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知轩给了他们一张贡国的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示意他们到那里住。他们仔细一看,那地方叫盈街。接着丰知轩用笔在纸上写道:你们住到盈街十里长廊左侧那间白色的房子里去吧,刘大人已经叫我订下了它。
感激之意立即浮现在他们的脸上。他们还以为到了贡国一切都得靠自己呢,没想到刘铭竟然将这么细节的事情都想到而且会出手相帮。
于是他们付给了丰知轩一笔银子。让他将其中的一半给刘铭,丰知轩点头收下了。
然后丰知轩通过手写的字告诉他们以后他来给他们送信时的暗号,他们牢记在了心里。
丰知轩于是与他们告别。
两人便按着丰知轩所说的地址找去,那里果然有一座造型古朴的白色房子,两人便住了进去。
由于贡国的语言和曦国的基本一样,只有个别字的音调有些不同而已。加上他们早在来贡国前便特别练习过,因此到了这里之后与当地人的交谈都很流畅,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身份。
他们用了十五天来熟悉贡国的主要城市,尤其是京城帕尔塔,然后在帕尔塔西城区的一个公园旁开了间小茶馆,请了三个伙计来帮忙。
他们将这个小茶馆布置得十分别致,墙壁上挂的都是一些极其风雅的字画,又由于它地处环境幽静的公园附近,所以引得不少文人雅士的光顾。
楚子厚与沈喜臻在人前以兄弟之名义相称,小茶馆的名字也叫齐心馆,大家见他们举止高雅大方,待人谦逊和气,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喝喝茶聊聊天。
“我们两兄弟从小就没了父母,跟着亲戚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近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积蓄,所以就想安定下来。”沈喜臻笑着跟一些比较聊得来的客人们说。
现在,他们对外的名字叫张春和张秋,楚子厚叫张春,沈喜臻叫张秋。
仅仅两个半月的时间他们便认识了一大批贡国的文人雅士,其中不乏在朝廷任职的官员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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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接近
在齐心茶馆里,沈喜臻一身男装打扮,素白的袍子衬得她面如冠玉、英气超群,宛然一翩翩美男子。此时的她正与贡国的参政都甘、户部员外郎云庭坐在靠窗的那张桌子聊着天。
楚子厚则在走廊外与贡国的节度使叶数和潘清在交流。
馆子内十张桌子前也皆坐满了文人雅客。
这些人皆是听别人介绍说这个小茶馆格调高雅且两兄弟都不仅极有文采还很懂政。治,所以都喜欢到这里来和喝喝茶顺便和这两兄弟讨教一下。
“依我看;咱们贡国的牧马业可以再发展一下,西部有那么宽的草原,不利用起来就真的是浪费资源了。”沈喜臻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着对都甘和云庭说。
“这个问题我也曾考虑过,不过要具体操作起来却就没那么简单了,你知道,那得涉及很多方面。”云庭说。
“这个好办,两位若是相信我的话,三天内我便帮两位把具体实施的计划书给写出来。”沈喜臻胸有成竹地说。
都甘和云庭听了大喜,忙说:“若是秋弟愿意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届时如果事成一定不会亏待秋弟的。”
沈喜臻连连摆手说:“两位客气了,我们既然已经是朋友,这些事就没有必要太见外了,假如事成,只希望两位能在文武百官中多多帮我们小茶馆宣传一下 ,那小弟就感激不尽了。”
“那是自然,秋弟这里的客源就包在我们身上了。”都甘赶忙行礼致谢。
当晚,茶馆打烊之后楚子厚和沈喜臻回到了他们住的小白房。
换去男装穿上女袍的沈喜臻轻轻地依偎在楚子厚的怀里说:“大后天我就将贡国牧场的改造计划交给他们,估计不过半个月他们便会落实下去了。”
楚子厚早就见识过沈喜臻部署计划的本事,因此一点也不怀疑此计划的可行性,他望着略带疲惫的沈喜臻说:“嗯,我也从叶数和潘清那里了解到了不少贡国地方军政的情况。”说罢,楚子厚便跟她讲起今天和那两人交流的内容来。
“好,我们必须得在一个月内让贡国的国君燕浩也知道我们‘两兄弟’的存在,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慢慢地接触到贡国的朝政。”沈喜臻说。
楚子厚点了点头。看着她那红唇心颤不已,忍不住俯身向她一阵猛亲。
沈喜臻也由着他,她知道他是心里愉快。
“阿臻,我们现在不仅因开茶馆而赚到了一笔钱。还渐渐地介入了贡国的政。治,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啊!”楚子厚感慨地说,对着她的嘴又是一阵吸吮,直弄得她娇喘吁吁。
她知道,他是真的高兴。因为他很高兴时便会抱着她猛亲。
“是啊,事情进展得比我们想象的顺利,还真是应了那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话呢。”沈喜臻由衷地说。
