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啊?”朱雪平问我。
“不去,你就说我们已经到家了。”想起来那个肥肥的老总看朱雪平的眼神,我就发狠,这样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骚扰着我的女人,实在让我有点烦躁。
朱雪平马上回了电话,看得出她有点生我的气。
男人有些时候不得不小心眼,社会太黑了,男人太坏了,色子头上一把刀,而发了财发了福的男人除了色也基本上就不剩下什么了。
而我作为现阶段朱雪平的男人却只能在内心里骂着娘,没有丝毫的办法。和朱雪平匆匆去了附近的沙县小吃简单的吃了几口饭,就回到了住处,我的情绪很低落,朱雪平高兴得和大姐的孩子一起玩着。她完全可以高兴,毕竟以前虽然来到了深圳,但没有人承认她的能力,现在突然发现这么抢手,也算是有能力的一种体现吧!虽然这能力和她的姿色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女人往往会把紫色当成一种能力,我不得不承认经过传销的历练,朱雪平的口才和谈吐实在是高人一等,在拥挤的招聘会上,她就是那唯一的金子。
明天朱雪平就要去上班了,预感到明天我们就将分开,或者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相见,我的心情变得很沮丧。听说这边很流行天亮就分手,也就是*,第二天两个人就没了任何的关系。而我和朱雪平已经几天了,我们一起逃离传销,经历了心惊胆战的过程,我们之间甚至已经有了亲情,虽然我们的生活习惯和方式格格不入。
下午朱雪平提议去附近转转,她也要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毕竟明天要去上班了,像洗头膏、沐浴露、毛巾等等是必不可少的,我和朱雪平去了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不少的东西,又花去了我们将近一百块钱,而明天朱雪平要去上班,我还要给她一部分钱,留给自己的已经所剩无几了。而我的明天还在梦里。
这个没有任何心眼的女孩,她完全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女人有些时候就不会关心别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她们整天生活在众星捧月里,是如何也不会想起别人的想法的。
晚上匆匆吃了饭,就和朱雪平进了房间。朱雪平高兴地收拾着东西,事实上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就那么几件衣服,一些洗刷用品,一个小袋子就装得下了。而朱雪平却在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也许那对女人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她将要离开,不会留下给我任何东西。
“等下我再给你两百块钱,你先凑合着花着,反正公司离得也不远。”我告诉朱雪平。
“好的,你还剩多少,不然我就少拿点。”还算有点懂事。
“没事,不够花的话给我电话。”我装作大度地说。
“呵呵,我就出去挣钱了,咱们就有钱花了。”朱雪平高兴地坐在我的旁边,抱着我。
我突然感觉快要失去她一样,哽咽的想哭,也许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从毕业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天的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个自己原来毫不相识的女人现在把自己当成她的男友,而这个很像张晓的女人,一个我一看就感觉到我亲爱的张晓又回来的女人明天就要离开我了,也许她会回来,也许不会,我没有把握,毕竟我们没有经历时间对爱情的考验,即使我们是爱情,我们也只是患难时的短暂爱情。
天真的朱雪平显然没有我这样的想法,她不知道环境会改变任何一个人,到了新的工作环境里,她很快就会接触到不同的人,当然最为主要的是这里是深圳,这里的男人如狼似虎,对于朱雪平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来说,她将遭受多大的伤害啊!
来深圳的女人无非有几个结局,第一靠自己的能力成为高级白领,第二有点姿色的做小三或者二奶,第三默默无闻在工厂里做普工,最后一个也就是被骗去做*。这没什么可悲的,每个人都要生存,包括属于弱势群体的深圳女人,在激烈的竞争中,要想靠自己的脑袋成就一番事业,也的确有点勉为其难。
晚上,朱雪平仍然对我山盟海誓,爱来爱去的说了很多话,但我明白,她终究不属于我,不属于同样和她一样贫穷的大学毕业生,不属于这样一个太有思想的男人。我们特意没有带套,我们要的就是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爱一个人就给他你的全部,不需那层有隔膜的套套的束缚。
看着身旁的朱雪平沉沉睡去,一种莫名的失落和危机压在我的心头,贫穷不是爱情,自从有了改革开放,这个世界上再没了贫贱夫妻,在金钱的社会里,当然没有有情饮水饱!
