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被识破,在韩非没有明确点破之时,王彧也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态度。他依然保持着韩非进来时的那份矜持,沉声说:“王某败于韩龙骧之手,武艺不及人,自然是败得无话可说。至于结局如何,王某听天由命。”
听话听音,韩非当然能从王彧口中听出言外之意。王彧虽然决定投降了,但却还对青河郡一战有些耿耿于怀。否则就该说输得心服口服而非输的无话可说了。
韩非对刘岱还真就不大了解,不过最后其归了袁绍,再就没什么声浪可显。可对于袁绍,韩非还是有着几多了解的。
对于袁绍的主要几位谋士、将领,早在穿越前就有过人品评过,说道:袁绍兵多而不整。郭图奸而不猾,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此数人者。势不相容,必生内变,至于颜良、文丑。匹夫之勇,,其余碌碌等辈,纵有百万。何足道哉!唯有高览、张郃。堪称将才,却不得大用也!
短短数语,几乎将袁绍手下的几个顶梁的柱子评说了一遍,只落下了韩氏父子,想来韩家父子是没有什么事迹流传下来,自然不好品评。不过,既然有“河北四庭柱,一跟梁”的说法。作为这“一根梁”的韩家显然不会很差。
此言虽然有些武断,但在历史上大致还是准确的。颜良、文丑不正是因为过于相信个人的勇武而被关羽阵斩。而袁军数十万之众也在官渡的各处战场上屡屡失利。丝毫看不出当年一举击败公孙瓒,助袁绍成为北方霸主的威风。
可以说,能为将才的人,太少,王彧有将才,有统兵之能,不过,想来也在袁绍那里被埋没了。
“王将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将军此来为何,相信王将军也能猜到一二。本将军听人屡屡说起王将军的才干,都是赞不绝口,而本将军也是求才若可,只恨不能相邀当面。但是,无奈王将军却是身在兖州刘岱帐下,这才失之交臂,着实可惜啊!”韩非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
“何人还这般记得王某?” ;王彧有些诧异,韩非的军中,自己应该不认识哪个才对。
“典韦,就是那个在家乡杀了人的那个。”韩非笑道。
其实,典韦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将才,这厮,只是知道冲锋陷阵而已,不过,他认识王彧倒是真的。想当年,典韦也曾游侠四方,同在兖州,王彧又有自己的名气,自然是不可能错过。
“典韦?!”王彧神情一震,诧异的问道。
“不错,就是典韦他,王将军该不会是忘记了吧?”韩非轻轻一笑,说道。
“同为河兖州,早年有过不少交情,怎敢相忘。” ;王彧沉声说道。
王彧自然忘不掉那个疾恶如仇的典韦,只不过,后来听说典韦犯了人命的案子,不得已流亡在外,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虎牢关前,他也听说韩非招了一虎将,叫做典韦,只是不曾见面,也只以为名字一样罢了,毕竟,典韦字子昭,可王彧与典韦相交,却是无字。
实想不到,此典韦,真是他所知的那一典韦。
“王将军之才,本将军久慕,还请王将军看在子昭的面子上,助本将军一臂之力,不知王将军意下如何?”韩非说着,深深一礼,接着说道:“当然,如果王将军无意留此,本将军可以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任你离去,绝不加阻拦!只是,本将军就怕王将军回去了,以刘岱那多疑的小人性情,怕是对将军有所不利啊!”
“这个……”
王彧一阵的迟疑,良久,深深的看了韩非一眼,也不说话,转身离开了屋内,“蹬蹬蹬”,急步消失在院中。
“主公,王彧他……”
不多时间,就见典韦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满脸的不高兴。
在认出王彧是当年的好友后,典韦没少了在韩非的面前为其说好话,更是曾断言,王彧是绝对会弃暗投明的。知道今天韩非准备来招降王彧,典韦就在暗中关瞧着,只能王彧归顺,上前亲热一番,毕竟,两人也是多年不见。
可不曾想,王彧就这么走了。
典韦感觉很没面子的同时,又起了杀心,若不是不得韩非的命令,王彧怕是这阵早为其所杀了。朋友是朋友,好话已为你说了,可分属不同的阵营,自不当徇私,这一点,典韦分的比谁都清楚。
“子昭,算了吧,既然他不愿意投降,那就由他去吧。不是真心投降之人,留之也是无用,愿意走,就由他走吧!”韩非心内,多少有些遗憾,但是,这遗憾,却不是很大,毕竟,他手下的历史名将,已经有了好几位,如典韦,如张郃,如黄忠、高顺、曹性,哪一个不比王彧强上甚多!只是手下人手不多,再有典韦的面子在,韩非才走上一走。既然其不愿意投降,那就留给刘岱去杀他吧,相信以刘岱的脾性,这刀,终是要砍下去的!