楚子厚当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满足和赞许,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
望着终于略显孕味的喜臻,楚子厚体贴地问:“要不明天你在家休息一天吧,小茶馆那边我看着就好了。”
沈喜臻哪里舍得留他一个人在那边操劳?忙说:“不不,我今晚早点歇下就是,明天是一定要去茶馆帮忙的。”
楚子厚无限疼爱地抱紧了她,柔声说:“好,那我帮你洗澡。”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喜臻忙说。
在开了小茶馆的这段日子里,他忙活的事情比她要多得多,但回到家时他依然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让她每一天都感觉自己活在浓浓的爱中。
“不,我想帮你。”他放低了声音说,在她的眼中听来就像恋人间的呢喃,她没有再拒绝,任由他帮着自己洗澡了。
沈喜臻于半夜里醒来,听着窗外风吹树枝的哗啦声,想着他们来贡国两个多月的经历。竟然一点都没有人在他乡的漂泊感和沧桑感,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她知道,那是因为有楚子厚陪在她身边的缘故,他从不让她受哪怕一点点的委屈。他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就连她的母亲、哥哥也没法做到这个程度。沈喜臻越想越感动,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伸手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
“子厚,谢谢你!谢谢你对我那么好,此生能遇见你,我何其有幸!”沈喜臻一边听着他的心跳一边在心里说。
其实楚子厚在她伸手抱他的腰时便已经醒来。后来听见她轻轻的、充满感慨的哭泣,便知她又在感怀很多事了,他的心里顿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嘴角上扬着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楚子厚便起床做早饭。
在贡国短短的两个多月里,他从一个根本不会做饭的男人变成了不仅会做饭,而且水准还达到了中等以上的。
爱情的力量真大啊!楚子厚一边望着那香喷喷的小米粥一边甜甜地想着。
“真香!”沈喜臻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说。
“起来啦,快去洗脸。”楚子厚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说。
“你先去洗脸吧,我来看火。”喜臻体贴地说,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脸。
“好。”楚子厚望着那越发娇艳的脸庞,心情也好极了,吹着口哨走进了梳洗间。
…………………
自发现楚子厚和沈喜臻神秘失踪的事之后光暄帝的心跳都慢了好几拍,而且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慌。
他们为何会突然失踪?但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他杀。那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早有预谋?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如今自己刚登基不久,万一他们两个在某个地方偷偷地壮大起来对付自己的话又该怎么办?
他在紫宸殿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心里烦躁不安得很。最后他决定派人秘密地寻找他们,暂时不对曦国的民众公布,只说他们去曦国西部度假去了。至于民众爱怎么猜那就让他们猜好了。
后来足足找了两个多月也没有找到他们两人,光暄帝的心情便越发地烦躁起来。(未完待续。)
第211章 风起
“我要见皇上,我有急事找他。”门外传来楚子尧急切的声音。
郭公公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皇上有令,这几日除了上朝外不见任何人,三皇子请体谅!”
楚子尧正心急火燎的,没向光暄帝问清楚哪里甘心走?可他也不想冲撞到光暄帝,因此只好叫郭公公帮忙拿了纸笔来写了一封信给光暄帝。
“皇上,二哥和二嫂是不是出事了?如果不是为何他们会没有按时回京?臣知这样问您有点唐突,可那是我们的亲兄弟,臣实在做不到不闻不问……”光暄帝皱着眉头将信看完,顺手将它撕成了粉碎。
望着那些碎纸在炉子里化成灰,光暄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要怎么跟楚子尧说?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么?
