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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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爱过-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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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笑笑本是个软软的温和的人,在他面前有时聪明有时呆呆的,在他的糊弄下,呆子的时候更多。
  言桥哥是自己的,怎么能被抢走呢?踮起脚尖在他的右脸颊留下一个轻轻的印记。
  她的唇很软,和她一样,温温的软软的,言桥来不及闭眼享受,已经结束了,比流星划过还要短,太浅太浅。
  他不乐意,“闭上眼。”
  “啊。”她疑惑。
  “叫你闭上就照做,不然这只呆兔子我要收回了。”他抓着那只大兔子娃娃,顺便啾啾两只长耳朵。
  言笑笑不甘心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眼。
  言桥努力抑制住嘴角的上扬,眉眼俱是笑意,他最喜欢这样的她,有点呆有点傻,很听话。
  变身的狼人伸出狼爪,泛着绿光的眸子嘿嘿笑着,捧起她白嫩的脸颊,犹豫了一下,深深贴上她的额头。
  她明白,这个叫做疼惜。
  这个夜,璀璨而眷恋。以至于以后,如剜骨般痛彻心扉。
  如果可以,这辈子,言笑笑都不会去爬山。
  她还记得,苍翠的山上,险峻崎岖。
  她还记得,拥挤的人群,熙熙攘攘。
  她还记得,所有人被困在突来的暴雨中。
  她还记得,她与言桥握着她的手说温暖的话。
  她还记得,最后的最后,他松开她的手,笑着说遗憾。
  她还记得,风和雨把他和她,越推越远。
  她还记得,指间渐渐流逝的,他的温度。
  一个人会变,在得到与失去中沉淀,在时光的交错中沦陷,原谅我,我还是我,但遇见了沧海桑田。                        
作者有话要说:  

  ☆、犹豫

  姜燕词站在她身后,犹豫地伸出手,又缩回,如果真的推下去,就万劫不复了。
  留着她?她不甘心,哥哥是她的。
  可杀人的事,她怎么敢,虽然不喜欢她,但不至于如此坏,可以想办法让她或者哥哥离开就好,哆哆嗦嗦的手打算收回。
  “姜燕词,你在干什么。”
  姜燕词和言笑笑一起回头,前者一脸害怕,后者一脸疑惑。面前的人浑身怒气,目光凌厉地对着姜燕词。
  言笑笑反应过来,赶紧擦擦脸上的泪。
  他们吵架,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点点头当作招呼离开。
  “姜燕词,你给我解释一下。”
  很少连名带姓叫她,很少愤怒得恨不得她消失,姜燕词是从小受尽宠爱的公主,是无法无天的任性大小姐,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而不自觉。
  所以她可以无所谓,“没干什么,欣赏风景。”
  姜渡怒极,很难想象,他要是来晚一步,会有什么后果,“很好。以后你不许踏进风忆一步。”
  “哥。”他决绝的言语让姜燕词要疯了,“为什么?你为她要跟我翻脸几次?”
  小的时候她哭,他抱着她温柔地哄;她害怕黑夜,晚上常常被他抱着入睡;她被同学叫小胖子,他冲上去让那些谣言消失;她初潮被血吓哭,他第一次给她买卫生巾;她有写不完的作业,他帮她解决;她有不懂的难题,他耐心解释一遍又一遍;她三分钟热度学钢琴,他马上为她订做世界顶级钢琴;她打人闯了祸,他给她善后;她逛街累了脚,他背她回家;她无理的要求,他都尽力满足。
  她以为,那就是爱。
  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他连重话都不曾对她说,除了言笑笑,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为了她,他会吼她,骂她,不给她好脸色看,甚至不理她。
  什么时候,他的世界没了她容不下她。
  “我在你眼前,你就看不到吗?”似乎耗尽了力气,她轻轻呢喃。
  姜渡听出了疑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言笑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巴不得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姜、燕、词。”她急于逃脱,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臂。
  “跟你有关系的人是我,我爱你啊,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吗?”
  姜渡如被烫到一般,甩开她的手臂,恍然察觉,那个泪眼朦胧跟屁虫般爱撒娇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在他眼里,只当她是妹妹,感情的事,他确定,就不拖泥带水。
  “姜燕词,你听清楚,你是我的妹妹,一辈子都是。”他严肃中带着警告。
  “我既出口,决不食言。”
  “不要再像以前不如意就找别人的麻烦,我不能庇护你一辈子。你该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他说得郑重而认真,从来,他对她有兄妹情,还有对姜爸姜妈的恩情,再无其他。
  他转身,毫不留情,任凭身后愈大的哭声。
  时至今日,该放手了,人生的路要她自己走,没有谁能护佑谁一辈子,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言笑笑站在旅馆的阳台上仰望F山,我们常常喜欢登高望远忽视了仰望的姿态,有时候仰望的角度看到的风景更加别致精彩。
  “不是说去L大吗?”
