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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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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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惜搁下茶盏,慢慢的站了起来,“那二姐姐好好养身子,我过两日再来探望你。”

苏锦惜说完,迈步走了,夏竹见事情没办成,把人参盒子抱怀中,拿走了。

谷竹瞧得直翻白眼,真是……不就没帮忙嘛,至于送出手的东西还带回去么?

一根人参锦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带走了才好,不然还得欠这么个人情。

又在屋子里玩了会儿,锦云开始忙正事了,吩咐谷竹道,“将那些石舀拿出去清洗下,再把炭炉生上火,要两个炭炉。”

谷竹应下。

夏竹和南香拎了两铜盆的冰喜笑颜逐的回来了,一进门就听锦云吩咐道,“把书桌收拾下,把药材拿出来搁好。”

两个丫鬟立马忙活开来。

锦云配好方子,用小称把药材分好,让谷竹熬上,还有些需要捣碎的,让南香做,至于珠云,就守在门口,没她的允许,不许谁想进便进。

忙活了两个多时辰,锦云才做好一小小罐子膏药,瞅着那黑乎乎的膏药,几个丫鬟眉头都陇成一团,谷竹安奈不住,“姑娘这是要做什么用?能吃么?”

锦云赏了一个大白眼,“不是所有的药都是吃的好不好,这个是用来敷的,一会儿把那一小瓶子给张妈妈送去,来了两回都没许她进门,怕是又认为我们胡闹了,告诉她,这药腿疼覆上就不会太疼。”

谷竹秀眉隆起,真怀疑能不能,不过好在不是吃的,“要不奴婢说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吧,说是姑娘自己制的,张妈妈一准不敢用。”

两个月的相处,两个丫鬟也知道锦云脾气好,所以也敢调笑两句,倒是惹回来一个大瞪眼,“随你。”

谷竹吐了下舌头,这才出去,青竹还在帮着锦云捣药,只是不时的回头瞥锦云一眼,平素看不出来,总觉得姑娘在制药的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一般,是她家姑娘不会有错,只是什么时候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青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低头继续捣药。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气不那么热,锦云带着瓷瓶子去了松院。

进去的时候,正好是苏猛在跟老夫人说话,“孙儿今儿去同窗府上做客,碰巧得知他祖母也有腿疼的毛病,孙儿就找他要了个方子,祖母试试看有没有效用。”

“难为你出去办事还心里惦记着祖母,”老夫人笑的和蔼,吩咐李妈妈道,“回头抓两副试试。”

李妈妈接过药方子,抬眸就见锦云,笑道,“二姑娘也来了呢,瞧样子,身子大好了,昨儿可是吓坏了老夫人呢。”

锦云忙上前行礼,“让祖母担心了,吃过药,身子已经差不多好了。”

老夫人瞧了瞧锦云的脸色,虽然还有些差,但瞧着还算不错,“虽然好了些,但也不可马虎,那些苦兮兮的药也得按时喝下去才成。”

锦云皱着鼻子,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怕吃药的,老夫人嗔瞪了她一眼,“不可胡闹,身子骨可是大事。”

锦云点头,“不敢不听祖母的话。”

然后又走近了几步,笑道,“方才听说二哥寻了个好方子给祖母治腿,我这儿也有,只是不是吃的,祖母要不要试试?”

李妈妈忙道,“定要试试的,前几日二姑娘说用粗盐,可是减缓了不少呢,只是不能时时敷着……。”

锦云便把瓷瓶送上,“挑一些搁纱布上绑在疼痛的地方,四个时辰换一次就可以了。”

老夫人因为粗盐还是很信锦云的办法的,正好这会儿腿也疼,便道,“两个都试试吧。”

李妈妈下去准备,锦云坐到苏猛对面,苏猛笑道,“二妹妹找我要的书,我带了几本回来,你先瞧着,下次我再给你带。”

老夫人正喝茶,闻言抬眸,看了看锦云,忍不住轻叹一声,自打安氏去了之后,儿媳掌管了内院,对她就不如自己的两个女儿了,请了女先生回来,不过就让锦云读了女戒,识了几个字,那些琴棋书画之类的,怕是都没碰过,这都快要出嫁了,又是做正妻的……该会的都没学。

罢了,现在想也没用了,还得自己去琢磨才成,光是媳妇留下的陪嫁就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能谋一个衣食无忧已经是万幸了,哪敢奢求更多。

李妈妈很快就把膏药弄好了,锦云亲自帮老夫人弄好,陪着小坐了一会儿,也就出去了。

苏猛也一起,走到无人处,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把青翠的玉箫,“以后闲的无聊就自己学着吹,外面世道没那么安全,还是少出去为妙,万一被逮到,可没人能护着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锦云扯着嘴角,对于这个二哥,她是不打算欺骗的,也就不客气了,便收了玉箫,“那多谢二哥了。”

锦云回到青院,对玉箫是越玩越是喜欢,想着该回送些什么才好,可送什么好呢,他可是手握她的大秘密呢。

有什么是人家喜欢的呢,右相的儿子,该是什么都不缺的吧?

