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岂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么!
独孤绝紧紧握着云轻的手,不容云轻伤感的侧身朝空空如她的左手方他的至亲位置叩拜,那后面的帘子里坐着独孤行,他的哥哥,长兄如父。
?藏在帘子后面坐着的独孤行见此无声的笑了,他的弟弟终于成亲了。
“再拜。”
独孤绝拉着云轻转身,朝他们的右手方空着的座椅作势欲拜。
下方的雪王妃见此紧紧的咬着牙,红了双眼低下头,那里本该是她坐的位置,可现在她却不敢,无法端坐与上,只能看着云轻朝着空的座位叩拜。
“长姐如母,这一拜,我受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殿外一身淡红甲?长袍的丁飞情大步走了进来,袖袍一挥,上前??坐在了那空着的座位上。
云轻一见瞬间紧紧反握住独孤绝的手,很是激动,双眼微红,她的姐姐没有抛弃她,她还认她这个妹妹。
下方百官瞬间惊讶起来,这是韩国的上将军飞铃,怎么会是王后的姐姐。
独孤绝看着端坐于上的丁飞情,一身甲?,上将军装,在这七国除了韩国飞铃上将军,还有谁红颜铁甲,这丁飞情是在公开她的身份,公然对上齐之谦,公然站在云轻这一边,不由眼角微挑,流露出一丝暗赞。
“这……”礼部上大夫顿时皱眉,姐怎能当母,怎有资格受他们秦王和王后一拜。
话才出口就被独孤绝扬手制止了的礼部上大夫欲呵斥的话,丁飞情,受得起他们一拜。
两只手紧紧的握着,独孤绝,云轻朝着丁飞情躬身叩拜。
丁飞情面上闪过明亮之极的笑容,受了,云轻一日是她的妹妹,终生是她的妹妹,她认定了。
“夫妻交拜。”赞礼声响起。
云轻,独孤绝,面对面站立,两两相望的眼中深情,不需要用任何语言来雕琢。
轻轻一躬身,这一拜,从此后天高路远,携手与共。
这一拜,从此后祸福共享,生死不弃。
这一拜,从此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礼成。”高高的赞礼成响彻整个乾坤殿里,悠悠回荡。
“寡人的王后!”独孤绝回身面对众人,与云轻并肩而立,紧紧扣住云轻的腰。
“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霎时高呼,齐齐跪拜。
云轻侧头看着独孤绝,轻轻的,勾勒出最美丽的微笑。
钟鼓鸣,礼袍绽放,金锣敲响,秦国有王后了。
秦王宫城楼,一袭喜服的云轻伴随着独孤绝高高登临而上,下方早巳经挤满密密麻麻的百姓,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边际。
独孤绝站在其上,握着云轻的手,注视着下面的万民,缓缓的举起两人相握的手,高高的举起示意这是秦王后!
“王后!”刹那一片寂静的人群,突然爆发出狂呼,一浪高过一浪,从秦王宫城楼前远远的传递开去。
“万岁……”铺天盖地的狂呼声,响彻秦国的天际。
骁勇善战的秦王,万兽之主的王后,从今后秦国再无惧也。
天地灿烂,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为他们疯狂,这一日是属于他们,独孤绝,云轻的。
钟鼓明乐远远擂动,云轻巳是秦王王后的消息,穿破千山万里,朝着整个苍茫大地传播了出去。
转眼巳日落西山,灿烂的太阳好似要给俩人一个美好的夜晚,快速地溜走,明月露出清淡的面容,取代太阳高挂半空。
秦王宫,秦王寝宫
“祝陛下和王后早生贵子。”大粒的花生洒在了坐在床上的云轻和独孤绝身上。
“祝陛下和永结同心。”莲子百合大把的洒下。
“祝……”
云轻本以为独孤绝会不耐烦这些琐碎事,没想独孤绝一脸灿烂笑容一点也没有不耐,不由低头微微一笑,伸手握住独孤绝的手。
“陛下,王后,请饮交杯酒。”鸳鸯玉杯呈上,独孤绝取下,与云轻一人一杯。
合卺交杯,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一套繁琐的礼节完毕,等得所有闲杂人等出去,云轻揉了揉脖子,取下头上的凤冠,看着独孤绝微微一笑道:“累不……”
话还没说完,独孤绝突然一把勾住云轻的脖子拉过来就狂烈地吻上,吻尽了云轻要说的话。
云轻措不及防,直接被独孤绝压在黑色的龙床上。
长舌直入,攻城略地,不似往日霸道的吻,却似要把她吞下似的,狂烈而带着浓浓的,述说着占有。
带着独孤绝一贯的狂,带着他一贯的霸道。
独孤绝一把取下云轻头上的玉簪,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铺在墨红色相间的龙床上。
没给云轻时间适应,独孤绝巳等不及的一把撕开云轻的喜服,洁白的身躯立时呈现在眼前,晶莹无暇得让人移不开眼。
独孤绝吞着唾液,撑起上身,双手放在衣领处一用力,一把撕开身上的?袍,布匹撕裂的清脆声,立刻回荡在寝宫中。
云轻见过独孤绝的上半身,只是从来不觉如此令人脸红心跳,不由伸手遮着双眸,脸上立时浮现红晕。
独孤绝见此一把握住云轻的手,拉开,把云轻双手按在她的头两侧,不许她动弹,嘶哑着声音道:“睁眼,看着我!
