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老鸨油菜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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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老鸨油菜花2-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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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这两个死硬派犟驴以往的无数次斗殴经验,除了干不过被撂倒之外,绝没有主动认输这一说。当然,更加没有在占得先机的情况下不趁势将对方扁个臭死却主动收手的案例。
  而眼下,至少可以把她掐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家伙,居然,放开了她……这……这是神马情况?!
  
  华采幽呆呆地看着原本怒不可遏活像一只被爆了菊的斗鸡一般的萧莫豫,渐渐恢复了惯有的儒雅,冲到脸上的‘鸡血’也慢慢消退露出正常的白皙肤色,突然间觉得很是惊悚。
  “小墨鱼,你怎了?是鬼附身还是撞邪还是脑子坏掉啦?”
  萧莫豫无奈苦笑,轻声问道:“油菜花,我们难道就不能好好相处么?”
  华采幽只觉虎躯一震……
  仍然抓着他脉门的手改为搭扣,凝神细查:“气血不顺心率失调精神错乱,看来你需要速速找个小倌来败败火……”
  “油菜花!”萧莫豫终于淡定不能,崩溃连连。身子一个前倾,几乎逼走了与华采幽之间所有的空气:“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这一年里,我要我们没有争吵没有打架也没有冷战,我要我们能够平心静气的说话心平气和的做事太太平平的过日子!”
  
  他的眼睛被垂下的睫毛半遮,在漂浮着细小尘粒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清亮,也越加幽深。呼出来的气息拂在脸上,温热而□。
  这个家伙,究竟想要干嘛?
  为何这次重遇,总觉得跟以前有什么地方不同?
  那样任性而霸道地进入她现在的生活,为的是,改变他们之间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或者,这只是一个开头……
  
  华采幽皱了皱眉:“你再不闪开,我的喷嚏就要打进你的嘴巴里了。”
  萧莫豫顿觉一阵反胃,忙不迭向后跳了一大步:“油菜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华采幽揉揉鼻子,嘻嘻一笑:“你的想法很好,不过我保留意见。”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觉得此事还不如不让夏先生研究床第之欢来得靠谱。”
  “……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
  “好吧,我们现在就来试一下。”华采幽一本正经地清清嗓子:“你刚才说,我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说笑笑拉拉扯扯,对吧?”
  萧莫豫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那么换句话说,我可以和别的男人在黑灯瞎火人迹罕至之地,比如魏府的某间卧室里爱干嘛就干嘛喽?”
  
  少顷,一声爆喝破窗而出,惊起飞鸟无数:“油菜花!你敢!!”
  “看吧看吧,又发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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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天半,华采幽果然和萧莫豫没有发生任何摩擦,因为两人基本上就没见面……
  萧莫豫昨日出去一直到今天傍晚才回来,匆匆换了身衣服,便又被魏留派来的人请去赴宴,总共就跟华采幽说了一句话:“你的发簪真难看。”……
  他走后,华采幽见天色还早,决定趁着还没到契约规定的‘禁闭’时间赶紧出去放放风。
  夏末秋初的天气依然有些燥热,华采幽懒得往闹腾的地方钻,便沿着一条幽静的林荫道漫无目的闲晃。
  没走多远,忽然听见旁边的林子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奇怪响动,仔细分辨,原是一男一女,时而单声部时而合声部,此起彼伏交相辉映你呻我吟……
  敢情是现场配音版的‘春*宫图’……
  
  华采幽默默地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又听那声音在一声高亢的共鸣后停了,回想夏先生的教学内容,似乎这应该意味着冲刺结束双双到达了快乐的巅峰,换句话说也就是完事了。
  正欲赶紧悄磨叽地离开,那林子里的人竟已在说笑着往外走,这效率……
  一时崇拜感慨,动作便慢了一慢,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索性装作刚刚路过,大大方方打个招呼。
  然而,当看到这对‘野战鸳鸯’时,华采幽华丽丽滴石化了……
  
  怪不得会有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效率,因为是风艳。
  风艳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来自于风骚美艳。
  此人乃是‘销金楼’的红牌之一,芳龄二十有二,与紫雨和云舒这样主要攻克男人精神领域的姑娘不同,她的主攻方向是男人的肉体。
  风艳人如其名,风骚入骨美艳绝伦,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皆能让男人神魂颠倒浑身酥软。
  其实但凡青楼女子,无论是因为什么缘故而进了这一行,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些自怨自怜自暴自弃或者自我鄙薄恨天不公。
  但风艳却不,她是发自内心地在享受。
  在她看来,男人从她身上得到乐趣,她又何尝不是?男人可以只要性不要爱,她也一样。
  所以,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只是到头来究竟谁取悦了谁,还真是很难说。
  当然,风艳绝非是个男人都接,就像男人不可能是个女人都想与之上床。她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在出得起钱的条件下,看得顺眼就行。
  
