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求声,惨叫声,淫笑声,撕扯声,震动了整个象花别院,也刺穿了清宇幼稚的心灵。
月月和小银听到响声,同时向门外看去。天!
“不——啊——不要——”清宇捂紧双耳,颤抖的身躯挣扎在男人胸口。
萧复拉下她的双手,咬紧牙,有些难耐在她耳边,“听见吗?看清了吗?
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要她亲眼看他怎么对付中原人,甚至杀人,因为这些都是他最害怕的,他是天生的恶魔,但不能成为她心中的恶魔,然而这一切终究来了,是她逼的,他一再告诉自己。
“不要——不可以——”清宇哭泣地请求着,身体不停的向后畏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萧复轻柔的把唇放在她耳边舔弄,本想威胁她一番,然而却口不对心,“别怕,我一辈子都不会这么对你,萧复很爱清宇,为了清儿,他可以做任何事,但他绝不允许清儿离开,一步也不可以!”
誓言,诺言,在清宇听来,却是如此嗜血,像个魔咒深深的扎在心底,她从没想到他会爱她爱到几乎变态的地步。
她,何德何能,何去何从。
眼中的暴行因她而起,耳边的悲剧因她而来,他说对了,从他把她抢来那一刻,她便不再是她自己,她已被眼前这个冷血动物完全占有,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萧复拥紧瘫软在他怀中的女人,心中有些欣喜,有些满足。他终于征服了她!
征服,是否是抛弃的开始,如果是那样,她愿意从这一刻开始重生。
“放了她们!”软绵绵的话坚决的飘荡在他的胸口。
“好!”只要是她说的,他一定做。大手一挥,顿时,所以兵卫停了手,低头全神贯注在清宇身上。
小银和玉香惊恐看着这一幕,月月浑身被层层寒意包裹,打颤,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男人的出现。
“月月!”
“清宇!”
两个男人同时喊出声。
“耶律砺?”月月瞪大眼眸,随即,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身躯,生怕他瞬间消失一般。
“没事的!”耶律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把她圈在身后,黑眸对向萧复,“二王,你好像忘记大辽的律法了?滥杀无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萧复眯起眸子看着满眼担心清宇的古达,不在乎,“无辜?本王怀疑她们皆是影宫门的杀手,怎么,三哥特意来问罪的吗?不知三哥是要治我的罪,还是外面那些人的?”
“怀疑并不代表是事实,二王,还请手下留情的好。”耶律砺有时候真的替他担心,辽唐之战终会开始,只是是福是祸谁都不知,他只担心到时萧复会因今日行为遭到报应,身首异处。
“听三哥的便是!”他的目的已达到,当然没心情再杀人,萧复对洪泰点了点头,
洪泰驱散了众卫兵,临走时,再次把目光停留在清宇身上片刻,心中隐隐作痛,古达,如果可以,带走她吧。他做不到的事,他希望他可以!
“二王,把她还给我吧!”古达上前一步,盯着萧复怀中面无血色的清宇。
“古达,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看在你父亲和三哥的份上,本王不和你计较。三哥如果没什么事,本王恕不奉陪!”萧复打横抱起清宇,低头轻吻了一下她冰冷的唇,已证明她是他的所属物,无人能夺。
古达见萧复带走清宇,正欲上前阻拦,耶律砺急忙拦下,摇着头,“阿达,没用的,你这样只会激怒他,对清宇没有半点好处,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主子,你晓得二王的秉性,清宇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您都看到了?”古达满脸的担忧。
“我明白,但他要想得到的东西没人能阻拦,就连皇上都不可能,也许——清宇会是他的救赎。”耶律砺百般希望。
“我只愿清宇不会成为萧复身下的牺牲品!”古达脸色黑沉沉,大步离开了萧王府。
月月若有所思,盯着古达的背影,“他喜欢清宇,为什么要放手?”
“清宇眼中看到的是他吗?”也许,一开始她喜欢古达,可现在呢?
