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熊丢丢
【,】
写在前面 第一回 楔子
漫山遍野的千红万紫,无处不在昭示着春天到了。
郊外的空气总是让人感到清新,淡淡的青草气氤氲着所有的快乐。虫鸣声,鸟叫声,仿佛一段流淌着的音乐,那么悦耳。
好多好多的纸鸢飞起来了。那些长长的线连着的,是一个个想飞的心愿。
一个小小的身影拉着一个少妇的衣角,怯生生得站在身后,仰头看着天上飞的纸鸢,眼睛里显出羡慕的神色。
一对蝴蝶悄悄地翩飞在他的周围,他小小的手掌想去抓。可是蝴蝶忽上忽下,孩子扑了几次没有结果,就松开了拉着衣角的手,欢笑着去追逐蝴蝶了,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少妇宠溺得看着他,嘴角划开了多日来第一个笑容,眉头终于稍稍舒展开了。
孩子一直追着蝴蝶在跑,突然一下他一抬头,看到一个蝴蝶纸鸢坠往前方。他欢笑着往纸鸢坠落的地方跑着,那对蝴蝶在他的周围飞舞着。
少妇的手紧紧得攥着拳头,手都发白了,眼泪却终于落了一滴下来。
看来自己果然还是不够坚强啊。小宇,始终是她最脆弱的感动。那些生活真的离她好远了。真的逃离了才知道,原来,连一只纸鸢的愿望自己也没法给小宇完成。她抬起头看着天空,那漫天的纸鸢,可以实现她不再让小宇挨饿的心愿吗?
突然感觉到眼光有些刺眼,她将手搭在额头上看着跑得满脸通红的孩子。小宇,懂事的孩子,终于可以开心地玩一下了。
小宇欢笑着捡起了那个纸鸢,轻轻抚mo着它。然后他扯开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他笑着跳着往少妇这里跑着,嘴一张一合,看唇形应该能够看出他喊的是娘,边跑还边扬起手中的纸鸢。
少妇上前几步,她张开双手准备迎接着这个宁馨儿。
一阵马蹄声响起,转眼间小宇就已经跑到了官道上。
蝴蝶纷纷飞起。
纸鸢被高高抛起。
只有漫天的尘土还在飞舞。
“不!”哭声响彻山谷……
写在前面 番外之栩廉篇 拒婚
“廉儿!”淑妃有些着急地叫着,甚至从那墨绿弹花的坐褥上站了起来要去拉栩廉,但是,在她面前只剩下了那摇晃的珠子。
栩廉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这样顶撞自己,淑妃的眼里有些失落地跌坐回了坐褥上,看着那不断摆动的帘子,心里早已乱作了一团,他真的发火了,冲自己发火了,告诉自己,他怎么也不会去娶她,
屋里安静了下来,伺候淑妃的宫女们都垂着头,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大家都缩回了头等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爷,爷您慢点。”小石子在后面紧赶慢赶地追着,有些气喘吁吁,
两人正走到了依着湖建成的回廊上,回廊靠湖的那一边是一些石头堆积的假山,栩廉突然停住了脚步,一拳砸在了回廊柱子上,眼里的怒火熊熊地燃着,猛的,他回头大喊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娶她?”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石子,“凭什么!”
“爷……”小石子从没有看过栩廉发这么大的火,有些胆怯地咽了一口唾沫,他该怎么回答,他不是皇上和淑妃,他怎么会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帮爷订下这样的一门亲事,方大人的第三女,一个庶女,几乎没有人见过的女子,为什么淑妃三番两次就劝爷呢?这实在是与平时的情况不相符合啊,
栩廉心里烦躁,他的腿猛地一踢,顿时面前的那块石头便被他踹下了湖里,他看着那一圈一圈荡开的水纹,说不出的生气,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是那个女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还是一个庶女,竟然要直接让他娶做正妃!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拂袖而去,
小石子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只得又快跑着去追赶栩廉,
回到了秋雨别苑,栩廉在进门的那一刹那,突然抬头看见了一树芳华,那是一株桃花,已经有些谢了,只是却是到了最美丽的时候,风一吹,漫天的缤纷,似乎将所有的心绪都高高地抛了起来又落下,沉淀过后,剩下的就是平静,
栩廉脚步停住了,半晌以后,他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去秋容苑。”说完,他就一路大踏步走向了秋容苑,
郡王府是才拨的院子,现在正在修缮,所以栩廉他们现在先住在秋雨别苑,小石子之前还不懂为什么要特地拨一座郡王府,如今看来,该是为了那还没过门的王妃吧,
只是,若是王爷一直不愿意,这亲事该如何是好呢?若是等到了圣旨下来,爷是想抗也没法了啊,也难怪爷烦了,小石子想着,默默地回了书房去整理了,
栩廉走进了秋容苑,看到有两个丫鬟在偏房的门口伺候着,知道欣恬在里面,上前去,那两个小丫鬟看到他,连忙要请安,栩廉挥退了她们,停了一下,走了进去,
果然,她又一个人坐在了桌旁无所事事地看那几尾鱼游来游去,她背对着栩廉,手指不断地在那鱼缸边上画着圈圈,欣恬从不喜读书女工之类的事情,每日里烦闷了就找些新鲜玩意儿来玩玩,看来,今天,她大概又是无趣了吧,
栩廉走上前去,从身后将她揽在了怀里,将她抱了起来,自己坐在她刚才坐的绣墩儿上,一只手抚mo着她的脸颊,一面在她的脖颈处耳朵后落下细细的吻,只觉得一阵甜香飘了过来,栩廉干脆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处,手探到了她的身前,轻轻拿起了她的手绢,
