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之夭并不是无知的小女生,她知道男人情动的样子,也不反感董闹闹的接触。
抬头看向董闹闹,人家都说情动的女人最好看,在她看来,情动的董闹闹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
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绮丽的瑰色,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了柔柔的涟漪,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淡雅如雾的树林里,他像极了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而死去的美少年。
尹之夭双手环抱着董闹闹,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董闹闹的身上,仰起脸,虔诚地看着董闹闹,目光像泉水一般透彻。
眼睛很亮,亮得像是没有微尘的海水,亮的宁静,安逸。
在这样澄澈的目光之下,莫名的,董闹闹心里的骚动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那仅留的一丝丝**被他压制,他突然觉得,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就好,很温暖的感觉,平静,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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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美丽之后的血腥
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淡淡的月光洒下,慢慢的尹之夭落在了后面,可是她却毫无知觉。直到眼前一片阴影投下,尹之夭下意识的抬头,董闹闹的脸完全的隐在阴暗里,看不真切,银色的链子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亮光。
“链子,”尹之夭指着那泛光的链子问道:“我能看看吗?”
董闹闹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尹之夭正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她安慰自己,这可能涉及到别人的**了,不让自己看也可以理解。
董闹闹眼底一片深沉,如黑色的雾一般,厚厚的让人看不透,他紧紧的盯着尹之夭。
过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尹之夭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机会看到链子上的字迹了,有些惋惜。
董闹闹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挑,那双涟艳的桃花眼中流转着的妖媚神色使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他伸手摘下脖颈中的银质项链,弯腰,带在尹之夭的脖子上。
白皙的脖颈与银质的链子完美的搭配,在淡淡的月光下,泛着莹莹银光。
董闹闹很满意,他低头,额头与尹之夭额头相触,如情人的低喃般醉人的嗓音说着残忍,不容拒绝的话:“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下来,否则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董闹闹抬起头,墨色的眸子翻滚着炙热,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直视着尹之夭的眼睛:“我说到做到。”
尹之夭迷茫的看着董闹闹,她完全不在状态。
她只是想看一下链子上的字迹呀,没想要占为己有好不好。
董闹闹牵着尹之夭的手,纤细修长的大手包裹着柔软滑嫩的小手,向着寝室方向走去,暖黄色的灯光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改变着,本质的变化,却无人所知。
一夜噩梦,尹之夭梦到自己被一只凶狠的狼追赶着,狼把她扑倒在地的瞬间,她失声尖叫,喊着董闹闹的名字,突然凶狠的狼变成了董闹闹,笑得邪魅,张狂。
尹之夭猛地从梦中惊醒,她看向窗外,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山间大片大片的雾气还没有消散,萦绕着训练场,远远的看去竟如仙境一般美,可是尹之夭知道只要这一层层雾气褪去,那些本质就会暴露,美的如梦似幻,下面却是隐藏着各种折磨人的障碍。
想到这,尹之夭觉得自己的腰又隐隐的泛疼了。
还好今天不是训练障碍,现在她一看到宫宁那温润如玉的脸,腰都会疼,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
从抽屉中拿出手表,四点一刻,尹之夭现在毫无睡意,她利落的穿好衣服,向训练场走去。
那条清澈见底,很美很美的河流,她可是惦记在心里了,宫宁的劝告完全被她抛在脑后。
尹姑娘一根筋,她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拦不住,在她的心里只有喜欢与不喜欢,喜欢就等于拥有,没有什么能与不能。
即使你告诉她,这样做是错的,不对的,可她呢,完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她自己想做,而不是对与错。所以在尹之夭的大脑里没有对与错。只有想跟不想。
偷偷的翻过栏杆,越过横木,顺着障碍与栏杆之间的缝隙,不一会便看到了那条河。
尹之夭微张着嘴,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这就是自己曾经看到的河流?
眼前的河流在灰蒙蒙的雾气中闪闪发光,如一条银色的丝带,飘舞着,映着天上的星辰,尹之夭忍不住走进,看向河底。
河的清澈再次震撼了尹之夭,尹之夭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清澈的河流,那河底流动着的鱼儿,鳞片闪闪发光,腮口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见,有好多未曾见过的鱼儿,它们每一个都是不同的,各种各样的形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会发光。
这都是些什么品种?尹之夭想要更近一步观察,她刚低下头,一只手突然出现,拉住尹之夭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
一道银光从她的侧面越过,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随后越入水中,溅起朵朵浪花。
鲤鱼越龙门?尹之夭愣愣的看着那浪花波动的地方,喃喃道:“好美。”
一声嗤笑从头顶传来:“美吗?那可是杀人的利器呢!”