  姜渡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她有些歉意,为自己之前无意间造成的误会。
  “不用了。”
  “嗯?”
  “不重要了。”你过得很好,不是吗?
  一句不重要把姜渡期待已久的心打沉下去,他不重要吗?
  言笑笑没有得到回答,因为那个阴沉着脸的人扣着她的脑袋堵上了她的双唇,她挣扎,他不放。这就是男女力量的悬殊。
  他的唇冰凉,带着莫名的怒气辗转,她紧闭双唇,他便撕咬,她痛得惊呼,他趁虚而入。
  两个人张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对方,就像要看透这双眼睛背后深藏的秘密,直到不能呼吸。
  “你喜欢我。”姜渡放开她,陈述事实。
  捧着她的脸,他的眸中盛了满满的澄澈的湖水,她呆呆的没有反应。只能听见彼此间剧烈的心跳。
  不可否认,这种感觉很好,就像很久之前他们就如此相拥相吻,是怀念,为什么是怀念,像闪电般快速穿过脑海,姜渡来不及抓住。
  言笑笑承认,有一瞬间她以为回到了过去,雾失楼台,沉迷其中。
  清醒过后,她平静而专注,“对得起你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你吗?”
  他带着恶作剧地笑意,根本不懂她的怒气。
  “燕词,你对得起她吗?”
  姜渡略一思索就明白,“你想追求我直说,我把唯一的机会给你,你好好把握。”
  咧起的嘴角像极了那个人恶劣的时候,那个人常常在她耳边念叨自荐,他是绝世好男人,她错过了是一辈子的遗憾。
  那个时候她无法打开心结,一句温暖的话,一个真诚的微笑,都吝啬给他。
  如今,言季霖,我好遗憾。
  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能力,让时光倒转,或者可以遗忘时间,或者停止思念,哪怕,用我的命,去换。
  “你错了,我不过是为了他,只是为了确定你是不是我遇见的他。”
  “然后呢。”姜渡在笑,却让人心寒,轻转小指细细的尾戒。
  气氛莫名有些紧张,有些害怕。
  “好好爱他。”
  四个字说完,言笑笑骤然后脊发凉。
  她说的是实话,可为什么对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有点点的不舒服。
  “不是你说了算。”
  姜渡沉默良久,咬牙切齿,拽着她向外走。
  “你干什么,停下来。”
  他步子大,她根本跟不上,更何况被他拽着向前,跌跌撞撞好几次踩到他的脚,他全然不顾,他寒面令人望而生畏,直到打开车门把她扔了进去,就跟拖猎物回洞的猛兽般,言笑笑惊恐。
  “再敢动一下试试。”
  她吓得一动不动,姜渡锁上车门,凑到她面前,与她鼻尖相触,带着隐形眼镜的她甚至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细腻的绒毛,她更加僵硬了。
  他利索地给她系上安全带,坐正,开车。
  她明显松了一口气,姜渡不爽,“胆子不是挺大的,敢顶嘴,敢跟踪。”
  言笑笑小心翼翼问道,“你说什么?”
  姜渡没好气,“没什么。”
  “我们去哪儿?”
  “L大。”
  言笑笑沉默。
  “知道怎么走吗?”
  继续沉默。
  瞥一眼若有所思的女人,姜渡不指望了,打开导航,一路顺畅。
  这个夜里,有人醒有人醉。
  充满动感音乐的酒吧里,彩光闪动,迷乱迷醉。
  姜燕词前面堆满了酒杯,凡是过来搭讪的都被她骂个狗血淋头,悻悻离去。
  在喧闹的另一头,隐在角落的一桌男男女女有刚被她骂下阵的。
  “阿重哥,今儿个咱就赌那妞儿,如何?”他左脸上有一块刀疤,被个小女孩骂得哑口无言,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实在气不过。
  叫阿重的男子坐在暗处,神色莫辨,唯有左耳耳钉闪闪发光,让人不敢直视。
  “哦?”他优雅地咽下一口酒,不动声色,“赌什么?”
