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叔开始思考时,他的心情变得有点忧虑,他一时忘记了继续扮演苛刻残暴的刑讯者角色,这一次,他提问的态度变得有点像是唠家常。
法弗纳当即就捕捉到了大叔态度上发生的细微转变。
他也就没有一板一眼地作出刻板回答,他幽幽怨怨地低声喟叹道:
“那时候我们红帽子公会刚巧和荷姆考伦雪山领主的势力开战,我不幸战败,于是被锁进了这处囚牢。。。 。。。我不知道在这里面究竟呆了多久。。 。。。这一定是一段十分悠长的时光。”
“啪!”
大叔从走神状态醒来,他再度恢复了他的理性,一记响亮的鞭子,绕过对方的肩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而后再度抽打在法弗纳少爷的脊梁后面。
“啊!不要啊!哦!” 法弗纳的喘息之声现在变得低微无力,虽然爱饶舌爱跑题爱狡辩的臭毛病一时难改。但他最初那样一幅爱理不理的讨厌神情,以及臭屁气焰,明显已经被压制下去。
“我问你!你本人当时正在做什么!你的回答却是你的公会,以及战败的结果——你没有正确回答我的问题!”
“我。。。 。。。我。。。。。”
——法弗纳少爷再次语塞,他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一时说不出口。
“啪!啪!啪!”、“啪!啪!啪!”,一连六记鞭打如暴风骤雨一般劈头盖脑地砸了过去,这是明知故犯和一犯再犯,所以惩罚也就额外加倍再加倍。
“啪!啪!啪!啪!” 大叔觉得六鞭抽过之后,竟然还没过瘾。于是,索性再加四下。
“我当时正在追求蓝龙小樱领主!”——法弗纳少爷急了,他终于丢开了羞怯。直话直说。
呃!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夏侯大叔完全没有料到。
“什么?!你再说一遍!”大叔忍不住再度咆哮了!
“我当时正在追求蓝龙小樱领主!”——法弗纳先生坚定不移地重复道。
这一次他的语调似乎不再羞赧。这一次的重复申明,他似乎感到有理有据,磊落坦然,而且充满自信。
“那么。。。 。。。你使用了什么不正当的追求手段吗?”
夏侯大叔心想。小樱一直不都是个嫁不出去的剩女吗?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凶残,好不容易有个正太追求她,她却把对方囚禁起来,一关好几百年——几百年这个时间尺度,是大叔揣测得来的模糊数据。
这个大致的时间很容易猜到。
在中世纪之前的丹麦屁都不是,在文艺复兴之后的丹麦没有女王。所以这显然是1300…1800之间的事情。
法弗纳少爷一定使用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下作手段,这才激怒了小樱大人,以致于打入黑暗地牢。一关就是好几百年。
大叔却没料到,刚才的连续十下鞭打,收效甚大。当大叔问及‘不正当手段‘时,法弗纳少爷简洁明快地回答说道:
“是!”
然后他便没有更多说半个字的废话。
“你当时怀有怎样的不良企图?”——大叔审案审到这里的时候,再度感到纠结。难道,难道大叔很希望听到对方说:不良企图就是想要撩起樱大小姐的裙子吗?审问这样的问题有意思吗?
可是不能不审啊!
如果小樱号沉没或者重创。或者丧失了动力以致于搁浅的话,那么,发生在数百年前奥斯陆港的这件事情,肯定与之有着重大的关联关系。
这个法弗纳显然是个在场的目击证人。
但是这个证人法弗纳少爷的脾气各种矫情,说话不尽不实,还经常来点爱理不理的嘲讽与哼哼,倘若直接向朋友一样请他漫谈和回忆往昔的话,真不知道他会将真相胡诌篡改成个啥样儿。
这种矫情讨厌的对象,就是应该大力抽打。
对于这种人的审讯,必须是挤牙膏似的问一句说一句,不许废话,不许跑题,不许思忖,不许现编现造。
所以,夏侯大叔虽然觉得尴尬,虽然他并不想听法弗纳心中暗藏的不良企图,但还是必须将审讯进行下去。
“作为一条炎龙,对着一条蓝龙,所能产生的企图,还不就是那样的企图,我并不认为有什么良或不良的分别!”
这一次,法弗纳再次违例,他绕着弯子避重就轻,并且试图为自己辩护,这已经偏离了规规矩矩回答提问的正轨。
但是夏侯大叔抽他也抽得累了,这一次便没再痛下毒手。
“你是一条炎龙?”
“是的!”
虽然大叔在该抽打对方的时候,出于手软的缘故没有继续抽打。但是,之前的调教过程,显然已经收到了不错的效果,法弗纳少爷现在已经老实多了,当他回答说“是”以后,便不再多嘴,他乖乖地等候着大叔继续提出下一个问题。
“小樱是一条蓝龙?”
