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大力崩开蛾遮塞的大刀,随即双脚狠狠的一踏马镫,力起双脚,沿双腿,经腰身,最后灌注到双臂之上,双手一挺雁翅劈风刀,刀头前蹿。如同出洞的蛟龙一般,迅猛的扎向蛾遮塞的咽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甘宁的大刀,竟然用起了枪法的招数!
蛾遮塞惊骇欲绝,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所料。不过,蛾遮塞也算得上是久经战阵,百忙中,忙将脑袋向旁边一甩。单脚一蹬镫,身子借势一扭,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甘宁的这大刀一刺。不过,大刀毕竟不同大枪。蛾遮塞虽然躲开了大部分,但是,面积远较长枪枪头大的刀面还是紧贴着他的下颔而过。带起一丝的凉意。大刀过去,一点殷红透出蛾遮塞的面皮。
侥幸!蛾遮塞心中无不庆幸。这若是躲得慢上一些……
然而,还不等蛾遮塞多想。甘宁手中的雁翅劈风刀刀杆一拧,在蛾遮塞看不到的后方,刀头掉转,劈风刀的刀背向里,如同镰刀一般,借着甘宁的回拽之力,再次割向蛾遮塞的头颅,电光火石一般,迅疾如同闪电。
“好刀法!无有一点拖泥带水,完全一气呵成,这三刀,足以称雄于战场之上,笑傲天下诸将之间!”一直密切注视着战场内打斗的韩非,见得甘宁的这三刀,不禁出声赞道。韩非眼中异彩连连,本来,他还在不解为什么甘宁的大刀会锻造如此弯曲,甚至两测开刃,平时比斗,也没见过甘宁拿出这样的本事,此刻,却终于明白了!因为,甘宁虽然刀法的气息浓重,但是,其中,却是掺杂了一些戟法!难怪,难怪雁翅劈风刀迥异于一般的大刀!
随着韩非的感叹,雁翅劈风刀划过茫然不知的蛾遮塞的脖项,急速的刀势,使得甘宁大刀收回,蛾遮塞的战马从甘宁身边驰过,马背上的蛾遮塞还是好好的,无一点异样,只是,一动不动。
当战马足足奔出十余步,再看蛾遮塞的脖项上,殷出一圈的血迹,身子在马上一栽,“扑通”一声摔落马下,“骨碌碌……”硕大的头颅滚出甚远,脖腔内,如同井喷,鲜血激射丈许开外。
诡异的场面,使得两军阵前一阵的鸦雀无声。太快了!太诡异了!甚至,很多人都不曾看到,蛾遮塞是怎么死的!只有少数的大将,看着阵中那面色刚毅,双目如同星辰般傲立的身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即便是韩非麾下的诸将也不例外,一直以来,甘宁岌岌无名,虽然得到韩非的另眼相看青眼有加,但是,诸将多有不服者,毕竟,甘宁上战场的时候太少了,更没有与人斗过,与众人相处时短,甘宁的武艺究竟如何,众人却无有知晓者。惊艳三刀,却令诸将心中生起庆幸的感觉,庆幸甘宁是自己的同僚!
“甘宁在此,还有哪个愿与我一战!”
如果说,甘宁第一次刀斩邻戴羌人还心存侥幸,那这一次刀消蛾遮塞却是让羌人认识到了甘宁的厉害!
“咝……”步度根也是勇武非常之人,鲜卑人自古以来以实力为尊,步度根能爬上如此高位,武艺自然非比寻常,方才虽然只是三刀,但是,见一斑而知全豹,步度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叹,好一员悍将!
“段日陆眷、慕容头偃,你二人可有把握赢那汉将?”步度根面色阴沉,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开战就被汉军连斩两员大将,望着士气有些低靡的大军,步度根连皱了皱眉,问向左右的二人。
“把握不是很大。”左边的鲜卑大将低头想了想,说道。
“哎,日陆眷,你怎么竟说这么丧气的话?大王,让俺慕容头偃出去吧,准保将那汉将擒来,以献大王!”步度根右边的大汉不屑的撇了撇嘴,手中的大刀掂了两掂,大咧咧的哼道。在看这个大汉,长得要多丑有多丑,即便是东汉初期的犹如武瘟神般的马武见到,也只会自叹不如!
“慕容头偃,你还是沉不住气啊!”步度根看着自己的爱将,干笑道:“这员汉将的武艺不在你之上,纵然你想胜,也难啊。不过,本王的大军在此,又何需都将耗时?”
