的,难道要让才过门的新嫂子看到我们家是这样无情残忍的吗?”

浓眉微微一动,容许抬眼对妹妹道:“家里的事情素昔都是娘做主,我不便插手,大嫂她也自有分寸,而楚楚是娘的亲孙女,她更不会害她。”说完转身对跟在一旁又惊愕又尴尬的采薇道,“你先把东西送回藤园去,叮嘱少奶奶不要随便出园子,我一会儿就回去。”

采薇得了赦令,捧着东西转身就走,只听到四小姐在身后带着哭腔问他的哥哥,“这件事情,你决计不管了?”没有听见姑爷的回答,也不敢听,只盼远远地离了这是非才好。

然此刻的莉园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正房内桌椅乱成一片,孟筱悦死死抱着女儿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了一些,一旁绿绫、云想等个个喘着粗气,而冯梓君则如佛像一般稳坐于上首,和所有人一样闭气凝神,将目光落在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姨太身上。

看着楚楚如同受惊的小兽躲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胡白舞心内一阵发痛。

冯梓君啊冯梓君,为了显摆你一家之长的威风,你就能狠心摧残一个可怜的年轻寡妇,你就能甘愿让嫡亲的孙女从小在心里种下仇恨?究竟这一切能给你带来什么?如今太夫人、老爷都去世了,这个家就是你的天下,你到底还有何不满足,又奢求什么呢?

“啧啧啧!”可即便如是感慨,胡白舞口中所言仍异于心中所想,只见她轻描淡写地问冯梓君,“大姐这又是恼谁?听说昨天二爷才带着二奶奶去祠堂祭了祖,此刻看起来,大奶奶也是要去一趟了?”

冯梓君上下打量胡氏,她今日的着装一改往日大块的白色,竟换了一身湖绿色绸衫纱裙,臂上一抹通透的烟纱,发髻上多了几件珠钗,仅一夜功夫,眼前的人就仿佛年轻了许多。再看一眼跪在地上与之同龄的大媳妇,一个恬淡从容、一个凄凄惨惨,果真是天壤之别。

冯梓君心内冷笑,一个寡妇作这副媚态给谁看?青楼女子一辈子就指着个“贱”字过活,真真没错。


第五章 当年还自惜(八)

“我劝四姨太安分一些,容家规矩大,入夜后上上下下一概宵禁不得随意在宅子里走动,更不可莺歌燕舞奢华吵闹。昨日夜里不知是我没睡好,还是听岔了,怎么隐隐约约听着像是四姨太在唱?呵呵……我记得老爷死时你是发了毒誓的,说这一辈子都不再唱了。”冯梓君傲慢地看着胡白舞,“你还说,倘若违誓,天地不容。不过这会子,恐怕是家法先不容了。我这里正做别的事,四姨太还是回你的翩翩小筑去的好!”

胡白舞不以为然,拢一拢臂上的披帛笑道:“大姐着急么?您大可以慢慢等着看天地如何不容我这个小妾,又何必这样好心费心地来提醒妹妹?更何况……”她幽幽一笑,眼眉间的神韵几乎能倾倒众生,“您、或者有谁亲眼看见我唱了?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大姐一定比妹妹书读得多,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家法?家法也要有理才行。”

冯梓君忍无可忍,一拍桌案道:“胡白舞,你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狐狸精么?你以为自己还能在这座宅子里横行霸道?”

“当年?”胡白舞仍保持着那极富感染力的恬静,可这分明又仅仅是伪装,“昨儿晚上那首曲子妹妹从前也会唱,里头有一句‘当年还自惜,往事哪堪忆?’,大姐,难道您――愿意记起那些往事?”

