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昭帝捋着胡子笑应道:“很好,很好,那么,半年内能完成南部和北部的吧?”
温提宝语气淡定地答:“如无意外肯定能完成。”
“嗯,半年内完成南部和北部的,再用半年来完成东部和西部的,广安候这个计划可真经得起现实的考验啊!”光昭帝在心里想,脸上便笑开了花。
可惜沈喜臻没来上朝,不然她听到了肯定会很高兴的。光昭帝朝楚子厚望了望,见他虽然神情如常,但细看时还是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愉悦。
这小子,新婚期间想必过得不错,如今整个人看起来比婚前更富男人味。
光昭帝再看楚子灿,发现他的神情却有几分不自然和不甘心。光昭帝不由得心里一紧。
如今楚子厚夫妇都是光昭帝身边的要人,从气势上已经超出楚子灿夫妇不少,也难怪楚子灿会有些想法。光昭帝微叹一口气,转开了眼睛。
回到紫宸殿里,光昭帝发现沈喜臻已经在里面等候着,由于结了婚,她的神情举止都比往日多了几分妩媚,光昭帝看着就心情大好。
如果不了解沈喜臻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和‘曦国的女杰’这样的称号联系在一起吧。
光昭帝见识过不少的女人,美艳的、温柔的、能干的、文静的、可爱的,唯独沈喜臻能让他在任何时候见到都会有好心情。
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光昭帝因此为楚子厚暗暗地高兴,毕竟像沈喜臻这样的女子是非常珍稀独特的,值得儿子与之携手走过这一生。光昭帝微笑着走进去。
恭恭敬敬地向光昭帝行过礼后沈喜臻说:“皇上,臣女想在世国太子走后就申请到城市中去监督修大道。”
毕竟,这计策是她提出来的,她应该去做个表率,顺便理顺一下下一个计策的实施方法。
新婚这几天她天天都和楚子厚过着卿卿我我、恩爱缠。绵的日子,如今也是时候回归到工作上的事了。
光昭帝挑了挑眉说:“朕还以为你会申请在家里多陪清平王几天的呢。没想到你这么有责任心,好,朕依你。”
“多谢皇上成全!”沈喜臻赶忙向他行礼致谢。
沈喜臻为光昭帝弹了三曲,然后便站起身来——她要回王爷府去
明日中午。世国太子叶知秋便要回国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去送送他。这几日里,她的脑海里、生活里都是楚子厚的音容笑貌,乃至于差点忘记了叶知秋。
而且,她婚礼那天据外人们说——世国太子只出现了一下便匆匆地离去了。
难怪她那一整天里也没见着他的身影。
所以次日一大早她便带着那尊开光了的玉佛去见叶知秋。
叶知秋正端坐在客房里打坐。
没她陪同的这几天他除了和光昭帝见面谈事之外没有和其他人见面。而是在房间里打坐或者看书。
那天,他去参加了她和楚子厚的婚礼,他越看越觉得楚子厚和沈喜臻般配,因此心里就难免有些落差,便干脆不看了。
明知从此以后她的美她的笑、她的才干和心思都会在楚子厚的身上,可他还是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她能想到他。
可自己去找她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是在她的新婚期,所以他只能自己默默地将这份心绪深埋在心底。
这几日里,他想了很久,关于自己一直不娶妻的问题。可无论如何他也说服不了自己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他觉得那简直是浪费时间和感情,所以他才会一直单身着。
他知道姻缘是可遇不可求的。
听说沈喜臻来见他,叶知秋喜出望外,忙出门去迎接。
沈喜臻就将那尊玉佛郑重地赠送给他。
“因为贵国注重佛教,所以就请人做了一个,已经开过光,希望你会喜欢。”沈喜臻微笑着说。
她从他看向这尊佛像的表情便知他从心里喜欢这份礼物。
这就好!沈喜臻不禁暗暗地佩服起楚子厚的这个主意来。
“很喜欢,真的,谢谢你们!”