“大王,你的意思是?”一将官奇声问道。
“戎狄,你猜得不错!传本王令,大军进攻,全军进攻!”步度根话虽如此,但是,他也生怕再这样斗将下去,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大军的士气一降再降。
看着大军将士一个个都眼透惧色,步度根不敢斗下去了,甘宁在短短的时间,在鲜卑人心中竟然树起不可敌的形象,步度根真怕若是再败上一阵,那仗真就不用打了。
“咚咚咚……”
“呜呜呜……”
随着步度根的令下,羌人军中,战鼓声、号角声接连响起,在一下接一下有力的鼓声下,本来对步度根已然心存畏惧的鲜卑人兵卒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恐惧,沉寂在血液中的凶蛮之气被唤醒,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有力鼓声,心脏不住跳动,使得血液流动瞬间加速,并涌上心头,全军上下先是凌乱,后整齐的爆喝一声,“杀!!!”
甘宁见敌军的动静,撇了撇嘴,不屑之情表露无余,知道敌人已无心再来斗将,在鲜卑人大军还未冲锋之前,一拨马头,回归本阵。(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鲜卑
“将军,那一车竹简放到哪里?”
一处豪族的庄园轻易的被攻破后,正在典韦带着士兵四下赶杀着漏网之鱼时,一名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急冲冲的跑了过来,问道。∈↗,
这座庄园的主人倒显得挺有情操的,装点的有模有样,甚至,还有一个诺大的书房,当典韦带人冲进去时,被屋内所存的竹简书籍的数量吓了一跳,当反应过来后,典韦二话不说,直接下命令让士兵将屋内所有的书籍装车,自己则带着士兵继续巡视着庄园的一角一落,确定着不放过一人,不落下一件有价值的东西。
典韦可是深深的记着韩非所说的话,“虽然不是土匪,只是临时客串下,但也别让专业的人士笑话咱们客串的不敬业”!
“你笨啊!这些竹简可都是为主公找的,当然要统统的拉回去!你们装好了吗?”典韦哼哼着问道。
“啊?”那士兵闻说一愣,随即嘴里嘟囔道:“可是,那些竹简很沉,太多了,一车装不下,带上那些破烂,也太过累赘了。”
“破烂?!”
典韦怪叫一声,以手点指着那名士兵喝骂道:“你个败家子,知道什么,主公说了,这些书籍什么的,比之财宝都要宝贵的多!主公曾经说过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什么玉的,你个小子懂什么,快装车,车辆不够的话,在庄园里找几辆来!”
“喏!”
那名士兵被典韦唬的一愣一愣的,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心中奇怪,什么时候这为莽将军也懂这些了?
“不行。俺还是亲自去一趟吧!主公可是最重视这些典籍,好不容易这里有这么多,可不能再出点儿什么闪失!兄弟,俺老典先去一趟,此间也没什么大事了,就交给你了!”士兵走后,典韦想了想,还是感觉有些不放心,遂对副将说道。
典韦说走就走。话音落下,也不待副将说什么,一抹身,两腿迈开,风一般追着那士兵而去。副将苦笑不得,为这位顶头上司彪呼呼的作风很是感到无奈。
“唉!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上司,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算了,这边看上去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过去看看吧!看看他到底给主公收罗到了些什么宝贝。”副将说完后。摇着头也跟了出去。
“将军,都弄到了什么好东西?”副将走到典韦的身边,见典韦正指挥着士兵小心翼翼的望车上搬运着竹简,他不禁好奇的问道。
“嗯。俺大致查看过一边,有《老子》、《庄子》,还有一部《易经》等等。但是主公最高兴见到的应该是俺这次寻到的一部完整的《商君书》和《左传》!”典韦人虽然粗鲁,但这记忆倒是很好。头也不回的说道。
“咦?将军,我记得你刚跟随主公的时候。好象不认识字啊,怎么现在……”副将很是不解的问道。至于典韦说的那两部书,读过一些书肚子里还算有点墨水的副将自然知道是什么,也知道这些正是韩非看重的东西,也不为奇怪,他最奇怪的就是,一向粗莽的典韦,居然能识文断字!