看着冯梓君愈发黑青的脸,胡白舞其实一点也不得意,正如自己触碰了冯氏心底的伤痛,她何尝没有把自己带回到过去。

九年前容竞言千金换得美人笑,将她胡白舞从醉君楼赎身风风光光地纳入容家成为四姨太,虽然自己青楼出身,可有婆婆怜惜、丈夫疼爱,家中上下谁又敢对她不敬。但婆婆没多久就去世,丈夫也仅仅照顾了自己五年,若非容竞言临终那一道遗命要冯梓君母子善待自己,只怕也活不到今天。

然之所以甘愿孤寂凄凉地被锁在那高高的翩翩小筑里,并非依恋丈夫曾对自己的呵护疼爱,胡白舞想要的,其实容家上下都知道,却谁也不敢明说。

九年前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如今还会拿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么?难道从今往后,他的眼里就只有那个高贵美丽的新娘了?

那一边胡白舞兀自身神伤,这一处冯梓君早已因她方才那句挑衅而怒火冲天,手中紧握的拳头将指上几枚宝石戒指摩擦地“咯吱”作响,正欲开口整治胡氏,偏偏外头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通传声。

“二爷、二奶奶到了。”

一声传入,冯梓君心内又是冷笑:呵!我这好媳妇,总来得及时。

挽着小姑跟随丈夫一起进入莉园的正厅,看见抱了女儿跪在地上的孟筱悦,佟未不由得柳眉紧蹙。

“二奶奶也来了?您的大嫂――又惹恼她的婆婆了。”

闻声看去,说话的正是那美若天仙的四姨娘,这一刻,佟未###得,她身上那极富感染力的恬静,是一种最极致的伪装。

“许儿说你身子不大好要歇一天。”冯梓君先开口,“未儿啊,这里事情多,你还是先回去吧。”

佟未收敛神思转来看着婆婆,脸上绽出最甜美乖巧的笑容,聪明如她,很容易就能想到,婆婆之所以将昨天的旧事重提且闹得如此大动静,显然为了敲山震虎,用大媳妇来警示新媳妇。到底,她还是要抖一抖婆婆的威风,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


第六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一)

一屋子静悄悄,所有人都等着二奶奶的回答,这个新媳妇将来在家中地位如何,仿佛就在此一举。

“媳妇已羞愧难当,娘您还这样心疼我!”佟未一张如樱红唇轻轻一动,那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便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但见她轻轻提了石榴红百褶裙款款走向婆婆,面上含了娇羞,笑道,“今日媳妇进门第二天就这样浑睡到日上三竿,若是叫我母亲知道,定要拿家法治我,真真是丢了她的脸。”

这一边容雨卉兀自咽了咽口水,悄悄扯了兄长的袖子,低声道:“二嫂她……真不简单!”

容许却没有任何反应,极俊的面颊好似石刻一样毫无动静,就连眼皮也不曾眨一下,可那双深邃的星眸中所射出的目光,却紧紧锁在了妻子的身上。

但见佟未搭了冯梓君的臂弯,笑道:“二爷他心疼媳妇,却不知这样是害我,哪有新媳妇进门第二天不给婆婆请安而在自己房里蒙头大睡的?若叫外头人知道,媳妇这不孝的罪名可就洗不清了。娘啊,今日的确是因一路过来的劳累才让我起晚了,往后可再不敢了。您看,可否赏脸让媳妇给您露一手?权当是孝敬您。”

儿媳的声音如乐曲般动听,冯梓君也不由得被带开了心思,不禁问:“露一手!怎么个说法?”

佟未笑道:“媳妇别的不行,却能做几个小菜,知道要嫁来杭城,母亲赶着请师傅又教了几样西湖菜色。不如今日娘的午饭让媳妇来打理。我呀,北方的、南方的各做一二样,让娘尝一尝,也评一评,看看媳妇的手艺比不比那大师傅差。”

“果真如此?”冯梓君惊叹,“我真没想到,未儿你侯门出身的千金大小姐,竟也能下厨?”

