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张晓：“你给我感觉很好，我想我是爱上了你。”
张晓终于还是回答了我：“不要这样子，我们可以做朋友。”天知道什么叫朋友，男女之间本就不存在朋友，何况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在我的人生格言里，很多时候，男人之间可以成为很铁的哥们，但 男女之间你也许有短暂的爱情，但终究会因为两个人都有一些婚姻上的变化而对曾经的感情完全遗忘。
“为什么只能做朋友？我爱你。”鬼知道这句我爱你是不是真的，两个人才聊了一次，就能爱上一个人，那其实也是不靠谱的。
我来自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普通到虽然不需考虑饱暖，但却没有任何的幸福。父母整日为了让我们兄妹能够上学，俭省着，节约着，这让我养成了独立的性格，我的世界里惧怕失败，无论一件事的成功对我个人来时是否是必须的，但我总会尽力让自己成功。
在我的苦苦追问下，张晓终于告诉我：“我有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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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我读书的年代里，很少有人在高中恋爱的，恋爱的也仅仅是一些官宦子弟，成绩极差的可怜的孩子，这些孩子早早地没了升学的烦恼，也没了家庭生活的压力。国家为这些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孩子准备了一条成功的路子，这其中包括保送生、体育生、艺术生等等，这些路子当然不是穷头老百姓有机会走的，即使有机会，也只是海市蜃楼，高三的班主任早早地告诉大家，没有钱，没有关系，别想。
而张晓却告诉我，她在高中就有了男友，这让我怎么会相信，张晓明显出在贫穷的家庭，她的一切举止都无法让我相信她在高中已经恋爱了。
而张晓的反常又让我迷惑。在我的追问下，张晓泪水直流，多么可爱的人啊！我在旁边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让我心爱的人儿能够不再哭泣。
“我在高三时复读的，在高中我上的是普高，不是重点高中，第一次高考成绩不好，我爸找了重点高中的校长，然后进了重点高中。”张晓说这些时，已经平静了许多。
“班长是另外一个县城的，班里一次分座位，我们做了同桌。其实我们做同桌也很少说话，有一次班里打扫卫生，我们两个人要打扫整个教室，他偏偏不让我干，自己一个人干完了。”
我静静地听着，这在我眼里或者是一个谎言，或者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无从辨别。
“后来，我们就熟悉了，有一天晚上他让我和他一起去操场散步，我心情也很压抑，就去了。”
“在操场上，他拉上了我的手，在后边抱着我，紧紧的，我没有拒绝。”张晓仿佛在讲一个故事，一个她经过深思熟虑的故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告诉我，其实不答应和我在一起，也没什么，但张晓却愿意讲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故事给我听，虽然听起来酸溜溜的。
我们都不在说什么，张晓不知道她的这些话是不是能打消了我的念头，或者能不再让我对她有任何想法。有些东西，对于男人来说，得到后即使抛弃或者被抛弃他都不会有任何不爽的感觉，最痛苦的是没有得到，甚至在摇篮里就被扼杀了。
在那样的湖边，出格的在做着苟且之事，不出格德也至少在亲吻着。而我和张晓仿佛两个不相干的人，在默默地静坐着。
张晓和她嘴里的男友的故事，我是后来才慢慢知道的。而那时的我甚至是在听天书一样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张晓说的一切都没有影响到我。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逐渐明白，张晓是如此的深爱着她的男友，而这一切构成了我大学四年的噩梦。她的此次情绪低落，是因为她没了男友的一切消息，或许在她的惆怅里，我才慢慢地有了一席之地。
几年后的今天，回忆起和张晓发生的一切事情，如同电影里演的那样让人不可思议，却又这样的贴切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其实无论最终谁受到的伤害多，我们两个人都有责任。张晓若即若离的和我交往着，而我有着一颗不甘失败的心。
也许有花前月下的美好，但却没有属于我们，虽然我也和别人一样牵着手在学校的每个角落出没，但张晓的心却是属于别人的，而我也仿佛是她的临时男友，永远无法进入她的内心世界。
