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砚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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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砚凉-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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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如果你去“谷歌他基友”上面搜索关键词鬼语者,你大概会发现一部名为Ghost Whisperer的电视剧。各种帅哥美女配合灵异玄幻情节,很适合不盗墓的孩子们锻炼肾上腺素分泌极限。
  可是对于天天对着僵尸粽子的天门众来说,这影片是不是有点出现的不是地方?
  “我听说过,可是没看过。”我摸着下巴说,“现在提这个干什么?难不成这部影片还是天门入门必阅教材?”
  “……我觉得,现在不是谈论电视剧的时候。”舒道微笑着说,只不过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着。“我说的鬼语者,是一种人。这种人能够和尸体对话。”
  封建迷信中有种人叫做阴阳眼,能够看见鬼魂。可是鬼语者不但能看到鬼魂,还能够和尸体对话。
  “鬼语者都是女人。”舒道说,“因为女性属阴,天生比男人更容易看到异类。她们是生辰八字正好在至阴时刻的女童,天生阴阳眼。在她们三岁以前,就把她们关在地窖之中。这地窖的选择位置也大有讲究,一定要是阴气泄露、大凶之地。从这时开始,一直到十五岁为止,这些孩子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一步。她们不能接触太多活人的生气。因此,就连照顾她们生存的人,都必须是八十岁以上、几乎已经油尽灯枯的老人。这些老人一般都活不了多久了,但就算是这些人,也不能和这些女孩呆的太久。鬼语者需在地窖中独自生活十二年以上,她们几乎不能算是活人,甚至有的人,为了提高鬼语者的能力,在地窖里放满了尸体,以期达到最好的效果。”
  舒道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缓,表情安静。然而这样的语气营造出来的效果,绝对不亚于深夜独自看一部恐怖片。我呆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开口:“这……这不是真的吧?怎么可能这么恐怖,这么……”
  “残忍是吗?”舒道接过话头,“很遗憾,虽然这样的培养方法几乎已经绝迹,可是这个叫做地落的女孩,应该就是鬼语者。”
  “你看不清楚她的脸,你甚至感觉不到她作为活人存在的痕迹。她能够和尸体对话,在地下,有的时候一个鬼语者可以化险为夷,创造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和……和尸体对话?”我怔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想起了除夕夜的那场夜袭之中,她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背后的样子。
  “她……她问过我,是不是‘也是从下面来的’。她还说……她说我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我回忆着那一夜的细节问题,“对了!她还……不知道和张玄说了什么,然后张玄就陷入了混乱buff了!”
  “鬼语者……”舒道低声喃喃着,“很遗憾,对于这种人,我的了解也并不多。所以……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我盯着那张看不清楚脸的照片,打了个寒战。
  能和尸体对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算是尸体了。可是,我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还有,她到底对张玄做了什么,以至于张玄也变成那种样子?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在这个人的脸上改了一个大大的“危险”红戳,直接打入了粽子拒绝往来名单。
  我把风景区宣传页翻到最后,比起其他的资料,这一页上面异常空白。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下方的介绍,却只打了一个问号。
  “这个是……”我皱着眉头,“这是谁?怎么连脸都没有?”
  请不要把我的问题理解为恐怖片场景描述。因为这个人其实应该是有脸的,只是照片上的人,穿着很奇怪的粗布斗篷,头上的兜帽把整个头脸全部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人……应该是黄宗带领的所有人之中最神秘的存在。”舒道说,“什么来历、什么背景、有什么特殊能力……这些,我全都没有弄到线索。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是黄宗请来的向导。”
  “向、向导?”我更纳闷了,“不是吧?盗墓又不是旅游,他不是带了个美国杂毛老教授了吗?怎么还需要向导?买纪念品有提成么?”
  “那是因为,可能只有那个向导才知道要找的东西是什么。”舒道的目光幽深,他抬头看着两边夹岸的高山,“说实话,连我也不清楚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是在跟随着黄宗他们的踪迹向前。”
  我握着宣传页两边的手一抖,直接把封面上黄宗的小白脸撕成了两半。
  “你……你说啥?!”我难以置信地瞪着舒道,“等等!什么叫做‘你也不清楚我们要去哪里’?不是吧!连去哪里都不知道盗个毛线的墓啊!”
  我不能想象,整个团队最靠谱的舒道居然说“他不知道我们去哪里干啥”。我的目光逐一转向其他人,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一派淡定。
  红摇脸上写着“跟着舒道准没错!”
  枪哥脸上写着“老子有枪老子怕啥!”
  九叔表示“我是BOSS怕个毛!”
