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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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汉-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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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谬赞了,要不是袁本初在大帐里借故刁难于非,恐怕,非也想不到这一层。”韩非连忙谦逊地说了一声。虽然他明白历史的进程,但是,想了十六年,他也不曾想到具体的该怎么解决,说给沮授,无非是想听听这善谋之士的意见。

    他知道,单单这一个问题并不足以让沮授思考如此长时间,之所以会这么久,想来是在思考对策。

    “少主,郃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张郃绕过桌案,郑重的冲韩非躬身礼道。

    “儁乂,你是吾亲兵头领,自是亲近之人,更何况,吾这里也没那许多的规矩,有话旦说无妨。”韩非微微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似有些不耐烦张郃的多礼。

    “是!”想张郃不过是一小小的什长,又何时被人这么重视过?更别说是引为亲近了!一时间,张郃甚至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不过,张郃到底非是一般人,转眼间就将这份心思隐藏,不动声sè的道:“少主,先生,昨rì郃在军中游走,路过潘将军的营帐时,现潘将军在宴请什么人……”

    “什么?!”虽然已是确定后面有人捣鬼,使下yīn谋,但听了张郃这话,韩非、沮授仍是感到怒不可遏,沮授更是急声问道:“那么,儁乂你可是知晓潘将军宴请的又是何人?”

    “回先生话,郃虽说不曾进得帐中,但在帐外却也看出些许端倪。”张郃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潘将军帐外,有着一什军卒,看衣甲样式,正是袁绍麾下。而帐中之人的声音也颇是耳熟,如郃不曾听错的话,应该是许子远。”

    “许攸?”沮授眉头一挑,恨声道:“原来是他!如此,潘将军糊涂战死,也就不甚奇怪了。袁本初,好个袁本初!”

    韩非倒没觉得意外,他早就猜出,这幕后的策划跑不掉那几个人,许攸,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见沮授突然缄口不言,韩非只能苦笑,他知道,这些文士最喜欢的就是卖关子。因此也没有在意,继续追问道:“那么,先生可有破局良策教我?”

    沮授神态自若,抚须点头肯定道:“有!”

    听到沮授这一个“有”字,韩非心中顿是大定,以沮授这一个级别的谋士,除非对方在综合实力上完全压倒自己,不然单用奇谋要谋算成功并非易事。之前沮授是身在局中,布局之人手段又极为高明,加上潘凤之死严重影响了他的心神,这才让他着了道。

    不过韩非相信,就算没有自己提醒,沮授本人应该很快就能堪破此局。只看历史上韩馥手下耿武拒绝引袁绍入冀州就可知,若不是袁绍说降了韩馥谋士荀谌、辛评等人,他要夺冀州也不是这么容易。

    困饶了十六年的问题有了答案,韩非的语气也不禁轻快了许多,问道:“先生,策将安出?”

    右手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沮授慢声说道:“破局之策虽有,但还要看主公态度,不然纵有良策,不得以施行亦是无用。”

    听到沮授提到自己那个只懂讨好袁绍,犹如袁家忠心大犬一般的便宜老爸,韩非就感觉到一阵头痛。犹豫道:“先生此话虽有理,但父亲乃是袁家门生,以他和袁家的关系,恐怕……”

    韩非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历史的一幕,恍若再一次在眼前重演。

    沮授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神采,不咸不淡地问道:“那少主又待如何?”

    “这个……”被沮授一问,韩非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自己虽然对那个便宜老爸颇为不屑,甚至几次升起过想取而代之的念头。但在这个讲究忠孝的年代,百善孝为先,此事万万不可行,不然的话自己名声恐怕会比rì后的吕布更加臭。

    韩非定了定神,淡笑道:“非又能如何?先生所言在理,此事,还需先问过父亲,方好再作决断。”

    说完,韩非低着头,为沮授和自己倒了杯热酒。他却没有见到,沮授望着他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地意味深长。
正文 第六章 沮授的担忧
    “先生,少主借斩华雄之势,难道还不足以重整冀州军势?”虽然知道这里没有自己说不上什么话,但张郃犹豫了下,见韩非沉默不语,还是忍不住说道。

    “本来是可以的,只不过,少主既然是执意要走,那么斩杀华雄,最多也就是振奋下士气,却治不得根本啊。”沮授看了眼张郃,点了点头,回道。虽然不知道韩非为什么提拔这么一个并不出名的小人物做自己的亲兵头领,却也看得出张郃有些不平凡。

    “儁乂,你之武艺,比之华雄如何?”这时,自打回来就不一言的韩非突然问道。

    “呃……”张郃顿时被问得一愣,顶着韩非注视的目光,张了张口,道:“郃之武艺,粗浅不堪,怎么能与华……”

    “儁乂,我想听实话!”韩非紧盯着张郃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

    额头,汗水不觉间渗了出来。张郃只觉得,面对韩非,好似比之面对韩馥,压力还要大得多!张郃总觉得,在韩非面前,自己竟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莫非,少主他真的清楚我的根底?