月月摇摇头,“你知道吗?方才,萧复向清宇表爱意,连我都有为之感动,只是——”
“只是什么?”耶律砺站在她身后。
“只是我觉得害怕,害怕他对清宇几乎疯狂不能自己的爱,如果清宇真的接受他了,我想那并不是全为爱,而是恐惧,一种逼迫的恐惧!”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到极点,最会只会两败俱伤,甚至玉石俱焚。何况清宇不是普通人,一个未来人与一个现时人隔着时空——,天,她不敢再想了。
耶律砺见她浑身充满了寒意,以为被方才院中的情景吓坏了,搂紧她的身躯,低头抵住她的头顶,轻柔劝慰,“月月,我送你离开上京好吗?”他不该用强硬的方法逼她。
“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吃的多吗?”月月认真的眸子令耶律砺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月月,现在时局不稳定,石敬瑭的几个将军经常在边界作乱,契丹与中原一战等不了多久,上京不是你寻求幸福的地方,也许有一天它会变成第二个开封,被人侵略,占有。”
“我不怕,你在哪里,月月就在哪里!”月月有些激动,差点说漏自己的心事。
“我记得你说过,你只希望嫁一个良人,平安的渡过一辈子。我给不了你,我是个军人,是大辽的军人!”他相信她能听得懂。
“那我更要留在这里,保护你!”月月自信的说。
“傻瓜,你先把自己保护好,才有能力保护你爱的人,懂吗?”耶律砺心中万分高兴,她的承诺比的上任何甜言蜜语。
“如果是莫铃儿,你是不是就会让她留下?”他终于感觉到她的爱了,但这爱却变成了他的负担。
耶律砺心中一怔,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的沉默,在月月心中当做了默认。
“我不会走,我在上京还有比你更重要的人和事牵挂,耶律砺,你说过还我自由身,要去要留,月月自有定数,不劳你费心了。”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一定不会。
“你一个人能干什么?”耶律砺拉回她走出的身躯。
“耶律砺,你不用小看一个妓…女,有时候她们比你们这类拥有上万军队的人更有本事,难道你没听过红颜祸水吗?我可以倾倒一座城池,甚至毁了一个国家,你相信吗?”
她之所以追寻平凡,只因从小便知她不是一个普通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
“我相信,北有花木兰,唐有武则天,我不是孤陋寡闻,她们的丰功伟绩世人传颂,不管她们出于何种目的,我一样敬佩,但月月,你是吗?你愿意离开你最爱的父母和丈夫远赴他乡吗?你愿意为自己的**杀了自己儿子吗?你连一个救命恩人都不愿舍去,更何况是让你付出自己爱的人?”
他死死的掌握了她的软肋,她不能!
只因他和她一样,她在寻求一份安定,而他亦然。但身份,时局,战火,终究会淹没这个遥远的梦。
红尘滚滚,繁华落尽,泪沾湿了枕,亦情,亦爱。
第五十九章 心意相通
萧王府
“妮洛,她怎么样?”萧复担心焦虑的问着他身边的不紧不慢的女子。
“没事,只是受了点刺激,如果下次你再这样吓她,神仙都保不住她的命!”妮洛淡淡地说,他一如从前,只懂得自私的占用,却从不问他人的感受。
“用最好的药材,雪莲,灵芝,人参,我只要她平安。”
萧复走近炕床边,握起床上人儿的小手摩挲在脸庞。
“放了她,她会更开心!”妮洛大胆地说出心中的话。
“除非本王死!”萧复咬紧牙,怒目看向妮洛,“你好像逾矩了。”
妮洛垂下眸子,微微作了揖。
“她什么时候可以受孕?”转头再次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昏睡的清宇身上。
“现在可以了,只是不要让她太受累,否则她的身体承受不了。”妮洛实话告知。
萧复微微的挽起笑容,轻吻着清宇的柔指,清儿,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到时,你哪都去不了了。
他不信,等她怀了他的孩子,她还会舍得离开他。
“小宇,小宇,你在哪里,小宇——”
是谁,谁在叫她,怎么这么黑?这是哪?
清宇猛然从梦中惊醒,汗**,转头四周看去,一样的装饰,一样的床帏,原来是场梦,可为什么她觉得那声音好熟悉。
“做噩梦了?”身旁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清宇下意识的戒备,躲开那只大手,皱起眉头。
“过来!”萧复一使力便轻易地把她收入怀中。
“我睡了很久吗?”清宇瞪起圆圆亮亮的眸子向黑色的窗外看去,轻柔细腻的嗓音。
“还好。”他从没有听到如此好听的声音。轻吻着她的额头。
清宇瞪起眼眸看着他,回想着,脑海总一幕幕闪过,猛然间,“她们?放了她们,求你!”
“她们已被遣送回中原了。”他摇晃着怀中的人儿,“清儿,咱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清宇胸口一阵闷热,他从来不让她喝任何避孕的药物,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的心依旧不知道对他该存有怎样的感情,爱他,恨他,怨他,一切一切的都是他在主导,她像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任他摆布,一旦不服从,他便觉得她背叛了他。这爱太重,这恨太累,这怨何时结束?