“走吧,子昭,咱们回去,这里的士兵,也撤了吧!”
“主公,真就这么放了这小子?这也太便宜他了吧!”典韦还是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亏俺老典还给他说好话呢,到头来……”
典韦直哼哼不已,
“放了,就是放了,难道,子昭你也希望本将军做那无信之人吗?既然能抓他回来一次,那第二次,也是不难!去吧,子昭,别再多想了!”韩非好笑的看着典韦,催促着道。
典韦闻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嘴,挪步走开。
他娘的,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没想到,这王彧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说走就他娘的走了!韩非心中很不是滋味,本来以为高览除了投降以外,绝对不会选第二条路!这下可好,话说的太满,人没了!
韩非心里懊丧不已,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朝院外挪去。
正当韩非刚要迈出院门之时,去路突然被人拦住,只听那人高声说道:“败将王彧,见过主公!”
“好了,如果没事的话,该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韩非心情有些烦躁,也不抬头去看是谁,也不仔细的听那人说话,挥手打发道。
“啊?!”那人顿时呆住了,他千想万想,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不对,这声音……
韩非心中猛的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见王彧正一脸发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奇道:“王将军,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有东西落在这里不成?”
“呃……”王彧好不尴尬,自己在这能有什么东西?忙整理了下纷乱的情绪,一礼道:“王彧回来,却是意投主公麾下,还请主公不吝收留!”
“你投靠……”韩非心头一想,顿时明白了王彧的举措,不由得心下好笑,说道:“好好好,王将军能够回心转意,却似韩信归汉呐,可喜可贺!走,这些时日委屈了王将军,不若叫上汉升、奉孝,为王将军的加入庆贺一番!”
“谢主公盛情!” ;王彧诚挚的说道:“彧肝脑涂地,亦难报主公知遇之恩!”
他看的出来,韩非是真因为他的归降而高兴,也很重视于他。
原来方才的离去,王彧不过是在试探韩非话中的真违罢了。直到他一路走来,甚至,看不到了关押自己的那院落的所在,也无人上来盘查自己,这时,王彧终于知道了,韩非所说,句句为真,这才对韩非心服口服,回过身来寻韩非。
“好你个王彧,俺险些以为你就这么走了,差点出手宰了你,哼哼……”典韦也是喜出望外,不过却没好气。
“呵呵,典兄,勿怪,勿怪。” ;王彧见到典韦,好不亲热,连连的赔着礼。
“好说,一会儿,罚你三碗,可不许推脱!”典韦也不过是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之后大嘴一咧,拍打着王彧的肩膀,叙起了往日的情分。
“典兄发话,彧岂有不尊之理?休说三碗,就是三十碗,彧也当喝下!”
“哈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章 招降(上)
而马背上的王彧,因为韩非大力的一踢,在加上战马的摔倒,再也在马被上坐不稳,“扑通”一声,摔出了一丈多远,在地面上连连翻滚,好不狼狈!
韩非一戟砸死王彧的战马,在空中顺势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正跑到下面的战马马背上,紧接着,韩非单手一提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韩非随手再向旁边一带,战马猛然抹转过身形,眨眼见,便载着韩非来到了落地的王彧近前。
寻常战马自然做不到如此,这一匹战马,乃是北方大草原上的马王,为乌丸所得,名为“肃霜”。“肃霜”本乃雁名,其羽如练之白,高首而长颈,马之形色似之,故以为名。后人复加马傍曰骕骦,乃天下希有之马也。这匹白马,碧眼青鬃,毛卷红纹,四蹄立处,高下足有六尺,真论将起来,也未必就逊色吕布的嘶风赤兔马。
此马为乌丸一部落所得,本来准备进献给袁绍的,可先为中山国甄家所知,先一步花高价买下,送于韩非,名为嫁妆,其实,韩非的婚期还是一两月之后,实为巴结。
“别挣扎了!”
韩非凤翅玲珑戟在手中一顺,逼到地面上尚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王彧后心处,死死地将之压住,冷声喝道:“来人,给本将军绑了!”
