舃oss后背输出有伤害加成。队长，我分完了，你继续指挥吧。”
“啊？”沈玉莹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对方会顺理成章地把指挥这事接过去呢，结果人家说分站位就只分站位，多的一句没有。“噢，那我先说下哥布林巡守这个boss怎么打吧……”
这个本她跟着田七大哥他们刷过不下十遍，该注意的地方基本上都知道。刚才术士这么一分，她就明白了，这是让放开那位大婶的哥布林去当主T拉住boss，另一个当副T，随时接手boss仇恨。20级哥布林比20级小号玩家血厚防高，加上她这个快30级的紫武职业套治疗，完全扛得住。
说完开打，老一这个boss竟然就这样一次轻轻松松地被推掉了。沈玉莹全程都在站桩治疗，一边掐着boss攻击节奏给哥布林轮流刷大小回复术，一边暗中观察那个叫禅心了无痕的术士。这孩子明显是个老手，走位输出一点儿不带含糊，总能在关键时候用出束缚术之类的小技能控场，减轻队友的压力。仇恨也控制得很好，完全没有发生ot的惨剧。拜他所赐，整个战斗都很顺利，召唤师的几次失误都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操作这么好的术士，能被她招揽到公会里来吗？
趁着清小怪的空当，她开口了：“术士还没公会吧，要不要来我们降临——”
“好啊！”禅心了无痕一口答应，立刻给她发了个入会申请。
点完接受，沈玉莹人都还有点懵：她还没开始安利他们公会呢，这就把人拐到手啦？她赶紧切到QQ给无神发信息：“报告会长大人，捕获20级高端术士一枚！”
“是嘛？打完这盘哥去考察下，看有多高端。”无神说。
推倒哥布林领主，分完装备，无神早就换上小号骑士在副本门口等着了。沈玉莹把他组进来，移交队长权限，自己退出了队伍。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禅心了无痕头顶上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文字泡，开口说道：“牧师妹子不刷了？”
“嗯，剩下两次会长带你们刷，我去做个任务。”沈玉莹说。等级榜上前一百名的角色都已经突破了40级，无神他们也都31级了，她得赶紧把等级追上去，顺道把那些有技能书或者属性奖励的任务给清了。
“切……我还想继续听牧师妹子说话呢，听男人指挥有什么意思啊。”禅心了无痕说着给她弹了好友申请，还给她发私聊：“妹子别升那么快，等等我呗，跪求跟美女指挥一起下副本！！！”
“……”沈玉莹无语了，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早熟，还没变声呢就想着要泡妹子了。
“水牧师可以啊，下回再招人你就给我站新手村门口喊广告，就喊美女指挥带队，保证来一个拐一个，来一双拐一双！”无神人都已经进本了，还用私聊给她补了一刀。
“滚滚滚滚滚滚！”明明就是个抠脚大汉，虚假广告都滚粗好嘛！
十几分钟后，无神再次发来信息：“这术士手法确实不错，就是臭屁了点，哥说一句他顶一句。幸亏哥脾气好，从来不跟小孩子计较。”
沈玉莹默默给他点了个蜡，因为禅心了无痕也给她发来个大哭的表情：“这个指挥好烦啊，什么都要讲一遍，人家只想听美女姐姐讲话好不好！”
看样子，这俩人是注定处不到一块儿去了。
每天吵吵闹闹忙忙碌碌，荣耀开服的第十个年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新年的第一个星期五晚上，沈玉莹一手拿着门票，一手扯着表弟王子弘的袖子，奋力挤进入场的人流中。
“阿姐，不用这么赶吧，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呢。”王子弘无奈地说。刚上初二就已经一米七五的他，体重也已经170斤了，像小孩子似的被表姐这样拽着跑，有点丢脸啊。
“微博上说开始前有暖场秀看，错过了怎么办？早知道路上会这么堵，我们转乘地铁过来还能快点呢。”沈玉莹也是抱怨连连。微草战队下榻的酒店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他们又不像乔一帆是职业选手有豪华大巴坐，只能自己打的过来。
“谁让你拖了那么大一个箱子过来啊，还得先去酒店放行李。就呆一个周末的事，你看我就两件衣服，一个书包就搞定了。”王子弘鄙视她。
“这叫男！女！有！别！走这边，先领宣传册。”小册子一到手，沈玉莹立刻低头翻看起来，情况也随之变成是王子弘拖着她走，免得堵住后面人的路。
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到头，沈玉莹奇怪道：“怎么没看见我们家一帆呢？”
“阿姐！你好好看封面，这是全明星纪念册，表哥还没混上全明星呢！”王子弘继续鄙视。周围听到他们对话的路人纷纷侧目，都在好奇这对口无遮拦的姐弟是哪家选手亲戚。依帆？那是谁？职业圈里有这个人吗？
“哦哦，懂了。”沈玉莹为自己的小白狂汗了一把，灰溜溜地开始找他们的座位。
