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是死,前进,或许……
袁术军士兵仗着胆子,心中抱着一丝的侥幸,从四面八方涌来。韩非毫不畏惧,一抖银枪,如暴风骤雨般杀进了一片片敌群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儁乂,莫要恋战,冲出去!”
韩非也不轻松,他的背后,那坐着一人,正是那欧蝶儿,此刻,正吓得小脸埋到韩非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搂着韩非的腰。要不是韩非临时起了主意,在她的背后上绑了一面盾牌,以韩非的武艺,顾头顾不了腚,诸多暗箭下,估计这姑娘,也就香消玉陨了。
韩非不恋战,也不冲向密集敌群,尽量找人少处突围,不过,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冲出营门!
后面,二十八名手持巨大盾牌的亲兵,紧紧地跟在韩非的身后,他们的攻击,很简单,但很有效。无论是什么样的攻击攻过来,人都是向盾后一藏,当攻击落到巨盾上后,如果是远程,依旧是这么挺着盾前进,如果是近身的攻击,那么,这些亲兵就会顶着盾猛地向前一拱,然后,巨盾横斩……
李丰这时才现,这些人的盾,与平rì所见的,很是不同,非常巨大不说,盾的三个边,尽是锯齿状锋利的刃口,再加上持盾之人一个个人高马大,身大力不亏的,一个横斩下去,哪怕是有着盔甲在身的士兵,也是被锋利的锯齿刃口锯开防护,然后,被腰斩!
如果说,前面,韩非是披荆斩棘,那么,后面这些盾兵,则是淌着一条血路在前进,血路上,残肢蛋臂,惨不忍睹!
而袁术军士兵的攻击,根本就不能给这些躲在乌龟壳后面的家伙造成什么威胁,从交战到现在,仅一个家伙比较倒霉,被一只不知道从哪shè来的散箭亲吻了下,擦破了点皮,却根本不影响继续战斗!
别说李丰了,就是张郃也为这小三十人的表现,吓了一跳。
这时,张郃才知道,自家的少主敢带三十人就闯营的底气在哪里,这,简直就是无解的军队!
一旦这样的军队上了规模……
张郃想想都觉得恐怖。
这,就是韩非仈jiǔ年来积累下来的成果,他的亲兵之一——盾卫。
号称,不动如山!
说起来,却还是要感谢当今社会的民不聊生,他所有的亲兵,就是在逃难中的流民中救下来的,一个个,当时几要被饿死,临那鬼门关、黄泉路,最多不过半步之遥。不过,这些人,一个个,都有着不错的练武坯子,当然,更主要的是,他们的忠诚!
是韩非,在死亡线上将他们救回,给了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奢华”生活。
对,就是奢华,在他们看来,虽然,也仅仅是比韩家下人强了一点,毕竟,韩鳆虽然宠着韩非,但也不能任由他胡来。
说起来,韩非归根结底,还是不能当家作主。
而这些人,只忠于韩非,就连韩馥都命令不动他们……嗯,现在张郃的命令他们也得听,不过,这也是韩非的命令,一旦韩非收回这个命令,那么,张郃也只能是徒增奈何。
“主人,当心前面有绊马索!”
突地,盾卫中一人喊道。
这人,姓韩,当然了,这个姓是韩非赐给他的,不单单是他,韩非所有的亲兵,都姓韩。在这个年代,被赐给主家姓,无疑是一种疏荣,一种认可。名十一……不要奇怪,他就叫韩十一,又叫盾十一,要韩非起一个两个的名字还行,一下子取几十上百个,韩非也抓瞎,无奈,韩非只能选择偷懒了,从一一直向后排……
当然了,韩非也有话在前,如果有谁立了大功,那么他就会给予一个真正的名字,甚至,是字。
一般,一字为贵,两字为贱,而有字的人,在这社会,无形中,就是一种身份,一种认可……
韩十一,最出众的,就是他视角的敏锐!时刻观察着战场情况的他,袁术军士卒的前面偷偷布下的几根绷紧的绳索,被他看在眼里,而韩非却没有看见。
韩非当下心中一惊,仈jiǔ年的朝夕相处,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韩十一,一提战马缰绳,战马一跃而起,越过了几根绊马索,长枪在空中一挑,将几根绊马索挑飞。
战马飞驰奔远,韩非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怕正大光明的拼杀,哪怕是面对张飞、关羽这样的绝世武将,他也敢仗着手中的三尖两刃枪,斗上几个回合,他怕就怕这种防不胜防的暗算。
将军上阵,最难防的,一软一硬,软者,就是这绊马索,马就是大将的双脚,一旦中了绊马索,那么,没了脚的大将,如关羽者,也只能饮恨;而硬者,即为寸铁。何为寸铁?就是箭!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历史上不是曹爱才,不让手下放箭,又哪会有赵子龙七进七出的赫赫威名?