顿时,涌过来几名士兵,将王彧自地面上抓起,抹肩头,拢二臂。将王彧捆了个严严实实,推推搡搡着向后方走去。
好厉害!
说起来烦琐,其实。这也不过是片刻间发生的事情罢了,到王彧被压下去,典韦、陈宫等人也只是才同刘岱的军队交锋而已,而韩非这霸道又不失灵活的一戟,却是深深的震撼住了史逵这些新投之人,没想到,一合擒王彧。韩非他真的做到了!
这也是王彧的武艺实在是不咋地,说起来,顶了天的也就是刚进入二流的水准。可如今是韩非,已是无限的接近一流的颠峰,再加上他手中这杆千年古藤做的兵器,更适合于叠力的手法。韩非也因深暗太极的原理。“凤落九霄”也只不过练出了五下而已,远不是九下,换一个人来,至少,他做不得如此的轻松。
韩非可不会去管他们怎么想,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刘岱的那里。抬头一看,见此刻的刘岱已经跑出了甚远。不禁大急,高声喝道:“众将士。莫要恋战,全力解决对手,莫要让贼将逃了!”
喊的是贼将,而不是刘岱。
不管怎么说,刘岱的背后都是袁绍,真把刘岱给宰了的话……说实话,韩非虽然不怕麻烦,但也不想在大婚时就和袁绍真正的对着干了。灭了其军队可以,刘岱却不能杀,至少现在还不能杀。
话音落下,韩非一头扎进袁军的阵中,凤翅玲珑戟狂砸猛扫,就好象,他眼前的不是敌军一般,肃霜踏过,直撞得人影乱飞,残肢断臂比比皆是,但是,却见韩非的速度丝毫不减,如同风一般,深深扎入兖州溃散的大军大阵之中,向着刘岱逃跑的方向,直直追去。
“杀!!!”
两军交锋,早已经憋得不耐烦的急骤军,此刻,正是杀心弥漫之机。而刘岱大军,在性命受到了威胁之后,也爆发出了最后的一丝凶狠。先是虎牢,后是东郡,刘岱麾下的士兵,也多是经历的鲜血的洗礼,此刻,求生的**下,完全不顾身子的疲惫,如虎似狼的冲了上来。
只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惨烈的味道。
可是,冀州大军的士兵,多为当年皇甫嵩留下,乃是真正的黄巾战场上下来的军兵,再过残酷的战斗,都经历过,又怎么会去在意眼前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袁军?一个个怪叫着,喊打喊杀迎了上去,只看得陈宫、史逵头皮一阵的发麻,好一群虎狼之师!
俗话说的好,天意如刀,难防难防。
还不待两军将士正面接触上,只见眼前“士气如虹”的兖州军忽然冲势一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但是,不明白其中道理的冀州军,显然不曾注意这些,在他们此刻的眼中,怕是也只有死人与活人、敌人与自己人之别吧!
“兄弟们,给老子剁翻了这群杂碎,杀啊!”
典韦、张郃率领着一些“破军营”的兄弟冲在大军的最前面。
嗜杀的典韦,如同一尊凶神一般,哇哇怪叫着扑到一名兖州军士兵眼前,手中的短戟一甩,径直砸向对方,却发现对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即躲闪不急,被典韦一戟砸为了肉泥一般的存在。
奇怪,刚才明明见这群兔崽子很凶的样子,此刻,这是怎么了?
典韦对敌人的毫不反抗,很是感到费解。
不过,他本就是粗莽之人,既然想不通,那干脆就不去想了,左手短戟一式横扫,再次向身边的一名兖州军士兵扫去,结果,大同小异,锋利的月牙刃,轻易的划过这名兖州军士兵的腰间,将棋斩为两段!
再是蠢笨的人,此刻,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典韦顿时心中一疑,看向身边,表情古怪的看着自己一方的士兵们个个英勇非常,砍瓜切菜一般,轻易的收割着敌军的性命,而敌军,却几乎是一点的反抗都没有!
怎么回事?
这是……在等死呢?
此刻,所有的冀州军大小将领,都被眼前的变故弄得摸不着头脑,脑袋转的快的一些人,此刻已经联想到韩非故意让敌军吃饭、休息的一事,只是,各中的原委,一时间,众人还想不清楚罢了。不过,如此轻松。将伤亡降到最低,岂不是更好?
韩非大军,好整以暇的一一收割着兖州军士兵的性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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