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第二皇子白洛兮平日是个淡漠,对人不搭理且清雅脱俗的人。
照这样子,明明是个讨糖……却又讨不着的爱别扭的少年。
真是……可爱……
想搂着,好好疼爱啊。
光是这样想着,她便也付诸了行动。
行之若踮着脚,微闭眼,轻轻亲上他的唇角,软软的……温热,触感极妙。
白洛兮这会儿到是呆愣了。
行之若利索的收走极流氓的行为,冷静的望着他,坦然地说,“这是……警告,以后别再纠缠我,哥哥经常用这种法子警告我,很有效的。”
“你哥哥经常对你这么做么。”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很奇怪么,兄妹不都是这样的?”
“……”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惊扰了正讨论某个严重问题的两人。
一辆车缓缓的驰来,停在行之若的身侧,车里玻璃窗是关着的,可行之若却没由得产生一种压迫感,她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果然……
里面有她亲爱的哥哥。
车子里的气氛怪异得很,司机身子僵硬,眼神注视着前方,安静的开着车。
行之天翘着腿,身形优雅笔直,他的手修长白皙,此时却极其有节奏的叩着软榻,发出的声音让行之若神经紧张。
行之天斜一眼车后座镜,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了,但白洛兮依旧站在路旁,出神的望着这个方向。
行之天轻哼了一下,声音平静不缓不慢,听不出太大的起伏,“你们怎么在一起。”
“偶然碰到的,我们……没怎么说话。”
哥哥曾经有说,不能随便和异性交谈,所以有些事儿还是藏着掖着,不说为妙。
行之若心里寻思着,头垂得更低了。
那节奏的声响戛然而止,行之天不动声色的抬手,行之若却一惊,缩着头,可怜兮兮的。他一愣,抿了嘴,手抚上她软软的发,眼神温柔,动作却极不轻柔。
“听说祁秀明今天来学校了?”
“……是么。”装傻是强项。
“今天在学校玩得开心?”行之天望着她,目光宠溺似乎还夹杂隐讳的情绪,“你今天看起来与呆在家里不一样,心情似乎很好,还有……”他拖长了音,望向她的眼神格外有深意,“你今天似乎特别怕我。”
有么……
有这么明显啊。
行之若身子明显一僵,讪讪的笑着。
行之天神色不悦,面庞沉静,嘴角抿着,手悄悄的滑到她的腰身,将她自己怀里揽。另一只手摸索着把车帘放下来,遮挡了后座镜与司机偷瞄而来的视线。他俯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你们俩人……刚才可是在干什么……”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看见了多少?!
不过,这有很大的关系么,行之天能对她做,为什么她不能与别人这样……
行之若紧张了,放在腿上攥紧的指尖有些抖。
行之天目光灼热,极其复杂,他倾过身来,
一个吻便落下来了,狂热,却夹杂着惩罚的意味,微微有腥甜的味道……行之若蹙眉,忍着,嘴似乎被咬破了,有一点儿疼……
“哥哥……”她不安的推拒着,下一刻,双手却被他牢牢的掌控住了,丝毫也不能动弹。*
他吻得仍旧霸道,不容抵抗,平日的温文尔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烦乱的拉扯着自己的衬衫领的扣子……
这种情形,莫名的熟悉。
他的舌头探了进来,纠缠万分,胡搅蛮缠。
带着泄愤的意味。
他却还不忘喃喃地说,“忘了么,我说过,只有我才能碰你的。”
行之若瞪大的眸子,耳朵里嗡嗡作响,脑海里似乎有什么要涌出来,却一片空白,熟悉的黑暗席卷而来,令人惊恐万分……
不要,不要。
车子徒然刹住了,司机小心翼翼地说,“少爷,小姐,到城堡了。”
行之天身子顿了一下,冷淡的回,“知道了。”
行之若身子一软,神经松弛了下来,偏着头匆忙的想开车门下去。
握着车门的手却被抚住了。
行之天搂着她,抱得紧紧地,凑头在她耳边说,“不要以为我便原谅你了,回家再说……”
城堡里的气氛压抑得很。
餐厅桌上,照常摆着一盏银烛台,幽幽的发着昏黄的光。
仆人似乎也发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意味,摆菜布碟都那么的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就连平日絮絮叨叨的陈婶都很安静。
行之若心神不安的尝着盘里美食,行之天照旧拿着刀叉安静的给她切好,再吃着自己的那份。
两人都没有说话。
可是行之天不时地看向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炙热……
她垂头,不吭声的吃着,味同嚼蜡。
“我吃饱了。”行之若胡乱的拿着帕子擦着嘴,匆匆起身,行之天仰头望了她一眼,只消一眼,便让她脚软。
她匆匆回了房,把房门拴上,靠在门上身子无力,缓缓扫一眼屋里的摆设,原本纸质的杯子,塑胶不易碎扎人的东西已经被换回了正常的玻璃杯,器具。
徒然间,有些想笑……
这是不是表示,她能与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可是……可能么?