  不过,华采幽从来没想过,能让风艳顺眼的居然还可以是个,和尚……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又是好丰满的一章,坚持日更十三天的妖怪要表扬要表扬表扬扬扬扬扬…… 
                  第十四章 谁对谁做了什么
  相比较于华采幽如遭雷击般的反应,那对‘野鸳鸯’可谓泰然自若。
  风艳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边走边大声笑道:“难得做件坏事,还被花老板逮了个正着。罢了罢了,这次的钱就由我来出,明儿个会交给钱姐的。”
  华采幽愣了一下才明白,敢情那和尚居然是个吃白食的,怪不得要跑到这林子里‘打野战’,原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和‘销金楼’当红姑娘春宵一度的价钱,可是相当的不菲。化缘化到这个境界,真是不服不行。
  
  “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看到。”
  “阿弥陀佛,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如何能当作没看到?欺人或者自欺都只能给自己的心染上尘埃,致使无法聆听佛祖的教诲,实乃罪过啊罪过。”
  剑眉朗目,颀长挺拔,声音低沉浑厚气质超凡脱俗,若不是那袭白色僧袍和那颗寸草不生的脑袋,倒真真儿是个惹人眼的美男子。
  华采幽瞪着面前高宣佛号宝相庄严的‘疑似和尚’,有些迟疑着问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峦来。”
  “……乱来?”
  “否否否,小山之峦也。”
  “……幸会……”
  峦来看了看华采幽:“女施主似乎对贫僧适才所言不以为然?”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乱来大师能常常听到佛祖的声音么?”
  “贫僧法号峦来。”
  “佛家讲究万事皆空,区区名号何须如此执着?”
  峦来想了想,双手合十:“女施主言之有理,贫僧受教了。女施主是否在质疑贫僧并非一心侍佛之人?”
  华采幽一本正经:“刚刚的确有此怀疑,但现在我忽然想通了,既然万事皆空,那么所谓的清规戒律也不过皆是虚妄。守与不守,破与不破,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了鬓角的阻隔,峦来的两道剑眉越显斜长,闻得此话眉梢动了两动,虽只有霎那,却像是给原本庄重的神色添了几分促狭的意味:“女施主大有慧根,贫僧改日再来讨教。”又转而向风艳施了个佛礼:“多谢。”
  风艳抬手掠了掠头发,媚眼如丝:“大师不必客气,如果还是没有想明白,可以随时来我这儿,我定当全力相助。”
  峦来低头应了,随即白袍飘飘而去,夕阳照在他锃亮的头顶上,隐隐似有彩色光圈环绕。
  
  华采幽撇撇嘴:“不知靠着这副得道高僧的样子骗了多少人。”
  风艳慵懒轻笑:“如果事先就知道他在骗,那也就不存在被骗。”
  “你助他什么了?”
  “他说他需要堪破色戒,但是没有尝试过,又如何了悟呢?所以我就让他尝尝,反正瞧他也挺顺眼的。至于他是和尚还是道士或者是鸡鸣狗盗之徒,又关我什么事呢?”
  
  这个在风尘中自由来去的女子,是否永远都不会付出真心,永远都不会为谁而停留……
  华采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其实你早就攒够了赎身的钱,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风艳奇怪地看着她:“这儿挺好的,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不想找个人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吗?”
  “嫁人?”风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一般,扶着树笑了个花枝乱颤:“嫁给谁?”
  “总会有喜欢你的人,不介意你的过往。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风艳慢慢止了大笑,柔若无骨的身子像是脱了力般靠在树上,虽还是笑容满面,眼睛里却像是带了浓浓的讥讽:“好男人?花老板,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好男人。只睡一个女人,而且一睡便是一辈子的,就是好男人。这世上的男人,只要给他们机会,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想男人专一,还不如想想怎么让母猪去上树!再说了,即便当真有这样的好男人要娶我,我也不敢答应,因为啊,我可不敢保证只跟他一个人睡。”
  
  华采幽无语了片刻:“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吧……”
  “你虽然是这里的老板,但男女之间的这档子事儿,知道的却并不多。”风艳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裙,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我与你没什么交情,只是念在你的确没有看轻这里姐妹的份儿上罗嗦几句,这男人呐,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见一个爱一个,即便不爱,也要牢牢抓在手里,只为了他所谓的尊严和面子。即便爱,又能爱多久?他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
  
