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面临失败的国家开始了最后疯狂的垂死挣扎。我在一个刚刚经过炮火肆虐的小镇上得到了c。c。的消息。
却宁愿自己没有听到。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绿色长发的女孩?”
那个被炸断一条腿的男人在听到我的询问后表情瞬间变得惊恐。“那个巫女!就是她给我们带来的灾难!”
“到底怎么回事?她人在哪?”我焦急的询问。
在男人混乱的叙述中,我明白了c。c。在这个小镇上的经历。
我听得咬牙切齿。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怎么能那样对待那么无辜的孩子?!
那时候小镇还没有遭受炮火,但在战争中人心惶惶。c。c。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这个小镇的。在这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有村民在严重的心理压力下精神崩溃,举枪乱射试图杀死村子里所有的人。C。c。替一个孩子挡住了迎面飞来的子弹。那名疯了的男子被村民合力制服后,村民们发现了c。c。不会死亡的现象。
在那之后,愚昧的村民非但没有善待救了人的c。c。,反而把她当做会带来灾祸的巫女。他们用各种方法试图杀死c。c。。甚至c。c。从枪口下救下的那个孩子都叫嚷着要杀死这个怪物。刀、枪、活埋、水淹……c。c。一次次的醒来加深了他们的恐惧。他们甚至用上个世纪对付女巫的方法来对付她!
“她不是人类!她是女巫!最后注定要死在火刑架上!没有女巫不怕火,我们把她烧死了。可是她还是给我们带来了灾难!我们的村子就这么毁了!”
听着那个男人理直气壮的话,我第一次清楚地有了杀人的欲望。
我扯着他的领子生生把他提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扔到了一旁烧毁的的废墟中。艰难的爬起来的男人看着向他走来的我表情好似见了魔鬼。
“最后问你个问题。你们把她烧死了的尸体扔到哪去了?”
“想好了再答,我虽然和c。c。是同类可我向来没有她那么好的脾气。她把人类当伙伴我可不是,答的不好后果可是会很严重。”
“村子西边的林子里!”男人已经被彻底吓傻了,“女巫,又来了个女巫,村子完了,村子完了……”他絮絮叨叨的重复着。
已经不需要我来屠城了,炮火后这里存活下来的人不足十分之一还都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对恶魔的畏惧使人类成为恶魔。我可以理解他们对于与他们不同生命的恐惧,可我不会原谅他们所做的事情,他们毁了那女孩。我没有权利去惩罚他们,错的人是我,我应该清楚地告诉c。c。不要去太过帮助别人暴露自己的体质而不是一直以开玩笑的形式和她说。温柔的她从来都没听进去过!
我去了那处树林,如预料之中的那样,c。c。已经不在那了。流弹、炮火、抢劫、杀戮、歧视、伤害……我根本不敢想象她在战争中流离孤身一人的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可我还是没能在战争结束前找到她。世界这么大,我一时大意弄丢了那个女孩;世界就那么大,战后总是会有一段时间的和平,我们有无数的时间,一直走下去,总会再相遇。
距离战争结束过去了很久很久,我能感应到c。c。给予他人geass,也能凭占卜隐约知晓c。c。所处的位置。可每当我赶去,总是很无奈的和她错过。
最后一次感应到c。c。的code后,我在中华联邦的一个安静的小镇上找到了在战火中和我走失的c。c,却没有选择回到她的身边。
那女孩向来害怕孤单,离开我那么久了,她给自己找了新的伙伴。
我一直在离c。c。不远的地方看着。那个叫毛的孩子陪在c。c。的身边,他对c。c。无比的依赖,c。c。也将他当做亲人一般宠爱,那孩子会像当初的c。c。一般患得患失的问她你不会离开我吧,每到这时候c。c。总会有瞬间的茫然然后笑着回答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c。c。你什么时候成长成了一个骗子?
随着那个孩子一天天的长大,c。c。愈来愈无措。那孩子对她的依赖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受不了c。c。哪怕片刻的离开。以c。c。的温柔她不会把自己的code给这样一个如此信任着她的孩子,可她也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一点点变老死亡,那无论对c。c。还是毛来说都太残忍。
于是c。c。终于在一个漂亮的谎言后抛下了那个孩子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她生活了数年的地方。
我一直跟在她的后面,直到她停下来,头也不回的对我说“好久不见。”
数个世纪的相伴,我一步步走近那个女孩,她转过身来看着我。表情在微笑漂亮的眼睛里却满是流年和过往堆砌出的浓重哀伤。我看着她那样淡漠又寂寥的笑容,心里默默叹气。真可惜,最初那个女孩已经死在了时光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真的是好久不见,c。c。。
得复失:福祸无常
重逢的那天晚上,我和c。c。在树林里围着篝火闲谈。
“那个孩子很依赖你。”
“我知道。”
“这么抛下他一个人好么?”
