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力金也是这种想法,他明知道奥泰大陆妻妾是合法的,也希望有个只疼艾欣的孙女婿,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他的孙女也一定要是正房,至于那什么小的,只能当影子、当摆设
而艾欣所处的时代,一夫一妻才是合法的,再娶个那叫重婚,得坐牢的当然艾欣来到这世界,也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入乡随俗,可一想如果自己嫁人了,丈夫还有个女子,哪怕自己是正房那女子是妾,哪怕自己在阳光下,那小的是影子、是摆设,可影子也是阴影,摆设也碍眼啊
艾欣不是单身主义者,可如果嫁人了必须要去宅斗、争宠之类的,那她还是单身算了。
祖孙观念不同也没什么,至少艾欣从身上来说还年轻得很,所以她现在可以只把这些资料当作了解卡特贵族人情世故的工具来看看,毕竟如果布理安要是再提起这资料,她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辜负了老人的好心?
……
“当归,你怎么也不开心呢?”自从葡萄园里面,当归的食量减少了一点,毛也蔫了一点,艾欣不明白原因,生病了?她诊察没发现啊?
“难道你也有心事了?”艾欣猜测着,可当归一直在自己身边没离开过,它能遇见什么事呢?“还是闷了。”这两天艾欣在翻资料没出门,可能小动物更喜欢热闹吧?
“要不咱们上街逛逛?”艾欣提议,街上热闹的气氛可以转换心情。
“啊”当归抬头,眼睛果然亮了些。
“那我们出门吧。”艾欣高兴她猜对了。
……
艾欣抱着当归下楼,客厅里只有泰迪在,正好告诉他一声,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那个…姑姑…”泰迪却叫住她,吞吞吐吐从衣兜里掏出个木刻的镯子,“我在给太爷爷改装手杖的时候,翻书找到了一些与宠物有关的咒文,是防止宠物走失和防止它被别的宠物攻击的,我试着刻了一个…我知道我比不上…”
“这镯子就是法器,你给当归专门刻的”艾欣惊喜的打断他的话,并伸出手,“让当归带带,看大小合不合适。”
“…嗯。”泰迪亲自给当归带右爪腕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你真有心,我都没想起给当归弄个护身符。”艾欣感叹着道谢,而且大小还合适,这孩子是量过的了。
当归也配合的点点头,仿佛在表示感谢。
泰迪又兴奋又不好意思:“我头回做这个,先让当归带着,下回我做个更好的给它。”
……
大门口外,布理安正站在那里等艾欣出来呢。
一看到她,他同样拿出个木镯子:“那个不大好用,还是这个吧,不过…”
“不过别告诉泰迪换过了,免得打击他的信心,”艾欣这回打断布理安的话,“可是布理安爷爷,你认为泰迪会认不出他亲手刻的镯子?这孩子很细心的,真要发现换了,他会伤心的。”
“可…”布理安看向当归,他知道这宠物对艾欣的重要性。
“在外面我抱着它是不松手的,一旦危险我们俩进空间躲起来就行了。”艾欣身上的护身符是护人类的,而且是葛力金专为她量身制作的,据说人类和动物的气息不同不能混用,所以要是当归遇危险该怎么办,她早想过了。
布理安想着也是,艾欣那空间进去躲一辈子也是有吃有喝饿不着,的确不用担心。
“而且泰迪说了,他会再做个更好的换下这一个,我等着他的呢。”艾欣笑道,对孩子善心的努力,大人应该鼓励为主。
“那么我也等着他下一个成果。”布理安也笑道。
……
逛街的一路上,当归的视线总聚中在它腕上的木镯,仿佛上面的咒文比街上的水果烤肉更吸引熊猫。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用带当归出来散心了,让它在家玩镯子就好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当归向来讨厌身上带饰品的,之前给它绑条丝带都让它一把扯下来,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有兴趣,因为这事专门针对宠物的?
经过一家书店时,艾欣习惯的抱当归进去看看,奥泰大陆药师的知识不外传,所以书店没有医学类书籍,但像是艾欣之前申请的那个金银花,魔药协会会分类在新发现的植物中,当植物类书籍出版销售。
艾欣于是习惯于每过一段时间到书店找新出的植物图集,看有没有她认识的中药登场了。
“你是…葛力金小姐?”正当艾欣在开放式的书架处寻找时,一个声音带着些不确认的低声问她。
艾欣转身,离她两米玩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她也犹豫一下才开口:“梅鲁…侯爵?”
“请叫我梅鲁就好了”梅鲁急忙道,并看看四周,生怕别人认出他似的。
一个侯爵,便装外出谁知道干什么?可又是他先主动和艾欣打招呼的,艾欣不好这么走开,只能开口:“那么梅鲁,你好。”
“你好,”梅鲁对刚才的失态也不好意思,他低声解释,“我只是在家闷了出来走走,所以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
艾欣点头表示理解。
可梅鲁并没有打过招呼就走,他说道:“葛力金小姐,听说加尼伯爵家的次子向来淘气,是你发现他这样是生病了,加尼家才找了克莱顿大人?”