那声音充满了霸道,但是,此时听来却性感异常,那么低沉,那么让人心跳欲狂。
云轻满脸绯红的睁开眼,看着压在她身上,同样身无一物的独孤绝,感觉到那坚实的身躯紧紧的贴着自己,那体温清晰的传递到她身上,不由脸更加的通红了,双眸中升腾起一片流光溢彩。
“我等了这一日巳经太久。”独孤绝低头狠狠的吻上那晶莹无暇的身体,粉紫的花朵立刻盛开出来。
云轻轻轻伸出手,搂住独孤绝的颈项,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红色迷花,黑色的大床,尽是妖艳。
迷情的呻吟低低的在寝宫里回荡,黑色的玉床轻轻的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黑红相间的床单被揉在了一处,满是皱褶。
月儿躲进云层,娇羞【mbook】的遮住了脸。
寝宫外,飞林看着面前站立的墨离、墨银揉着下巴看了眼天空:“今天月色很好。”
墨离微微一笑道:“今晚没月亮。”
飞林闻言笑的神色自若,一点没有被说破的窘相。
笑声中,暮霭、小左、小右,分三个方向走了过来,墨潜、楚云、墨之、墨廷跟随其后。
飞林一见卜刻知道,他们也被逮个正着。
小左沉着脸道:“我要闹洞房!”
楚云笑容满面的道:“可以,下次你师傅成亲的时候,我们一定不阻拦,今天吗,陛下下了严令,若有谁跑去破坏,我们提头去见,我认为我的人头还是比较重要的。”说罢那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难怪,这小子有自知之明。”飞林双手抱胸点着头道。
他们不是皇家人,他们是平民百姓,闹洞房可是传统,没想独孤绝这家伙防范得如此周密。
墨离,墨银等人一听不由齐齐呵呵直笑,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被打断过太多次,学精了,这一次要是再被人打扰,估计他们陛下要暴走了。
“走,去喝一杯。”暮霭见独孤绝防守严密,这几个大将居然都跑来镇守,今天晚上是别想玩了,当下笑着朝飞林招呼道,一边伸手拉着飞林就走。
飞林也不挣脱,似笑非笑的跟着暮霭走远。
“我要闹洞房,可恶,可恶!”小左挥舞着拳头被小右拖着走,他就这么一个小师妹,今天闹不了,以后就没机会了,不甘心啊!
楚云,墨潜等见此对视一眼,各自笑出声来。
“?续,我可不想被砍头。”墨廷摸摸脑袋笑着道。
“走,走!”墨之见此挥挥手满脸笑容的朝自己驻守的方向走去,几人见此都微笑着?续,今晚他们铁定是不能睡了。
沉沉浮浮,??约约,清冷的月亮在云层中半晌,又走出云层的遮挡,露出身影来。
一地清冷碎月,梅花幽香,夜巳经深了。
寝宫内,独孤绝缓缓从云轻体内退了出来,看着躺在床上,全身遍布吻痕,粉红的身体上渗着小巧可爱的汗珠,正不断喘息的云轻,独孤绝喉嚅动,重重的再度亲吻上云轻巳经被他吻肿了的双唇。
云轻巳经没有力气回应,只能任由独孤绝亲吻,身体酸痛得几乎不能动。
重重亲吻过云轻后,独孤绝看着眼前更加迷人的云轻,满足的笑了起来,一把抱起云轻就朝寝宫后的浴池走去。
身后,黑红相间的龙床上,落红点点,好生妖艳。
浴池中放满了暖暖的泉水,独孤绝抱着云轻坐了下去,轻柔的为云轻洗去一身的汗水。
手指从颈项间划了下去,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过,进入幽谧的谷地。
云轻本瘫软无力,靠在独孤绝的身上,此时身体一颤,睁眼看着独孤绝,满面红晕的道:“你……”
“我什么?”独孤绝重重的亲了云轻的脸,一本正经的道。
云轻见此面上更通红,双腿微微夹了夹,推了推独孤绝的双手。
温暖的池水熏腾着云轻本来承受雨露后,就显润泽的双颊,更加的娇艳欲滴,清丽的容颜,犹如雨后的兰花,又娇,又魅,那一层朦朦胧胧的水色中,简直不可方物。
独孤绝见此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身体立时有了反应。
云轻本坐在独孤绝怀里,相贴的身体立刻感觉到独孤绝的变化,不由更加红了双颊,扭头不看独孤绝,微微动了动身体道:“你别……”
一语还没说完,独孤绝突然从后按住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举了起来,云轻口觉身体一轻,还没反应过来,火热的温度立刻再度填满了她,独孤绝从她身后……
“绝!”云轻被刺激得一仰头,软倒在独孤绝的身上。
独孤绝搂住云轻的腰,一边亲吻着云轻的耳垂,一边嘶哑着声音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难耐的呻吟从浴池中传了开来,池水发出啪啪的声音,互相撞击着。
池水边上两个相贴的身影,在一池雾气中,被熏得朦朦胧胧,好生暧味,这个时候,这里是一片旖旎的。