  日渐西沉,站在空荡荡的林荫道上,华采幽觉得有些冷。
  北方的天气在快入秋时变化很快,转眼就起了凉风,落了雨点。
  风艳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让本就烦躁的心越发如一团乱麻般理不出头绪。
  
  回到‘大园’随便吃了点东西,华采幽便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问了一下,丫鬟答曰是在给萧莫豫准备洗澡水。想必是刚刚赴完宴回来,那家伙有洁癖,恨不能一天洗八遍澡。于是便也懒得搭理,倒头继续睡。
  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落在房顶上,吵得华采幽睡意全无。索性起身,推开窗,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冻了个哆嗦。
  夜已经深了,雨声将周围的喧闹阻隔,倒让这园子里有了一份寂然。 
  下人们的房间俱已漆黑,唯有东厢的灯还亮着。
  华采幽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便过去打个招呼,权当是出于礼貌。
  披了衣服来到门前,敲了几声没人应,那原只是虚掩着的门倒自己开了。
  走进去,穿过厅,到小书房,只见萧莫豫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尚带着湿意的头发散披在身后,有几缕搭在侧露着的脸颊边,越显肤色白皙,看上去简直就是惨白。
  
  惨白……
  华采幽暗道一声坏菜!
  忙走进,不出所料闻到一阵酒味。
  果然喝醉了,而且醉得还挺厉害。
  
  萧莫豫跟华采幽曾经在一件事情上奇迹般的取得了共识,并通力合作,便是偷酒喝。
  华采幽的爹千杯不醉,她尚在襁褓之中时,就拿筷子沾酒喂她吃。娘若阻止,爹便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也是爹的酒坛子。将来,还指望咱闺女给我买酒,她不会喝点儿,怎么能陪我干几杯?’
  虽然她终究没有做成娘的贴心小棉袄,也没有做成爹的酒坛子,不过酒量却是练出来了。
  到了萧家,萧沛管得严,恐少年心性不知节制,沉于此道或惹出什么乱子,除了逢年过节之外很少允许他们碰这杯中之物。
  华采幽酒瘾难耐,恰巧萧莫豫也喜欢月下独酌对酒当歌的文艺范儿,当下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祸祸了不少酒窖里藏着的佳酿。
  
  后来有一次不慎被萧沛发现,勃然大怒。
  虽然华采幽很有义气地承认自己有份,不过萧莫豫更有义气地揽下了全责,于是萧沛便很给他面子的赏了双份藤条……
  萧沛是个很慈爱的人,平日里皆用微言大义来教导晚辈,可一旦发作起来,那真堪称雷霆之势。
  本来偷酒这件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责骂几句也就是了。然而萧沛认定是萧莫豫带坏了华采幽,深感有负亡友,故才这般震怒。
  
  那顿打,让萧莫豫足足卧床半个月,也让华采幽觉得很是内疚。
  责罚的时候,华采幽在一旁拼命求情,可她越是声泪俱下,萧沛就越怒不可遏,那藤条下去的就越稳准狠。一边打还一边骂:‘你看看采幽对你多好,多善良!你说你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孩儿学喝酒,安的什么心?!’…………
  事后,萧莫豫坚称华采幽是故意火上浇油成心陷害,让他多挨了几十下。
  华采幽虽然大感冤枉,不过想想,也的确算是她好心办坏事,便不多加辩解。
  只在萧莫豫伤好后,趁着萧沛出远门,独自偷了四大坛陈年美酒给他作为赔罪。
  两个憋坏了的馋猫闷在房里放开肚子一通猛灌,结果是善于豪饮的完胜喜欢慢品的。
  那是萧莫豫醉得最厉害的一次,脸色就同现在一个样。
  
  华采幽叹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这家伙的酒品不错,喝倒了就睡,不会耍酒疯。
  半拖半抱着将萧莫豫挪到床上,躺好,然后两眼一直。
  他穿着的那件丝质中衣居然没有系带,只是松松掩着,这样一番折腾后,已然大敞,露出胸膛小腹和腰身。
  不似文人的羸弱也不似武者的壮硕,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强健。线条流畅,肌肉隐现,肤质细腻有弹性……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墨鱼的身材如此正点?看来,果然还是需要经过专业培训才懂得分辨好坏呀!
  
  华采幽感慨着欣赏完毕,俯下身想将敞开的衣襟拉起,手碰到裸*露在外的皮肤时,心中猛然一紧,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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