轻微的叩门声。
行之若身子突然一僵,潜意识的拿背用力抵着门。
“之若,开门。”
门锁把似乎被用力使着劲。
“听话,开门,不然我真的进来了。”
— —||
听不听话,反正都要进来,这……除非傻了,才会让你进来。
一串叮咚的钥匙声。
门一用力,被推开了,行之若被顶得趴在墙上,她望着拿着锁,神情自若不慌不忙进来的行之天,眼神这叫一个怨念。
这还有没有私人空间啊……
钥匙都被他自备了一份。
卧室外,有清洁的仆人的往这边瞟,眼神好奇。
行之天抿嘴,背靠着门,轻轻将门关上……锁住了。
被上锁的那一瞬间,
行之若大感不妙。
'卷三'ACT9
“哥哥……”行之若眼神瞟向那紧闭的门,“我热……”所以这个门可不可以不关,空气不流通,对……对身体不好
—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呸。
行之若身子朝墙边挪了挪,低头却忍不住拿眼虚向行之天,自我唾弃了一番。
“热么?”行之天扬眉,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白皙修长得指滑到自己的领角,拉开领扣,动作从容,说得平静,“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觉得,反正门已关了,兄妹间也没多大关系,那我就……”
脱了。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就当真这么把外套丢了,里面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领扣被拨弄,敞开……
行之若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瞪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的。
若说白洛兮穿着白衬衫,更显清雅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像是被贬入喧哗城市的仙子。
那么……眼前,这个人。
平日温润儒雅,可是此刻,明眸那么的亮,单薄诱人的唇微抿着,喉结滑动……凌乱的发,俊美的脸……却有着致命的性感。
“哥哥,那个……房间里有空调,我……我去开。”行之若说话有些结巴了,她睫毛低垂,掩了眸中的情绪,转身后退着,胡乱拿着借口便想要逃开他身边。
不知怎么回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在行之若的脑海里,来得是这么的快,琢磨不透,抓不着……
下一刻,她的手臂便被拉住,那人使了很大的气力。
行之若恍惚的抬眼,却被他一个用力,莫名其妙的她的背便顶上了墙,她蹙眉……这个疼,整个背都麻麻的,头也晕沉沉的。
“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正视他,话却被吞了进去,声音也愈发没了底气。
行之天的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姿势霸道强势,俊美的脸凑她很近,灼热的呼吸伴着熟悉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他嘴角抿着,嗓子有些沙哑声音却软软的“我不喜欢你有事情瞒着我,这让我不舒服,祁秀明和白洛兮都有找过你对么……这还是你上学的第一天,是不是以后还会有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再找上门?”
“你找人监视我?!”行之若诧异的抬眼,一脸的气愤与不满。
“我只是关心你,妹妹……”他唤得那一声妹妹极是轻,语气暧昧极了,软糯糯的,“我守着你长大,我是你的亲哥哥,可不想让人把你抢走了。”
“别这样,只会让我害怕。”她垂了睫毛,声音放软了。
“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是……更让你惧怕么?”他低下头,二指微合着,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明眸里水一样荡漾着温情,轻轻唤着说,“我一直忍着,怕你会像那四年一样,惧我躲我……可是,我对你的隐瞒非常的不悦,你这样只会让我把握不住,我怕你又会像以前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话的声音突然提高,下面微微用力,将她抵在墙上,故意的将那温热的身子压着她,“我是不是该给你一点点小教训,让你学乖,不要象小时候那样……表面上那么乖巧,其实心里却藏掖着那么多我所不知道的小事情。”
他他他,他在说什么。
什么小时候……压根就不知道。
行之若靠着墙,轻轻挪着身子,撇头,呼吸不顺,尽量与他少接触。
行之天这个样子,只叫她感到无措,这样的哥哥……是她所不熟悉的,那么的陌生,令人畏惧,发抖。
她身子摩挲着墙,坚硬冰冷的质感让她不适应,眼神慌乱,心愈发的没了底。
行之天眯着眼,冷冷的望着她,手缓缓下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神情是这么的复杂,可是动作却极小心,甚至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不要躲我,不要怕我……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
