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不过的女子,竟然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听她方才说话,恐怕仍是对屋后之事,耿耿于怀。若真是这样,恐怕他二人是有xìng命之忧。
“这个,自称是轩辕一门的少门主,那个人嘛……可能是他的随从之类的,我看到他可是非常怕他的!你看着大半夜的,可如何是好?”还未等其他两人答话,便听裘咏堂柔声说道,那一脸讨好的神sè,令人作呕。尤其是一旁的凤娘,更是微微侧身,故意不去看裘咏堂那讨好的丑态。
“蠢货!”那名叫做梦珍的女子柳眉一横,娇靥立沉,以极为yīn冷的口吻说道:“你可是听他说是轩辕一门,恁地他不曾佩戴轩辕一门的腰牌?身上还透着女人香?”话音未落,便发出冷冷一声闷哼,以纤纤细指遥手一指,继而又道:“你们好好看看,这样水灵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女子,难道你们不知道总坛来了大人物?恐怕这两人是来探听虚实的!”
“哦?若她当真是名女子,倒也算得上眉目清秀可人,怕还是个美人胚子!”裘咏堂故作不信神态,厚重泛黄的手,便蠢蠢yù动地朝云落愁的胸前摸去,显然听了那紫衣女子的话,对云落愁的美貌动起了心思。
“别碰她!”那紫衣女子一见裘咏堂垂涎美sè的下流样子,娇靥立时霾上一层yīn云,明眸不屑一扫,口中厉声冷叱。
裘咏堂一听,倏然停步,不由得自我解嘲地耸耸肩,泛起一丝讨好地笑意,恭声说道:“好啦,梦珍,你要生气嘛,我就是好奇,这样一个女扮男装还能如此清丽的女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说着,便一抚宽袖,将手束在背后:“你不让我碰,我不碰就是了,你看这两人,怎么处置?”
“我看这两人两头不小,怕是与我峰有些怨隙,咏堂,你这就与峰上联系,让他们下来几人,我和你亲自押送这两人去一趟总坛,说不定要是真的抓到了坛主要的人,还能分发下来几个赏钱,我可是不行再住这种荒郊野岭了,连个寻常人都没有!”那紫衣女子明眸轻转,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光,樱唇轻启,嘴哂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旋即喝令道:“你们两个,把他们两人抬进去,藏起来!”
那紫衣女子声音才落,萧依寂心头便是一惊,不过旋即便泛起一丝冷笑,这紫衣女子虽是看起来极为干练深沉,却仍是稍显稚嫩,倘若她生xìng多疑,或是做事谨慎,自会来探他的鼻息,到时必是识破萧依寂没有被迷翻。萧依寂却又不禁心头暗哼一声,也算的这紫衣女子命大,没有试探他的鼻息,不然自己在如此情况之下,必然暴起反击,以她的xìng命相要挟,勒令其他三人带自己去飘紫峰总坛。
萧依寂心念未必,只觉身子一轻,便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内堂之中,胡乱地扔在了榻上。随意垂下的头确实正砸上了榻上的小木桌,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萧依寂的身体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那小木桌之上,将那原本就单细的小木桌压了个粉碎。尖细的木刺深深埋在萧依寂的皮肉之中,缓缓渗出血来。
木刺刺进他皮肉的一刹那,剧痛难忍,只觉一口浊气上升,险些脱口痛呼而出,思忖大厅中的云落愁,心念电掣,牙关一咬,强自运行体内战气,将那一声压了下去。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听到屏风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梦珍姐也真是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以前我们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杀了算了,还费那么大的劲,若不是总坛要的人,还不是白费力气,空忙一场?”说话之间,那年纪尚轻的少年祝雪寒背着昏迷不醒的云落愁闪进内堂,话语之中,埋怨已极。似是嫌弃地将云落愁的娇躯,往榻上一扔,便独自斟起枯茶。只是不知,若他知道他此刻扔的是天下第一歌姬,会作何感想?
即便如此,云落愁仍是未曾醒来,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动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此刻,云落愁那张绝美的娇靥,离萧依寂尚不足一尺距离,未施半点脂粉,娇靥皮肤吹弹可破,隐隐泛着桃花,明眸紧闭,呼吸之间,馥气暗袭。两片娇艳yù滴的双唇,似是一颗熟透的樱桃,可口甘甜。她如睡着了一般不动,那冰冷夹杂着暖意的呼吸,几乎令萧依寂感到阵阵恍然,不能自持。
“你可不要小看这两个人!”
一声娇叱,打断了萧依寂的非非念想,那紫衣女子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仍是极为冰冷的神情,顾盼之间,极为高傲,丝毫没有将那祝雪寒和凤娘放在眼中,只是冷冷地说道:“我且问你,你可知入村到达潇城路程不远?再去看看他们的鞋底!”