大一期末考试，我考得一塌糊涂，因为在考试之前，张晓的男友终于有了消息。她的男友叫段亚波，在省城的警官学校读书，那是一所高干自己学校，只要能顺利毕业，就捧上了国家的饭碗，我们这些纳税人就要供奉他们一辈子。而这样的机会，我们在高三毕业时闻所未闻，甚至报志愿时，老师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这些穷孩子，不要报那些学校，不知道这算不算高考潜规则。
从张晓给我的照片上来看，段亚波比我高了很多，而且也比我清秀许多，这在女生眼里是叫帅的，而我除了具有北方人典型的粗犷之外，再也找不到半点优点。在相貌上，我输了段亚波很多，何况家庭出身，我的父亲仅仅是一名教师，他为祖国的教育事业贡献自己的一生，但直到我毕业，我都在经济上捉襟见肘，毕业时灰溜溜地离开了学校，来到南方的最大的城市里，像狗一样生活着，我没有央求父亲任何事，因为即使我想去任何单位，父亲都无能为力。
在考试前的那个星期天里，张晓去了省城，去之前没有告诉我，而在她去省城之前，我们两个的关系基本上可以用恋人来形容了。两个人一块去上课，一块去吃饭，又一块去上自习，到了晚上，还一块去花前月下。如果这样的关系还不算恋人的话，那么我实在是感觉像被玩了一样，而张晓却去了省城。
我疯狂地往张晓宿舍打电话，然而整整两天，我没了张晓的消息，此时的同学，都在紧张地学习着。大学考试，考的无非就是看谁的临时记忆能力强，在考试前的一个星期里，把老师划的重点，全部铭记在心，然后在考场上从脑子里再抄到卷子上，考试过后，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周日直到很晚，张晓才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去。
我们没有再去学校的人工湖边，只是在她的宿舍楼前，张晓显得十分的虚弱，女人天生是水做的，张晓连坐火车都会晕车。张晓只是向我借钱：“借给我五十块钱，我明天还给你。”
“你借钱干什么？”我第一次拒绝了张晓。
张晓很沉默，也许此刻的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朋友一样。
“我和段亚波分手了，我要去买电话卡，和他打最后一个电话。”女人的话永远是那么的不可信，而当时的我却完全相信了。因为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我疯了似地跑到宿舍的小卖部给张晓买了张电话卡，交给了张晓，张晓就上去打电话了。
如果我知道张晓从省城回来之后，已经买了三张同样的电话卡，给段亚波打了长达三个小时的电话，我不知道还会不会相信张晓。而我却给她买的她说要打最后一个电话的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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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放假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操场上结满了冰，终于考完了。我和张晓在操场上，一遍遍地走着，操场边的白杨树没了一片叶子，看上去是那样的凄惨。
“年后我就不来上学了，我要去打工。”我告诉张晓。
“为什么？上的好好的。”张晓诧异地问我。
我无从解释，这次期末考试，我会挂掉很多课，在学校有个规定，那就是挂课不能超过四门，超过四门
就必须自动离校了，而这次考试，我肯定会挂掉四门，很多知识点，我一概是胡蒙。
张晓穿着一件厚厚的草绿色的棉大衣，看上去是那样的臃肿不堪，此时的张晓在我眼里是多么的丑陋。一刹那间，我想到父母的眼泪将因为我的退学而流干，而这一切都因为一个本应与我的生活毫不相干的女人。
“不为什么，感觉也学不到什么东西，还是早点去挣钱的好。”我叹着气告诉张晓。
“那也好啊，去挣钱也是个出路。”张晓竟然这样告诉我。四年的寒窗苦读才换个在大学学习的机会，而这个我爱的女人却告诉我可以退学。
女人的心的确是海底针，也许她是为我考虑，也许只有我离开，张晓才能有一个好的读书环境，因为我在的时候，她总会和我一起，虽然她已经有了男友，但我们每次都会如同恋人一样在这所学校里出没。
我一直不明白张晓为什么会和我一起，甚至无法想得通，这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再相信任何女人。女人说的话永远是为了她自己，女人做的事，永远是光明正大的，即使是给自己老公戴了顶绿帽子，也往往是以受害者的姿态出现，她们在享受的同时，在心理上没有丝毫的歉意。
和张晓来到了杨树林里，杨树在夏季枝繁叶茂，走在外边是完全无法看到里面的，这就构成了我们学校除了人工湖外的另一个恋爱场所，当然胆子大的是完全可以在里面*的。
我掏出和张晓一起出外游玩照的几张照片，一张张地点燃。这是来了几个教师的孩子，跑过来问我：“叔叔，为什么要把照片烧了。”
我无言以对，也许在孩子幼小的心灵里，照片是存在的记忆，是不应该付之于火的。
