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地盘!
一旦牵涉到地盘,也就由不得袁绍不慎重对之了。
果然,袁绍在微微沉吟之后,一脸的凝重,道:“田元皓、审正南,正直之士也,吾自是信得过,只是……如此大事,自然马虎不得,子远,今rì之言,出得吾口,入得汝耳,断不可令第三人知晓,汝可明白?”
许攸强自按下心头的狂喜,忙道:“攸明白!”
正这时,帐门一开,从外走进一军士,走上前报道:
“禀主公,袁术于帐外求见!”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恶来传说(下)
“说起来,也是嘉道听途说来的,”郭嘉慢慢地为自己倒满了酒,端起,浅饮了一口,道:“说的是陈留己吾有一豪绅,,姓李名永者,乃是睢阳人,据说此人还曾做过富net长,颇有点势力,只是此人官声一向不好,在己吾为富不仁,因看上了同乡寡居之妇刘氏,贪图刘氏之美貌,而yù霸占其为己有。”
“是时,己吾乡人敢怒而不敢言,只有一豪杰挺身而出,为刘氏报怨,只因李永家境殷实,备卫甚为严谨,这位豪杰也是无奈,便思得一计,驾起车马,载着鸡酒,停在李府门前,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李永府前开门,李永亲自出府时,这位豪杰便怀匕向前截杀李永,并杀李永妻,再慢慢走出来,复取出车上刀戟,步行离去。由于李永的居所邻近己吾集市,此事生后全市惊动,从后而追的李永爪牙虽有数百,但为其所杀十数人后,再无一人敢近前。这位豪杰行了四五里,又遇上李永伴众,双方转战良久,死者上百,最后,这位豪杰脱身而去,自此为豪杰之士所唱。”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真豪杰也!杀得好年,杀得好啊!”韩非忍不住击案喝彩,脑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徐庶”!
在韩非的记忆中,杀人潜逃的,印象最深的只得两人,一个是关羽,另一个就是最后不得不改名单福的徐庶。
不过,转念一想,韩非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测,第一,徐庶是颖川人,算是他的老乡,根本就不是什么陈留己吾人;其次,徐庶杀人之后,当场可没跑掉,最后还是在朋友的打点下逃得一命,远没有郭嘉口中之人勇猛无筹。
那又会是谁?
能力斩百人又全身而退者,此人,武艺绝不简单!
韩非脑中过电影般闪过一个又一个三国时期有名有姓的豪武之辈,随口问道:“却不知这位豪杰现在何处?如此豪杰之士,非当亲自上门拜访也!”
好一个爱才之人!好一个礼贤下士也!
郭嘉不禁为之侧目,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自己身上时,倒未必觉得如何,而这时旁观,感触却是颇深。一个没有半点身份,官方还是杀人之犯,一个是堂堂州牧之子,世家子弟,却能折贵下访,郭嘉已不记得,历朝历代,又有几人能做到。
“这个……”叹息了一声,郭嘉摇了摇头,道:“公子怕是要失望了,这位豪杰杀了人,而被杀的又是官隐的豪绅,官家又怎会善罢甘休?在李家的唆使下,早被府衙画图通缉,想来这位豪杰此刻还是流落他乡吧……至于其落脚之地,再不曾听人谈及,嘉亦是不知也。”
“如此,倒是可惜了啊!”韩非扼腕长叹,神情,隐有落寞。
微顿了顿,韩非突地又问道:“郭兄可知此人姓名?若是知晓,好教非知道,rì后有幸遇到这位豪杰的话,当是好生结交一番。”
韩非的落寞,郭嘉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闻言,道:“此豪杰,乃姓典名韦,嘉听闻,此人因出身贫寒,祖上也无有学问之人,故尔并无表字……哦,对了,嘉还曾听人言,此人惯使一对重八十斤铁戟,力大无穷……”
典韦?!
两个字方钻入耳中,韩非身子猛地就是一颤,两眼中光彩连连闪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着,跳个不停,好似一张开嘴,就会脱口而出一般!他千想万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郭嘉所说的这豪杰之士,竟是典韦!
怪只怪,罗贯中对典韦的描述太少,少到了韩非根本就不知道典韦的过往、生平经历,只知道,典韦很猛,很忠……还有,死得很惨!
