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在曦国北部那边过得好不好,她的来信中很少提到她自己。最多也就提提她的胎儿,所以他难免会有些担心。但一想到有刘铭这么聪明能干的人在她身边帮着,他又觉得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从最近她写来的信来看,楚子厚知道曦国北部的地下隧道已经延伸到了边境地带,只等贡国这边的地下隧道的接近了。
……………………。
曦国王爷府这边。吉娜皇太后的肚子从昨天晚上开始便破了羊水,但到今天早上依然还没有生,杜七娘、姬月莲、花月谣和江唯白都体贴地守候在她的床前。
虽然贵为皇太后,可当今圣上并非她的亲生儿子,所以光暄帝并没有来看望她,只是安排了皇后花月谣前来。
吉娜皇太后毕竟是年纪有些大了,生产的过程十分之困难,所以让守在床边的人都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气。
一来由于年纪大,二来由于丧夫之痛,三来由于儿子和儿媳现在的下落不明。吉娜皇太后孕期中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太好,所以现在在肚子痛了一整晚之后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似的,脸色也白纸一般的吓人,冷汗更是没有停过地往下流。
经验丰富的稳婆也露出了些焦虑不安的神情来。
“把握有多大?”杜七娘悄悄地拉了稳婆到一边问。
“回夫人,把握还真不大,小的很少看到有人的脉象这么弱的。”
杜七娘听了心里也焦虑不已。
可是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想放弃,不然以后都不知该怎么向楚子厚交代。
于是杜七娘强自镇定地对稳婆说:“绝对不能放弃,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办法??
稳婆似乎得到了鼓励,原先严肃的脸上便露出了些笑容,她忙说:“还有两种办法——针灸或者推腹。”
“那你觉得她现在的情况最适合用哪种?”杜七娘又问。
“可能推腹会更快见效一些。”
“那就赶紧给她推腹吧。一刻也不能再拖了。”
稳婆立即领命行动。
在稳婆那看似轻柔实则有力的推揉当中,吉娜皇太后脸上的痛苦神情慢慢地消失了,她觉得自己腹中的胎儿又往下了一点。她很想使劲,可她整个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只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稳婆的身上。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吉娜皇太后昏睡过去了。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声响彻了房间,孩子终于生了出来。
是个男孩,那眼睛很像光昭帝。
大家的眼眶便都红了。
很快。便有人端了盆温水进来,稳婆给婴儿洗了个澡,用柔软的毛巾包裹着放到了吉娜皇太后的身边。
吉娜皇后看着这个模样跟光昭帝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心满意足地笑了。
“就叫楚子勋吧,希望他以后也能为曦国建立功勋,做个对国家和百姓有用的人。”吉娜皇太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大家却都听到了,都说这名字起得好。
杜七娘赶紧叫人去做猪脚姜。
这是最适合做月子吃的东西。
在宫中的光暄帝得知吉娜皇太后生了个儿子,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复杂,但他最终还是吩咐郭公公说:“立即给皇太后送一批滋补品去,她需要好好地补一下了。”
郭公公欣然领命。
不出一个时辰,郭公公慌慌张张地进报道:“启禀皇上,吉娜皇太后她……过世了。”
“什么?过世了?”光暄帝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望着郭公公。
“是,是真的,吉娜皇太后生产后不久忽然大出血……”见皇上申请严肃,郭公公紧张得语无伦次起来。
光暄帝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他刚想站起来,但又忍住了,他沉声说道:“朕亲自去看看。”(未完待续。)
第219章 再次合作
光暄帝大踏步地走进了王爷府。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点的喜怒哀乐。
所有人都慌慌张张地朝他跪下行礼。
光暄地径直走到吉娜皇太后的床前,他看了一眼已经断气了的吉娜皇太后,心里突然有一点幸灾落祸的感觉,他觉得她的死终于可以让他九泉之下的母亲瞑目了。
她们两个都曾是父王身边显赫一时的女人,然而死的时候都那么的令人心酸,可见有时候爬得越高不仅会摔得越惨,下场也会越凄凉,光暄帝的眼角掠过一抹复杂。
他眨了眨眼,似乎很快便让自己从众人悲伤的神情中抽离了出来,他将视线落在了那个新生儿的身上,发现他长得竟然与父王如此之相似,顿时心里闷闷的。
“把四皇子带回宫中,由皇后抚养。”光暄帝朗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
这样,四皇子从一出生就生活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他就不用担心四皇子长大后会与自己争权夺位了。
众人惊慌。吉娜皇太后才刚断气不久呢,就这样抱走了她的儿子合适吗?可是谁也不敢提出反对的意见来,因为他是当今圣上,他有绝对决定权,况且如今楚子厚和沈喜臻都不在王爷府,其他人又都不是主事的人,谁敢壮着胆子请求将这身份尊贵的婴儿留下呢?