行之若被搂得差点憋过气去,慌手慌脚的推开着,软毛鞋却触到了墙的一角……似乎有些怪异……她又轻轻的用脚碰了碰……身子一震。
行之天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寻常,低头将她拉开怀抱,抚着她的脸,目光灼灼。
“哥……”
行之若扯着他的袖子,竟然十分乖巧的埋在他的怀里,怯怯的说,“哥,我没说过要离开你,只是我们俩能一直在一起么?你这个样子让我感到很害怕……”
她的手慢慢滑上他的腰,声音像是叹息一般,“哥,你是我最亲爱的哥哥,别让我恨你。”
行之天闻言身子一僵,埋在她颈窝用力搂紧她,便轻缓地松了手。
他俯下了身子,那凌乱的发遮了眼,看不清表情,弯腰拾起了自己的外套,手扶着门把手,侧头不望她,轻轻地说,“我是失态了,不过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少去招惹其他人,不然我不会再让你去学校了。”
门轻轻关上了。
一瞬间,行之若无力的靠着墙,慢慢下滑瘫倒在地上,她失神了片刻,只是望着雪白的床褥发呆。
安静的卧室里,她就这么一直坐在地上,倚着墙,一只手却悄然伸在背后摸索着。
房间很大,她靠着墙,动作很细微,无论在任何一个角度看,怕是都发现不了她隐藏在身后的举动。
白色的墙很光洁也很滑,她细细摸索着,触到某一处,她神色动容,手用力往一旁一拨弄,墙上有一处突然出现一个缺口,摸上去四四方方的,怕是只能容纳一个小拳头,她不动声色的掏了半晌,取出了一个东西,悄悄的藏在背后,用衣服遮掩着。
一切都那么小心翼翼,让人无法察觉。
其实,说不上她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神经兮兮,房间没有人,她定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干。
只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安全……似乎任何地方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寒涔得慌。
行之若不舒适的挪了挪,将墙上那可活动的小地方拨弄回来,伸伸懒腰,作势打个哈欠,便懒懒地踢了软毛鞋,爬进了被褥里,遮住了头。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她在被褥里动了半晌,偷偷探出一眼,那堵墙雪白一片,压根再也看不出任何不妥和细纹与缺口。若不是刚刚被那行之天压在墙上,软毛鞋无意间触到了那里,怕是永远都发现不了墙里的秘密。
真是……
诡异。
重新缩回了被子里,行之若定了定神,轻轻将藏掖在背后的东西掏出来,细细的抚平,打着手电筒在被褥里看……
这是一个本子,软软的封皮。
本子却是残缺的,后面向是被撕去了许多页,她轻轻的摸索着……这么整齐的撕痕,倒像是人为,连带着封底将本子扯去了一大半。
本子是草莓色的,上面是一个很大的甜甜圈。
封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幼年记事簿几个大字,看这笔迹,倒像是小孩子的手法。
果然……
落款,是三个字,也宝宝。
也宝宝?!
这名字怪熟悉的……
门外突然想起轻微的脚步声。
'卷三'ACT11
四月一日 晴
也宝宝今天替之天向祁秀明哥哥提亲了。
他真得很漂亮,笑起来眼眯眯的,耳钉也红似火,宝宝想把它讨来送给小爹地。可秀明哥说那是传家物要给以后的爱人,说的时候还挺真挚深沉的望着我,于是我懂了,我想他一定是喜欢
哥哥的,不然也不会和我说这么多,应该……应该是想让我在哥哥面前多说说好话。
想来也是,之天和祁秀明哥哥闹脾气很久了,情人节那天,秀明哥哥带了很多巧克力给我吃,我想啊……一定是他害羞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想送给之天的。可是宝宝坏,一个人偷偷的吃……
吃了一大半,后来蛀牙了,之天知道了,在宝宝面前把巧克力全部扔掉了,他似乎很生气还吩咐哑伯以后不要让祁秀明见宝宝了。
夜里,他说,你喜欢那家伙对么?
我想说,哥哥喜欢的我也喜欢,不过这词句太长了,犯懒,于是胡乱点头了事。
他又问,比喜欢我更喜欢?
其实,他们若是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还要分彼此么?我认真想了许久,很诚恳地说,哥哥和秀明一样的喜欢。
或许是也宝宝答得很敷衍了事,态度不端正,之天似乎是生气了,翻着身子,压着我,抿着嘴,专注的望着我……
他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像是隐忍着什么,最终他还是没忍住,低头拿嘴咬了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我,就像经常看的电视剧一样……后来有什么如软软的东西也探了进来,湿漉
漉的舌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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