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在这种地方是很少见的。那些处于阴暗里的人,对于这样干净的东西总有一种想要占有和毁灭的欲望。就算展莫辞这段日子把周围的人震慑得差不多了,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要命的家伙想要挑衅一下他的忍耐度。
那天他带着一身刚刚厮杀完毕的戾气回来的时候,有点意外地发现本来应该站在门口等他的小丫头竟然没在那里。
终于走了吗?他想。自己终于能解脱了,只是,养的久了的宠物走了,还是有一点该死的失落。
他一脚踢开门走进去,却在进门的刹那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声音。
男人的嬉笑,女人压抑的哭声。一点一点的哭,声音细细弱弱的,听起来又绵软又委屈,很能激起男人的兽/欲。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每次小丫头被他吼着滚蛋的时候都是这么哭的,只是这次……好像并不是他欺负哭的。
展莫辞保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走了进去。他站在门口,看见在他的房间里,他的床上,他的宠物被几个男人压在上面。穿着他的衣服的身体刺眼地露在外面,而那几只脏手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面游移着。她细细的哭声一点点传出来,听得他心里一阵阵恶心。
“喂。那几个小子。”他站在他们后面,冷冷出声,“这里是我家。”
“知道了!大不了一会儿给你留点儿!”其中一个人很不耐烦地回头,“喂快点儿!这么嫩的妞儿可不多了……”
他慢慢抬起手里的枪,瞄准,射击。
“砰”“砰”!连着几声响过去,那几个人根本没反应过来,鲜血或者脑浆已经泼洒得到处都是。
“还有,你们玩的,也是我的东西。”展莫辞对着尸体冷冷说道,“我的东西,只有我能碰。”
地落仍然傻傻躺在床上,一具没有了头的尸体还在按着她。她似乎没反应过来,半/裸的身体在一片红白之中,看上去既血腥,又淫/靡。
“喂,女人,你都不知道逃跑吗?”展莫辞厌恶地看了一眼到处都是的脑浆,大跨步走过去,拽着她的胳膊就把她从一片狼藉之中拎起来,“你不是连死人说话都能听见吗?怎么面对这几个垃圾都不知道躲?难不成你被他们玩得很爽,还在怪我打断了你们?你……”
地落瞪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猛然冲进怀里的绵软身体打断了。
“呜呜……哇!”地落抱着他的脖子,大哭起来,好像刚才细细弱弱的哭声终于压抑到了极点,猛然爆发出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软软的小家伙还能发出这种声音,竟然一时之间忘了反应。扒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又软又凉,带着一身他最习惯的腥烈血味儿,混着少女特有的体香,刺激得他刚刚平定下来的那根神经突突乱跳。她两条修长的腿还不知死活蹬着他的腰腹,展莫辞眼神晃了一下,忽然就觉得小腹一紧。
“别哭!再哭我就杀了你!你……靠啊别哭了!”展莫辞连威胁带恐吓,无奈这丫头完全不听他说什么,只是不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蹭得他一身邪火越来越盛。展莫辞低吼出来:“再哭就滚出去!我最讨厌女人哭!”
什么话都没有这一句管用。地落的哭声立刻停止了。只是眼泪却止不住,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展莫辞最讨厌的就是哄小姑娘。可是这个小姑娘是他脑子被门夹了一下从地底下捞回来的,要是被自己杀了……这生意也太赔本了。
他脑门上冒着青筋把小姑娘丢进浴室,转头回去把那几个人丢出去,收拾房间里到处都是的脑浆血液。等他冷静完了进浴室一看,那丫头居然还坐在浴缸里发呆!
混蛋!你连洗澡都不会吗?!
听见他推门进来的声音,地落立刻抬起头来,看到是他,没等他站稳就又一次从浴缸里冲出来,小脚丫蹬着他的衣服爬上去,死死缠在了他的身上。
又是那种带着血腥味的冷香。展莫辞觉得自己刚冷静下来的邪火又冲上去了。
“洗澡。”展莫辞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出去,你快点。”
“不……不要。”地落小声说着,“你别走……别丢下我!”
靠之……这女人是要活生生把他逼疯!
展莫辞拽着她的头发,很粗鲁地把少女拎到前面来,低吼道:“妈蛋的!你这是在邀请我给你洗澡吗?还是再加上点别的服务?!”