如宋朝大将杨再兴、唐朝大将罗成,那一个不是死在了寸铁之下!
韩非心中一阵的后怕,要不是自己战前就让韩十一观察全局,那么……
可恨!
韩非后怕之后,脸sè却是沉了下来,饶是谁,如此般鬼门关前徘徊了一圈,胸中,又岂不是满是怒火?
“杀!”
陡地,韩非大喝一声,杀进了敌群中,银枪如梨花翻飞,又似雪花狂舞,瞬间十几人被他刺死,袁术军吓得一声喊,也顾不得李丰的威胁,纷纷后退。
眼见着,营门在前……
西北角,李丰静静地观察了好半晌,这时,就见他摘下强弓,可再一摸,却是摸了个空。
出来的太急,竟是忘带了箭!
“给我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马踏袁营(下)
“你就是欧蝶儿姑娘吧?”
抬起一脚将惨嚎不断的陈奉踢昏了过去,韩非随手解下自己的英雄氅,一抖手,披在了塌上少女的身上,将满眼的netbsp; ; ; ;欧老汉说,他的女儿叫蝶儿,想来,十有仈jiǔ就是眼前这少女了。不过,韩非总觉得有点别扭,有点小不自在,欧蝶儿,叫起来怎么竟是如此的像后世英语里的那句“oh~dear”呢?
哦,亲爱的?
韩非不敢想下去了。
虽然,这少女也是极美,韩非不介意占点便宜。
但他是来救人的,不想被人当成sè狼。
欧蝶儿已经绝望,直以为,不可能逃过被玷污的命运,就就在她最是绝望的一刻,眼见着那个禽兽就要压了上来,韩非突然从天而降……哦,是从门而入,一枪就将那个禽兽废掉,耳蝶儿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真实。
我,被救了?
一时间,欧蝶儿竟是呆住了,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全展露在这陌生的男人眼下。
直到韩非的英雄氅盖到了身上,欧蝶儿才蓦地惊醒,俏脸“腾”地一下便是通红,手忙脚乱的抓着英雄氅,遮掩着自己的身体,蚊呓道:“小女子正是,不知军爷……”
“我是谁并不重要,是你爹让我来救你的,还好,保住了你的清白,”韩非说着,转过身去,免得欧蝶儿尴尬,又道:“此间是非所在,不是讲话的地方,姑娘还是找些衣服穿戴了,我们尽快离开。”
“嗯!”欧蝶儿低低的应了一声,正这时……
“少主!”
张郃的声音在帐前响起,随着声音,一道雄梧的身躯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儁乂,”韩非见状,连忙闪身到了帐门处,拦下了要进来的张郃,同时,急声道:“此间已无事,那个为的家伙被我阉掉了,蝶儿姑娘也脱离了危险,你带着兄弟们把守此处,随时准备撤离。”
“阉了?少主这一下却是妙得紧!”
张郃先是一呆,随即赞了一声,又道:“尊少主令,郃这就去准备!”
韩非会心的一笑。
他之所以不杀陈奉,并不是不恨,相反,却是恨及,这才没有直接杀掉。在韩非看来,阉掉一个人,比杀掉一个人,更为解气。
直接杀掉,也忒过便宜了他。
而做不成男人,无疑,将是折磨陈奉一辈子!
欧蝶儿感激的看了一眼韩非,虽然被韩非看去了身子,但她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毕竟,韩非是为了救她,事急从权。
但是,要是再被其他的人看去,那她,真的就不能活下去了。
这个年代,对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
当下,急忙在帐内找了些衣服,其实都是陈奉的衣服,虽然感觉很恶心,但如此关头,却也管不了许多,手忙脚乱的穿了一身,这才来到韩非的近前,微微万福,道:“欧蝶儿谢恩公救命。”
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可能是这两rì挣扎哭坏了嗓子,然,即便是如此,也是说不出的动听。
韩非点点头,道:“记住,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婢女,而我,乃是冀州牧韩馥之子,韩非,记住了吗?”