“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欣恬将身子软软地靠在栩廉的怀里,不时一阵被呵痒的笑,
栩廉没有说话了,只是沉默着,他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阴沉,欣恬本来掰着他的手指玩,半天没有见他说话,回过了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他脸上的神情,那眼光,不知落在了何处,
欣恬见他如此,心里有些奇怪,以前从不见他这样发神啊。定是那帮子人又给爷出难题了,她拿起了自己的手绢给栩廉细细地拭着脸,没想到,她的手竟然被栩廉一把给抓住了,她一惊,看到了栩廉眼里捉狭的光,接着自己就被抱了起来,
“累死了,你先陪我休息一会儿,晚膳晚一点儿。”栩廉的声音,隐在了那一片不断飘起又落下的轻纱幔帐里,
欣恬撑起了自己的头,一遍又一遍地描画着栩廉的鼻子,眉眼,栩廉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了,睁开眼睛:“别闹。”
“爷,今日到底有何事?”欣恬见栩廉的眉头总是蹙起,心里实在有些纳闷,
栩廉不说话,只是将她揽得更紧了些,本来刚刚褪去的那阵暧mei气氛又回了来,欣恬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手伸到了他的腋窝处使劲一挠:“看您说不说。”
“别闹了!”栩廉一下子推开了她,坐了起来,
欣恬一下子将被子掖在了胸前,遮住了那一片春guang,她也坐了起来,将头靠在了栩廉的肩上:“恬儿知错了。”
栩廉心里突然一阵腻,他掀开被子就下了床,速度很快的穿好了衣裳,然后他顿了顿:“不用等我用晚膳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欣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往他对自己那么宠爱,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冷冰冰了呢?
在书房一直坐着,栩廉看着面前的一副画发呆,小石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回禀道:“恬主子派人来问过爷好几次了。”
栩廉眉一皱:“给她说,让她自己用膳。”
“喳。”小石子正要退下,栩廉又叫住了他,
小石子有些迟疑地抬起了头看向栩廉,栩廉的脸色在跳动的烛光里有些模糊,半晌,他说了一句:“去打听打听,那个方家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王爷怎么突然转性了,小石子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应了以后出去了。
几天以后,栩廉看着面前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关于方家小姐的事情。倒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小姐,只是,这样的女人,大概不是被娇纵坏了就是沉寂的像一块木头,
既然父皇和母妃已经定下来了,而他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侧妃,还不如就这样应了吧,
只是心有不甘,本想找一个性情相合的女子为伴,如今这愿望,怕终是要落空了吧,
回了母妃以后,第二天圣旨便发了出来,而他的秋雨别苑开始张灯结彩地准备起来,欣恬跑来闹过几次,只是让他对她最后那一点耐心消磨尽了,这个女人,太攻于心计了,根本容不下别的人,之前的那些侍妾之类的,全被她给打发走了,她莫不是以为,自己真的就这么宠她了?如果不是为了她娘家的势力,他根本不会娶她,
日子水一样地淌了过去,转眼间,就是大婚的日子,栩廉身着吉服,看到四处在忙乱的人,只有自己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他有些无聊地坐在一旁,看小石子指挥着人忙这忙那,只是知道一个事实,很快,有一个女子,就要走进这里成为他所谓的王妃了,
礼乐声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剩下,那顶花轿抬着他的王妃进门了,
终于,她下了花轿,他和她共同拿着一个大红花球向皇上母妃行礼,母妃的那句话,应该是跟她说的吧,只是,不知道,她又能听进去多少,
只是,当只剩下了他们两的时候,揭开盖头,他一眼就望进了那双秋水目,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她大概也是不愿意的吧,在那一刻,他突然有些气恼,她凭什么不愿意,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落水,虽然猜得到是谁做的,但是他并没有深究下去,也算是,给这位新王妃一点警告,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叫做清雅的女子,会就这样走进了他自己的生命,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我在这里想写一下栩廉的感情变化。虽然他没能和清雅在一起,可是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很傲慢很孤寂的人。另外给自己的新书打一下广告:书名:《异世琴话》书号:1636663作者:某熊哇卡卡简介:海归音痴乐师玩转东方网游欢迎大家捧场写在前面 番外之栩廉篇 沉国