乔一帆虽然是战队里的小透明，毕竟也是职业联盟的正式注册选手，买票总有些优待，给他们买的位置十分靠前。24个全明星角色的全息投影降下来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落在了他们头顶上。沈玉莹惊得说不出话来：上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全息投影效果，是在X国奥运会的开幕式上。居然把全套全息投影设备搬到游戏比赛场馆里做直播，荣耀职业联盟真有钱啊……
看到这样大手笔的投入，沈玉莹第一次认识到，荣耀职业圈远比她想象的要高大上得多。原本在她心目中，所谓职业选手只是游戏玩得比较好的网游玩家而已。每天都能接触到叶秋大神、乔一帆和无神这样职业水准的玩家，她并不觉得职业选手有多神秘多遥远。她却不知道，像她这样一进荣耀就能跟大神级人物打交道的游戏新人，简直是万中无一啊……
开场秀结束后，紧接着的就是新秀挑战赛。这一回，有了专业解说的旁白，沈玉莹总算跟上了赛场上双方对战的节奏，以往怎么都看不懂的单挑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第一场对决的是两名元素法师，她对这个职业不怎么熟悉，关注的重点很快就落到了选手身上。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举办方的刻意安排，第一对挑战者和被挑战者都是女选手。那个新秀妹子才比她家一帆大一岁，所谓的全明星老将也只有22岁，游戏职业选手的年纪似乎都不大，学历也高不到哪里去，这真是个吃青春饭的行当。
第二场对决是微草战队的两名魔道学者，听到主持人念到微草的名字，已经开始走神的沈玉莹赶紧打起精神来。既然已经轮到微草，一帆他也差不多要上台了吧？
坐在她旁边是一位穿着荣耀周边外套的大哥，正在跟他的朋友口沫四溅地说着这场同门德比的看点。沈玉莹边偷听边点头，原来是野心勃勃的王牌角色内定接班人对现任选手的挑战啊。这剧情听起来十分狗血，但台上那个腼腆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胆量干这事的人，更像是被人赶鸭子上架撵上去的。
这场比赛打得十分精彩，接班人最终险胜现任队长，但沈玉莹心里自始至终惦记的是下一场。果然，主持人念出了她期待了一天的名字：“——微草战队，乔一帆！”
“呀——”沈玉莹激动地叫起来，边叫边拼命鼓掌。周围的人却都在议论纷纷，他们还没听过这个名字呢。旁边的大哥转过头来，有些纳闷问她：“老妹儿，这微草的乔一帆你认识啊？他玩什么职业你知道不？”
“阵鬼啊。”沈玉莹脱口而出，马上又迟疑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王子弘无奈扶额：“阿姐啊，人家玩的明明是刺客好不好！”他玩荣耀也有一年多了，跟自家表姐说起时俨然是一副老玩家的口气。
大哥默默扭头：这老妹儿到底靠不靠谱啊，别是看人家小孩长得帅就嘚嘚嘚瞎起哄的吧？
“乔一帆希望挑战的选手是，操控有第一阵鬼之称的逢山鬼泣，虚空战队的队长，李轩！”
“卧槽！”此时此刻，场馆里的另一个位置上，有人忍不住叫出声来。“哥手把手教了这么多天的阵鬼打骑士，怎么就不挑邓复升呢？这小孩死心眼啊，哥真是服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的话引用自原文，特此说明。
因为暴雨无法出门而献上的加更。据说山口山电影16年上映？拜托千万别再跳票啦！！！
☆、第十四章
“——月光斩、满月斩、鬼爪——李轩抓住时机在脚下开了个刀阵，乔一帆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上挑、十字斩、月光斩，漂亮！李轩行云流水般打出了一整套连击，一口气带走了乔一帆二分之一的生命，不愧是联盟第一阵鬼，不过——噢，他现在是斩鬼……”
赛场上，主持人说得口沫横飞，恨不能将乔一帆的狼狈用解说再演一遍。
赛场下，观众们的掌声一阵高过一阵，都是在给李轩的完美表现欢呼喝彩。
听着场馆里的声浪，沈玉莹心底一片冰凉，手心全是冷汗，所有加油打气的话语都堵在了嗓子眼里。连无神都没能把一帆的阵鬼打出连击来，这个李轩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这就是真职业大神跟替补队员的差距吗？
一帆啊，你为什么要给自己选这么一条艰难崎岖、短暂又漫长的路呢？
看着乔一帆黯然地消失在通道尽头，邻座大哥兴奋地转过头来跟她说话：“这小子水得一比啊，我说老妹儿，看人可不能光看脸——”等到看见沈玉莹的满脸泪痕，他尴尬地停住话头，假装没事人一样转回去了。
沈玉莹用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早就听到，周围人都在讨论刚刚那场比赛，无外乎是说一帆打得多么差劲，挑李轩是多么不自量力，说微草是昏了头了才会选到这么菜的新秀。似乎每个人都觉得，刚才如果在场上的是自己，一定不会输得像那个菜鸟那样难看。