点燃了一支香烟,这是来深圳这么久的时间里,第一次抽烟,原来传销里面不让抽烟,当然要抽烟也没有地方买,我是一个烟鬼,离开烟,我不会思考,甚至感觉自己的脑子会停止转动。
默默的想起自己经历过的几个女人,我还是爱张晓多点,虽然张晓始终不愿意把她的身体真正给我,得不到的也许是最好的,对于我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男人来说,同样适用。
作者题外话:请点收藏,多多支持,非常感谢!
多多投票支持,谢谢,请把你们的一些批评的话留下来,非常感谢!
qq群:541444992,作者qq号:1056369656
第二十一章
在客厅里,大姐正看着电视,看我出来,就问我:“明天朱雪平就走了,你怎么办啊?”也许是见惯了深圳爱情的结局,大姐悄然问我。
“还能怎么办,我也得尽快找个工作安身,没有钱,哪来的爱情。”
“别着急,在这里,就是你的安身之地,你大姐夫又经常不在家,我们也可以做个伴。”大姐善意地说。
“我知道,谢谢大姐。”我充满感激地说。
人在外地,有些身不由己,有些事情自己不愿意去这样做,却还是要去做,这就是生活。我是一个很自尊的人,不愿意寄人篱下,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仅仅剩下不到一百大洋,在深圳,我甚至不如一个乞丐。
和大姐聊了很久,看得出,她知道我情绪的低落,但却从不触及我的痛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大姐,大姐才三十岁多点,生过一个孩子,比朱雪平高点,但皮肤却没朱雪平那么好,这也许就是北方人和南方人的区别,来自北方的大姐也许要是有娇嫩皮肤的话,也的确也是一个美女。我的思想很混乱,甚至有点难以揣测脑子的混乱,也许是压力,说不清楚。
房间里,朱雪平睡得香香的,她又重新有了生活的希望,这一切有我的功劳,但我不需要她感激我,只希望在她以后的生活里能够记起我也就足够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和朱雪平早早地来到了公交车站,毕竟是第一次去上班,虽然大姐告诉了我们怎么去,但一向谨慎的我,还是很早地来了。不多久我们到了,远远地看到那个电子厂的宣传广告牌,终于到了。
看到时间尚早,就带朱雪平去吃了早餐,然后到了约定的八点,我们来到了厂门口,保安看了朱雪平的录用通知单,然后打了个电话,就带朱雪平进去了,我当然被挡在了门外,一刹那间,我的眼睛湿润了,无助的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地流着,朱雪平没敢回头看我,我甚至看到她故意拖得沉重的脚步,多么可爱的人啊!她终于有了归宿至少在这里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离开了电子厂,我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漫步着,街旁的摩的司机找死般的在我身旁按着喇叭,充满挑衅地对我摆着手,这是一个怎么的社会,街头的混乱不堪让人窒息,但却又吸引了太多的怀着梦想的人们前往。
喧嚣衬托着我的心情,突然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社会抛弃了,和自己生活了几天的朱雪平没有一丝的留恋,而远方的张晓也已经很久没了消息。想到这里,我来到了电话亭,人到最无助的时候,会想起可以说话的人,而现在的我却无法压抑自己,我拨通了张晓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张晓声音很慵懒,这个时候,或许她还没起床吧。“谁个?”张晓的乡音依旧是那样的熟悉和动听。
我没有说话,我害怕自己哽咽的喉咙挡不住颤动的声音。
“谁个?”依旧是张晓急促的声音。
“谁电话啊!”是张晓的妈妈的声音,张晓回答道:“没人说话。”张晓是没有朋友在深圳的,她不知道我在这里,深圳——0755,一个我无法忘记的电话区号,至如今,一有来自0755的电话,我都会一阵激动,它是那么的熟悉和美丽。
到了晚上,我接到朱雪平的电话,她告诉我在那个厂里很好,办公室有空调,宿舍也很干净,两个人一间很大的房子,而且宿舍可以上网,我嘱咐她要好好干,多挣些钱给我花,她爽快的答应了,告诉我到星期天就回来看我。
朱雪平的离开让我感觉很不适应,毕竟我是孤独的,在深圳这个城市里,我没有朋友,整天寄人篱下,虽然大姐待我不薄,而且我也很勤快,整天帮着大姐做很多事,这让大姐对我有很大的好感。
大姐的士多店实际上赚不到什么钱,听大姐说够房租已经不错了。士多店主要卖一些日常用品,另外里面有个自动麻将桌,靠抽水赚些钱。那个时候我还不怎么会打麻将,都是一些附近的少妇或者民工来打,五块十块的,再加几个码。有时候一盘下来,输赢都在一百以上,而我的口袋里仅仅剩下不到一百,当然我也很想去赌赌运气,说不定就赢了。