    当下,张郃也只好如实回道:“回少主,郃之武艺,与华雄当在伯仲之间。”

    这就差不多了!

    韩非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在他心中,华雄是一流的武将,当然了,是属于那中一流中垫底的存在,如今有了张郃这话,更是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历史上评价,张郃也是属于一流武将中垫底的存在,他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名将,更多的是他的统兵能力,以巧变著称,令诸葛亮亦引为戒惮。

    如此说,自己的武艺,也就是二流水准……

    “汝之武艺,比之潘将军如何?”韩非想了想,又问道。

    “不出三十合,必败;六十合,郃必死在潘将军的斧下!”说到潘凤,张郃眼中闪过一丝的狂热,一丝不苟的答道。

    “噗!”

    沮授一口酒喷了出来,也顾不得去擦,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张郃,失声道:“你是说,你能在潘将军斧下撑过三十回合?”

    张郃点点头,有些傲然地道:“确切的说,能撑得五十合!”

    见沮授满脸的不信,张郃又道:“若是先生不信,郃愿与人比试之!”

    张郃虽然身份不高,但却容不得人质疑他的武艺,哪怕是沮授,也不行,这是武人的骄傲。

    “先生,儁乂的武艺,却是不凡,我也相信,他在潘将军手下撑得五十合,还是不难。”按捺下心中的震惊与后悔不迭,韩非说道。

    韩非当然后悔,一直以来,在他的印象中,潘凤就是一个名不副实的龙套角sè,武力也高不到哪去,更是狂傲的没边,他又哪会去在意这样人的生死?

    可无论是张郃还是沮授,都称潘凤神勇,尤其是张郃的话,那岂不是说……

    罗贯中害死人啊!

    见韩非肯定,沮授即便是再怀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深深看了眼张郃,却是点了点头,旋即,又继续了先前的话题,看着韩非,道:“少主,大军不可一rì无主将,要不,少主还是留下来吧。”

    “先生,大帐生的那一幕,您还没明白吗?”韩非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恨声道:“袁绍那厮,分明就是有意刁难,就连潘将军之死,背后恐也少不得他的干系!定是他出谋害潘将军的!毕竟,潘将军一死,他好处最大!”

    “盟主?害死潘将军的,不可能是他。”听到韩非的话,沮授立即摇了摇头,否定了韩非的想法。

    韩非虽然知道历史走向,但对于沮授之智还是不敢小视,于是虚心地问道:“潘将军神勇,此番亡于华雄之手,必是有人陷害。如若不是袁绍,先生以为又会是何人?”

    沮授轻抚颔几缕短须,静默了良久之后眼中jīng光一闪,重重地将空酒杯放于案桌上,一字一顿地咬牙道:“公孙瓒!”

    “公孙瓒?”听到沮授的结论,韩非实在有些迷惑了。但本着对沮授之智的信任,还是说道:“非实在不解先生为何会有此论,还请先生为非解惑。”

    沮授见到韩非虚心,于是点头解释道:“少主且试想一下,潘将军战死,冀州大军群龙无,最得益者是何人?”

    韩非虽然很想答是袁绍,但他还是想听听沮授的分析,于是配合着反问道:“莫不是公孙瓒?”

    此子,不一般啊!

    沮授很是欣赏的看了看韩非,点头道:“然也。所谓十八路诸侯讨董,只不过是各为其利而已,少主rì前也与授讨论过,此番就不说了。而我冀州与幽州接壤,少主也该知道,名义上统领幽州者是汉室宗亲州牧刘虞。然而刘虞此人xìng子柔弱,只看其在盟主和主公倡议之下也不敢登基为帝就可知。少主前番也说过,诸侯讨董预示着天下将乱,这点授也是赞成。而乱世之下武力变得极为重要。北平太守公孙瓒,拥天下jīng锐之白马义从,讨董众诸侯大军中,亦唯有公孙瓒与马腾可正面抗衡董卓之西凉铁骑。以刘虞柔弱之脾xìng,幽州恐怕不rì就会为公孙瓒所取。如此一来,公孙瓒要拓展势力,只能分取并、冀两州,其中并州多山,不利骑兵施展,反观冀州,粮草丰足,一平坦途而无险要,对公孙瓒骑兵之施展极为有利。取下幽州之后,公孙瓒下一个目标自会是我冀州。”

    说到这里,沮授微微一顿,问道:“本来,授还不敢确定,只不过……少主可知,潘将军战死,联军何人出战?”

