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以亲历者的姿态,信誓旦旦的向儿孙后辈讲述这段被冠名为红色辛秘的传说。呃,扯远了。
王七步紧张并蛋疼的在后台等着出场,与之前默默无闻相比,他现在无论把目光无意识的扫到谁,也无论被扫到的那人在干什么,王七步都能得到,那人也都会抽空给出或谄媚、或更加谄媚的微笑。于是,为一张张笑脸的谄媚程度评级,成了这货候场时的一种蛋疼的娱乐方式。
“王少,您可以准备了,这个节目之后就到您了。”冠军诞生了!副导演同志边小跑过来请示,凭借一张本就很有喜感的脸,以及出色的发挥,华丽的击败了所有对手。
“嗯,知道了,谢谢你了。”王七步点头回应,副导演受宠若惊,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不远处的报幕员跟前,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去了。王七步知道他们说的事情一定与自己有关,因为就在副导演交代的短短一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内,那这位长的不说倾国也能倾城的报幕员外加军艺系花的眼睛,已经数次大灰狼看小红帽式的瞄向他这里。可以想象,如果王七步的心里年龄真的也只有十岁的话,那么他这会儿已经哭着跑去找林诗诗去了也不说定。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道到音乐终止,演出上一个节目歌舞演员们重新回到后台。
“下一个节目是独唱《跟你走》,这是一首由演唱者自己创作的歌曲。当然,歌唱家亲自创作歌曲这并不算稀奇,真正稀奇的是演唱者的年龄。好了,下面就有请今年只有十岁的天才歌唱家王七步,为各位领导演唱这首《跟你走》。”报幕员说完鞠躬下台。
不说台下的反应,单说正准备上场的王七步差点没被这句话震了个跟头。绕是他脸皮再厚,也终究没能敌过这句“天才歌唱家”,脸上有些微烫了。很显然,报幕员的这个马屁是在副导演的授意拍的,惹得王七步在心下埋怨“哎,怎么说也是文艺圈加体制内的人双料牛人,拍个马屁怎么也不知道含蓄一点呢。”
听了报幕员的介绍,台下坐在最前排中间位置的老人扭过头冲身边的王副总理微微一笑,王副总理则回敬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于是老人的笑容更胜了,有些孩子气的想着;倒要看看这个小歌唱家,是怎么个天才法。
“那一天你拉着我的手,让我跟你走。”通过调整发生位置,丝毫不见童音浑厚男中音响彻全场。在这声音之后,一个俊美无上限的少年才稳健的走到了舞台之上。
于是,类似“这孩子真的只有十岁?”这样的问题,在大多数观众心中被问起。毕竟把这样一个美少年跟十岁联系在一起,还是需要一定的想象力的。
“我迈着那坚定的脚步,走在你身后。”王七步在舞台中央站定,一袭墨绿色的军装,将他本就十分出众的身材衬托的更加英武。不同于其他文艺兵的矫揉造作,就那么傲然站在那里的王七步就像一杆长枪,凌厉非常。
舞台之下,老人用余光瞄了下王副总理,毫不意外的发现这位几乎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部下的笑容中哪还有一丝尴尬,尽是骄傲。是啊,有这样一个孙子,他该骄傲。
“跟你涉过冰冷的河流,患难同经受。跟你走过坎坷的小路,从春走到秋。也许还要走过无数岁月,幸福的热望总在、总在心头。千里万里,我也不回头!千年万年,我也没回头!”无论是从发声上、感情上、表演上都很难让人挑剔的歌声里透着浓浓的依恋和坚定。即便没有介绍,观众席上的那些对于共和国劳苦功高的老人,却都很清楚的知道这首歌里的“你”是谁,知道歌词里那份坚定与从容的正真含义。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他们就是歌词里那个跟“你”走了一辈子的“我”。他们还知道,这就是一首写给他们的歌。于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创作、演唱这首歌的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一时间,意志得到传承的发现,让他们很安心。
结尾曲尚未完结,掌声就已经开始响起。由起初稀拉的,到热烈的,到最后所有人的。直到坐在并不显著位置的黄文缓缓站起,方才还一直觉得站在舞台上的少年获得这样的掌声是理所应当的众人才开始惊醒、震撼。
中华有一句极有哲理的谚语;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位又一位老将军站了起,于是更多因为老将军都站了起来,也就不得不站起来的人站了起来……