“嗯，这些照片照的不好看，就烧掉了。”
孩子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而张晓却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冷冷地看着灰暗的天空，在下雪的季节里，夜晚的天空不完全是黑的，在雪的映照下，有些灰暗，这感觉让人着迷。
突然我很讨厌张晓，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将毁掉我的一切。女人是祸水，这才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我发疯般地把张晓按在了树上，结了冰的树干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狠命地抱住了张晓。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张晓的嘴上。男人对于接吻总是无师自通，在这样一个缠绵的晚上，我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张晓紧绷着嘴唇，阻挡着我的舌头的进入。片刻，我感觉到张晓的眼泪正在往下流，于是我松开了张晓。我是如此一个对女人太过怜悯的男人，即使和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脱得光光的，但只要女人说不，我就不会再敢有任何企图，以后和张晓的交往的日子里，我们总是如此，我也一直没有真正的得到张晓。
第二天我们就放假了，我执意要送张晓，也许在我的内心里，张晓已经属于了我。张晓告诉我，她要先去她男友那里，然后第二天才会回家。我执意要一同前往，甚至有点男子汉气概地说要会会段亚波。
和张晓坐了下午的火车，段亚波和几个女孩子正在火车站出站口等着我们。我提着张晓大包小包的行李，女孩子就是麻烦，但也比较孝顺，她们会记得在寒假里买一些东西给家人，而我从未想起，当然想买也已经没什么钱了，对于金钱，我总是那么仗义疏财，每到假期，都基本上只剩下刚好够回家的钱。
和段亚波一起来的几个女孩子都是张晓的同学，我看到张晓一一和她的同学拥抱着，我傻傻地站在旁边，突然感觉自己真的不应该和张晓一起来。
“这是我们班的同学，他要从这里转车。”张晓介绍着我。
“你好！”段亚波伸着胳膊和我握手，而我由于拿着很多的行李，扭曲般地和段亚波握手。段亚波穿着绿色的迷彩服，那服装显得那样的醒目，仿佛在冲我示威。
来到段亚波的学校，登了记就一起来到他的宿舍。
这所学校看上去有点破烂不堪，也许是年代久远了。灰色的墙面斑驳陆离，宿舍里冷飕飕的，没有暖气，也没有卫生间，这所对于穷人显得神秘的学校，甚至比我和张晓的学校要差很多。
段亚波的室友都已经走了，我躺在宿舍里的一张床上，颓然假寐，也许除了睡觉，还真的没有什么事可干。张晓和段亚波在另外一张床上，在翻看着照片，两个人说笑着，谈论着他们高中的一些事情，高兴时，两个人会互相打闹。
也许段亚波感觉我已经睡着了，也就像男人一样开始了动作，抱着张晓，张晓熟练地和他亲吻着，两个人发出欢悦的声音，段亚波抚摸着张晓，就在我对面的床上，而我在假装睡着。
过了很久，我动了动，然后站起身，说要走了。
段亚波嘴角露出一丝的高兴，嘴上却说：“等下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啊！”
“算了，走吧，等一下没有公交车了。”我站起身往门外走。
张晓和段亚波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外，在大门口，张晓站在我们中间，偷偷地塞给了我一百块钱，也只有她知道我除了坐车的钱，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而我要乘坐的火车，是第二天早上的，本来是想在段亚波这里栖身一个晚上，但看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点勉为其难。
天已经很晚了，我坐在黑通通的公交车上，车上人很少，在车的最后面，我透过车窗，打量着灰暗的省城。努力不让自己想张晓，但张晓却实实在在刻在我的脑海里。片刻，一阵伤痛袭击我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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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假期里，和村里同龄的年轻人每天都在玩着。其实作为农村的孩子，娱乐方式很简单，我们不过是打打扑克，或者到国道上溜达一圈，纯粹是为等着下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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