  张玄颜文字显示“反正我从来都是什么也不知道无所谓”。
  ……
  ……可是我不是舒道控也没枪不是BOSS更加不幸的是我还是知道点什么的啊!!!上次准备的那么充分还遇上了危险,这次出去真的没有问题么卧槽!
  我一个转身背对着船上众人,把手伸进水里,开始拼命划水。
  “阿守,你在干什么?”红摇问。
  “我想试一下,要是我发挥粽王神力划船,我们是不是能够打道回府TAT……”
  “来不及了。”枪哥神情严峻地站了起来。他眯起眼睛望了望前方,说道。
  我刚刚抬起手想说什么,枪哥就打断了我的话:“别跟我说那些荒诞的东西了……哼,就算还有三分十四秒才满两天又怎么样?!这种时候你就忘了这搞笑的约定吧。”
  ……谁在在意这些“荒诞搞笑的东西”啊?都已经精确到秒了其实你才是最在乎的那个吧!
  我在额头上贴着“枪哥”的僵尸娃娃身上又戳了一根名叫“傲娇”的针。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岸的山以一种收缩的姿态开始在前方缓缓靠拢,原本宽阔的河面渐渐收缩起来。水流湍急,本来平稳浮动在河面上的竹筏在颠簸的浪花中开始左右剧烈摇晃。
  “坐好了!”枪哥大喊了一声。他抄起放在筏上的竹竿,用力撑了一下出现在我们前方的石块。小筏险险荡到一边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向晃得一个趔趄。然而还没等我说什么,枪哥又是一个撑杆。竹筏再次几乎九十度急转。
  “怎、怎么回事?”我晕头转向站起来,发现和刚才相比,并不仅仅是水速变快了。不知怎么回事,河面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露出水面的礁石,一个个如同没有拔掉的智齿一样竖在河床上,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挡着我们的去路。
  枪哥猛地在一块石头上一撑。因为水速过快,竹竿弯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锐弧,然后“啪”地一声断成两截。竹筏因为反弹力失去控制,以远超水速的加速度撞到了礁石上。
  我的位置正在竹筏边缘,因为这一撞的力道,差点没被甩下去。我眼疾手快抓住了竹筏和旁边的一小块石头,同时也避免了筏子散成竹竿的命运。
  “这条河……它需要去看看牙医。”狼狈的吐着被掀起的河水一起灌到嘴巴里的水草,我厌恶地说,“这些智齿绝对属于需要拔掉的存在啊!”
  “少说废话!”枪哥高声喊道,他动作迅速地脱了上衣,露出肌肉紧实的上半身,麻利地把一捆绳子扔给我,“用这个!把后面的装备捆到船上!记得扎牢点!”
  后面的枪械炸药是用防水布盖着的,可是经过刚才的颠簸,一半的布已经滑落下来,那些和谐物品红果果暴露在浪花拍打下。有些箱子甚至马上就要滑到水里去了。
  我眼疾手快抓住了一只差点掉下去的丙烷燃烧器。顺便跳到了装备船上。其实这条船算是载重最重的。天门所有人里面只有我的体重最轻,然而我刚一跳上来,船就差点没沉下去。看样子,固定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我有些笨手笨脚捆着绳子。抽空抬头瞄了一眼,发现前面的船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包括一直打瞌睡的张玄在内,都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扯着嗓子大喊着。水声越来越大,已经快要压过我的声音了。浪花拍打在我脸上,冰冷而生疼生疼的。
  我只有抓着绳子才能勉强固定住身体。竹筏晃的太厉害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风声也越来越大,几乎和飞溅的浪花一样,雪沫颜色质地的冰冷风团扑在我脸上,更加吹得我摇摇欲坠。
  呼啸的风声里,我听见枪哥转过头来,声音模模糊糊传过来:“……做好降落准备,前方是瀑布!”
        
Chapter 17
  有那么一瞬间我坚信是风声太大我没听清,要不然就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出了问题。
  “你在发什么呆?!快点!没时间了!”枪哥大吼道。
  我还想再继续欺骗自己。然而渐渐出现在眼前的一切已经不允许我这样欺骗自己了。越来越湍急的水流在前方急速收拢,夹在逼迫状紧缩的山壁之间,忽然之间全部截断。好像一个壶口一样,速度极快的水从这里喷薄倾泻下去。越过这个流泻的壶口,依稀看见前方挺远的地方,河面继续平缓延伸。
  “……为什么会有瀑布?!”我几乎是绝望地喊着,“就算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水文调查总该做好吧?!不不不最该吐槽的不是这个……什么叫做‘做好降落准备’?卧槽枪哥你以为这是海尔兄弟漫游南极,飞机紧急迫降下面还会有一大堆企鹅列队迎接欢迎光临么?!”