如此,得了皇命的皇后花月谣便将楚子勋抱着上了轿子,在一群侍卫的保护下回了宫。
光暄帝在王爷府里交代了一些善后的事后也回了宫。
次日,光暄地向全国公布了吉娜皇太后的死讯,接着下令厚葬了吉娜皇太后。
这个当年光昭帝心心念念的爱人如今终于到天国陪他去了。
远在曦国北部的沈喜臻和在贡国皇宫中的楚子厚也在同一时间里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双腿一阵发软。
沈喜臻很快便知发生了什么事。
楚子厚因曾跟着沈喜臻学了将近半年的玄术,因此他也能测算出个事情的大概来。他知道,是自己的亲人出事了,出事的方向是曦国的王爷府——他的府上,只是不知是谁、出了什么事。
不过,府里目前也就是吉娜皇太后和长贤公主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他想到了身怀六甲的吉娜皇太后。且这几天正好是她的预产期,会不会是她生产时出了什么事?他不敢再想下去,头脑里忽然乱糟糟的。
他强自按捺住情绪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这种悲伤是不适宜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的,何况这里不是自己的国家。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在乎他的感受。
不过,他很悲伤,仿佛身体一下子被什么抽空了似的。
如果母亲出事了,那他也有责任啊!如果他一直留在她的身边,或许事情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他立即暗下决心——早日将这计划实施完成。以便能早日回去看个究竟。他突然想起沈喜臻两个月后会回曦国的事,那时他就能通过她知道家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了。
家和家人是一个人在这世上奋斗的目标、心灵的居所,如果家里出了事,无论怎么样也是不能让他安心的。
可他现在没有办法。他只能耐心地等待时机。
……………………
曦国北部这边,边境地带的地下隧道的挖掘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沈喜臻每日依然以一身宽宽的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只知她是刘铭招来的军师,却不知她的来历。刘铭如今的官职是曦国的经略使,在北部这边极有威望,善于谋略也是他的一大优点,因此当他向光暄地申请在边境地带挖掘地下隧道时光暄帝立即同意了。
光暄地知道在边境地带挖地下隧道的好处。以前,曦国占领泖国时军兵走的也是地下隧道。这是最隐秘的行军调兵的方法,若它日机会成熟时便可用它来进攻贡国,这当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站在曦国北部的郊野,呼呼的北风吹拂着沈喜臻的脸,沈喜臻的眼里一片镇定。
望着一望无际的连绵山脉,她的心里有一种无比的自豪感,为她和楚子厚此刻在做的事。
等他们这次的合作成功,她知道曦国将不会再是之前的曦国,她和楚子厚也不会再是需要隐姓埋名的人。届时,她穿越到这个朝代的任务便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也就等于她通过了这次的穿越考验,可以随时穿越回现代去了。
原以为要用三十年来完成的任务却在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时接近了尾声。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啊。不过她想做足一百分,也想和楚子厚多呆些年岁,所以她不会在完成任务的百分之八十时就肯回去的,况且,贡国远比球国和泖国难对付,所以她得格外的小心。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否则就等于全盘皆输了,届时,她和楚子厚也会因此而回不了曦国。
“怎么?在想心事吗?”刘铭站到她的左侧悄声地问。
“不算是心事,只是在回忆一些事。”沈喜臻扭头望了望他说,脸上带着笑意。
他们已经是第二次合作了,她很欣赏他的才能和人品,她希望以后也能和他一直合作下去。
“像你这种年纪轻轻却又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应该是会有许多不凡的记忆吧?”