经常来打麻将的有个附近*的*,看得出来,她很有钱,毕竟做那个营生利润很高的,一个一元左右的避孕套,就能让男人乖乖的掏出来一百多元,实在是让人羡慕。*叫阿芳,当然这个名字只是她的从业名,真名她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说句实在话,阿芳长得非常漂亮,这让她在那条街都很有名气,当然她也很高傲,看不起和她操着同样职业的其他女人。别的*都是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出来工作,而阿芳的精力却出奇的好,她甚至可以整个白天都打牌,晚上仍旧去工作,甚至在工作的间隙也回来抽空打两把。有时候*的老板娘跑过来喊她,阿芳马上跑了,过了不多久,就回来了,再接着打牌,我甚至怀疑她的手上还蘸着男人的精液,当然在深圳是没有人嘲笑*的,她们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习惯,也不为社会带来任何的压力,又能减少*率。据可靠部门统计,在深圳这样的城市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的,除非一些不愿意去做苦力,在生理和金钱的压力下,铤而走险,抢劫加*。
我经常给阿芳她们倒水什么的,也就是个服务员吧,毕竟朱雪平走了,我也没有兴趣出去找什么工作,当然去也根本找不到,一没有好的专业,二没有工作经验,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去找,去了三家人才市场了,都是无功而返,遭受了一次又一次打击和屈辱,让我很是心灰意冷。
在一开始,阿芳是不会和我说什么话的,她的冷艳甚至让我有点讨厌。毕竟我也算是祖国有文化的一分子,竟然被*看不起,让人很是恼火,但后来想想,也就无所谓了,这个社会有钱才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而我现在就是一个十足的孙子。
有次给阿芳拿烟时,阿芳顺便问我:“小子,你是丽姐的什么亲戚?”大姐小名叫丽,这里的人都喊她丽姐或者老板娘。
“哦,我是她弟。”我看都不看阿芳。
“不是亲弟弟吧!你们长得也不像。”阿芳在打麻将的时候跟我说这话。
“不是,她是我同学的姐姐。”刚去深圳就是有点实在。后来丽姐批评了我,让我以后不要这么说,这样会让人看不起我,更不要说自己是大学毕业。
作者题外话:请点收藏,多多支持,非常感谢!
多多投票支持,谢谢,请把你们的一些批评的话留下来,非常感谢!
qq群:541444992,作者qq号:1056369656
第二十二章
时间转眼到了星期天,朱雪平没有来,她说要去出差,和老板一起,还告诉我说老板很看得起她,经常教她怎么做事。这次是要去香港,听得出来,朱雪平很兴奋,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去香港,还问我需要什么东西,她给我买回来。我苦笑着拒绝了,希望她玩得开心,就匆匆挂了电话。事情和我的想象完全一致,也许在香港的晚上,朱雪平就成了她的老板的什么人,我只能默默的祝福她,却无能为力。女人有些时候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特别是对她们的上司,往往不懂得去保护自己,甚至不敢去保护自己。在深圳的工厂里,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小社会,上司让你做什么事,你必须完全服从,这让深圳女人养成了绝对服从的习惯,而和上司发生关系,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个晚上朱雪平,这个我甚至有点感情的女人,也许就永远的离开了我。女人往往对和自己刚发生关系的男人有感情,她们往往认为性就是爱,而每一个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她们都认为是爱自己的,而且女人一般都只会爱一个男人,为了这份爱,她们往往会尽力忘记自己的以前。过了今晚,朱雪平就肯定成为了历史,她将会尽力爱自己的老板,这个晚上她的男人。
“小子,给我拿瓶可乐。”阿芳喊我,我讨厌阿芳喊我小子,尽管看起来我的确很小,但她的口气明显有点侮辱我。
我慢吞吞地拿了过去,阿芳看都不看我,扔给了我十块钱,“剩下的归你了,姑奶奶今天赚了不少。”
我有些恼怒,但也没办法,这里毕竟是大姐的生意,我不能发怒。
把钱塞进了大姐的抽屉里,当然我不会拿剩下的钱的,毕竟在这里,我是大姐的负担。
过了一会,肥肥的鸡婆店老板娘过来喊阿芳,阿芳不耐烦得要走了,“小子,过来帮我摸两把,我马上回来。”
阿芳扔给了我两百块钱,就走了。我慌忙坐下来,开始生涩地摸起来。刚摸了第二把,妈的,自摸了,我谨慎地看着牌,没错,自摸,然后高兴得推了牌,给其他几个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