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七五之庞太师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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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七五之庞太师嫁女-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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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梦蝉很快问了一个犯蠢的问题,让人无法抑制对她的鄙夷:“听说天山盛产雪莲,灵鹫宫是不是种满了雪莲啊?”可能是看她长得漂亮,无崖子好笑地解释道:“雪莲在雪山顶上才能采到。如果从缥缈峰灵鹫宫出发,登至雪山顶采集雪莲,也是一条艰难而危险的路。”
  同往灵鹫宫所在的断崖有一座铁索桥,晃晃悠悠的,下面是不见底的深渊,若是不慎摔了下去一定是粉身碎骨。师兄妹三人在前面领路,梦蝉在后面左顾右盼地观察环境,眼看陆地就在眼前。师兄妹三人纵身一跃到了桥头那边合力切断铁索,还站在桥上的梦蝉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呆呆地在他们眼前身子飞速地下落。
  “活该!看你还敢招惹姑奶奶们!”李秋水和巫行云快意地插着手,往崖底探看,以泄心头之恨。(如果她摔死了,这个故事也就没得讲了。)令她们绝望的转折很快发生了,梦蝉系在身上的白绸好像有意识一样从背后蹭上来,卷在三人的脚踝上,一股往下的大力迫使她们往后拉白绸。无崖子正要割断白绸的瞬间,梦蝉借着这点微博的力量飞了上来。
  白绸将三个人紧紧地缚在一处,把人往悬崖边上送,这种地方根本就无法在悬崖上借力,要是跌下去,再武功高强都无法幸存的。吓得几个半大的孩子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梦蝉趁机拷问道:“我问你们,几个月前是不是有两个年轻女子找上过逍遥派,一个叫陈鸢,一个叫肖若水。”
  李秋水跌坐在地上不满地揉着自己的脚踝,眼波横斜,小小年纪已经显露出绝代风流。唇脂含朱,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凶什么凶!”这般似嗔似娇,说不出的柔情密爱,若换做了别的男子,早就酥了半边身子。“嗯——好像”李秋水模棱两可,含含糊糊地说着,“哎呀,记不太清楚了!”
  “好痛啊!你做什么!”忽然她的手腕传来一阵锥子刺痛,梦蝉的五指如同钉子一般扣住李秋水的手腕,真气如同无数牛毛大小的细针密密地扎在肌肤上面,“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歹毒,逍遥派真是名不虚传。”梦蝉不爱在人前使用读心术和天眼神通,是因为她一直对自己的修为没自信。缥缈峰充沛的灵气使她轻易生出露上一手的欲望,读过了李秋水一些记忆,大抵知道她的为人和逍遥派有几分似曾相识的做派。
  就在她刚刚抓到和若水有关的一个片段,看到陈鸢被打伤在地,画面转向若水的瞬间被人强势地切断。一袭白衣从天外而来一般,猝不及防的掌风将她带倒在地,胸口传来剧痛,喉头涌上腥咸的铁锈味,梦蝉受不住头一偏吐了一口血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巫行云三人露出欣喜的笑容,齐齐呼喊道:“师父!”
  白衣人长袖一拂,变戏法似的解开了三人身上的绳索,就近扶起了最爱娇,刚刚一直喊疼的李秋水。梦蝉拿手背擦了一把嘴边的血痕,撑起身子看向白衣人,三个她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所以在一边静观其变,没有动手的意思。
  巫行云性子最是刚烈好强,当下可算是报仇的好机会,捡起地上的长剑指着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梦蝉,偏过头对白衣人说:“师父,这人四处打探我们逍遥派的事情,还想要置我们几个于死地,让我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割了她的舌头留在灵鹫宫当奴隶!天天折磨她,不让不能泄我心头之恨。”
  原本扶着李秋水,背对着巫行云的白衣人——逍遥子这才转身正眼落在梦蝉身上。李秋水顺着他的阳光看了过去,猛然发现这个恶女人虽然蒙着厚厚的面纱,依稀能看出完美的轮廓,加上一双天真的眼睛,容貌上至少能和巫行云打成平手。逍遥子看得不是她美不美,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万分熟悉的人的影子。

  姑射山人

  梦蝉有同感,她的心跳得很快,但是她并不喜欢他。
  逍遥子探了探秋水的脉搏和其它症状,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天眼神通一层?”语中带笑,停在梦蝉耳中是说不尽的讥笑不屑。他可以轻易察觉出对方微薄的九宫真气,不由得想起很多刻意遗忘的东西。
  同时,梦蝉也在打量他。如同赵夫人修成半仙之体,洗经伐髓不在话下,年少时已经是清纯脱俗,后来就愈发显得高贵清魅,叫人不敢生出半分亵渎攀折之心。逍遥子身穿雪白的儒服,外披一件工艺繁复的暗纹银丝锦袍,身如庭前玉树,高挺笔直,称上背后的缥缈峰灵鹫宫这样的琼楼玉宇,只觉得是天神下凡。