  我充满恐惧地脑补着在这种水文领域可能出现的场景,迎宾队大概会有,只是一定不是保护克鲁德的企鹅小盆友,八成会是张着大嘴的鳄鱼先生吧……
  “……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枪哥头痛地看着我,“就算这里不是空中,可我们是天门!这种地方下不去,你干脆辞职算了!”
  枪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威胁对我来说很可能更是一种鼓励。因为他正在忙着减缓竹筏的速度。
  他把一条长长的绳子系成绳圈,用力一抛,准确地套在了正好竖立在瀑布边缘的一块礁石上。然而石头因为长期被水流冲洗,潮湿的表面生了滑腻的苔藓,绳圈滑了一下,险险挂在边缘。
  “Shit。”枪哥骂道。他身形轻捷地从竹筏上跳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探头望了一眼瀑布下方。提高了声音喊道:“九叔,只能支持一会儿。不过瀑布并不算高,我和任守可以下去之后想办法把装备搞下去!”
  九叔回头看了一眼躺着也中枪的我,丝毫不管我一脸斯巴达的表情,沉吟片刻,擅自下了决定:“恩,好。总之大家先下去再说。任守、枪兵和张玄,你们三个负责运送物资。”
  说完,他站了起来,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随手从船上捡了一块板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我中午吃泡面用来充当桌面的薄纸板——扔到了前方的激流中,随后脚尖一点,直接跳到了纸板上。他的身体扭曲成一个很奇怪的角度,像蝙蝠一样张开鼓着风。这让他不但没有掉下去,反而一只脚吸盘一样踩在随瀑布水流漂浮冲下的纸板上,在空中进行垂直冲浪板活动。不过我两次呼吸的功夫,九叔已经踩着冲浪板到了近十米下方的瀑布底部。
  我:“……喂等等!这不科学好吧?!九叔怎么可以这样无视地心引力?牛顿他会哭的伽利略也哭了啊!”
  “九叔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枪哥走过来,说道,“别傻瓜一样张着嘴了,又有水草进去了……我们都要下去。没什么好吃惊的。”
  我瞪着他:“不会吧?你也要无视牛顿和伽利略吗?”
  枪哥耸耸肩:“我可没说过像九叔那样下去。这本事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不过,各凭本事,我的方法就是——跳。”
  话音刚落,枪哥已经站到了船头。他平伸双臂,做了一个非常优美的预热式,然后一个纵身,宛如一尾修长游鱼在空中舒展开了流线的身体。我的视力能让我清楚地看见水珠在他身上挂线的亮晶晶的痕迹,阳光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不过一瞬功夫,枪哥已经落入了下方的水潭。
  枪哥动作优美地浮出了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嘻嘻冲我挥手,高声喊道:“我提醒你一下!可不要随便跳哦!这下面的水没多深,大部分还都是很尖的石头,一个不小心会撞个脑浆迸裂的!”
  ……你可以更贱一点么?
  我望着轻松踩水站到了一块石头上的枪哥干瞪眼。
  “阿守,让一下。”红摇说着,站到了我旁边。
  “红摇……”我立刻眼巴巴看着她,“不会连你也知道怎么下去吧?连你也要抛弃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红摇已经一只手扶着舒道,另外一只手伸出来。手上拿着她那条长长的、带了倒刺的鞭子。手腕轻轻一抖,鞭子好像有生命一样飞向岩壁上突起的小石块。鞭子上的倒刺增加了摩擦力,这让她不容易滑脱出去,她的动作敏捷得好像驾驶了滑翔翼。身体刚快要接近岩壁,手再次抖了一下,鞭子松开石头,接着惯性滑翔一段,再次调转方向缠上另外一块石头,也不过三两下工夫,红摇也安全降落。
  “……抛弃我么……”然后这个时候我终于说完了刚才那句话。
  红摇不但表示人家丝毫没有问题,还顺便解决了最可能当我垫背的舒道……
  这下,还在上面的就只剩下我和张玄了。
  张玄黑幽幽的眼睛看过来。我脑袋里立刻拉响了警铃。光速后退到后面的竹筏上,我凶猛摆手摇头:“你不要过来!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守吗?告诉你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迫于你的淫威先下去了!我……”
  “让一下。”张玄一只手拨开我,走到了木筏旁边,没有任何准备动作,纵身跳了下去。他不像枪哥那样风骚地摆着跳水梦之队的POSE,整个身体有如木板一样僵硬,只是在半空中的时候,他以我几乎都没有看清的动作瞬间拔刀出鞘,干脆地插入岩壁之中,握刀的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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