开什么玩笑！
她真想冲他们大喊，告诉他们一帆真的很努力，每天起早摸黑地练习，从来不敢有半点懈怠。她想告诉他们，一帆人真的很好，不是那种嚣张轻佻然后被打脸的笨蛋。但是，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她嗓子眼一样，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占绝对优势的天才面前，努力是多么苍白的字眼啊！在这个赛场上，没有人会关心你在幕后所做的一切，没有人会在意你为这一刻放弃了多少，他们只看结果。
你若做不到，便要输掉手中的一切。
跟他那位大放异彩的队友不同，乔一帆惨败于此。下一次，还会有下一次机会等着他吗？
为着自家一帆弟弟未知的命运，沈玉莹把脸埋在手里，泣不成声。
好不容易挨到新秀挑战赛结束，不少观众陆续开始退场。沈玉莹把脸一抹，叫上王子弘，起身要走，却被邻座大哥叫住了：“老妹儿，拿着，把脸擦擦……这就是个秀，没什么大不了的……台上个个都是神，回到台下就是个普通人儿……”递过来的是一包荣耀主题纸巾，想来是进场的时候发的。
“谢谢。”面对陌生人的善意，她勉强破涕为笑，眼圈却又红了。
活动开场前，乔一帆就给他们发过短信，约好赛后一起去吃宵夜，现在也不过是早一点出来。外头一阵阵冷风吹得人头皮发麻，沈玉莹却不愿意在场馆里呆着，执意要在外面等。门厅里都是人，她实在不想再听到任何跟荣耀有关的话了。
王子弘只好自己给老哥打电话，让他快点出来。他虽然也为比赛结果难受，但却不像阿姐这样反应过度。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啊。
微黄的路灯下，沈玉莹笼着手使劲跺脚，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的。很快，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就出现在远处的内部员工通道门口，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她面前。望着他那张熟悉的温和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有点想哭了。
“不好意思啊，你们大老远跑来看比赛，我却输得这么难看。”乔一帆满怀歉意地看着她，看到莹莹姐他们眼里只有担心，没有责怪，让他既安心又有些抱歉。
“哎呀无所谓啦老哥，我快饿死了，先去吃东西吧。”王子弘抢着说道。
“那……”那你以后怎么办？这个问题沈玉莹想问，却问不出口。
“没关系，大不了从头再来，我再当一回新人。”他笑着回答了她未能问出口的问题，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如何，他都会坚持走下去。
“呜……”干嘛表现得这么汉子，害她更想哭了，有种我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啊怎么破？
“你别哭啊……我真没事……来，纸巾纸巾……”乔一帆手忙脚乱地给她找纸巾，一脸无奈地笑。好久没看到她哭鼻子了，这是在替他委屈啊，明明他心里应该比她更酸楚，现在却都是甜丝丝的。
真遗憾，要是他能表现得更出色，她也不会哭了……
这场哭完，沈玉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一路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乔一帆。直到吃小馄饨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什么，摸出账号卡和签字笔拍在桌子上：“一帆，说好的签名呢？”
“嗯，这就给你签。”乔一帆又笑，拿起笔小心翼翼地写下几行字。
沈玉莹拿起来一看，端端正正的几行字迹，都挤在卡片右上角的角落里。
“不负梦想，永不放弃。
一寸灰——乔一帆
2023。01。04于S市”
桌上的馄饨汤冒着热腾腾的白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赶紧端起碗来喝汤，却不小心烫了舌头，“嘶”地一声，又掉下泪来。
三天一晃而过，沈玉莹再次游戏，却发现公会里出了件大事。
无神被盗号了，公会仓库也被洗劫一空，金币余额只剩下1铜币。
“……怎么回事？”她上Q找到无神。
一连串咒骂刷屏后，无神总算说出了原因：“……哥看完比赛，去网吧刷了个夜，早上走的时候忘记退游戏了，号就这么被洗了，真特么艹淡！”小号里没什么好装备，盗号者却没有忽略他是会长这件事，直接把号开到主城，把公会仓库给搬空了。
“不能找GM恢复吗？”
“是交易又不是删除，能恢复个毛啊！不说了，哥去买点金把仓库补上。这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