她以眼神示意祝雪寒自己去看,祝雪寒一看之下,大惊失sè,如玉俊面立时深沉了下来,口中恍然:“这两人,根本不是骑马而来,分明就是要上峰顶,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是要去往凤羽的话,如那所谓的轩辕宇所说,他们都不是纯粹的江湖中人,自是不能以轻功飞驰掠地迳奔,怎会不选择马匹车轿?”如此想来,祝雪寒心中顿时怒火泛泛,冷冷一哼:“我还当他们是平常过路人家,想不到竟是打我总坛主意,岂是能让你如愿?”说着,仍是感到怒火中烧,不解气地连连在萧依寂身上踢了几脚,才算罢休。
“不过,依我看这两人的确是武功不高,但不知跑到这来做什么!”那凤娘思忖了片刻,娥眉紧蹙,嘟着樱唇,一副沉思未明的模样。
“这人武功路数我还没有看清,不过这个女扮男装的,确实没有什么武功根基,这点我倒是没看错!”那紫衣女子梦珍先是指了指萧依寂,犹疑说道。
“姐姐恁地看人?这家伙可仅仅是喝了一杯**水,便倒了下去,若是真如梦珍姐姐说的这么厉害,他怎会如此?之前那些人起码也要喝上三杯下肚,才能不省人事!”那凤娘巧笑倩兮,瓠犀贝齿皓白洁净,一双明眸完成了新月,掩着樱唇,媚态横生。
“我早在你沏茶的水中,放了三倍的**散,不是若此,你以为能够轻易麻烦这等人物?从他一进到院子,那脚下的步伐,神态,谈吐,绝非泛泛之辈,就算不是什么组织的探子,恐怕也是那个门派的重要人物,若是你我不问就理,下手杀了他们二人,真是找上来,你我四人摊上这隐瞒不报,先斩后奏的罪名,你可是担待的起?”那紫衣女子,娇声说道,缓缓施压,最后由明眸之中,蓦地旋起一丝狠戾的光。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二女之争】………
() “原来如此,梦珍姐,你真厉害!”凤娘倏地赞叹道,吐了吐舌头,样子极为可爱。
“你们两个在这样游手好闲下去,我看这一辈子都只有待在这个地方,还妄想去总坛做事?明rì一早,我会和刘香主说,将你们两人带上山,多多锻炼你们两个,不然以后有你们吃亏的地方!”紫衣女子娇靥凝霜,明眸之中透尽了决断,丝毫不给祝雪寒和凤娘的辩解机会,话音未落,柳腰一闪,便横飘了八尺出去,立在了屏风之前。萧依寂不由得暗暗一惊,着实没有想到这紫衣女子梦珍的轻功极高,较之自己仍为不输,心头一丝必拿金银果的胜意也是衰败了一份。
“我看是你想让我们两个离开吧?这样就给你和咏堂哥腾了地方!”凤娘冷冷一哼,说道。
那凤娘娇呼未绝,便见紫衣女子梦珍倏地回头,恨恨地望着凤娘,一瞬不瞬。眸中杀意肆起,身体之中释放出极为强盛的内力涌动,将她的秀发吹得倒飞,目光凌厉已极,盯得凤娘娇躯一战,微微后撤了一步,仗着祝雪寒在场,口中仍是不饶:“怎么?梦珍姐,我说的不对?是你嫌我和雪寒碍事吧?如果你觉得我们碍事,你可以直说,明rì我就去找刘香主说明,我和雪寒上山也不是不行,但你和我们一样,你有什么权利叫我们离开?”
凤娘的话着实说到了紫衣女子梦珍的痛处,口中冷哼一声,狂然已极的气势,显露出来,极为骄矜地说道:“我这是问了你们两人好,何况山下只要有我和咏堂就够了,太多人,反而容易暴露!你们明r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可由不得你们!”
祝雪寒听闻梦珍如此说,心头不禁气愤难当,山下四人,以他最为老实,人也最为和善,但此刻见那紫衣女子如此飞扬跋扈,不由怒由心生,口中暴喝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想要指挥我们做事,你还没够资格!要到山上去,是我和凤娘自己的事情,不用你cāo心!”