    韩非当然知道,出战之人必是关羽,这才有“温酒斩华雄”之说,只不过,他不能说出来。韩非摇了摇头,佯做不知,道:“先生却是说笑了,那时非尚在拼命,又怎知何人yù出战。先生,还请不要卖关子了。”

    “呵呵,”沮授轻笑了一声,随即,面sè一肃,道:“请战之人,乃是关羽,公孙瓒麾下,刘玄德之弟,关羽!”
正文 第五章 袁绍的刁难
    “嚎嚎……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联军大营上下忽然爆起强烈的欢呼声,辕门前面十八路诸侯的大旗在疯狂地摇动,鼓手心情激荡之下,用尽全身力气抄起两个手臂粗的大鼓槌,激动地敲击着那牛皮大鼓。震天的鼓声和喊杀声爆起,将联军内因为俞涉、潘凤战死而降到低点的士气重新激了上来。

    “莫非……胜了?!”

    帷幄中,众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不一而足。

    震天的呐喊声中,缓过神来的袁绍刚yù使人探明情况,就见帷幄帘笼“豁”地挑开,打外面走进一人来,刚刚醒过来神情很是萎靡的韩馥猛然站了起来,急走几步到了近前,一把抓住来人,哆嗦着声音道:“非儿,非儿你……”

    来者,正是韩非。

    感受着便宜老爹眼中的关切,刚经历了一场撕杀的韩非也是心中微暖,杀意不曾褪去的脸上生起一点微笑,点点头,道:“爹,孩儿没事,华雄已被孩儿斩了。”

    说着,将手中的人头向帐zhong ;yang一扔,扶着韩馥坐了回去。

    “真是华雄!”

    人头滚动,众诸侯再也坐不住,纷纷起身看去。十八路诸侯中,只有马腾对西凉军最熟悉,也见过华雄数面,一打眼,就认了出来,当即,忍不住失声叫道。

    顿时,大帐内,议论声此起彼伏,一道道目光,尽皆看向韩非。

    此子能斩杀华雄,莫不是比潘凤还要强!

    韩文节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可惜了,却是一莽夫尔,不足为惧。

    “韩非!”

    主座上,袁绍面沉似水,突地,冷声道。

    袁绍这一说话,顿时,议论声尽去,所有人带着不解,望了过去。韩非闻声也是一愣,旋即走出,拱手称道:“不知袁盟主唤非,是为何事?”

    “韩非,汝能力斩华雄,去我联军一大心腹之患,勇武实可嘉也!”袁绍指了指地上华雄的人头,点了点头,说到这里,还不等韩非神情放松,话音突地一转,断声喝道:“可你出战,得吾军令否?”

    “军令?!”韩非不由得就是一愣,自己杀了华雄,袁绍不说赏赐这也就罢了,怎么先问起军令了?百般不解,韩非只得道:“这个却是不曾,袁盟主……”

    “哼,你也知道不曾,却安敢私自出战?目无法纪,今rì本盟主若不严惩于你,rì后,哪个还尊本盟主号令?”不等韩非继续说下去,袁绍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厮给我拖下去,重则四十军棍,以正军法!”

    什么?!

    韩非当时就蒙了,袁绍这是唱得哪一出?

    我好象……没得罪袁老大你吧?!

    “袁盟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韩非急,他那便宜老爹更急!从小到大,韩馥都不曾舍得打这命根子哪怕是一下,四十军棍?那还不把人打死啊!韩馥顿时就不干了,刚坐下还没热乎呢,闻声豁地跳了起来,一拱手,道:“盟主也言小儿斩了华雄,实去我联军一心腹之患,为汉室除佞,乃汉室子民之本分,馥自不敢替小儿请功,求得什么封赏,但又何故责之?再者,小儿纵是有错,斩杀华雄之功也足以抵之,不赏也罢,何来重责?”

    曹cao也觉得袁绍此举有些过了,当即附和道:“是啊,韩州牧所言再理,有功当赏,本初兄,还请三思啊!”

    “文节兄,孟德兄,”袁绍苦笑了一声,却丝毫不为之所动,道:“非是袁某有意刁,实在是韩非他目无军纪,若不严惩,又置军法于何处?大家都是带兵之人,当知道,这军法无情!”

    “袁本初,你……”韩馥急道。

    这袁绍,开口军法,闭口军令,却只字不提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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