“本王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没有选择。”萧复独断专行。
“妮洛怀孕了,不是吗?”他要什么没有,何况是孩子。
“我想要个只属于咱们两个的骨血,一半像你,一半像我。我会教他骑马,射箭,打猎,我要将他训练为草原之王。”萧复自信地想象。
“你当他是什么?你的猎物吗?像我一样,做你笼中听话的鸟吗?”清宇有些好笑。这个男人总是以自己为中心。
“你怎么能和他比,你是我的女人,女人就应该为夫是命,尊从我是你的责任,何况,本王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娇宠过,丫头,你不要不知足,懂吗?”他点住她的鼻头。他是真的爱她,已融到骨髓。
清宇心中叹了一口气,天,他总是用如此激烈的方式表达爱意,既令人无法拒绝,又令人恐惧心寒。
“萧复,放我自由,或许我会试着爱你?”他疯狂chao控她的爱,只会让她离他更远。
“不准再这样叫我?”他只爱她,至于她爱不爱他,他一点都不在乎,因为除了他,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得到她。
清宇被他突来的怒气镇住。
而萧复却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你该叫我什么呢?一定要特别。”
“同妮洛一样,叫王爷吧。”她不想与任何人有差异,因她在这里没有任何身份。
“不准,我不准你和我有距离。”萧复用力思考着,叫复吗?虽亲切,但太后一直这样叫他。不好!
距离?清宇摇摇头,他们一点儿都不了解彼此,除了占有和被占有这份关系,恐怕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剩了。
“叫啸。”他本字啸,这称呼非她莫属。
“萧?”清宇听不懂他的语言,因他说的是辽语。
“不是,是呼啸的啸,懂吗?”他认真清楚地告诉她。
清宇低笑一声,“这名字到真的适合你!”呼啸大王,不,应该是咆哮大王才对。
“你什么意思?”太复杂的汉语,他有时不明白。但看她的眼神,肯定是话中有话。
“没什么,叫什么都无所谓,只不过是个称呼!”清宇耸耸肩。
“叫来听听!”他细细地看着她,命令道。
“萧——啸——”她知道与他根本没有商量和反驳的余地。既然这样,她也不想多费力气。
“乖!”他猛地压下她的身体,开始掠夺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萧复,别这样,我好累,今日,可不可以——”清宇根本用不上力气,双手只能被迫被压制在他的胸口。
“不可以,本王喜欢速战速决,生娃娃也一样!”萧复焦急的退去自己的衣物。
刺身面对彼此,清宇瞪大眼眸,发现他脖颈处闪亮的东西。
这细细的链子?低头看向自己与他一模一样的透明物。
“这?”她看向萧复。
“我把它分成了两半,我和你一人一半,剩下的我叫人特意打造的,独一无二!”这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吧。
怪不得,她觉得脖颈处的东西分量重了不少。
正当她思考,萧复埋首在她颈项处时,一条蓝光闪出,耀眼夺目,印在两人红润的脸上。清宇伸手探向那蓝光,耳边传来扑腾扑腾的心跳声,还有——她的名字,是谁在叫她?
这声音好近,近的可以触碰。
清儿,我爱你!
是他,是她旁边男人的声音,天,她居然听到了他心中所想。清宇有些慌乱,转眸见萧复好似也在仔细听她。
“不可以!”她急忙拉开两条透明物的接触。
“别动!”萧复掰开她的手,这东西好神奇,居然可以和她心意感应。
清宇急忙取下链子握紧在手中。不让她的和他再次接触。
“给我!”萧复钳住她的手臂,硬要抢回。
“啊——好痛——好痛——”清宇故意叫的大声,五官扭曲在一起,她不能给他。
“放手,否则别怪我!”他见她还是不肯松手,手中的力道加大一倍,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尖叫,同时链子从她手中落下。
萧复满意的扯出个微笑,把链子锁在她的脖颈,然后与自己的贴上,方才,他只听到她的心跳声!
清宇瞪起惊慌的眸子,如果让他听到了她在想什么?他非把她撕烂不可。
他满心都是她,而她却——想着这一切快点结束,结束她和他的关系。
“该死!怎么回事?”萧复咒骂了一句,此刻,链子既不发光,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清宇看去那两条链子,咦,她也听不到他的心声了。
呼!舒了一口气。
“这链子哪来的?”萧复皱眉疑惑,他一直想问。
清宇摇摇头,她不记得了,只是从她七岁时便一直带着。
“人送的吗?”
她依旧摇头,“它好像跟了我很久,也许是小的时候父母留给我的吧。”她一直跟随着师父长大,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甚至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子。她曾问过净安师父,师父只说她是被她从一条小河捡到的。
父母?萧复这才想起,他都不知道她的年纪,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家乡在中原的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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