  这人修为如此之高,她心里也开始打鼓了,难不成我潘梦蝉今日要栽在这里。她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此时趁着对方还在上下打量自己的时候,在对方好整以暇的目光中,梦蝉缓缓地扶着受伤的左肩缓缓地站了起来:“你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人?”一边说话,另一方面却运起全身的真气,准备全力一搏的一击。
  眨眼间的高速下,梦蝉的脑海转过无数可能出现的情况时,〃蓬〃的一声,逍遥子已经接住了这必杀的一招。梦蝉两眼露出骇然光芒,她明明用了十成十的幻妙身法,自信纵使高出自己的江湖名宿也未必能躲开。
  “有趣!”逍遥子轻轻松松地接了下来,此刻毫不费力地点评道,因为他发觉对方的轻功竟然在自己创出来十分引以为傲的凌波微步。左右两掌劲道竟是截然不同,至刚至柔,至寒至热,至阴至阳。刚热的右掌劲狂猛如火山喷发,左掌阴柔寒劲却如同绵密的雪絮。这正是易命八卦掌的真谛所在,阴阳两极,相生相克。这是赵夫人在武学上无法达到的造诣,要求使用者一心二用,催动两种禀赋。
  “可惜!”逍遥子微微一叹,在掌上加了一股力就如同压死骆驼的稻草,推开了梦蝉,四两拨千斤将这些力重新推回她自己体中,以彼之身还施彼道。“秋水,你看好了,她这掌法来自易经八卦掌的原理。阴阳相辅,寒热各异。
  就算功力略高于对方,骤然在同一人的双掌碰上两种不同劲道同时袭来,顿感整个人就像活生生给撕裂为两边,立即全身经脉欲裂,边寒边热,空有满身真气,却不知该如何施展。”他竟有闲心指点起徒弟来。
  “强攻不可取,唯有借力打力,用小无相功,逆起运行,全数奉还。明白吗?”说着只运了二分力将这一招化解开来,排山倒海的攻击反噬梦蝉本身,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她撞到数米开外的山石上才滑落下来,梦蝉只觉得心肺都震碎了一样,喉头一股腥气,猛地喷出一口黑血,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看到梦蝉的惨状,李秋水俏生生地答道:“秋水明白!”
  极其护短的逍遥子可没打算轻易放过梦蝉,等他想要再指点一下无崖子和巫行云的时候,猛然发现北冥神功无法吸走她的能力,抓起手一探梦蝉脉搏的时候,竟然看到她的手上套着一只熟悉的戒指。
  几个弟子中李秋水最会撒娇卖痴为逍遥子宠溺,她走到逍遥子背后:“师父您看她这么阴阳怪气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因为打斗,此时梦蝉的面纱已经飘落,露出那张娇俏可爱的邻家妹妹小脸,一片苍白惹人怜爱。
  无崖子最是多情公子,此时见她这般情状,将刚刚的为难忘在脑后,向逍遥子求情道:“师父,这位姑娘看来并没有什么歹心,否则我们几人也不会安然待在这里。听她说好像是来寻人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行为换来了师妹李秋水的一记瞪视。无崖子并非多么良善之人,梦蝉还是沾了“虽无艳色惊群目,幸有清香压力秋”的气质长相的光。
  李秋水对此心知肚明,却又更为忌惮,忙上前拉着师父的衣袖:“师父,我不依,你可要为我们报仇啊!”谁知这么轻轻的一推,竟将逍遥子半蹲着的身子推到在地,手还保持着牵着梦蝉的手腕的动作。吓得李秋水大叫:“师父!师父!你怎么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在她们心中师父就是无所不能的仙人,仙人怎么会受伤呢?
  逍遥子昏迷不醒,梦蝉却猛然一睁双目,庆幸得意不已:“想不到竟然在这关键时刻让我练成了摄心术!”就在梦蝉击向逍遥子的一瞬间,她就意识到自己输定了,在生死面前,人往往会有大的领悟,梦蝉也是这样。一直以来停留在读心术的阶层,竟然自动过度到了摄心术。借助被打出去撞在墙上的“碰”的一声先是撞死,在逍遥子用手接触到她的时候,用天生的读心术侵入他的识海,不但将伤害还到了逍遥子身上,还成功地封锁了他的意识。
  她忽然坐起身子,吓得李秋水师兄妹三人半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逍遥子给梦蝉的感觉太可怕了,在天山一带真的有人伤了陈鸢,抓走肖若水,舍他其谁,她承认自己第一次因为忌惮动了杀心。
  可在咫尺之间看到他的长相时,她完全下不去手。当然不是因为他的美貌惟有八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可以形容。长眉若柳,飞入鬓发之间,莲华容姿,鬓若刀裁,两鬓带点花白,有一种浑似姑射山人,冷浸溶溶月的清心寡欲气质。
  而是因为这长相完全是比着赵夫人刻出来的,若说他是赵夫人的儿子,梦蝉都信了。她忙不迭地问:“你们师父原名叫什么?是不是姓赵”忽然想起在他的脑海中所见,梦蝉紧张地在他身上翻找,果然找到了一个正面刻着“赵”字的鎏金敕造令牌,背面写着“元俨”二字。

  相似实难

  入门最早的巫行云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脑海中旋即浮现出赵夫人的话:“我刚刚掐指一算,若水应该性命无忧,反而是逍遥派给我一种异常的感觉。所以找到若水的下落虽然着紧,查探清楚逍遥派的事情更为重要。”是否夫人正是因为这位逍遥子和她有非比寻常的感觉才会感到异样,可惜自己受伤太重无法再运功占卜前缘后果。
  看来只能先留下来了,她的手从逍遥子俊美的脸庞落到他的脖子上,若有似无地比着要害之处,这无疑让三人只得放弃联手杀死她的打算。
  梦蝉笑吟吟地对巫行云师兄妹说:“我们打个商量好了,你师父中了我的摄魂术,只有我能解。而我也受了重伤,犯不着玉石俱焚。”一双会说话的星目就那么真诚地看着你,目光从巫行云、李秋水一直滑落到无崖子身上:“是不是?”