这也是郭嘉给韩非出的主意。
打抱不平,说出来是占了大义,但终究是和韩非没有半点的关系,韩非闯营杀人,那是**裸的打袁术的脸,虽然在大义上站得住脚,但是,其他的呢?
至少,韩非没理!
没理,就得创造理。
如果,欧蝶儿是韩非的婢女,那么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
就算是杀人,也变得理所当然。
欧蝶儿也是冰雪聪明,虽然不知道韩非为什么这么说,但也知道,记住了,只会有好处,当下点头道:“少主,奴婢记住了。”
韩非诧异的回头看了看欧蝶儿,眼中闪过一丝的满意。
这少女,入戏还挺快的!
“好了,我们走。”韩非一转身,出了营帐。
欧蝶儿连忙跟了上去,她知道,自己现在还并没有脱离虎穴,而能不能脱离,唯一的希望,就在前面这人身上了。
冀州牧?
那是什么?欧蝶儿一脑门的雾水。
作为一个连村都不曾出过的少女,知道最大的官,也就是县令,又哪里会知道,州牧为何物。
临走时,少女路过昏迷的陈奉,抬起小脚,狠狠地在陈奉那流血不止的下体上,踹了那么一脚,登时,已是昏迷的陈奉“嗷”地一声,又醒了过来。
眼角余光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韩非,不由得夹住了双腿,忍不住的一阵恶寒。
不着痕迹的擦去了额头渗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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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就、李丰很郁闷。
本来,正美美的喝着酒,却听手下军兵来报,说有人来劫营了。
难道是西凉军打来了?
这个念头刚冒了出来,紧接着,就给两人否决掉了。先不说他们的军营是处在联军的正中,纵然是西凉军打来了,也不应该是中心开花才对,难道说,西凉军从天而降?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那又是怎么一回事?两人有点懵了。
好在军兵给了他们答案,这才知道,劫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西凉军,而是韩非,人也不对,才不过三十来人而已。
这不由得让两人长出了一口气。
刚刚,就在刚刚,他二人心中甚至升起了逃跑的念头。
虽然不知道韩非的是什么疯,玩的是哪一出,但是,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该有所行动了,当下,两人一边调兵,一边使人向袁术报告。
韩非,那毕竟是韩馥之子啊!
可等他二人带兵来到现场时,却有点坐不住了。
袁术军已是得到了消息,这会儿,千余军兵正围着三十来人撕杀,可正对着他们的,为的一员小将却是丝毫不惧,单枪匹马在袁术军中冲杀,杀得袁术军人仰马翻,所过之处,袁术军士兵吓得抱头鼠窜,根本不敢与之交锋。
明明只有三十来人,却是如礁石一般,任凭风浪chao水的冲刷,愣是悍不动分毫;又如小船一般,乘风破浪。
乐就见了,不禁恼火万分,怒道:“他娘的,这是什么人,单枪匹马,就这么凶猛吗?都干什么吃的,没吃饱饭吗?”
“将军,他就是韩非!”旁边的军兵连忙回道。
也难怪乐就不认识韩非,毕竟,两人没有打过照面。不过,韩非的名头,他可是听过,当下,不由就是倒吸了口凉气,随之,眼中蹦shè出兴奋的光芒。
俞涉被华雄斩了,华雄又给韩非挑了,如果,我乐就要是能胜了韩非,那……念头仆起,便不可遏止的滋生起来,乐就的呼吸,越来越重。
“李兄,且为乐某观敌,待我擒了那韩家小子!”终于,抵不住心中的诱惑,乐就拍马提刀,就冲了出去。
“乐兄……”李丰当即就是一愣,刚想叫住乐就,提醒他韩非不可小视,可是,再看到的,却只有乐就的背影,当下,只好作罢。
在他看来,乐就也是宿将了,即便是败,当也不会忒惨才是。
可不等他这念头成形,眼前,顿是变幻……
阳光之下,一名白袍银枪的小将从远处疾冲而来,他手舞银枪,胯下战马高骏神勇,气势如龙,仿佛腾云驾雾般冲至杀,身上,早已被鲜血染就,来将正是韩非。
许是欧蝶儿穿衣耗去的时间有点长,等他们出来时,袁术军已是又结集了近千人,无奈,韩非也只能带着人死命的向前冲杀。
韩非不能抱怨什么,虽然知道是欧蝶儿耽误了时间,他也不能去抱怨,他总不能让一个少女光着身子跟着他走吧?就算是那样,他顺利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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