他野兽一样的目光让地落缩了缩,可她这时候好像格外有胆量,竟然无畏地接了一句:“什么……什么都行!你别走呜呜……”
靠,又哭了。
展莫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下来再杀一个人的冲动。他动作粗鲁地把身上的狗皮膏药撕下来扔进浴缸。闭上眼睛按开了淋浴,端着狙击枪射杀政要都没有抖过的手居然在颤抖。他听见少女惊叫的声音,可这时候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凭着记忆从旁边扯下毛巾,沾了水就是一阵猛擦。他以光速完成了放水清洗擦干的全过程,闭着眼睛捧着手里的一小团冲出了浴室。
她在吵,她在闹,她还在不停蹭他蹬他。
堵住她的嘴,捆住她的小胳膊小腿,让她不能再招惹他!
展莫辞几乎没有怎么思考,把怀里的人扔到床上,抬手敏捷地抓了一下,把枕头旁边捆扎弹药的带子拉了过来,用平时装填子弹的速度把她两只手绑到了床头上。膝盖压住还在乱蹬的小腿,欺身便压了上去,狠狠吻住那张还在尖叫的嘴巴。
一个绵长而激烈的吻。直到展莫辞带着被地落的牙齿磕伤的嘴唇抬起头,少女还一脸没反应过来的傻傻样子。
他用手背蹭掉唇角的血,冷冷说道:“再吵闹,我就默认是你在勾引我上你了。”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眼睛里面因为含了泪水亮亮的。展莫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压抑下去自己的欲望。他暗暗骂了一声,翻身下床,准备出去找个真正的女人消消火。
“我……我可以的……”地落弱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刚刚被展莫辞放了自由的白皙小腿蹭了一下,小脚丫居然就那么勾上了展莫辞还没来得及离开的腰身。
展莫辞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那个混蛋丫头!你等着!老子总要让你知道男人不是你能一再撩拨的!
番外一 展莫辞VS地落(下)
少女的身体未着寸缕,乖顺地躺在他的身下。她的皮肤白皙得几乎像是半透明的,冰凉而柔滑。黑色的长发带着水滴,一丝一缕纠缠在未发育完全的生涩曲线上。展莫辞觉得自己像是在触摸某种水生生物,传说中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浮到海面上,她们唱起的歌曲能让最强悍的水手甘心沉入大海。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目光纯净而无辜。小小的胸脯像只学着展翅飞翔的乳鸽,只能无力地扑腾着小翅膀。那双大眼睛带着一贯的蒙蒙水汽,看得他更加口干舌燥。
展莫辞的对女人的审美观和枪兵差不多一样,据说这也是所有正常男人的爱好。但是他现在有种自己在向张玄滑落的不妙预感。
“睁着眼睛干什么?等着看我干/你吗?”展莫辞嘲讽地说着,“你也是这么勾引黄宗的吗?”
她声音细弱地说了两句,展莫辞却什么都没听进去。他拉过自己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蒙住她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身体已经毫不犹豫沉了下去。
她的反应很生涩,在他的动作下细细哭着。可是展莫辞丝毫没有怜悯她,他现在正在用行动告诉她,这种声音只能激起每个男人更强烈的兽/欲。他毫不怜惜地玩着她,慢慢地拧,狠狠地撞,细细地磨。磨得她小声喘着哭,喉咙里呜咽着叫。很少有女人能让他这么兴奋的,他看到她身上的一道道红痕,是刚才那几个死了的混蛋留下的,眉毛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啧,真是难看。”他嫌弃地瞥了一眼,眼珠子转了转,瞄到旁边的什么东西,坏主意又上来了。
他的床边堆着自己闲得无聊的时候改装的枪械和弹药之类的。他抓了一把打空的机枪子弹壳,一个个挂在黑色的弹链上,他把武装好的弹链斜绕过最显眼的那些痕迹,在她小小的身体上横七竖八缠了几圈,仔细调整着方向角度。她感觉到金属的凉意,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被他警告着喝住了。
女人白得透明的柔弱身体,歪歪缠着带着火药味道的男人的玩具,却暴露着最敏感和最羞耻的地方。这种深与浅、刚与柔的对比让他更加血脉贲张。一时没控制好,地落声音有点尖地叫了一声。
“别叫!”他冷声喊着,却不由自主放轻了力道。从床底下摸出小型榴弹,无声地倒空了里面的火药,又按原样装好。他把引线扯出来,迫着她张嘴咬住,坏心眼地在她耳边说:“别说话哦,要是没咬住的话,这玩意儿能把我们两个一起炸死。”
她的身体颤了颤,却再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身体痉挛的越来越厉害。最后她轻轻呜咽了一声,软绵绵的身体就歪到了一边,连昏过去也没忘了紧紧咬住嘴里那根细线。
展莫辞抽身出来,汗湿的身体贴过去,拿掉少女嘴里咬的引线,嘴唇贴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移下去,给了昏迷的地落一个黏腻得不像他的风格的长吻。他也懒得再清洗什么,抱着那个软软的小身子,换了个房间继续睡去。
临睡前,他迷迷糊糊想,养这么个宠物,似乎也不错。只是……他是不是要换个地方住了?