“要是你天天被逼着,也能做到!”典韦哼哼着说道。
可能是想起来韩非以“身为护卫统领不能没有文化“为理由,强迫他天天捧着书本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很快的结束,所有胆敢反抗的庄丁无一幸免,悉数被虎狼一般的将士砍杀。将金银细软等贵重的物品装上了车后,在放弃了抵抗的庄丁一片殷切地送瘟神的目光中,典韦带着得胜的军兵,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至于粮草等物,带不走的,能烧则烧,不能烧的也遵从韩非之意,全部分给了当地的百姓。至于怎么分,那就不是典韦他们所管的范畴了,反正,粮食留下了,百姓,也全部通知到了,而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剩下的琐事,放任百姓自由就是了。
战火连绵燃烧,在匈奴处处流血的同时,武州各地遍布着不同数量的韩非大军的士兵,扮成山贼土匪的模样,大车小车的将匈奴流出的血一一运送回了韩非的大军营寨中,充当着攻打匈奴的军费。
韩非大军的攻势给予了匈奴在武州的势力以极大的震慑,又兼之这里完全可以说是匈奴的第二个老巢所在,而韩非说打就打,让原本死心塌地追随匈奴的世族心中起了了别样的心思。匈奴几年在这里积累下来的统治基础被彻底的摇动了
而此时的于夫罗,却是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因为缺盐,于夫罗甚至让人将匈奴一直赖以为第二生命的战马宰杀,天天喝马血补充体内缺失的盐份,翘首盼望着援军的到来,可天天对于接到四下的报告,为其中地注明地损失大为光火。
“这个韩非,小儿,实乃鼠辈也!终日只会偷袭,算什么人物,有本事和本单于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显然,说这样话的同时,于夫罗已然忘却了是自己龟缩在城中不敢出动四下起火却一兵不敢派出的事实,而类似这样的话,几乎于夫罗天天挂在嘴边,劳心之下,还没等到援军的到来,于夫罗就病倒了。
这样的状况直持续了足足七八天有余。这一天,在外活动的大小队伍,被一张张指许宽的小纸条将这些在外面疯了一个多月的将士纷纷催回了大营。纸条上,寥寥几字写道:
“鲜卑出兵,大战开始!”
接到韩非的命令,在外活动的大小将官,哪怕是正在攻打坞堡的中。也毫不犹豫的停止了硝烟,在庄丁诧异不解的目光中。迅速消失在天际。
“呵呵,都在外野惯了吧。这才七天多,看你们一个个满面红光,本太守真怀疑,你们是去打仗去了还是享福去了!”
待所有的将官全部归来,韩非刻不容缓的召集了所有文武来商议眼前的军情,当看到下面的将领一个个明显的有些发福,韩非愣了一会儿,忍不住打趣的问道。
“嘿嘿,主公你有所不知啊。这一次俺们可是收获颇丰,狠狠的在于夫罗那老小子的心头割上了一刀,据说,最近于夫罗心疼的都病倒了,哈哈,实在是大快人心呐!主公,俺老典这才知道为什么强盗土匪都是满脸的横肉,原来,打劫是这样美妙的一件事。吃的、穿的、用的,打一次劫就全有了,你不知道啊,那些庄园。可真说的上是富得流油……”典韦颇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
“看样子,子昭你是当土匪当上瘾了,那这样吧。你继续当你的土匪,本太守带着众将士去会会先辈的军队。满足你的愿望。”韩非微笑着看着这位憨憨的爱将,似乎感觉说的还不够。末了补充一句道:“据说先辈足有二三万的大军,可惜,子昭你爱好上了当土匪的感觉,不愿意出战,哎……”
“别啊,主公,俺老典可没说不愿意出战!嘿嘿,主公,要不这次的先锋你就让与俺老典,如何?”典韦嬉皮笑脸的说道。
“哈哈哈……”
帐内所有文武,被典韦滑稽的表情逗得大笑起来,虽然先辈号称有二三万之多,但是,那又如何?韩非麾下的这些大将,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何以能将这些蛮夷放在心头。
“好了,没用的话先不说了,鲜卑大军大举来袭,号称五万,不过,据坛子来报,最多也不过二万有余而已。再加上匈奴的一万五千已经没什么战斗力的大军,算一算也有三四万之众,未可轻视啊!”韩非与典韦闲闹了几句后,就回归了正题,脸色一整,说道:“这些蛮夷,不通礼法,言语上很难退之,唯有将他们打服、打怕了,他们才会老实。不过,既然他们敢来犯我军天威,就此退去也倒罢了,如若不然,也怨不得本太守心狠手辣了!”
说到这里,韩非脸现浓重的杀气,本来,匈奴就是韩非必杀之民族,此刻鲜卑居然派大军来与他添堵,韩非要是能有好脾气才怪!
“不若杀鸡儆猴,也借此机会,震慑一下这些番外之邦!”归来的张颌,显然还没有从战场的血腥中走出,杀气凛然的说道。
“呵呵,”韩非冷然一笑,沉声喝道:“既然来了,总是要负出代价的!张颌!”
“末将在!”张颌一愣,随即就醒过神来,神色大喜,忙起身来到韩非近前,拱手应道。
“位于武州城东北近二百里处,有一关口,此关南为盐碱沼泽,北为长城,乃是敌军败退必经之路。现本太守与你带本部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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