“母亲说,最贤惠的女子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虽然我们这样人家的女儿一辈子沾不了几回阳春水,可若能做几样小菜偶尔孝敬一下长辈又何尝不好呢!柳妈妈昨日告诉我,当年老太爷进京赴国宴回来,急着要您做了饭菜给他解馋哩!可见御膳房的大师也不及您的一星点儿。离京前母亲还不住地嘱咐我要跟着您多学学,如今看来,媳妇即便真心想学,也只怕十年八年都到不了您一半。”佟未笑靥如花,口齿伶俐地将这一番恭维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她只将一双眼睛看着婆婆,尚不知自己的言行已唬住了一屋子的人。

本赶来凑热闹看好戏的林飞凤不由得在一旁酸溜溜对侍妾马如惜道:“这张嘴,都能拿去犁地了。还以为国公爷家的小姐如何高贵,竟也是个低眉顺眼上赶着讨好婆婆的俗人。”

然而冯梓君偏偏就吃这一套。所谓“嫁女嫁高门,娶媳娶低门”,可这一回顶着圣旨操办下的容家大婚事,竟将这世人皆知的道理完全颠了个,从圣旨到家那天起,冯梓君就浑身不自在,又听闻佟家女儿在京中家喻户晓的“厉害”,于是对这个已过门却没进门的儿媳妇是左右都喜欢不起来。可她万分没料到,新媳妇竟然是个如此圆滑玲珑的女子,从昨日起,就没有一处表现是能让自己挑她的毛病。


第六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二)

此刻被媳妇不着痕迹地大大恭维一番,且言语里听得亲家母对自己的尊重,不由得心里更喜欢,拉了佟未的手摩挲着笑道:“我的儿啊,当年我也爱那厨房里的事。虽说看女儿家是否心灵手巧都在那针线功夫上,可绣得花呀鸟呀能做什么用?远不如一桌佳肴讨人喜欢。罢罢罢,今日你笃定是要孝敬我,我岂能不赏脸。”说着招呼绿绫,“你带着云想、云佩去给二奶奶打下手,厨房里的婆子都粗手粗脚的,我不放心。”

这里婆媳俩只管亲热,仿佛全然忘却了地上还跪着孟筱悦母女,佟未更是从进门起就表现得对此视而不见,好像眼里就只有她的婆婆。

胡白舞看着一老一少乐呵呵的模样,嘴角不禁勾出一抹冷笑,随即将目光转向容许,可眸中万分柔情竟只换来了“无视”二字。

难道一个俗女子,能值得你如此专注地看着她?不过空有一副美丽的皮囊和一张伶俐的嘴,难道你这么多年的等待,就是等佟未这样的女人?

胡白舞眼中的柔情骤减,取而代之的凄哀将她精心打扮下闪耀的光芒一并抹去。正当她失望地垂首,却听容许的声音响起。

“楚楚,到二叔这里来。”抬眼望去,方才还纹丝不动的容许,竟已蹲下身子去哄他的侄女了。

佟未亦循声而看,见容许终于开口,心里不禁恨得骂一句:好歹你行动了,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儿,你就不怕我编得词穷?真是一点默契也没有!

但见楚楚怯生生躲在母亲的怀里不敢动,脸上还挂着泪珠,正是应了她的名儿那样楚楚可怜。

孟筱悦知道这家里谁是能帮自己的人,她虽不清楚佟未的立场,但绝对相信二叔的为人,于是哄了女儿道:“好孩子,二叔叫你呢!”

楚楚方缓缓离了母亲的怀抱,继而一下扑到叔叔的胸前放声大哭,“二叔二叔,您求求奶奶,不要把我带走。”

容许哄了几句,便随了侄女的话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冯梓君才愉悦起来的心情少不得又灭下泰半,冷声道:“正好,你就抱着楚楚走吧,往后不要她跟着悦娘了。这孩子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看看你媳妇,这才是侯门出身的小姐该有的品性气质。楚楚是我们容家长房嫡孙女,难道由着她娘糟践不成?”


第六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三)

“娘啊!”孟筱悦跪着爬了几步到婆婆面前,哭着求道,“儿媳妇不敢糟践您的孙女,只是这孩子跟惯了媳妇,怕是去了别处难照顾。您就当心疼孙女,让她再和儿媳妇住在莉园里吧!”

“哭哭啼啼做什么?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总做出一副可怜相给谁看,想是要全杭城的人知道我冯梓君是个虐待媳妇的恶婆婆?”冯梓君十分厌恶,恨恨地骂道,“楚楚是我的孙女,我要请师傅调教她,给她谋大好的前程,难道还错了?孟筱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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