想换所房子不难。展莫辞有点存款,只是却没办法那么快搬过去。很快展莫辞又接了新任务,临行前他看了看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地落,犹豫了一下。
嗯,他只犹豫了一下,就酿成了一个悲剧。
地落像个背包一样挂在他的后背上,好奇地歪着头打量着周围奇形怪状的各种队友,似懂非懂听着任务解说,最后困了睡着的时候还不忘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
他不得不全程忍受着周围队友看种马一样盯着他的眼神,不得不用子弹轰走某些怪叔叔的垂涎目光,不得不带着一只疑似未成年的少女端着枪潜伏,不得不忍着想要一枪崩了自己的欲望玩命向前冲!
他到底是哪根筋没对上才把这只活死人带出来的啊!同样是活死人,这家伙可不是那只人兽,神经强悍身体强悍能吐槽死不了,这可是轻轻摸一指头就能哭得水漫金山的水母!水母!!!
展莫辞不由自主对那个叫做张玄的男人产生了无比的羡慕之情,同样是活死人的男人,怎么他就能那么省心,只要发呆就够了,对方还能帮他搞定一切。而自己就……
等等!谁是活死人的男人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展莫辞走神的时候,队友已经引爆了炸药。这种行动里没人管你的死活,死了就是你活该,大家巴不得少一个人来分雇佣金。从前展莫辞是站在优胜劣汰的顶端冷笑着蔑视群雄的,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终于迎来了被别人鄙视的一天。
爆炸的冲击波袭来的一瞬间,他只记得一个翻身把后背上的小丫头拽出来压在下面,耳朵嗡的一声响,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擦,老子是被女人坑着生下来的,原来就连死也是被女人坑死的!
真是绝望,不是么。所以下辈子还是搞……滚你妈的!老子是直的,下辈子搞你也不搞基!
昏迷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女人的声音,低沉缓慢又温柔,她喜欢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叫他的名字:“莫辞,莫辞,你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的名字里,包含了一个女人最卑微的愿望。莫辞,不要辞别。可惜到最后变成了没有辞别。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包括在梦里。他总能想起她白皙姣好的脸庞,温柔灵巧的双手,还有唱歌的声音,直到醒来。他的长相里面,那个法国贵族男人的基因成了主宰。烟灰色的眼睛和倨傲的五官线条很难找到太多她的成分,所以只有在梦里他才能看见那个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女人的声音仍然在响着,只是却变了声音变了内容。那个好像说话都含了泪的声音该死的耳熟,在他耳朵边喊着“展?展……别急,马上就……啊!”
他的脑袋重重磕到了什么东西上面。身体压着了什么,又软又滑又凉,这种触感前些日子的晚上每天都很熟悉。展莫辞脑袋里某根神经荡漾了一下,情不自禁就有点硬了。
他睁开眼睛,那个让他有点感觉了的小身子正被他的身体压在下面,艰难蠕动着往外爬。扭头看到他醒了过来,惊喜地喊道:“啊!你醒了!别急,马上就到了!”
马上就……到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展莫辞抬起头来,他看到三个阴森的大字——“停尸房”。
展莫辞面无表情扭头,问刚刚挣扎出来准备继续拖着他走的地落:“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诶?那里面……我想把你推回去,我和里面一个人说好了,他同意把他的车子借给我!”
他觉得脑门上有根筋突突地跳起来,强忍着面无表情,他说:“为什么不送我去上面?医生应该会帮你。靠你自己……我早就死了!”
“没关系,”地落灿烂地笑起来,“我把你的尸体保存好,以后可以一直和你说话!”
展莫辞活生生一口血呛了出来。
这丫头……这丫头……别等他好起来!他非得玩得她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他买的房子在山上的别墅区,很适合女鬼出没的场所。看了很多鬼片之后展莫辞决定给地落一间能看到水井和樱花林的单独房间。他顺便让装修的人在墙上装了吊环和绳子之类的东西。
搬家的时候,他把所有东西从一个柜子里拽出来,用蛮力塞到另外一个包裹里。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算短,只是却没什么东西。他从来都是这样,从一个地方滚到另外一个地方,只有人是不变的。
或许……以后除了他自己,还能有另外一个也不会变?
展莫辞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他竟然开始对未来,对明天有所期待,竟然开始渴望着身边有另外一个人的温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