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皆宜的才够味儿呢!”
“你在嘀咕什么?”
“夸你男女老少通杀,一个都不放过!”
萧莫豫缓解了味蕾的痛苦后,立马恢复了算旧账的能力,吊眉斜眼拖长了声音:“哪里有你专攻一个物种来得有效率呢?隔三岔五就有个新鲜的来换换口,而且成色居然都还算过得去。”
“……嘿嘿,你在夸我有魅力对吧?”
“是啊!不过看样子,我也需要去验证一下自己的魅力,否则,岂不是配不上你?”
华采幽拍桌子:“你敢!”
萧莫豫很淡定:“有何不敢?俗话说得好,色胆包天。”
两人怒目对视互不相让激情燃烧火星四溅……
电光火石间,华采幽‘嗷呜’一嗓子扑将上去,一口咬住他挺直的鼻梁:“我断你**根!”
萧莫豫吃痛挣扎,椅子不堪重负摇了几下轰然倒塌,于是乎一起摔了个七荤八素。
“油菜花你有病啊!干吗咬我鼻子!”
“因为夏先生说,男人的鼻子就是代表着他的**根!怎么样,你那里有没有感觉到痛?”
“……你是笨蛋吗?如果真是这样说的话,宫刑直接割鼻子就好了啊!”
“也许……是为了好看?毕竟太监公公里面也有长得很诱人的……”
萧莫豫懒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正想爬起,又被华采幽一个虎跃扑倒在地:“小墨鱼你有完没完啊?再敢别扭,我就把你扔进醋缸里淹死算球了!我跟那个人真的只是一场误会,纯属不小心手滑再加上他的衣服料子又不够结实而已。”
萧莫豫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你跟他没什么。”
“……那你发的哪门子脾气?”
“你真的不明白?”
萧莫豫双手撑地半支起身子,看着趴伏在自己胸前的华采幽,眼眸中是隐着千般情绪的幽深,声音里是透着浓浓疲惫的低沉。
华采幽只觉心头有些发堵,收起嬉闹之色,翻身抱膝坐在他旁边:“没错,常离来找过我,为了告别,顺便,陪我送云舒最后一程,仅止于此。”
萧莫豫轻轻叹息:“油菜花,我自然知道你不会与旁人发生任何特殊之情逾矩之事,倘若你我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又谈何相守一生?”抬手轻轻覆上她低垂的眼帘:“我所介意的,是你总要在我面前假装坚强。是因为,我不能让你放心依靠么?”
刚刚消了肿的眼睛依然酸涩,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茧传入眼底,将那份酸涩化为液体涌出,润湿了眼睫。
将脸埋入他的掌心,泪水从指缝滴滴滑落:“不是的……”反反复复只有这三个字。
可,真的不是么……
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萧莫豫吻了吻她的发心:“好了,你这些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小墨鱼,我很自私,每次总是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华采幽渐渐止了哭泣,安安静静窝在他的怀中,声音发闷:“我害怕面对漫天飞舞的纸钱,害怕面对被黄土掩埋的棺木,害怕面对到处都是惨白的凄凉,于是就理所当然的把一切都丢给你。可我现在才想起来,你其实应该也很怕,甚至比我更怕。萧伯伯和你娘走的时候,你早就过了可以忘记的年龄,当时的点点滴滴全部烙印在了你的心底,永远都挥之不去。你今天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书房,固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我,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能够独自调整情绪。否则,也不会一反常态将门栓上。我说的对不对?”
萧莫豫的唇角一点一点向上漾起,固定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有你这番话,也不枉我吃了那么难吃的菜。”
“为了补偿,我明天给你做糖醋鱼吧!”
“你会不会只放糖不放醋?”
“不会!酸酸甜甜的才好吃。”
“你只要别弄成苦苦涩涩我就烧高香了。”
华采幽扬起脸露出狼外婆一样的笑:“那我要是做成功了,你怎么奖赏我?”
萧莫豫非常警觉地向后让了让:“别想让我给夏先生画‘春*宫图’!”
“……他让你画这个?”
“他非说我的工笔人物画造诣非凡,不用在‘春*宫图’上委实浪费。”
“说得挺有道理的……好好好,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不是让你画那个,只不过是想让你给小高画幅肖像。”
“用来做什么?”