‘我一直以为是!但从未被证实!‘
。。。 。。。
178、两个伪娘之间的爱才是真爱
什么叫做“一直以为是,从未被证实?”
这个奇怪的说法令大叔感到迷惑,他立即追问道:“为什么?”
“龙族总是那样的!”
大叔不耐烦道:“哪样啊?”
“就是那样!”法弗纳少爷执拗坚持着言简意赅的回答态度。
大叔气急了,却又拿他没辙,只好转而才用温柔抚慰的态度,他和颜悦色道:“这一次你不必拘谨,详细说说!这一次,大叔保证不会因为说得太多而打你!”
“真的?!”法弗纳表示不敢相信。
大叔的心里暗自叹息:可怜的娃!他这是被我打疼了,害怕的厉害了吧?
“嗯!真的!”大叔点头。
“好吧!我现在知道大叔你从来不曾懂得龙族的奥秘。这个世界上的龙族在白天就会呈现为龙的外观,每当入夜以后,当我们回到属于自己的密室,就会呈现为人类的形态,一般来说,就好像少年正太。”
“荷姆考伦雪山的领主蓝龙小樱大人,在她的密室之内,听说也是一枚小正太,这只是听说而已,真相究竟如何,只有进入过蓝龙密室的人才会真正了解。”
“有幸进入过蓝龙密室的人,寥寥无几,其中并不包括我这不幸的法弗纳先生。”
法弗纳少爷幽怨叹息说道:“但是,我所知道的就是——但凡进入过蓝龙密室的人,无一例外,他们统统将小樱称为大小姐。所以我坚信她/他的真相肯定是一位十分美丽的伪娘君。”
夏侯大叔这时就听不下去了——
什么跟什么啊!
“既然你知道对方是伪娘,为什么还要追求她呢?除非你是个天生的玻璃小攻,可是你根本一点都不像,你明明就是个小受啊!”
“呃!”法弗纳囧囧申辩道:“就像人类的女子可以百合一样!两枚伪娘之间也可以发生纯爱的啊!”
这位少爷的脸上现在露出圣洁美好的神情,看样子他还真心相信着两个伪娘之间的爱。比寻常人类的爱更加纯真。
夏侯大叔转念想想,这话说得其实倒也不错。
都说断臂之情比异形之恋更加靠谱,那是因为搞基面对的舆论压力极大——只有爱到极致,敢于为爱承受一切白眼和舆论伤害的人,才敢迈出那艰难的一步。
较之于标准的攻受耽美组合,两个伪娘之间的伪百合之爱,果然是更加不易,果然是十分的难得啊!
两个伪娘之间的真爱!虽然大叔在审美情趣上果断表示出欣赏的态度,但他还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两个伪娘,都是小受。根本都没人去攻的,这出戏怎么能够唱得下去呢?从来没有与黄瓜交往过的两朵雏菊花,会感到各种寂寞的吧?!
——好了!关于法弗纳先生所占的立场。以及他和小樱之间发生战争的起因和结局,现在已经弄得十分明白。
大叔不想在这里耽搁更多的时间,他开始进入下一步,他提出了更富于实践行的一个新问题:
“当你作为炎龙,企图挑衅或者攻击蓝龙的时候。当时的小樱号状况如何?性能如何?”
这个问题很复杂,倘若法弗纳心存不轨,刻意误导的话,夏侯大叔将会很难分辩其中的真实与谎言。
所以,倘若没有事先彻底摧毁法弗纳的精神世界,那么。所问得的答案便完全没有用处,不但没用,很可能还会有害。
大叔这时就提早问出这个问题。是作为第一版草稿来看待的。
等到反复蹂躏,不断鞭打和滴蜡,把法弗纳弄到神智不清,意志力完全丧失之后,大叔还会再问一遍。那时候,对比两次回答之间的异同。便可以察知其中的真伪。
小樱号状况和性能才是重点,如果小樱号处于休眠状态的话,夏侯大叔将要设法将她唤醒,如果小樱号曾经重创的话,必须找到尽快修复的办法。
“在我最后一次领教小樱号的威力时,她状况很好,性能强大!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什么叫做性能强大?有可以参照的比较对象吗?”
“嗯!可以这样做个比对——三十只成年巨龙组成的龙族军团,算得上非常强大了吧,可是他们未必能够在正面对抗中打败小樱号战舰。”
这可是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让大叔感到欣慰。
虽然大叔根本不知道三十只巨龙到底有多强大,大叔从来没见过龙。
不过,正所谓“不明觉厉”——也就是:虽然我不明白,但是我觉得你们好厉害哦!
“好吧!你再说说,当你身陷囚牢之后,这几百年间,小樱号遭遇了什么事情?!身处于囚牢当中的你,能够查探外面发生的各种动静吗?”