是了,典韦可不就是使一对铁戟!
至于郭嘉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见,此刻,脑子里全给“典韦”这两个字占得满满地。
一吕二赵三典韦,那可是典韦啊,古之恶来!
就连关二爷、张三黑,在典韦面前,也是要靠后站的角sè,武艺有多强,自是不消多说,更难为可贵的是,其忠诚,无有比拟者,铁戟双提八十斤,濮阳城外建功勋。典韦救主传天下,勇猛当先第一人!
得到他!
一定要得到典韦!韩非心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声音。
只是……
我又要到哪里去寻典韦?
韩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典韦驱虎过涧的典故,心里话:莫**韦害怕被抓,躲进了深山中不成?
“公子?公子!”正说着呢,却见韩非低着脑袋,脸sè变换连连,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郭嘉再没有了说将下去的兴致,停了下来,连声唤道。
“啊?”自沉思中惊醒,韩非不禁有些愣,两眼中满是迷茫之sè,全然不知郭嘉为何叫他。
“公子这是?”郭嘉疑惑的问道。
今天的韩非,给他一种很是反常的感觉,平rì间高谈阔论,全不见他这般过,今rì这是怎么了?
这时,韩非已是缓过神来,闻言忙是歉意一笑,道:“确是非感叹与典韦典壮士失之交臂,不能当面,惋惜不已,一时间情不自禁,想出了神,郭兄莫怪,莫怪才是。”
“公子求才若渴,若那典壮士有幸听到今rì之事,想他纵是身在千里之外,定会欣然来投。”郭嘉倒不介意,只是微微地一笑,身有所感的道。
“若真如此,实是非之幸也!”韩非正sè而言,随即甩了甩头,暂时将典韦赶出了脑海,平rì的颜容再度升起,端起酒碗,道:“哈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郭兄,难得今rì风月正好,你我当不醉不归!”
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酒肆外肆虐的寒风,郭嘉忍不住翻了下白眼,手上却是丝毫不慢,举酒唱道:“良辰美景,不醉不归!公子,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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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恶来传说(上)
郭嘉不走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田丰很是高兴了好一阵子,只以为郭嘉想通了,回心转意。郭嘉之才如何,作为举荐之人,他又怎会不清楚?
可以说,郭嘉有王佐之才!
可是,接下来生的一切,田丰却是有点傻眼了。一连两天过去了,郭嘉都只是赖在冀州军营,跟在那个叫韩非的小子身边,再不曾踏入中军大营半步,渐渐的,田丰有点明白过味儿来了。
最令他感到尴尬的是,时间都过去两天多了,袁绍竟没有现郭嘉已离去!又或者说,袁绍早就知道了,但并未给予重视,根本没在乎郭嘉的去留!田丰真觉得,自己很失败,真的很失败。
只是,他又不明白了,郭嘉弃袁绍而投冀州,莫非韩馥要强于袁绍?
怎么可能!
又或者说,韩非用什么东西收拢了郭嘉的心?
田丰之前也是在朝堂为官的,董卓用一匹赤兔马就换来了吕布的效忠,他是看在眼里,至如今,还是历历在目。
难道,他郭嘉竟是这种人?
我田丰也看走眼了?
田丰真想找到郭嘉,当着面,指着郭嘉的鼻子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不只是田丰,就是沮授,也是啧啧称奇不已。郭嘉之事,田丰一点不差的都说给了好友,是以,沮授也在奇怪,韩非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留下的郭嘉?