两人才刚说话便有人进报说:“皇上请见世国太子。”
叶知秋看了一眼沈喜臻。朗声说道:“好,我马上就去。”
沈喜臻便先告辞了。
本来还想好了有很多话和事要跟他讲的,如今都变成了临别时的简单几句。
不过好歹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
太子府上。一群和楚子灿交往密切的大臣们正在和他谈论着要事。
“如今清平王又去了北部治水,广安候又即将去监督修路工程,皇上并没有给您安排任何工作,您可要小心了啊。”一位胡子都花白了的老臣语重心长地楚子灿说。
太子楚子灿说:“我何尝不知?可眼下父皇似乎也没什么大事要遣派我去做,所以我今天才邀请众位来,目的就是想大家帮忙想出个能让我立大功的办法来。”楚子灿望着群臣们说。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有点为难。
如今曦国的经济、交通、国。防、教育、医学、艺术、诗歌、外交等方面皆已经做得很好,民生的问题也基本上得到了保障,还会有啥让人立大功的事情可做呢?
大臣们都知道沈喜臻和楚子厚皆是绝顶聪明且能高瞻远瞩的人,几乎别人没有想到的都被沈喜臻想到了,所以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冥思苦想,却没有想出什么利于表现太子功劳的事情来。
楚子灿看见大家都不敢出声,便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大势已经逐渐地离他远去了。
可是他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能怎样?
楚子灿心里着急得很,可是又总是想不出能压住楚子厚和沈喜臻的气势的方法来。
楚子厚的命难道真的如给楚子厚相命的大师们说的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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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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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都花白了的老臣江丹子想了想,一脸严肃地对太子说:“太子,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子灿忙说:“但讲无妨。”
“太子,广安候和清平王都在为曦国如何能变得更加强大而努力,而您却在想着怎么样让自己立功,出发点就很不一样,所以效果自然也天差地别,而且,若您只从这个角度去考虑的话恐怕是很难超越他们的。”
江丹子的这番话虽然让楚子灿听起来感觉不太舒服,但楚子灿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说得极有道理,于是便态度诚恳地问:“那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若论在强国富民的计策上,楚子灿承认自己远比不上沈喜臻,要说在个人才能上他也不比楚子厚出挑,要论揣摩人心,则沈喜臻和楚子厚皆比他强,那他拿什么去和他们比?
楚子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气势之所以比不过他们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及他们所致。可能力虽然可以经过后天适度的培养,但终归与个人禀赋有关,所以他想要在能力上超越他们是很难的事,而且个人能力的提升也需要时间,可他耗不起那么多时间了。
既然自己的能力上无法与他们相比拟,那就只好从用人方面着手了,他得收揽一批足智多谋的人为自己出谋划策才行。
在用人方面他还是比较有眼光的。
于是楚子灿叫退了其他人,只留下江丹子。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楚子灿立即朝江丹子下跪,连称老师,江丹子大吃一惊,忙扶他起来。楚子灿抓着他的手情真意切地说:“江前辈,实不相瞒,近来来清平王的势头很盛,如今她娶了广安候为妻更是如虎添翼。我虽贵为太子,拥有名正言顺的继位权,可素来王位之争都是不念兄弟情面的,所以我不得不防。”
江丹子长叹一口气后说:“太子的处境小人明白。我很欣慰太子能对现在的局势有此认识,但你的认识还远远不够,所以你当务之急是深入地分析形势,然后再想办法为自己造势。”
“恳请前辈赐教。”他的话让楚子灿如在暗夜里遇到了光,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希望。
“如今广安候在短短两年内便将球国和泖国给攻了下来。而且还是在动用兵力不多的情况下,你知道她成功的关键是什么吗?”江丹子脸色严肃地问。
楚子灿一愣,他还真没分析过呢,他只是觉得她足智多谋且果敢善断,但这些是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他知道这不是江丹子要的答案,但他又不敢轻易地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虚心地说:“还是请前辈指点吧。”
“在于她能够从一个很小的点上下大功夫,一点点地攻陷,将不可能化为可能。而且她很善于寻找机会,并且能看到利益以外的东西。”江丹子说。
楚子灿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确实,沈喜臻是个胸有沟壑之人,而且长袖善舞,只要她出手,再糟糕的事都能有转机。当然,她也很豁得出去,单这一点,楚子灿就远远不如她了。
既然她有超前意识,又有大局眼光。且敢于做别人不敢做的事,那他还有什么优势是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的?想到这,楚子灿整个人都泄了气,仿佛明知这场仗是打不赢的却又不得不打一样。
“皇上之所以对她又敬又爱。就是因为她能为曦国谋利益,而且每次出手都不会落空,那么,太子,你应该知道皇上最看重曦国子民什么了吧?”