“不能!”——法弗纳的回答依旧言简意赅。
“啪!”“你又说谎!你找抽啊!”——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有一阵子没抽他了,这个欠抽的小p娃,显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又在试图说谎骗人了。
之前,他明明表示过,他肯定这里就是小樱号——倘若他身陷囚牢之中根本不了解外面变故的话,他何以能够作出如此肯定的判定?——所以他一定又在撒谎!
这一鞭子一定没有冤枉了他。
“555~~”可是,对方竟然大大地委屈起来,似乎,他真的被大叔给冤枉了。。。 。。。
“我真得无法调查外面发生的一切,但是,这个囚牢不时会有新人被关进来,也不断有旧的囚徒被带走。。。 。。。这些来来往往的囚徒们,为了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
“胡说八道!大叔我也是刚刚从外面进来的,我怎么就没有给你带来关于小樱号的任何消息呢!可见你仍然是在撒谎!”
鞭子又一次抡了起来,但是虚弱无力地跌在了地上。
大叔的意志并不坚定,这次他自己也相信对方没有说谎,这完全就是大叔仗势欺人,抽人抽得顺手之后,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思。
这。。。 。。。大叔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光明系的好人,他早已料到自己堕落成魔,但是,过去的他还从来没有干过指鹿为马,厚起脸皮以莫须有的罪名强〇弱者的丑恶行径。
“我这是怎么了?”大叔忍不住开始自疑,我有必要这样折腾一个可怜巴巴的弱气小受吗?
当大叔反思自省之后,他还是决定:将冤狱和鞭刑继续到底!
——因为这个外表可怜的弱气小受,显然是腹黑的,腹黑的孩纸就是该打。
虽然他偶尔也会说些真话,虽然大叔偶尔也会冤枉并且错打了他,但是,也只能选择错杀绝不能轻易放过,错打多一次又不会死,错判一次供词就可能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所以,除非对方在大原则上整体被调教为一个完全实话实说的小崔,否则的话,就得将殴打和践踏进行到底,哪怕冤枉他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嫌多。
直到,直到这孩子的自尊心被践踏为零,直到这孩纸完全丧失自我意志,完全被调教成一个麻木不仁,只会下意识听话和服从的真话版小崔。
只有将残酷的鞭打一直进行到那个程度,才可以考虑真正相信他的供词。
当然,小崔其实并不是一个实话实说的好榜样,他并没有接受过像样的调教和践踏——大叔实在找不到以说实话而闻名的其他典型榜样了,这才忍不住想起小崔同学来。
哎!这个世界真的很不靠谱,想树立一个说实话的榜样都那么难——即使真的能够找到真正直说实话的楷模,那厮肯定也得是个憨包大傻瓜吧。
只有ic卡被盗的人才会讲真话,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大叔必须继续冤枉那个法弗纳少爷,必须将更加凶猛的践踏和蹂躏进行到底。
当大叔心中想得雪亮之后,他的心中便再无挂碍,现在,他可以尽情痛打对方,再也不必为偶尔错怪了好人而感到内心不安。
“好吧!你倒说说看!从外面进入囚牢的人,告诉了怎样的各种消息——我只要听关于小樱号的部分,不要八卦,我要了解这艘战舰的状况和性能!”
“历史状况和近况!优先报告你所知的近况!”
“战舰?小樱号什么时候是一艘战舰了?”法弗纳先生奇怪道。
夏侯大叔的心里咯噔一下:新的麻烦又一次出现了——在小樱之书里明明绘着一艘十七世纪款式的风帆战舰啊!大叔正是从那里开始登入这个黑暗囚牢的——如果法弗纳所说为真,小樱号根本不是一艘战舰,那么。。。 。。。大叔显然就是又一次跳进了某个大坑。
如果这是小樱自己忽悠出来的坑,那倒也还罢了,最多是无谓地浪费一些或多或少的时间。
如果这是敌人布下的陷阱,那么,大叔可就失策了啊,他很可能在错误的方向上越走越远——但愿不要被敌人利用,一步步走到小樱的对立一面去。
“被敌人利用,一步步走到小樱的对立面”——这样的想法不想则已,一想之后,便再也难以释然。
大叔的心情变得相当沉重。
他必须重新评估自己经历的一切和曾经信以为真的一切。
他不想成为被敌人利用的傻瓜,他不想在未来或有的战斗中伤害小樱,或者被小樱当作敌人来打倒在地。
那样的事情太丢人了,绝对不可以容忍。
。。。 。。。
179、瓦尔基里少女的怨魂
“如果小樱号不是一艘风帆战舰的话,那么,她是什么呢?”大叔问道。
“你可以自己出去看看!”法弗纳答道。
法弗纳抬头望向黑暗的穹顶,在那个漆黑一片的穹顶之上,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大叔不久之前却看见过,那里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星云漩涡。
“这么说来——哪里,是个出口——出去之后便可以看见一切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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