“你再给我说一遍!”那紫衣女子梦珍听他说罢,娇靥深沉已极,这一声更是由她的嗓子中发出,低沉得如同鬼魅,那一双星眸微微泛红,泛着无尽杀意,冲天的怒波,在她的眼中焚烧不止。
“你不就是想把我咏堂哥拆开,我不会如你的愿,水梦珍,我告诉你,这几年我忍你也忍够了,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对我们几个人呼来喝去的?说到底,你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总坛里最低等的人,你凭什么对我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和咏堂哥好,你看着就不顺眼是不是?”那凤娘终究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娇声喝道,一双明眸,全然是委屈的珍珠,如断了线一般,不住的下滑。
榻上的萧依寂忍着隐隐疼痛看着这一变化,心头又惊又喜,他很少能这样安静的看着别人剑拔弩张,而对手不是自己,大多时候,他总是要把落痕第一时间,穿过对方的胸膛,难得如此,尤其心中盘算了一下时辰,还未到子时,接他们上总坛的人,也还没有来,不禁心情大好,等着裘咏堂回来,看他如何收场。
但听那紫衣女子冷冷嗤笑一声,明眸之中立现嘲讽神sè,婉然顾盼,趾高气扬地娇声说道:“凤娘啊,凤娘,你还真以为你的咏堂哥,会看上你这等货sè?何况,你自己的那些情史,可是在峰顶传得沸沸扬扬,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黄花闺女,清白之身?”她本就怒极叱声,带着沉闷不屑的一哼,鄙夷已极。
那凤娘听她提起这些陈年旧时,心中怒气一浪高过一浪,一双盈盈秋泓,似是要喷出火焰来,不禁气得娇躯瑟瑟颤抖,贝齿般的玉牙紧咬着樱唇,气势汹汹地看着紫衣女子,娇靥铁青,口中发出一丝yīn沉的冷笑:“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强,若不是碍于你的面子,你以为咏堂哥还会要你?看看你那副凶狠的模样,简直像个母夜叉。你以为你仗着有刘香主几人罩着,就能够为所yù为了?告诉你,我凤飘飘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娇叱之声未绝,只听呛啷一声龙吟,那凤娘玉臂轻晃,不知由何处抽出一柄寒光四shè,耀眼生花的软剑,皓腕一抖,以剑尖直指紫衣女子梦珍,杀意陡冲北斗,剑气激荡,迫使内堂之中,红烛纱灯摇曳,忽明忽暗,愈加显得两人娇靥深沉的厉害。
尤其这凤飘飘,对于紫衣女子水梦珍向来不服,她山下四人,都是同一等级划分之人,唯独着水梦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全因仗着在总坛上有着几个香主靠山,才敢如此嚣张跋扈,不把其他三人看在眼里。最令凤飘飘感到气愤的是,这水梦珍,不仅对她和祝雪寒疾言厉sè,呼来喝去,即便是自己的夫君,也是冷言冷语,毫没有半点温柔可人可言。凤飘飘本就与裘咏堂有些关系,平rì看到水梦珍如此对自己的爱郎指手画脚,碍于自己没有名分,也只得作忍气吞声,今rì话已说绝,再没有什么好估计,心念及此,轻抖皓腕,软剑剑尖轻轻颤动之际,片片银光朝那紫衣女子笼罩而去,丝毫不带半点缓和。
那紫衣女子亦是不甘示弱,秋水明眸一掣,娇躯一闪,寒光如电,纤细修长的玉手,化作一道残影,直向凤飘飘面门抓去,这一爪,看似平常无比,实则蕴含极为复杂的招数,飞扑之间,玉手顺势一变,竟是极速一落,迳奔凤飘飘的香颈,眸中神sè残忍至极,旋荡着那一抹冷笑,略略让凤飘飘感到心惊。水梦珍这一招,乃是发自盛怒之下,自是狠辣无比,凤飘飘一见,水梦珍丝毫不顾剑光阻拦,而是不顾一切地扑向自己,心头便是一骇,立即沉腕撤式,玉臂轻格,只听几声叮叮脆响,凤飘飘只觉一股极yīn寒气冲进体内,立时胸内血气翻腾,五内如焚。
凤飘飘仓皇之间,脚尖轻点,堪堪一握的柳腰点水一晃,娇躯暴退到了榻边,险些立足不稳,跌在萧依寂身上,不由得娇靥涨红,眉间透出点点痛意,体内血瘀气结,强自提起一口真气,将上涌分窜的气血,生生压了下去,却是不敢再冒然出手,脑海中灵智急转,旋即一阵阵心虚陡然腾了起来,愈发没有底气地看着紫衣少女。她心中极为明白,即便她不愿意承认,水梦珍的武功的确比她要高上许多,即便自己软剑在手,想要让水梦珍吃点亏,也是不大可能。心中思来想去,毫无半点办法,不由得慌了起来,怒极的神sè也渐渐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好了,梦珍姐,飘飘,你们这样争来争去,有意思吗?山下只有我们四人,相依为伴,若是我们四人再分裂,成什么样子?”那祝雪寒剑眉轻蹙,思忖了片刻,蓦地从椅子上立起,大喝了一声,俊面微带愠sè。
“我可没有整天高高在上的样!”凤飘飘一见祝雪寒有意帮她,也不恋战,皓腕一掣,便将剑背在身后,讥讽地说道。
那紫衣女子水梦珍听凤飘飘这样说,心中滕地一股怒火,再次爆发出来,柳眉一剔,嗔目怒视着凤飘飘,琼鼻发出一声冰冷的闷哼,鄙夷地说道:“凤飘飘,你在峰顶勾引谁家的男人我都不管,但是裘咏堂,不是你能碰的男人,最好离他远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犯贱,你那勾人的小脸蛋就别想再要了!”说到最后,水梦珍口中倏地暴喝一声,吓得那凤飘飘娇躯一战,微微向后撤了一步。
“好了,梦珍姐,飘飘和咏堂哥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先前也不见你说,现在再翻出来旧账,可是有点……”祝雪寒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水梦珍恶狠狠的目光之中,断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