  那个女孩坐了很久,他也盯了许久,或者观察,对他们这种人更准确。
  “赌……”刀疤男一时真想不起赌什么,胖胖的下巴抖动着,憨憨的,脑袋转不快。
  “若我能带走她,那批货,我要了。”
  摇晃手中的酒杯,他慵懒而肆意。
  “好。今儿个大家作证,阿重哥若能治得了那小妞,给小弟出一口恶气,那批货,给了。”
  “口说无凭,该写个什么吧。”有人发话说到了点子上。
  “阿文,你还信不过我,拿纸来。”
  阿文朝重哥看了一眼,掏出准备好的东西,刀疤男接过笔写起来。
  阿重站起身,从阴影中走出。西装革履,面色略显冷硬,一米八几完美修长的身姿立即引来不少注目,有贴身热舞的,有端酒杯拦住的,短短几步路,走得让后面的人心焦不耐烦。
  阿重巧妙躲过,直奔那女孩,不一会儿,扶着她走了出去。
  当那对身影在他们的视野消失时,阿文赞道:“重哥魅力不减当年啊。”
  刀疤男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他先看上的妞。
  阿文了解,敬他一杯酒,“在座的几位任你选。”
  刀疤男的气消了些,气质虽不能与那妞相比,贵在听话,领了俩美女晃晃悠悠走了。
  街上,阿重一脸嫌恶地拍着她的背,吐成这样,真扫兴。
  “姜渡,我到底哪里不好?”
  “姜渡,你为什么那么狠?”
  “姜渡,为什么,什么都变了,都变了,就为了她。”
  “哥,我不管,不管了,我就看着,看看你们能不能在一起。”
  ……
  又唱又跳,还满口胡话,阿重用手堵上她的嘴吧,醉酒的女人太吵了。
  她没法呼吸,挣扎,“咦?帅哥,你是谁?”
  “这么快就不认识的?鱼的记忆。”
  “鱼?哥哥不爱吃鱼。”
  阿重受不了了,一路上这女人坐车上不安分,下了车就吐,到宽敞的酒店房间,在床上自言自语也不好好睡。
  喝醉酒居然敢跟陌生人走,幸好遇见的是他。
  本想丢下她走人的,谁叫她间接帮了他的忙,好人做到底,让她清醒一下,阿重抱着她扔到放好水的浴缸里。
  她吓得大叫,揉揉无辜的眼睛,委屈地说道:“帅哥,你不是带我去找哥哥吗?哥哥在大海里吗?”
  不等他说话,她一歪头,睡了过去。
  究竟喝了多少,阿重摇头。
  他没有帮女人洗澡的癖好,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想了想用毛巾擦擦放在床上。
  那女人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哼哼唧唧嘟着嘴要亲亲。
  手下是滑腻的皮肤,怀中是带着香气凑上来的女子,阿重可不矫情,风月场中近三十的他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送上来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旧识

  今晚没想碰你,你自己凑上来的,阿重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凑上来的香甜,伴着她口中的酒香,与她嬉戏。
  双手也不闲着,如在一片凝脂中游移,没想到人瘦小,该丰满的地方一点儿没减,娇小玲珑,前凸后翘,肤赛新雪,淡香袭人。
  磨磨又蹭蹭,她不安分,他也没好脾气,身下人轻颤抖动如风中残叶,还以为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呢,原来是个空瓶子,可惜了一身的好皮囊。
  不过,女人呢,这点就够了,阿重很满意,不错的宵夜点心,很甜呢。
  “姜渡,哥,哥,……”
  她喘息着呢喃出声。
  阿重顿住,“说,我是谁。”
  “哥,哥……”她闭着眼睛,出口都是姜渡。
  一盆冷水泼下,升腾的温度下降。
  才认识几个小时而已,多此一问,他不知她是谁,更何况醉醺醺的她。
  他骂了一声,利索地下来,这点克制力都没有,他也不会混到今天的位置。给她掖好被角,冲个澡出来,床上的人已睡熟,还有轻微的鼾声。
  秋天的夜里微冷,他把窗户关好,默默注视她的睡颜,这是怎么了,对这种不谙世故的小丫头感兴趣。
  去阳台给阿文打电话,声音不自觉放低,交代完后把自己埋进沙发里,谈了一天,他累得不轻。
  在去L大的路上,一辆黑亮的车静静停在草丛边,早知道开什么车啊,这么远。
  言笑笑挺不住睡了,姜渡也困得不行,干脆停下车眯一会儿。
  这一路,走走停停,破晓到黎明。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天大亮。
  阿重最讨厌被吵醒,揉揉耳朵吼道:“闭嘴。”
  “啊、你……你……”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那得问你。”
  姜燕词气得红了脸,有哪个女生在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不害怕不生气不尖叫呢?
  她回忆昨晚的画面,头疼,混乱模糊。
  “你做了什么?”
  她坐起身时被子滑落,气得全身泛红,在阿重的眼中,真是诱人。
  他乐意欣赏,暧昧地对她眨眼,“我做没做什么,你没感觉吗?”
  发现他眼神不对劲,她低头惊叫,把自己包严实了。
  她倒没什么。
  他身着衬衫和西裤,仅有些褶皱而已。
  她试探,“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他装傻,“什么?”
  “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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