锦云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玉箫,想着苏猛递给她玉箫的手,似乎有些伤痕,习武之人,手受伤很正常,锦云挑了下眉头,别的她不敢说,若是祛除伤疤和什么金疮药,那是她的拿手活。

就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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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免死金牌

打定主意,锦云就准备动手了,只是之前没这打算,药材不充足,只得把计划延后。

用过晚饭后,锦云就开始翻看那几本书了,兴致勃勃,既然决定做这个朝代的人了,那最基本的常识就不能少了。

锦云习惯了熬夜,所以再晚也能承受的住,可几个丫鬟却是难熬,眼皮都眨了,几次上来劝说,锦云总是说不困,主子没睡,她们做丫鬟的哪里敢先睡了?

活儿白日里都做完了,闲的慌就开始做针线,谷竹实在忍不住问锦云,“安老太爷的寿辰就快到了,姑娘再不动手绣寿礼,该晚了。”

锦云眸眼不抬,随手翻了一页书,“我几时说要自己绣了?”

谷竹脸一哏,唇瓣轻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细细想,姑娘还真没说过要绣寿礼,可是以往姑娘送东西,从来都是绣礼啊,无一例外过……

锦云眼睛从书本挪过,轻扫了眼谷竹,忍不住摇头,“张妈妈说老太爷最喜欢喝酒,我自然要投其所好了。”

谷竹眨巴眼睛,斟酌道,“会不会太轻了些,老太爷怎么会缺酒呢,名贵的酒我们也买不来。”

锦云不以为然,酒自然是不缺了,老太爷嗜酒如命,什么名贵的酒估计都喝过,她既然要送,自然要别出心裁一些,更何况寻常的寿礼,相府怎么也要准备的。

锦云什么也没说,几个丫鬟也没问,倒是哈欠一个接一个,锦云暗自摇头,她要是不睡,这些丫鬟一个都不敢去睡,便睡下了。

第二天,锦云坐在窗户前看书,外面谷竹急急忙进来禀告道,“姑娘,祁国公府抬了二十四抬纳采礼来呢。”

锦云抬了下眸,轻嗯了一声,“然后呢?”

谷竹直勾勾的看着锦云,怎么也是姑娘的聘礼啊,姑娘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的不放在心上呢,“这回没让祁国公府再抬回去。”

有了老夫人的吩咐,大夫人也摆了一回架子,哪里还会一而再的落祁国公府的面子?

锦云没那个兴致再谈纳采礼的事,倒是外面青竹进来禀告道,“姑娘,老夫人让你去一趟松院。”

锦云深呼一口气,把书放下,稍稍整理了下裙摆,就出了门。

一路上好些丫鬟婆子对着锦云指指点点,有羡慕的,有同情的,羡慕的是锦云跟祁国公嫡孙情投意合,同情的是因此错失了皇后之位。

老夫人院子里更是有不少的人,还有丫鬟穿着明显跟相府不同的,该是祁国公府的丫鬟。

锦云迈步进正屋,饶过孔雀牡丹的绣屏,就瞧见一个年纪约莫三十五六的贵夫人说话,“都怪暮儿瞒的深,早与二姑娘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了也不跟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知会一声……。”

锦云沉稳的步伐在听见私定终身那一刻彻底凌乱了,能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好么,谁跟他私定终身了?!

一个闺阁女子,闺名清誉重于天,私定终身是好什么好话吗?锦云感觉到屋子里人看她的眼神就跟骂她不知廉耻一般。

锦云咬紧牙关,恨不得凌迟了叶连暮!

那贵夫人也看见了锦云,嘴角弧起一抹冷笑,很明显的就是轻蔑,大夫人气的拿眼睛瞪锦云,哪怕她明知道锦云是无辜的,可要不是她,她也不至于受此侮辱,女儿这般不知检点,可是做嫡母的没有教好,没准儿还连累了锦妤和锦容!

倒是老夫人把茶盏搁下,然后拨动手里的佛珠,“锦云与叶大公子的亲事到底如何,咱们心里都清楚,不必说那些有的没的,礼单我瞧过了,祁国公府抬多少来,相府自会让锦云带多少回去,相府的女儿不是任人污蔑受人委屈的,祁国公府事忙,就不耽搁二太太时间了。”

赤果果的逐客令。

祁国公府二太太脸色顿时僵硬变青,手里的帕子差点就被扯成碎片,锦云却是感激老夫人,老夫人这么说是告诉二太太,她说的那些私定终身的话她不信,相府也不信,相府的女儿清白守礼,受人污蔑不得不出嫁已经是极大的委屈了,那些脏水不是她想泼就能泼的,老夫人是护着相府那些未出嫁的女儿,也是护着她,给二太太一个下马威。

二太太脸色当真是挂不住了,前儿纳采礼也是她送来的,却是原样带了回去,回去还被数落了一顿,又不是她惹出来的事,凭什么委屈她!

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是圣旨上说的!