  即使知道对方在耍花样,却不敢拿师父冒险。作为顶梁柱男子汉的无崖子最后权衡利弊,审慎地问道:“依你之言?”换做几十年后的三人,养成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铁石心肠的性子是不可能让步的,现在的他们心底还很柔软。
  “我跟你们上山养伤,治好你们师父,你们帮我找我的朋友的下落。”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于只要治好了逍遥子,再报了前仇有何不可。
  正是太合理的要求显得不那么寻常,反而不那么可信。“你就不担心上了灵鹫宫,治好了师父,我们对你不利吗?”巫行云横眉冷对,充满了挑剔和质疑,咄咄逼人,“还是说,你想在师父昏迷的时候趁虚而入。”
  这就是上钩了的意思,梦蝉勾了勾唇角:“依你们师父的个性,我若是救了他,他的骄傲绝不允许在报了这恩前任何人对我不利。我身上的伤最起码要将养三个月,即使我不出手,你们师父也醒了,或是你们已经召集人手拱卫灵鹫宫,到时候我就不是什么威胁啦!”
  这话很在理,不愿意拿逍遥子冒险,大师姐巫行云最后发了话:“听她的。”
  得逞的梦蝉朝着李秋水和无崖子招招手:“小弟弟,过来扶姐姐一把!”梦蝉今年十八,虚长无崖子五岁,到当得起姐姐这个称呼。李秋水当即就不乐意了,脸上堆起假笑,跑到梦蝉面前挽住她的胳膊:“姐姐,我来扶你!”
  “好啊!谢谢啦!”梦蝉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不客气地把自身重量往她身上一放,压得李秋水脚下一个踉跄。无崖子默默地背起师父逍遥子领先一步往灵鹫宫飞去,巫行云紧随其后。
  看着身边咬牙切齿,一脸不情愿的李秋水,梦蝉露出了北上以来第一个笑容,无论是在家、在开封府、在赵夫人身边都是老小的她,终于感受到压榨小不点的快乐了。
  灵鹫宫的宫人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本份,宫门有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孩将他们迎了进去:“师兄、师姐,先生这是怎么了?”样貌上和李秋水有九分九相似,梦蝉看着她自然而然搭在无崖子臂弯上的小手,惊讶于巫行云和李秋水的无动于衷,问道:“你姐姐还是妹妹?”
  正说着,女孩儿自己交代了身份,“姐姐,”她喊了一声,就缓缓朝后面走来,看她的步伐居然没有一点武功在身。李秋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并不给二人做介绍,梦蝉却看得出来她深藏的宠溺和回护之情。
  两人样貌相似,妹妹嘴角多一个痣,面部线条更加柔弱多情,笑起来的时候还多一个浅浅的酒窝:“这位是?”礼节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半点不耐烦。
  双胞胎?梦蝉大感有趣,笑着自报家门:“我姓庞,家中行四。叫我庞四就成。”笑的时候攀比似的露出了一对梨涡。
  “庞四姐姐有礼,我是妹妹李沧海。”配合着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你没事做吗?”从见面到现在,李秋水深知她的恶劣,扶着就往里进,不想给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听在妹妹就是招了姐姐的嫌了,李沧海委委屈屈地瘪着嘴离开,一双小鹿一样的湿漉漉的眼睛让人心生保护欲。
  等她走开了,梦蝉意味深长地说:“有一个处处都和自己相似的妹妹,本来是件好事。当她什么都要和自己争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李秋水根本不愿意听她的鬼话,可是这样明显带着挑拨意味的话像有意识一样钻进她的耳中,这让她感到沮丧。
  毫不客气地享用了灵鹫宫大量的上等疗伤丹药,梦蝉略微感到一丝好转,胸口撕扯的痛苦得到了一点减缓,这次她可算是栽了个大跟头,怪不得出发之前测算出诸事不宜,忌走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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