沮授不止一次的相问,但是,得到的却是韩非几乎相同的话:“天机不可泄露”、“以后先生自会知晓”……
韩非很清楚,郭嘉之所以留了下来,完全是出于好奇。
好奇韩非怎么在一年内,拿下并州!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郭嘉留了下来,虽然还未正式以他为主,但只要他两人的关系还在,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求教一番,相信郭嘉也不会完全的袖手旁观。再有就是,那一赌约的存在,只要他能拿下并州,那么,他韩非手下就有了一位头号谋士的效忠,这才是最重要的。
“……要说起这陈留,倒也出过不少的英才,最有名的,就是商朝宰相伊尹,再有就是我朝大文学家蔡邕……咦,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脸sè怎如此难看?莫不是身体不舒服?”陈留城内一家酒肆,韩非、郭嘉举酒对饮,只是,看得出,两人的兴致,似乎都不是很高的样子。
也难怪,喝了韩非的美酒,再喝这寻常酒肆的酒水,直感觉这味道比起那潲水也强不了太多,勉强算是聊胜于无,如此,两人兴致能高才怪。
郭嘉不止一次的鼓捣着韩非回颖川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韩非说过,颖川老家还存有近三十坛的美酒“刺客”,一想到这个,郭嘉的心里就跟猫爪子在挠一般。
两人谈天说地,可方才还好好的韩非,怎么一转眼的功夫,面sè竟如此之难看?
韩非好似是泄般,碗中的酒水恨恨地一口灌下,既而苦笑道:“还能怎地?可不就是那蔡邕!非早年yù拜其为师,求教学问,竟……郭兄却是不知,非当年是被人拿着扫帚赶出来的!不齿提及,不齿提及啊!”
来到这个世界,韩非第一次想要拜师,结果却是这样,一张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听郭嘉此时说起了蔡邕,韩非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当年之事,脸sè要是能好看那才是怪事!
“啊?!”郭嘉呆住了,这几天来,他听得最多的就是韩非好武厌文,这听得多了,自然也就有些信了,压根就没想过韩非还有过拜师的经历。闻言不禁奇道:“这……这不应该啊?想公子之才华如此出众,嘉也曾听沮兄言起,公子在洛阳还有‘神童’之称,如此学生,蔡大家又怎会拒之门外?还……”
拿扫帚撵人这等话,郭嘉却是说不出口,毕竟,这是韩非的伤疤。
而且,忒有辱斯文了!
“郭兄非是在自取侮辱?”韩非郁闷地道。
想当年,那时候韩非才五岁,听说蔡邕在洛阳为官,一心想要拜在名门下,为自己身份好好地镀一层金,好为将来打下基础的他,只身跑到了蔡邕的府上,想要拜师,结果,蔡邕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令下人将他赶了出来,还是用的扫帚!
这一事,一直以来,被韩非喻为生平奇辱。
再之后,他那便宜老爹倒是给他介绍了不少的老师,虽然大多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但要说起名声来,就要被蔡邕甩出好几条街,差得不是一星半点,韩非自然是连半点的兴趣都欠奉,直到六岁开始习武,渐渐地,就落下了这么一个“好武厌文”的名声。
“这个……倒是蔡大家失了计较……”郭嘉苦笑,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毕竟,蔡邕的名气实在是太大,纵是他郭嘉再狂、再傲,也不好妄加评论。
现在的他,还不是随着曹cao征战南北、意气风的“鬼才”郭奉孝!
“天生我才必有用,蔡邕不收我韩非,那是他有眼不识金镶玉,只可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罢了,郭兄,如此大好时光,安说这败兴之事!”韩非兀自一振jīng神,举碗遥敬郭嘉。
“好好,不说这败兴之事!”郭嘉点头,旋即复道:“公子这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当拂一大白,公子,请!”
“请!”
二人一饮而尽,放下酒碗,韩非问道:“经郭兄这么一说,这陈留倒也是一处人杰地灵之地,想我大汉,豪侠成风,即便是文人墨客,也多是仗剑天下,却不知陈留可有什么豪杰之士?”
“豪杰之士?”郭嘉低头想了想,不多时,抬头道:“若不是公子相问,嘉确是险些忘记了,陈留确有一豪杰之士。”
“哦?”韩非顿时来了兴趣,方才,他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有感自己麾下武将不多罢了,不想,陈留还真有豪杰之士。
若是能拉到自己的麾下……
正文 第二十章 一年赌约(下)
说到这里,韩非面sè一肃,道:“老子《道德经·第六十章》曾言,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却说大汉盛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乃是当时国情使然,取其学说统御天下罢了,那百家学说岂会皆不如于儒家学术?”
“非思量若是要国强,必要融汇百家学说,取其jīng华,去其糟粕,求同存异,用于国,用于民。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为君者心存臣民,为臣者心忧君民,为民者心思国家,此便是强国之道!”
“公子所言,真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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