二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当即缓了脸色,故作惊讶,“圣旨上写着苏府二姑娘与暮儿情投意合两情相悦,难不成是假的?”

大夫人寒冰眼瞪着锦云,老夫人看着锦云道,“上前来给祁府二太太见个礼,叶大公子既是在你爹和皇上面前说他非你不娶,若是敢负你,你爹不打断他双腿才怪。”

一个私定终身,一个非你不娶。

一个不得不嫁,一个终生再娶无望。

相府赔上了嫡女,祁国公府赔上了嫡孙。

这一局,锦云好奇,谁是赢家?

老夫人没回二太太圣旨赐婚的事,二太太也没敢说什么了,方才老夫人那眼神,摆明了说欺君的是祁国公府,这事真捅出去,相府不过损失一个女儿,祁国公府可得扛上欺君之罪,还得她自己掂量才好,二太太扭紧绣帕,屋子里她是坐不下去了。

可是怀里揣着的免死金牌,她是千般不愿拿出来,今儿说锦云和叶连暮私定终身,不过就是想踩着相府的脸面,没脸的也是苏府二姑娘,凭什么敢狮子大开口,要老国公的免死金牌!

除了她之外,最气的就是大太太了,免死金牌可代代相传,将来是一家之主的,现在在右相的逼迫下,给了孙儿媳,这是什么意思,将来锦云才是祁国公府一家之主?

哪有娶个媳妇把全家全部搭进去的!

二太太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可老国公都松口了,她又能如何?胳膊肘再怎么拧也拧不过大腿。

二太太从袖子里拿出来那块免死金牌,这是老国公用命换回来的,今儿为了一个纨绔孙儿就这样送了出去,早知道,她干嘛不让自己的儿子去胡闹!

二太太把免死金牌递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瞥都没瞥一眼,示意锦云道,“拿着吧,好生收着。”

锦云有些怯怯的上前,那块免死金牌跟她想的不一样,不是黄色的,而是墨色的,上面免死两个字是那么的惹眼,握在手里还暖暖的。

苏锦妤几个在屏风后面看着,对那块免死金牌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吧?

就看锦云命大不大了。

第二十一章 上街

二太太站起来告辞了,大夫人亲自送她出门,老夫人留下锦云说话,“对什么都看淡一些,才能活的轻松。”

锦云握着免死金牌,点头道,“锦云谨记祖母教诲。”

老夫人拍拍锦云的手,“昨儿给祖母的膏药,用了腿好多了,纳采礼既是收了,其余几礼用不了多久就会送来,该着手准备你的嫁妆了。”

锦云点头,心里那叫一个窝囊,不想出嫁,可嫁衣还得自己准备,一针一线的绣。

回到青院,张妈妈看着锦云一路把玩着免死金牌,忙上前道,“我的小姑奶奶,这是免死金牌,又是你的定亲信物,你怎么不好生收着呢,万一摔坏了可怎么办?”

谷竹在一旁忍不住道,“姑娘说等出嫁了,把免死金牌挂在腰间,让他们见了不是跪就直接绕道呢。”

张妈妈忍不住瞪了锦云一眼,“这不是让人关你一辈子吗?”

锦云笑的云淡风轻,“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多好。”

张妈妈哭笑不得,对锦云的强颜欢笑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真是造孽啊!

锦云回屋,找了个盒子把免死金牌放进去,然后小心的收好,这东西要是遭了贼,她就完了。

锦云心情很复杂,拿起玉箫坐在回廊上吹着,开始吹的乱七八糟的,渐渐的就有了感觉。

苏锦妤几个在青院外,听着那惆怅的箫声,全部都怔住了,“二妹妹几时会吹箫的?”

难怪她们几个会怀疑了,因为她们都不会,虽然锦云吹的还不熟练,许久没碰过这东西了,生疏的厉害。

苏锦容快步进院子,直接走到锦云跟前,质问道,“谁教你吹箫的?”

锦云还没回答,苏锦惜就蹙眉了,“是二哥的萧。”

是苏猛的萧,教锦云的自然肯定是他了,这有什么好疑问的,一个个都没再怀疑了。

苏锦妤来是想落井下石的,对于下巴豆被抓的事一点愧疚都没有,“闹成今日这样都是安府的错,若不是他们痴心妄想,你还是相府的二姑娘,娘会给你找门安稳的好亲事。”

苏锦妤说着,苏锦惜嘴角弧起抹冷度,这话谁信啊,却是笑道,“不说这些了,我们来是告诉二姐姐一声,原本明儿去游湖的,方才明欣郡主派人来说,改期了,特地来通知你一声。”

锦云还打算装肚子疼去不了,还好挪期了,锦云忙点头,“我知道了。”

锦云请几人去内屋喝茶,苏锦容想着那茶,都是茶叶末子,一嘴的苦味,谁要喝,当即道,“我画还没画完,我先回去了。”

苏锦容不进屋,其余两个怎么会丢下她一个,就都走了。

锦云回屋,继续一头扎进书堆里,那糟心透的事早忘八爪国去了,一心想着明儿出府的事,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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