没错,光暄帝的心里在天人交战,一方面希望他们能永远地没了消息,可一方面又希望有他们的消息,这两种矛盾日日揪扯着他的心,使他在这两个多月里憔悴了不少。
也有些大臣敏锐地觉出了端倪,但谁也不敢声张,生怕惹祸上身。
曦国西部那边早就被下令封锁了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了他们‘失踪’的第三个月还是有人得到了些小道消息——清平王和广安候现在根本不在灵溪湾和双子岛那边。
小道消息虽然未必见得就准确,然而不是空穴不来风,终归是有人持几分相信的。
光暄帝见纸包不住火,便和群臣们商量对策。三十多人聚在紫宸殿里足足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对外宣布说他们失踪了,但失踪的地方不在灵溪湾和双子岛,而是在离大东山最近的山脚下,因此不排除他们上大东山去见神道去了。
因为大东山上确实是有过不少关于神道出没的传说,所以大家虽然不太敢相信,但这种推断也多少回答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于是,清平王和广安候被神道带走的说法在民间不胫而走。不出半个月便传到了周边国家。
顿时,贡国、张斯国、甘国、世国、珍国、丝国和湖国的国君皆大吃一惊。
那两个帮助曦国创造出那么多奇迹、建立过那么多功勋的人竟然会就这样神秘地失踪了?他们真的不太敢相信,总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不过大部分国君都觉得这是大快人心的事,张斯国和贡国的国君尤甚——他们终于不用那么担心曦国会对自己不利了。
但世国和甘国的国君则深感遗憾。认为这是曦国的一大损失。刚受戒此生不娶的世国太子叶知秋得知之后更是夜不能眠,但他又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们一点事都没有,现在活得不知多幸福呢。
叶知秋相信聪明近妖的沈喜臻是肯定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状态的,她肯定是用了别的办法避开了人们的视线。
要是她来世国,他一定会豁出命来保护她和楚子厚的。不过他知道她现在不会在世国,她太善良了,知道他会不顾一切地帮她,所以她不会来,她不会让他陷入危局当中。
他们应该是隐藏起了身份。
叶知秋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他是三个月前受的戒,并下了宏愿——此生不娶妻。
但他依然保持未来国君的继任权,只是在他之后的后继者则会从他弟弟的后代中选出。
世国人对权势的欲。望不大,所以不会在这方面有太多的纷争,更不会耍心机。
不过世国的国王在叶知秋举行受戒仪式的头一天晚上来问他:“为何会不想结婚?即使不能找到两心相悦的但至少也能找得到一个会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慕你的好女子啊。”
国王知道世国有很多女子一直暗恋着叶知秋。
“因为遇见过并且爱上过一个真正让儿臣心神相摄的女子。所以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了。”思索了一下叶知秋一脸内疚地说:“说来也是儿臣的痴狂和情执,可是儿臣却一直无法说服自己的心再去接受别的女子。”
叶知秋神情真挚地说,好像他所说的那个女子是这世上的无价之宝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国王便知他的心里是早已有决定的了。可是王后在得知他这个决定后很伤心,她希望太子它日有妻有儿,她不希望他就这么孤寂地过一生。
可王后也知太子不是个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所以即使心里很难过也并没有明着反对,只让国王亲自来和他聊聊,她知道国王和他不仅是父子,也是朋友。
“你爱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已经成亲了?”国王试探地问。
叶知秋便知国王已经猜出她是谁。便郑重地点了点头。
国王颇感慨地盯着叶知秋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说:“秋儿,她知道你的心意吗?”
叶知秋又点了点头。
“那就好,她知道你这番心意就好……”国王的眼角有些湿润,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父王。”叶知秋伸手紧紧地拥抱住了国王。
良久之后他的手才松开。改为抱着国王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说:“请您千万别怪责她,一切都怪儿臣,她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撩拨过儿臣。”
“可她来世国做访问就已经是在撩拨你了。”国王苦笑着说。
叶知秋也笑着说:“可她来之前也并不认识儿臣呀,要怪只怪我们有缘无分好了。”
………
夜晚,皎洁的月光下。沈喜臻站在小白房的屋顶对着月亮双掌合十虔诚地祈祷着,眼泪却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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