他说的是茄克得小儿多动症的事,艾欣点点头,是她发现的没错。
“果然,最近宴会上我看那孩子比之前懂事多了,你对小孩子的症状是不是特别在行啊?”梅鲁眼带希冀的问道。
“一般的病症,只要不是诅咒的,至少我能认出是什么病。”没见到本人,艾欣可不敢保证一定治得了。
这个回答显然已足够让足够让梅鲁满意了,他邀请道:“葛力金小姐,我们能单独找地方谈一下吗?有个孩子…我想他需要你的帮助…”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羊痫风
第一百一十三章羊痫风
书店是安静选书看书的地方,的确不适合谈话,他们站在这里说了才两分钟,已经有店员用目光示意保持安静了。
听梅鲁的意思,他是想为了某个孩子的病症请教艾欣,有病人需要救治,她当然不会拒绝。
梅鲁也没带她去多远,他们就是在街上的露天冷饮店坐下了,只不过梅鲁选的位子比较靠里,街上过往的人不容易看见他们,他们位子的周围也没坐人。
梅鲁贵族的礼仪标准,尽管有事要说,他坐下还是先问艾欣要喝点什么,甚至还问需要为宠物点点什么?
艾欣要了杯冰牛奶,给当归要杯果子露,梅鲁自己要杯西瓜汁,等侍者走远了,他才开口:“你知道,我不是药师也不是法师,可能对症状说得不大清楚…”
“没关系的,要是我没听明白,关键地方我会再问的。”艾欣安慰他,梅鲁拖了这半天才说,其实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吧?
梅鲁露出感激的表情:“那我就说了,就是一个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跌倒地上或是晕倒,身体抽抽的,嘴里有时会咬破舌头,有时候会发出好像羊叫的声音,我们原以为他是中了黑魔法才这么奇怪,可法师说不是…”
这病倒像是…艾欣听着是推测出来了点,可还得具体问问:“这病我可能知道,但请你在具体说一下,例如那孩子现在几岁了,平常身体怎么样,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诱使他出现这种情况的?”
“这个…”梅鲁有些为难,“葛力金小姐,你能保证不对第二个人说起这件事吗?”
“当然,身为药师本来就不该随意透露病人的隐*私,我保证。”艾欣手抚在胸前的药师徽章说道。
身为卡特贵族,梅鲁当然明白这动作的含义,徽章上有小型的法阵,药师手放在徽章上说的话,就是和患者签下具有魔法约束力的契约,保证不会故意不尽心治疗,保证患者的具体情况不外泄。
梅鲁放心了,索性详细介绍前因后果:“这事…其实都怨我…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梅鲁的侯爵之位是世袭的,他父亲现在还在世,是卡特国少有的公爵之一,梅鲁家在卡特延续了几代,其地位虽不能与开国功臣相比,但也是举足轻重的。
像这样的贵族,自己的婚姻是必须和政治挂钩的,但梅鲁还是幸运的,他小时候被送到一家地位与梅鲁家地位差不多的贵族家庭当侍童,然后和那家的小女儿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再顺理成章结为夫妻。
梅鲁对自己的妻子很满意,他甚至在结婚那天,为了讨妻子欢心而当众立誓,绝对不再娶别的女人进门
可谁知道婚后妻子给他生了两个女儿后,肚子就再没了动静,而梅鲁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眼看没有孙子这家产可能会落到亲戚手里,更何况儿子立誓不纳妾,当父母的偏心自己儿子,怨气自然怪在了儿媳妇身上。
可儿媳妇也是大家出身,要把她扫地出门其娘家肯定会报仇,梅鲁公爵干脆先下手为强,趁亲家遇事时落井下石。
但巧的是,好几年不怀孕的儿媳妇这时候又怀上了,而且法师还判断是个男孩惊喜交加的全家把孕妇当宝呵护着,可老公爵却有苦难言。
这时候亲家要出事肯定影响孕妇心情,而且如果孙子出生后,外祖父家势力强大才能帮他,老公爵又忙着往回收手,这伸手害人容易,缩手不让人捉住难,这事就露出风声传到正安胎的孕妇耳中。
贵族女人都知道,出嫁从夫家只是说的好听,自己娘家强大才是保证自己在夫家有好日子过的根本,梅鲁侯爵的妻子一听说公公居然做了这种事,当下吵着要离婚回娘家
当时梅鲁不在家,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曾想趁着妻子娘家有难时,吞下那个家族,他也不怕撑着