“挂在床头避孕。”
“…………”
第二天,华采幽在屠杀了无数条可怜的鱼儿之后,终于弄出了一盘‘酸酸甜甜就是你’的糖醋鱼。
萧莫豫吃得是眉开眼也笑,然后信守承诺大笔一挥,画出了一个在冷酷中透着娇媚仿若万丈冰山上盛开的一朵奇葩的霹雳无敌美少年。
夏先生大喜过望爱不释手,来而不往非礼也,作为回报,透漏了一条消息——
那天出现的黑衣男子正在跟钱姐商量,与萧莫豫联合承包华采幽的合同条款。
据可靠消息称,钱姐听了合同的金额后,那双眼睛里所发出的绿色光芒,足以闪瞎所有人的狗眼……
第三十四章
钱姐的眼睛其实挺漂亮的。。
华采幽看着此时此刻的‘销金楼’帐房大管事,心生感慨。
抬起一直耷拉着的眼皮,露出两只颜色略浅的瞳仁,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见底,隐隐然似有异样华彩在流转闪烁。
“成交!”一声中气十足干净利落气吞万里如虎的断喝后,眼皮一垂,所有的惊**重新归于寂灭。
华采幽见状不禁扼腕叹息,拉了拉萧莫豫的衣袖:“还有钱不?再拿点儿出来刺激刺激她呗!”
萧莫豫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真当我背着一座金山到处跑么?”
得知有人想要分华采幽这杯羹,萧莫豫当机立断做出了用钱砸死对手的决定。
带上一纸契约一沓银票便杀到了正准备在已经草拟好的联产承包合同上签字的二人面前,然后非常低调万分谦虚地将两样东西往桌子上一摆,钱姐那双足以倾倒众生的‘招子’顿时便华丽丽的亮了。
那欢欣鼓舞迫不及待爱到深处无怨尤的模样就好比是色狼看到了美女黄鼠狼看到了烧□*夫看到了***妇……
“这世上果然有钱才有话语权,就连包个姑娘也要先拼家底实力。不过萧大公子为了我的兔儿妹妹而不惜一掷万金的豪情气魄委实让在下输得心服口服,我喜欢!”
华采幽怒视着正吊儿郎当斜摊在椅子里的男子:“喜欢喜欢喜欢你妹啊!还有,不许再这么叫我!”
“对啊,我是喜欢兔儿妹妹你呀!”
“…………”
偏首挑眉勾唇轻笑,发自骨子里的邪气与轻佻仿若浑然天成。照旧一袭纯黑锦袍,剪裁丝丝合体,衬得身板越显瘦削,却无半点病弱之感,反倒在漫不经心的慵懒中透着一股凌厉的煞意,就好象,蛰伏于林中随时准备发起必杀进攻的猎豹……
萧莫豫露出和气生财的职业笑容,拱手抱拳踏前半步,不动声色将华采幽挡在了身后:“萧家本就有意注资‘销金楼’,今日恰好资金到位而已,确实并非专门针对兄台。”
男子大袖一挥长身站起:“既然萧大公子给了一个台阶下,我若再不就势而为岂非太不识好歹了?此事就此作罢,不过……”脚下一错身子一晃,瞬间便移到了华采幽的旁边,双唇贴近耳畔,语气极尽**之能事:“兔儿妹妹,我们来日方长。。”同时,将那已经作废的合同塞到她手里:“留个纪念吧!”
说罢,负手漫步飘然出门。
华采幽掏了掏仍旧残留着温热麻氧之感的耳朵,抖了抖那张薄薄的纸,无意识的扫了一眼,旋即神色一变,想也没想便拔脚追了出去。
萧莫豫不明就里呆在当场,钱姐点着银票耷着眼皮:“美男对她的吸引力就如银子对我,是一样一样的。”
“…………”
那男子看似闲庭信步实则脚下生风,直跑得华采幽两眼发黑气喘如牛才总算在一处非常适合发生点什么奸***掳掠之事的僻静林子里追上。
“兔儿妹妹,怎么样,到底还是舍不得我吧?”气定神闲倚树而立,眼如春水面若桃花,端的是好一个风度翩翩流氓兔……
华采幽大汗淋漓的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男子似是看不下去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皱皱眉叹口气,探手抵住她的掌心渡以和缓内力助其调息,片刻工夫即恢复了常态。
“你叫柳音?!”华采幽刚缓过一口气便手掌一翻,反扣其脉门,清蒸螃蟹一般的通袖面色中透着股穷凶极恶的抓狂。
“我还以为你会像钱姐那样问我——‘你也叫柳音’呢!”
男子满不在乎地任她扣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无异等同于是将生命交给对方掌握。
“少他妈废话,你究竟是不是他?!”
“哟,兔儿妹妹发火了呢!”
华采幽被他笑嘻嘻的调侃弄得无名邪火陡然上涌,一咬牙,手中使力,一股刚猛劲道顺着他的脉门横冲直撞向各处经脉:“再闲扯淡我立马就废了你!”