古铜色的肌肤,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明亮的眸子,显得狂野不羁。尹之夭在记忆中搜寻着,谁能与眼前的男子对号入座。
夜烦耸了耸肩,真是不爽,被美女忘记了!
他席地而坐,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向尹之夭示意:“坐下吧,时间还很早。”
尹之夭也不扭捏,直接坐下,她侧头问道:“你是?”
夜烦捡起一个木棍,在地上写起字来:“夜烦,美女可不要忘记呦。”
尹之夭看向地面,苍劲有力的宋体,犹如飞扬展翅的雄鹰,想要冲击长空。
爷爷曾说过看一个人的字迹就如同看一个人,夜烦的字霸气,狂妄,充满了阳刚之气,那他这个人肯定是个正义,霸气的人,是个好人。
毫无知觉的夜烦,就这样被尹之夭莫名其妙的发了好人卡。
夜烦敲打着木棍,指着那泛着银光的河流:“宫宁没有告诉你吗,这条河可不是普通的河。”
宫宁?听到夜烦提及宫宁的名字,尹之夭猛然想起,宫宁好像是提醒过她什么来着,至于是什么,她好像忘记了。
尹之夭摇了摇头。
夜烦用木棍在地上画着图案,嘴里毫不犹豫的编排着宫宁,带着些幸灾乐祸,没想到宫宁也有大意的时候。
尹之夭疑惑的看着那条美丽的河流,转头问道:“这条河有什么问题吗?”
夜烦专注的描绘着,也不抬头:“这可是会吃人的河,”一本正经的语调一转,变成了挑衅的问句:“你信吗?”
尹之夭重重的点头:“夜烦说的话,我相信。”
夜烦无语了,这个女孩的防范心也太弱了吧,他要是个骗子,不是很轻松就能把她拐卖了,真是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夜烦把手中的木棍一扔,头也不回的走向树林深处,摇摇手算是打招呼:“我去睡觉了。”
尹之夭视线被地上的图案吸引,粗略的的线条,勾勒出的鱼儿正是刚刚让尹之夭惊叹的鱼儿,可是图案很奇怪,小小的鱼儿身体只有巴掌那么大,嘴却大大张着,两颗尖利的牙齿格外的长,像是在暗示着什么。难道,尹之夭面目表情有些僵硬,她木然的看向那时不时跃起的鱼儿。
闪闪发光的鳞片划过绚丽的痕迹,突然,一条跃起的鱼儿张开大嘴,直接咬上了刚刚还一起嬉戏玩耍的同伴,狠狠的撕扯着,不一会,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清澈的河流慢慢的染上了一层粉红,逐渐飘散。
尹之夭的瞳孔猛缩,原来,是食人鱼。
可惜了它的清澈,梦幻,那么美的夜晚,原来只是为了掩饰它的血腥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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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我?还是我上你
清凉急促的声音响起,集合令。穿戴整齐的战友一个个越过尹之夭,陆陆续续的跑进训练场。
尹之夭与他们背道而驰,她的训练不在这里,而是在搏击室,昨天宫宁就把一张打印好的课程表交给她了。
每天的课程都不一样,今天是近身搏击。
搏击,对尹之夭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从小就跟在哥哥身边,她没有机会接触一些武力,简单来说,就是她见都没见过,只听到过声音。
尹之都,尹之宇他们在外面打架的时候,都不会带着尹之夭,就有一次,恰巧尹之夭也在,有仇家找上门来。尹之夭仍记得那晚的月亮很圆很圆,月光淡淡的透过那薄薄的一层衬衫,映到她的眼里,那是她见过最美的月光,在一片尖叫嘶喊,拳头霍霍声中,尹之夭安静的坐着,蒙着一层薄薄衬衫,尹之都他们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虽然不大,但足够容纳她一人。
仍记得尹之都脱下衬衫为她蒙上眼睛时说的话:尹之夭,不要怕,有哥哥在,你只要安静的坐着就好。
衬衫上好闻的茶香,与微冷的空气融为一体,没有害怕,没有无措,没有惊慌,尹之夭安心的坐在哥哥为她打造的世界里。
那年的尹之都十四岁,少年的肩膀并不宽,力量也不大,可是那拼命保护的气势足以。
尹之夭清楚的记得,在摘下衬衫的那一刻,哥哥肩膀处的鲜血缓缓的流着,尹之宇青紫一片的侧脸,尹之洛破烂不堪的衣服,而围在中间的自己,白色的纱裙干干净净。