“是你告诉我的,会者定离。我可不想看着他老死在面前,想想都觉得恐怖。”
“你变了,c。c。。”
“总是要长大的,战争教会了我太多东西了。”
“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可你也不能永远陪着我。”
“……”
“你早就找到我了不是么?一起走了这么久了,你在不在我身边我还是能感应到的。”
“啊,是啊。都已经这么久了啊。”
半响无话。她没有问我为什么没有早些出现在她面前,我也就没有必要回答。当初答应的就是,我会陪在她身边,前提是在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
“c。c。,你厌倦了吧。”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啊,流浪了这么久,那些爱我的,恨我的,对我好的,伤害过我的人都已经消失了,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我会连自己是谁都忘掉。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么?”
“能遗忘并不是坏事……”
“那是你以为!”她打断了我的话。
又是一阵沉默。C。c。,如果你像我一般什么都不能忘却你就知道我为何这么说了。
“那你要怎么办?”我问。
“我想寻找能让自己死去的方法。”她平静了下来。
“这是你的愿望。”
“啊。”
“别把自己变得像那个害过你的人。”
“我是c。c。,我不会让自己变得那么悲哀。”
“我们很快又会分开吧。”我继续着自己的淡漠与微笑。
C。c。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或许吧。”
“那么,照顾好自己。”别再让我听到那样的消息就好。
“我知道。”
“睡吧。”
夜,仅余风声阵阵,星汉漫天。
一语成谶。
这次分离并没有如上次一般惊心动魄。在不列颠繁华的商业街上,拥挤的人群中,我们就那样简单的走散了。
这次我没有试图寻找,一个人离开商业中心远离繁华,一个人背城而去。无论她是否真的能够如愿的死去,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从不会去干涉。
我继续流浪,与人群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日子回到了没有遇见c。c。的时候,偶尔会觉得那个孩子还在我身边,大部分时候,我不会让自己想起任何人。
感应到c。c。给予他人geass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我也没有像第一次分离时那样动身赶往她身边。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已经是数年之后了,我只身来到布里塔尼亚帝国的首都,一身黑袍,黑色手套,一副占卜用的卡牌,我很轻易的凭借数次精准的预言,得到了皇室的注意,被迎入了帝国的宫殿住了下来。
C。c。是在我住进皇宫的第三天出现在我的面前的,那时候我刚刚完成一场关于帝国地区灾害的预言,借口短时间内不能继续占卜才得到些许空闲。
“他们说皇宫里来了一个占卜奇准的黑衣女人,我就来看看是不是你。”
“我不会让你失望吧。”我坐在桌前没有起身,把手里的卡牌一张张摆在面前。
“你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找我。”c。c。笑。
C。c。你不知道,战争还没结束的时候我就曾无数次用这种方式进入各军阀试图寻找你的踪迹。一无所获后再想办法“被杀死”脱身。
“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我还直接说我是c。c。的老朋友来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会被那个贪婪的帝王留下来的。”
“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和我一起当教主帮那个男人创建如他所想没有欺骗的国度不好么?”
“那不现实,想凭借研究侵犯神的领域,太过于异想天开。而且你也清楚,我向来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心。这么说来还要谢谢你,没有将我的存在告诉他人。不然我会很麻烦的。”我继续摆着桌面上的牌。
“那你到这来干什么?”