男子的笑容不变,只是额头上霎那便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你很希望我是他?”
不语,加力道。
“别人只不过一开始觉得有些眼熟,然后便也就作罢了。你又为什么要如此执着?”
继续不语,继续加力道。
冷汗顺着白皙的脸颊自削尖的下巴滴滴坠落,清朗的声音里多了些许无法抑制的暗哑和颤抖,面上却依然是斜挑着眉眼的浑不在意:“难道,你喜欢他?”
微一愣怔,抬眼。。
夕阳穿透层层枝叶投下片片阴影,将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男子忽地收敛了全部的锋芒,清秀的容颜,温柔的双眸,脆弱中带着坚忍的神情,琉璃般易碎的笑容里满是苦涩的自嘲:“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我这样的人,又哪里有资格去奢望什么?”
华采幽一惊之下,撒手后退:“你……”
像是骤然失去了支撑,男子靠在树上稍稍俯身,汗如雨下极速喘息,旋即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捧在手心,仿若珍宝:“这个,我一直带在身边。”
“这是……我给你的那瓶药……”华采幽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已然完全是当初模样的黑衣男子,一字一顿:“柳音,你果然是柳音。”
“对,我是柳音,我没有死,你高不高兴?”
“高兴,我当然高兴……”华采幽点点头,随即突然暴怒着冲上去对?*男「贡闶呛莺莸囊蝗骸澳愀鐾醢说八榔樱∷担憔烤故撬拔裁匆┧老衷谟治裁匆乩矗浚 ?br /》
柳音不闪不避,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轻咳着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渍:“我说了,我是柳音,只不过并非一个乐师。至于我的真实身份,眼下还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你怕是不想知道也不行。”
“废话!”华采幽再度挥拳击出,却在离他胸口半寸处停下:“你干吗不还手?”
“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出手。”
“你可以闪躲!”
“那就不能让你消气了。”
对着这个笑意淡淡的人,华采幽咬牙切齿数次握紧了拳,但最终还是一点点松开,悻悻收起:“呸!少花言巧语的恶心人!”
“我说的都是真话。”
“一个骗子说真话简直就像一个嫖*客深情一样可笑!”
柳音站直了身子,话语里带了几分让华采幽莫名不安的深意:“我承认,我的确是骗了你。但这世上谁没有骗过别人,谁又不是活在谎言中呢?你日日相对朝夕相处的人,莫非对你就能百分之百的诚实,你就能百分之百的看透他了解他?你全心全意所相信所依赖的人,难道就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而欺你瞒你甚至利用你?至于你自己,又是否能做到完完全全的真实?”
华采幽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所以,你没有理由恨我。”柳音迈前一步,眉梢轻扬间又恢复了轻佻邪气的顾盼生姿:“我虽骗你,却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伤害。或许,你曾经为了我的死亡而愤怒难过,但我刚刚被你打了一顿,好歹也算补偿过了吧?”见她拧着脑袋不吭声,便继续得寸进尺:“咱俩就此扯平了好不好,兔儿妹妹?”
华采幽沉默片刻,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当然,如果不想说不能说的话大可以闭嘴!”
“请问。”
“当日我在那园子里遇见的人就是你?”
“是。”
“但后来死的那个却不是你?”
“显然。”
“所以,被马武……侮辱了的……”
柳音轻轻一笑:“我安排了个替死鬼,但他是干干净净去了的。就算再不折手段,我也不会用那样肮脏的法子,所以,马武当然也不是在***事途中亢奋致死。”说到这儿,声音骤冷,让傍晚林中的温度仿佛也随之降低了很多:“他是活生生被捅了三十四个窟窿,在细细书味了每一分痛苦之后,才慢慢死去的。”
“六扇门果然有问题,你果然是在为官府里的某一派办事。”华采幽自嘲地笑了笑:“枉我还极力为你辩驳,更可笑的是,居然还想为你讨回公道……”
柳音再次迈前一步,眼角眉梢已是满满的暖意:“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做那些事,为了仅有一面之缘地位卑下的小小乐师。”
华采幽站立不动,神情却是极冷:“人无所谓贵贱之分,你没资格去说别人卑贱与否!”
柳音眨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歪头瞅啊瞅,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伸手拉起她的胳膊摇啊摇,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起了无赖撒起了娇,将声音中糯糯的尾音发挥到了极致,听得人头皮发麻骨头发酥大腿哆嗦小腿抽筋:“好吧好吧,都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样?总不至于让我真的去死一次吧?你忍心吗,兔儿妹妹~”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