“报,将军,那人已经安置好了。”帐篷外一个侍卫朗声答道,
栩廉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抬起了头,靠在了圈椅里,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知道了,下去吧。”
帐篷外的人的脚步声渐渐地远了,栩廉站起身来,走到了一旁的高几上,伸手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杯身,冰凉的瓷逐渐被他的手指尖给暖热,他凝视着面前的不知名的点,只觉得心一丝一丝地抽剥开来,
大月……这个他曾经誓死守护的地方,他却没有办法再回去了。来到沉国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各帮各派的拉拢,皇上给的看似看重而又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信任的头衔,让他感到很累,也就愈加地思念故土,只是不知道母妃怎么样了,父皇……他转过了身,看着那铺着地图的案几,心里一阵烦恼,
有人来投他,他自然是欢迎之至,之前留神观察了一下那个叫做阿连的人,似乎,不是很简单啊,有机会试试他的身手,只是,他怎么会给自己献上一个女子呢?难道他以为自己也和那些人一样吗?
女子……他有多久没有看见过她了,清雅,清雅,清心雅致的人儿啊,只是,他却没有办法去真正对她放下心结,她的背后站的是方家,是皇上的安排,是母妃的坚持,直到了成亲前的前几日,他才知道,他的婚事不过是给方家的长子殉国的一个安抚,也因此,对她的心,也就淡了许多,
只是他没有料到,她似乎从不介意,虽然也对他恭敬,可是那是种带着疏离的客气。他竟然有些恼怒,她竟然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生了那一通闷气以后,他竟然是不敢去见她,怕看到她淡然的样子,那平静下面,似乎没有心,只是空,只是白茫茫的一片白,
直到,那只蝴蝶玉钗被摔碎,他才看到了她眼里的震惊,她的伤心,他才突然惊觉,他会怕,会担心,虽然在心里不断地抵触着她,可是,她的不同她的气质,早已经让他自己的心悄悄打开了一丝缝隙,他想要看到她的笑,也希望她能够像欣恬一样,对自己撒娇,
看到她为了兄长的殉国那番难过,那苦苦的哀求,他的心仿佛被针扎过一般,他想要替她分担,但是他不能让她去冒险,她抬起的头的那种了悟,那种对他们的亲事的意义的了悟,让他的心咯噔一跳,她竟然是知道的!她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那她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
直到离开,她也没有一句话问自己,她根本就是不在乎的吧,栩廉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可笑,竟然在阅尽了花丛以后,对一个心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女人上了心,
如果她知道自己亲手杀了她的父亲,不知道她会怎样的恨自己……栩廉苦笑着摇了摇头,掀开了帘子往外走去,
几天了,他从来没有去过那个所谓的被献上来的女子的帐篷,他在怕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从她过后,似乎有什么在自己的体内,悄悄地改变着,
“将军,今晚您……”侍卫吞吞吐吐地问道,
栩廉将手巾覆在了脸上,良久,他说了一句:“过了十五再说吧。”军营里有一个女人,怎么也是会招人诟病的吧,还是这样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女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十四的时候,栩勉竟然将他的母妃和欣恬给带了来。而他也知道了一件事,欣恬竟然和方震有染,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冷眼看着战战兢兢的欣恬,知道她在怕什么,可是他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因为,那是她兄长的孩子,而他,需要这个孩子来抵挡那些想要将自己女儿嫁过来以此来拉拢他的沉国大臣们,
他的心里还存着侥幸,若是她知晓自己为她兄长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对自己有一丝笑靥,
这一夜,他忽然很想去见见那个女子,那个被献上来的女子,可是他不能,沉国的皇帝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明日会有使臣前来,而他,必须要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些试探的人,
到了十五这日,忙得浑浑噩噩,又一个士兵来向他请示那个女子,他想了一下,吩咐让她表演一曲舞,他需要一个舞姬身份的女子来给沉国的那些人传达一个讯息,他只是想流连花丛,对他们所担心的事,根本不敢兴趣,
却没料到,宴会开始以后,士兵竟然来回报了一个消息,欣恬竟然被那个女子给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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