看了看身后,老人对坐在他左右的军委副主席夏博渊、国务院副总理王玉才笑道“我们要是再不站起来,好像有些不合适了。”说着,这位哪怕职务上的中华最高领袖也要尊称一声大人的老人站了起来。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舞台上那个正坦然接手掌声与荣耀的小歌唱家,着实的不简单,或许真当得上“天才”之名吧。
虽然王七步同学并不是压轴儿,但任谁都知道今天的演出道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妈,咱们回家吧。”在何秀的陪伴下,安静坐在角落里的李婉瑶说道。此刻的她,娇美的脸庞上泛起了因为兴奋儿产生的潮红。
“这就回去了吗?你爸爸倒是不用等,他们院里肯定会有安排。但你不去跟七步见个面吗?”何秀显然没弄懂在家的时候一直吵着要来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去了,这么看来一会儿他会很忙的,我去了,他会分心的。”李婉瑶轻声解释,刻意与母亲避开的目光里,满是温柔。与王家的形势差不多,李家人已经对李婉瑶成人化的言论免疫了。
“呵呵,我的女人真是善解人意呢。也是,看这架势一会儿八成是要面圣的。不过话说回来,七步还真是个极优秀的孩子呢。”何秀感慨,对这位未来女婿的满意程度,又狂飙了几个等级,达到了一个如果外人能够看到,都会觉得恐怖的高度。
“嗯,他一直都是。”李婉瑶附和,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当王七步回到后台时,古建军已经从总控是赶来等在那里,待王七步走到他跟前,夸赞道“不错,首演很成功。”
“我知道,这是一件站在舞台上可以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王七步装模作样的臭屁道。
站在古建军身旁的副导演等人,连忙很狗腿的说着“那是,那是。”和一些“祝贺王少演出成功”之后的奉承。
“哈哈,你小子就不能谦虚点。”见到徒弟在这个当口还能荣辱不惊的搞怪,古建军愈发满意的笑骂道。
“谦虚是什么?好吃的?甜吗?”听了师傅古建军的话,王七步连续问道,并表现出了足够欠揍的诧异。其实这话并不完全是师徒间表达感情的调侃,两世为人让王七步深切的认识到了一条宇内皆准的真理;谦虚,这个高尚的名词在牵扯到利益纠葛、尤其是越大的利益纠葛的时候,往往会被不管是对手还是盟友都认为成懦弱。继而往往会引发一些本不必要的争端与麻烦。前世的王七步就曾在曼哈顿亲眼见证过这样一件事情;一家华人黑-帮和本土黑-帮组队打垮了一家意大利黑-帮,然后在分地盘的时候华人黑-帮的龙口就谦虚的表示了自己的势力尚弱,不能为地区色-情业的和平与稳定以及-毒品经济的繁荣发展带来更多更多优势……当然,这只是华人的习惯性客气,可美国佬哪懂这些,在对华人黑-帮的懦弱鄙视了一番之后,直接将意大利黑-帮的地盘全部接手。于是可想而知,又一场新的黑帮争端爆发了。最后,因为事情闹得太大,最终激起了民怨,警方不得不出手将两家帮派的主要力量和财源摧毁殆尽。可以想象,如果当初那家华人帮派的龙口能够少玩一些虚的的话,那么寸土尺金的纽约中心将会是怎样一番警匪一家、其乐融融发大财的和谐场景啊!而且那次事件还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后遗症,就是华人在业界从此便被看做是做事颠三倒四的疯子,打上了黑-道中不良势力的标签(这段没有映射任何事情,一切读者脑补,跟作者无关)。
“谦虚是一种华人的行为习惯。不好吃,不但不甜,最近这一百年来我们还没少为此吃苦头撒。”微微带着川蜀气息的言语自王七步身后响起,将师徒之间的调侃打断。王七步无需回头,从这声音本身以及古建军的赶忙正色,他身边副导演等人的惊若寒蝉就能判定说这话的是谁了。
(某些渣冤枉哥,哥淡定,因为发现有很多牲口都被冤枉了。另外渣们啊,友情提示你们辞职算了,技术部门不适合你们啊。)
………【第五十一章 军人,像我一样】………
回头看去,王七步的视线中出现了这样一位老人;提起他,人们可以很自然的想到强硬、画圈儿、熊猫牌香烟……矮胖胖的,没有太多与其身份和生平作为想映衬的英武伟岸,如果换上旧到褪色的背心裤衩,跟胡同口卖西瓜、修自行车的老大爷不见的有什么两样。只是胡同口的老大爷身后是不可能拥有国家副总理王玉才、军委副主席夏博渊等等一众顶级BOSS的华丽阵容的。不难想象,如果把这些人的实际分量与其象征分量交换的话,这间以坚固著称的军工级礼堂恐怕早就塌了,根本不会留给王七步在舞台上卖弄风骚的时间。
前世的王七步可没有今天这样令人眼红的际遇,于是,尽管知道这有些不礼貌,但他还是忍不住用极短的时间对老人打量一番,是的,这对多少年来一直遗憾没能见上老人一面的王七步来说很重要。呃,有些小失望呢,就像前面已经提到的,还是矮胖胖的,两世为人的顶级衙内王七步和有点小帅、拿着不死不活的工资、正为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闹心的九流扑街写手王迪一样没能看出再多的东西。