但等他回到家时,一切却变得更不容易收拾了,他妻子在争吵中失足摔倒,结果孩子没了,更雪上加霜的事,药师检查她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大家族出了这种事,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不然就会给别人吞了他们的机会所以在外人面前,他们仍然是父慈子孝,婆媳和睦。
但其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
所以梅鲁有天去底下的农庄视察时,不小心喝多了酒,结果让个有野心的女佣勾上了床,更不幸的是,梅鲁以为这事用钱就了清了,谁知道那女佣居然怀孕了,而且那女佣很有心计,她生下孩子,看到是个男孩才偷偷找到梅鲁。
谁都知道梅鲁家现在正缺男孩梅鲁拒绝不了这个孩子,他只能庆幸自己立了誓不让别的女人进门,用这个做理由把那女子和他儿子养在外面。
然后他儿子四岁的时候,这事也没包住,他的两个妻兄气势汹汹带人找到了外室,那女佣也明白,侯爵夫人只要和丈夫还有情份,是不会对丈夫的孩子下死手的,可她娘家巴不得斩草带除根
所以她抱着孩子躲进地下室,并对不懂事的孩子连哄带吓不让出声。
结果上面没找着走人了,下面的孩子却抽抽上了,而且一抽抽就是两年。
……
“这是我一时糊涂,但孩子是无辜的,葛力金小姐你要是有办法?”梅鲁低声下气的恳求道。
这男人…艾欣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出轨一次代价就如此之大,梅鲁说起那个外室,一口一个女佣,眼中的不屑极为明显,可见那女人虽然给他生了个儿子,但也没走进他心里。
艾欣对这种第三者也没好感,可正如梅鲁所说,孩子是无辜的。
“我得亲眼看见孩子,亲自诊断才知道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艾欣说道。
她这样说就是同意医治了梅鲁连忙起身:“那儿离这里不远,如果葛力金小姐时间允许,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艾欣出门前已经打招呼不回去吃午饭了,而且现在也才上午10点多,她当然同意了。
不过艾欣以为这种藏外室和私生子的,应该把住处安排在郊外庄园之类的地方,可梅鲁居然带她进了就在京都的平民区,拐了几个弯走到一处石头房子前敲门。
“这里都是我家的产业,所以没住人。”梅鲁指指这房子相邻的几家,没住人,就不会有左邻右舍、七嘴八舌了。
这算不算大隐隐于市呢?还是头回和男人到小三的住处,艾欣总觉得不自在。
“我也是没办法…原来的地方已经不保险…”梅鲁苦笑,再解释。
他也没为难多久,里面的佣人从门上的小孔看清是自家主人过来了,便打开门放人进来,然后梅鲁就吩咐带孩子过来。
过来的男孩才六岁,而且一看见父亲就倒地上又抽上了,艾欣忙去抢救,也正好在发病时判断出这种全身抽搐、意识丧失、吐口白沫、喉头发出羊叫声的病是原发性癫痫了。
癫痫发作后,四、五分钟后患者一般自己就苏醒了,艾欣做的只是在孩子牙齿处垫上手绢,防止他意识不清时咬到舌头。
等孩子醒后艾欣说检查完了,梅鲁就让佣人把孩子抱回去,他解释孩子很怕生人。
这么小的孩子也问不出什么,艾欣检查孩子发育正常,智力没问题,精神在不发病时也清楚,反应也不难,呼吸上心肺也正常,五官头颅也无异常,神经系统也无病理反射。
那么剩下的问题也是问大人了,艾欣先问梅鲁家族内有没有人得过这种病,梅鲁马上否认。再问孩子的生母家族是否有人得过这种病,梅鲁脸色更难看了:“葛力金小姐,你是说这病是那女人的原因?”
“并不能肯定,如果她家人中有,那这有遗传的可能,不过这病有许多例子是父母的家族都没有人得,但孩子却发病了。”艾欣解释道。
原发性癫痫到底是为什么发病的,艾欣前世在她离开时还没有明确结论,只知道这病与遗传有关,但也正如她对梅鲁解释的,病例中也有许多是没有家族史的。
只是医学研究上还有种说法,得原发性癫痫的孩子,可能是在母亲怀孕时就受了惊吓,出生后再受惊吓,就诱使其发作了。
但看梅鲁已经不善的脸色,艾欣没说出这点来,梅鲁对孩子的生母一点情份也没有,艾欣出来没看见“女主人”时,他解释就是那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想让她出来出丑。
所以一旦艾欣要把这推测说出来,出人命绝不是危言耸听。
“这个究竟是什么病?”到底是父亲,梅鲁还是关心孩子病情的。
“原发性癫痫。”艾欣翻译成奥泰大陆的语言。
可梅鲁还是苦笑,他听不懂。
如果说羊痫风会不会好理解?但想到布理安当初反感鸡胸这个字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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