沈喜臻笑。
“边境的地下隧道大概还要多长时间完成?”沈喜臻随即开口问。
“大概还需半个月。”刘铭答。
“那我们可以安排人制造可伸缩桥梁了,你明日一早便将匠师们召集过来吧。”
她要将可伸缩桥梁的结构图和细节做法向他们一一讲解,还要签约保密协议。
“好,我明日一早便去安排。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刘铭建议道。
沈喜臻点了点头,和他离开了郊野。
次日中午,匠师们便齐聚在了刘铭的府上听沈喜臻讲解建造可伸缩桥梁的事。
一直到傍晚,确保每个匠师都懂了之后才散会。
刘铭的妻子已经做好了晚饭,沈喜臻便在刘府吃了晚饭才回自己的住处。(未完待续。)
第220章 拒绝
早春的小院子里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因怀孕的原因,沈喜臻不敢轻易地运轻功,所以提着裙摆慢慢地往里面走。
她一边走一边想起了自己在梅园与楚子厚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地上也是这么厚的雪,空气中也是充斥着冷冽的气息,但是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暖,笑容是那么的和煦,神情就像是在这人世间寻获到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一样充满了欣喜。
那时的他像块未经雕琢的美玉,美得令她心颤。
现在,他成了她的丈夫,经过短短几年的岁月的打磨已经有了男人的气势和魅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受吸引。
她比以前更爱他了。
细想来,他和她,实在是为彼此而生的。
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动情岁月,想起他们之间的恩爱缠。绵,她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她也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争取早日和他团聚,携手过夫唱妇随的日子。
…………。。
贡国的元清宫中,燕浩和楚子厚谈完正事后话锋一转:“张春,你可有意中人了?”
楚子厚听了心里一惊,但脸上丝毫不显,他用无比镇定的语气答道:“微臣还没有遇到合适的,加之这几年里想先干出点大事来,所以还没有考虑这件事。”
燕浩顿时拍着掌说:“太好了太好了,朕的妹妹静圆公主的小女儿已到了结婚年龄,正想找一个可靠又有才华的人呢,朕在那么多大臣或者大臣的儿子中选来选去,最后还是觉得你是最适合她的。”
如果楚子厚答应,那就是强强联手了,燕浩开心地想着。
楚子厚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忙说:“微臣不敢高攀,这是实话。”
燕浩摆了摆手说:“这哪是高攀不高攀的问题呢,朕觉得你们正合适,静圆公主的小女儿叫张舒芳。今年十七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你绝对是绝配。”接着燕浩便让公公去将张舒芳的画像拿来给楚子厚过目。
楚子厚一看之下竟然又忍不住大吃了一惊,原来那画中人物的长相竟然与沈喜臻有几分相像。正因为这样。他的神色变温柔了些。
密切观察着楚子厚的表情的燕浩立即不失时机地说:“张春,别骗朕,你刚才看到她的画像时也是眼睛一亮的。”
楚子厚忙解释道:“实因她长得美丽,所以微臣才会有那么一刹那有点失仪,但微臣并没有……”还没等他说完燕浩便说:“你也先别急着下定论。明日她将和静圆公主进宫来看戏,届时朕也会邀请你去,你近距离地见过她之后再说吧。”
“这……”楚子厚顿时有苦难言。
燕浩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忙笑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明天傍晚记得到宴和宫来就是。”
“好的。”楚子厚应了下来,心里却开始想开溜的办法。
虽然她长得和沈喜臻有几分相似,让他一下子难以掩饰自己的欣喜心情,可他也知道她并不是沈喜臻,所以他不可能会让自己去做对不起沈喜臻的事。
只是。也不好明着和燕浩唱反调,省得触怒了他以后自己难做事。可他也不能顺着燕浩的意思来做,所以他心事沉重地回了小白房。
仰躺在小白房宽敞的床上,想像着昔日和沈喜臻在这里同床共寝的情景,他的心里就再一次坚定起来。
可是要怎么拒绝燕浩的好意呢?
楚子厚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因此到了次日傍晚,楚子厚便胸有成竹地去了宴和宫。
宴和宫是贡国皇宫贵族们看戏和赏舞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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