控制不住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尹之都温柔的擦拭着她的泪水,清冷的声音染上柔和:我的小公主要漂漂亮亮的。
尹之宇咧着嘴傻傻的笑着,无意中碰到了嘴角的青紫,忍不住叫了出来。
尹之夭眼角含着泪水,泪眼朦胧中清晰的刻着他们的轮廓,这就是她的哥哥们。尹之夭揉了揉脑袋,头又痛了,自己只要一回忆,就会有隐隐约约的疼痛袭来,仿佛是在阻碍自己的回忆。可那些回忆早已刻入心扉,深入骨髓了。
碰的一声响,童言踢门而进,绿色的铁门上留下一道白色的鞋印。
童言嚣张极了,他是故意的,他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哼,敢得罪小爷,他不会让尹之夭好过的。
尹之夭坐在休息椅上,有些意外童言的一系列行为,她嫌弃的看着童言的装扮,摇了摇头,看起来好像黑社会收保护费的。童言为了吓一下尹之夭,让自己看起来凶凶的,特意找夜烦借来一套黑色的衣服。怎奈,娃娃脸是hold不住黑色型男装的。
特意营造的效果不但没有达到,还被嘲笑了,童言小爷怒了,忧伤了。
肿么办?他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难道真的要武力解决?这样不好吧!
尹之夭看着笑得一脸抽风的童言,凉凉的说,好猥琐。
中刀的童言收回猥琐的表情,目光阴森森的盯着尹之夭,来,来,小爷我教你近身搏击,要学会搏击,就先要学会挨打。
在严肃,勇猛,暴力的搏击室,出现这你追我赶的一幕,尹之夭灵活的穿过各种器材,童言在后面挥舞着拳头,紧追着,一圈又一圈,两个人坚持不懈的追逐着。
尹之夭扶着墙壁,因喘息而上下起伏剧烈的胸口,里面的衣服扣子略微敞开,露出十分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汗珠从下颚缓缓的下滑,滑过锁骨,滑过胸口,然后消失在衣领。
童言喉咙一紧,呼吸混浊沉重了起来,眼底深处浑浑的,暗暗的,他把袖子挽起来,一步步走向尹之夭。
经过长时间的追逐,尹之夭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不过,她也没打算再跑。尹之夭斜靠在墙壁上,呼吸有些急促,眼睛微眯着,伸手挡住童言的前进。
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放在童言的胸膛,没有多少力道,可尹之夭知道,童言不会再向前走了。
童言一只手抵住墙,弯下身子,眼底深处是滚滚翻动的,丝毫不加掩饰的火红,像是儿时发现了心爱的玩具,执拗的想要得到。
此时的尹之夭在童言看来就是那想要得到的玩具,无关情爱,单纯的占有欲。
**与精神的碰撞?不,不,在童言的世界里,**的结合,才能从更深层次去触碰。他有些气急败坏,气吼吼的喊到,你上我,还是我上你?
啥,尹之夭愣了,纯黑的眼睛染上一丝迷茫,如水雾般朦胧。
童言看着尹之夭那迷茫的样子,气就来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反正现在,此时,我要上你?你呢?
尹之夭大脑晃荡一声卡机,主盘功能丧失,备份跑出来祸害人,轻附在童言胸前的手缓缓的移动着,如羽毛般轻柔,手下的皮肤滚烫的吓人,硬实的肌肉,不是纠结在一起的肌肉,而是均匀的分布着,那里隐隐含着的力量是男人的爆发力。
尹之夭很早就知道,优质男人的一道标准就是身材,无关长相,从身材最能看出这个男人的一切,力量,爆发,隐藏,深沉。身体是诚实的,那里可以说明一切。
我喜欢你的身体。染上嘶哑的嗓音不复清亮,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薄雾,蒙蒙的,那里面蠢蠢欲动的妖精在忽闪着翅膀,想要挣扎出那禁锢着它的牢笼。
噴薄在自己脖子上的热气,熏染着那古铜色的肌肤,童言的脸色有些微红,他傲恼的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平常上过那么多女人怎么会那么经不住挑逗,他恼怒着自己的反应,此时看向尹之夭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深沉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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