夜,花好好月圆夜,一地风情时。
而这个时候,远在楚国王宫的楚刑天,站在寝宫窗下,看着头顶的那一轮明月,很亮,很圆,那光芒璀璨的犹如太阳,这样的明月在这个时节很难看见,原是好事,只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看起来万分的刺眼,几乎有让他想拿弓箭射它下来。
长长的身影拖在他的身后,无所遁形。
华阳太后站在寝宫的大门前,挥手退了边上的人,看着楚刑天微微的叹息。
“王儿,别想了,轻儿巳经嫁人了,她现在是秦王后。”缓步走了上来,华阳太后轻声道。
楚刑天没有转身,只淡淡的道:“我没想。”
华阳太后听言再度摇头叹息一声道:“要怪只怪天意弄人,若那时不是我被那个贱人发现追杀,也不会与轻儿断了联系,让她遇上秦王,我本是想把她留给你的。”
当日,楚刑天还不是王,那两宫王后也没有被诛杀,若是早一点杀她们,早一点能够母子见面,云轻会是他的,凭着她的儿子如此的出色,云轻定然会是他的,可惜,可惜。
楚刑天听言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华阳太后,沉声喊了一声道:“母后。”
华阳太后摇了摇手,看着楚刑天道:“你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轻儿那样的女子,没有人会不喜欢。”上前,握住楚刑天的手。
楚刑天见此也不再反驳,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今日她嫁人了,秦王后,此时不知道是怎样一番光景,定然是在跟独孤绝……想到这他就心烦意乱,恨不得一剑将独孤绝碎死万段,那般飘渺出尘的女子,怎么会被他得到。
“孩子,人各有缘法,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在一起,但是我也希望轻儿幸福,她陪了我十年,这个孩子心太善良,我也是真心对她好,只是还是伤了她,孩儿,若是轻儿跟你在一起能幸福,母后定然用尽一切手段替你夺回来,只是轻儿爱的却是独孤绝啊!”华阳太后深深的叹息,她也是真心疼云轻的。
楚刑天闻言没有说话,眉眼中一瞬间闪过太多的复杂情绪,半晌缓缓的道:“母后,陪王儿喝杯酒吧。”今日若无酒,恐怕他会失去所有的镇定。
华阳太后见此,紧紧握着楚刑天的手,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齐国太子殿。
“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一只绿翡翠杯被生生的捏碎。
“太子殿下。”一焦急的声音响起。
齐之谦看着手中的残片,酒混合着血顺着他的指间流下,无色的液体混着和红色的血缓缓滴落在地上点点出鲜红。
“她没有来?”淡淡的声音响起,齐之谦没有看眼前的玄知,目光一直注视着手中残破的杯子。
“是。”玄知微微咬牙躬身肯定的回道。
他们收到消息,三日前丁飞情和云轻还出现在秦王宫,她们没有来。
齐之谦听着玄知肯定的回答,不由缓缓的抬起头,从半开的窗户中扫了一眼窗外皎洁的月色,松开五指,任刚刚捏破的翡翠杯子,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玄知见此立刻上前为齐之谦包扎手上的伤口。
齐之谦任由玄知为他包扎,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外的??暗影,夜晚的寒风拂动,殿外的树梢沙沙作响,好像在嘲笑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机,做了那么多的事,最终还是得不到。
缓缓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齐之谦举杯一饮而尽,那没有暖过的酒,冰冷的液体从喉咙里滑了下去,几乎冻结了心脾。
“云轻,我找了你六年。”齐之谦抚摸着手中的杯子,自言自语道。
一膀的玄知听言,低头不敢作声,他们太子找云轻他是一直知道的,这件事情也是他经手,这是他无能,没有找到,现下……
再度倒了一杯冷酒,齐之谦一口饮下,突然眉眼中一道深寒一闪,狠狠一摔,手中的白玉杯子,砰的一声被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我不甘心。”齐之谦眉眼闪过一丝杀气,重重一拳头砸在了身旁的案几上,玄知刚包扎好的伤口,立刻又迸裂开来,血丝迅速渗透了出来。
“太子!”玄知见此不由担心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