王七步在打量着老人,老人同样也在打量着他,促成这一诡异场面的原有主要有两点;一、多少年没被人这样打量的老人感觉到了新鲜。二、对于这个未见其面先闻起名后闻其声的小家伙老人也确实觉得有必要这样打量一下。嗯,这身军装很精神。转念又想到这孩子的父亲,老人释然了,虎父无犬子,啧啧,这老话儿没错。
“七步,快叫邓爷爷。”王玉才可不敢再放任这一老一小继续互相打量下去了,虽然只是短暂的几秒钟,但他和其余一众BOSS的心,却都已经被不高不低的提了起来。
众所周知,王七步同学是个从善如流的好孩子,于是在他众人的错愕中,上前一把攥住老人的手,热情洋溢的说道“小平同志,我代表红星小学四年一班全体同学向您老问好,希望您在以后的工作生活中好好的保重身体,为建设社会主义、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再做贡献。”
于是,老人家愣了。
王玉才、夏博渊等等一众大佬也愣了。
而古建军以及此刻仍在后台有幸目睹这一刻的所有演职人员更是愣的不能再愣了。除了脸上仍保持着热情笑容的王七步还使劲晃着老人的手之外,有那么一瞬间场面几近定格。
要说这话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教科书式的官方用语能有什么问题?所以问题还是出在这两人的身份上。王七步是什么身份?呃,这个原本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作为本书主旨的问题此刻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那位已经从“愣”这一状态中恢复过来,并放声大笑的老人家是什么人?一国之君!于是,各种问题也就随之而来,最显著的莫过于那句“小平同志”可是着实犯了天威的。最少也是个大不敬。
“哈哈哈哈,同学们的祝福我已经收到了,七步同学,你回去之后记得要帮我转达谢意哦。另外,我呢,已经老了,很多年前就退休了。所以这社会主义建设以及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重担,将来可就是要落在你们的肩上喽。”好在老人并没有认为这是冒犯,试问像他那样的人物又怎么会纠结于一个十岁孩子的非常问候中呢,这对他来说无非是一句有趣的“你好”而已。也许王七步的嚣张也正是吃定了这点。说完之后老人仔细想了想,上次就这么面对面称呼自己小平同志的是谁来的,太祖还是老总理?
“小平同志,这个工作态度可是要不得啊,年龄可决不能成为我们共CD人对为人民服务事业推诿的借口。再说以您老的影响力,没事儿的时候找张地图来画几个圈儿,不累不说还能无限当量的发挥余热,多好。另外请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问候和教诲带到,等开学之后我还要组织开展班会讨论,讨论之后每人还要交一份学习心得,写的好的有小红花拿,写的不好的有班长也就是我亲自鄙视一次,要求其重写。干脆不写的就让他负责班级卫生,直到他幡然悔悟或者小学毕业为止。”王七步继续侃着放在古代早就被拉出去砍了的言论,说着他不是道理的道理。
“七步,不许没礼貌。”没等老人开口,对宝贝孙子哭笑不得王玉才便呵责道。虽说他也知道老人不会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可自己孙子这些歪理说出来偏偏又好像有一定的道理,万一再让大人误会了这些东西都是家大人教的,可就冤枉了。
“爷爷,我哪有没礼貌?作为红星小学四年一班的班长,一名任劳任怨、不计报酬的基层干部,跟上级别领导汇报工作,交流一下工作心得还不行了。”七步同学说的很委屈,可怜吧差的样子像是在谋划着扑到不远处报幕员的怀里哭上一顿。
王七步的话音未落,所有人便再也忍不住笑意了。饶是像夏博渊、古建军那样对王七步的无厘头有一定抵抗力的也是乐的不行。
“是啊,虽然方法欠妥,但是工作热情还是值得鼓励的嘛。想想看,我们这些人可还是拿着工资和退休金的,哪有人家风格高啊。再说七步说的也没错,我们G…C…D人就是要为了人民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笑过之后,老人哄孩子似的说道。只是最后的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是说给那些D内外的、随着他的日渐老迈而日渐壮大的要求他彻底放权的声音听的。倒不是老人贪恋权力,只是他即自信又无奈的知道,尚未发展壮大的改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