“来看看老朋友过得好不好,看过就走。”
“那你也看到了,我在这有吃有喝,身为教主地位尊崇。慢走,不送。”
“你是在和我撒娇么?”我抽出最后一张牌,翻开放在c。c。面前。恰好一阵风吹过,牌被刮起从窗口飞出落到了外面的花园里。
白色和红色的玫瑰花瓣亦随风飞舞。
一只苍白秀气的手捡起了花丛中的那张牌。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将与c。c。纠缠一生的男孩,黑发,紫瞳,纤细,带着少许病态的苍白。
“c。c。,我是来替你占卜的。你见识过,我的占卜向来很准。”收回向外看的视线,我抬起头,对着面前盛装的c。c。如是说。
“哦?结果怎么样?”她不以为然。
“刚才那个男孩,你会和他产生很深的羁绊。虽然他是个寿命有限的人类,但他会是你所寻找的救赎。”我难得严肃。
“我以为会是他父亲。”c。c。收起了脸上一直带着的浅笑。
“那是个有野心的人,我占卜到了他的结局,不太好,真的。”
“你这话有没有对他本人说过。”
“当然没有,我虽然不会死也不想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好吧,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一并说了吧。”
“没什么了。对了,别对寿命有限的人类动感情,这是忠告。”
“我知道。”
“那就好,我也该走了,下次见面又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我一张张收起桌上的牌。
“真的不留下来?”
“不了,给小女孩占卜丢的东西比较自在,创世纪这种伟大的事情不适合我。”
“也是。”
静了片刻,她接着说“别想办法让人把你的‘尸体’运出去了,你从坟地往出跑也不容易,还是我送你出去吧。”c。c。笑的像个顽皮的孩子。
“还不是为了你。”我在心里默默地碎碎念。
宫门前,支走众人独自放走我的c。c。问了即将离开我最后一个问题“我知道你的占卜很准,但是为什么我从没见你替自己占卜过?”
问得真狠。
我笑,向前走了两步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蓝天轻声回答“c。c。,我也会怕,真的。”回过头,看着那个女孩,微笑“那么,就送到这吧。后会无期,c。c。。”
观残局:风月入戏
之后的事情只是听说。
我离开皇宫不久,玛丽安娜被刺杀,那个叫鲁鲁修的少年被送往日本当质子。
C。c。离开了布里塔尼亚的皇宫,不知去向。
他们创造出的另一个code的继承人继任c。c。的位置成为教皇。
然后又是一场战争,日本变为11区。code的感应越来越频繁,世界上与code有关的地方异动不断。数年后,zero崛起,传闻他身边跟着一个有着碧绿色长发的妖艳女子。
竟然要用妖艳来形容了,c。c。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躲在不会被这些事情波及的角落,偶尔占卜些关于那女孩的消息,直到不小心看到了一段折断的命理。
不是c。c。的,是那个男孩的。
然后我动身赶往c。c。身边,到达数日后,在神根岛附近的深海里,捡到了满身狼狈的c。c。。
“怎么又是你?”c。c。满脸的不耐烦。
“救了你还不知好歹。”我笑。
“又有什么事?这次我赶时间。”c。c。似乎很焦虑。
“关于那个男孩?”
“与你无关。”
“你爱上他了。”原谅我,用的是肯定句。
C。c。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怔了一下“怎么可能。”
“我忠告过你不要爱上人类。既然没有,那就停在这里吧,c。c。。接下来他会忘了你,这是命运。再参与进去,你会看着他死去。”我收起了笑容,语气严肃。
“我不信你说的命。那又不是不可改变的。”c。c。转过头去不看我。“现在,我要想办法去救他。”
我看着她倔强的侧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这样坚定的c。c。真的是很久不见了,那个男孩让她为了他收起了自己的忧伤,为了他的目标而忘了自己,一心向前只为与他同行。
看上去挺傻的。
“你可以给予无数人geass。可那些最后都会变成你需要背负的罪。这样,你也要与他一起么?”我问。
“我不知道。”c。c。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但又很快被自己隐藏起来。“无论如何,我想试试继续参与他的故事。”
“在他回来之前,我会陪在你身边。”这是既定的承诺,我会做到。
之后数个月,我陪着c。c。找到了黑骑的众人,看着他们制定计划观测“敌情”偶尔在背后提供些情报。然后,c。c。如女王一般吻醒了她的王子。
那一幕真美,鲜血与火焰中,有着紫色瞳孔的魔王浴火而重生。
我则在那个能陪在c。c。身边的人归来后再一次一个人离开。
这是c。c。自己的故事,她会走得很好。
妄图定格时间太过愚蠢。无论如何,c。c。,别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别把自己禁锢在迷惘的愿望里就好。
就算结局注定悲剧,也希望你能了无遗憾。
惜流芳:命格无双
玛丽安娜被杀到鲁鲁修成功完成所谓的镇魂曲。八年时间,那个黑发紫瞳的男孩陪在c。c。身边,宣称自己是共犯,是能陪在魔女身边的魔王。C。c。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