“才干和忠诚。”
“没错,忠诚不仅仅是对某人某事忠心。还是能设身处地去为对方着想,让对方越来越好,所以,你应先培养出对皇上和曦国足够的忠诚来。”
“我对父皇和曦国向来都是忠心耿耿的。”
“我知道,可是你的忠诚度还远远不够,你都看得到的,广安候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豁出生命来的?”江丹子继续耐心地分析道。
“确实,有时候我都有点纳闷了,她怎么就那么豁得出去呢?但她事后又不怎么贪图封赏,这种人还真是世上少见!”楚子灿说。同时,他忽然有个疑问——那她这么拼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立即就像给紧闭的门打开了一个口,楚子灿的神色也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很有可能她是在为楚子厚日后铺路,不然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了。如果是那样,那么楚子灿的处境就比他现在所能预料的要严峻得多了。
“前辈,广安候那么努力地做这一切,目的会不会是为了给楚子厚铺路?”楚子灿降低声音问。
江丹子赞许地点了点头。
楚子灿顿时心慌意乱,忙问:“那你有化解这个局面的良策吗?”
“还真的没有,除非你也像她那样做出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来。”
“利国利民的大事吗?”楚子灿陷入了沉思。
利国利民的大事?天啊,这个问题就大了,因为如果是一般的改良政策就根本无法跟她的那些事迹相比,而新奇的且实用的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江前辈这不是在折损他吧?
江丹子看出了他的为难,便语重心长地说:“太子,确实,这是很艰难的一件事,广安候制造过威力强大的新式武器、潜入过敌人的军营、为曦国提出过不下十项利民利国的政策、还攻下了两个大国,且改善了国与国之间关系,如果你想要稳稳地凌驾于他们之上的话就不得不拿出比他们更厉害的手段来。”
楚子灿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望前辈给我指条明路。”
江丹子望着他沉思良久,说:“因为这个敌人太强大了,所以我们想要超过她已经很难很难,就好比我们才到山脚下人家已经将要到山顶,这距离不是一时半会能缩短的。所以我们不能实打实地和他们对着干,只能暗着来。”说罢,江丹子面露犹豫。
楚子灿忙说:“前辈但说无妨。”
江丹子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地说:“唯一的方法便是——除掉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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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隐约
“除掉她?”楚子灿只觉得心口一阵发闷,不置信地反问道,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这有可能吗?她可是会占测未来的人,而且这几年来但凡对她有加害之心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他的娘亲施文慈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江丹子这么说恐怕是把她想得太简单了吧?
但楚子灿也不想错过听江丹子支招的机会,毕竟能将局势看得如此清楚的人不多见,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呢。
于是楚子灿问:“怎么除?”
江丹子压低声音说:“她清醒的时候我们自然是难以下手的,可以选一个她浑然不觉的时刻下手。”
“浑然不觉?”楚子灿一下子就想到了人在熟睡的时候或者醉酒的时候,差点想骂他‘混账’,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要乘她浑然不觉太难了,况且人在熟睡时一般都是晚上,那时候楚子厚会陪伴在她的身边,外人哪里有机会下手?而她醉酒的时候就更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她即使在大场合也不会放肆地喝酒,最多只是象征性地抿一小口罢了,所以这种机会很少能遇到。
“最重要的是制造时机,只要有时机,一切都好办。”江丹子说,又附在他的耳边加了解释。
楚子灿听后很是犹豫。
“届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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